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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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朝江清歡伸手,“小表妹,繡品給我。” 江清歡抿著唇笑,將繡品交給了陸小鳳,“你要去找你的老相好了?” 陸小鳳并不覺得尷尬,在他看來紅顏知己多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確實(shí)是真心喜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愉快。要說陸小鳳風(fēng)流倜儻處處留情,他覺得那是夸獎,要說他薄幸負(fù)心,那是不存在的。男歡女愛,若不是你情我愿,會覺得愉快嗎? 陸小鳳將繡品放進(jìn)袖中的暗袋,“小姑娘,怎么說話的呢,嗯?”不過是跑腿而已,陸小鳳這輩子為朋友不知跑過多少次腿,并不在乎多這一次。 不過在陸小鳳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時候,冥岳的弟子送來了幾張?zhí)诱f是有人送到門外,指明要送來的,陸公子和花公子也有。 江清歡有些驚訝,是什么人送帖子送到她這個地方了。 花滿樓伸手接過帖子打開,帖子精致無比,字體還是凸出來的,可見考慮得非常周到。幾人的帖子上內(nèi)容一模一樣,是珠光寶氣閣的閣主也到了太湖,想要宴請陸小鳳等人,希望他們今晚準(zhǔn)時赴宴。 珠光寶氣閣的閣主,是閻鐵珊。這并不是江清歡第一次聽說閻鐵珊的名字,早些時候,她才從上官雪兒那里得知的。閻鐵珊原本是金鵬王帶出來的四大家臣之一,原名閻立本,是金鵬王朝的大內(nèi)總管。他跟隨金鵬王離開了故土到中原后,很快就背叛了金鵬王,到關(guān)中做起了珠寶生意,如今名滿天下。 江清歡一看到這請?zhí)?,原本還有些不定的心神瞬間就定了下去。不管是什么事情,總是跟金鵬王朝有關(guān)系,知道了源頭就不必太過心急。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亦不動,靜觀其變即可。 花滿樓將帖子合上,說道:“關(guān)中閻鐵珊到了太湖,今晚在太湖的珠光寶氣閣設(shè)宴,我們?nèi)ゲ蝗ィ俊?/br> 江清歡:“可我并不認(rèn)識他。” 陸小鳳嘿嘿一笑,語氣帶著幾分得意,“你不認(rèn)識他,可我認(rèn)識他。我的朋友,閻閣主自然也是認(rèn)識的。小表妹,認(rèn)識你也有些時日了,從未請你吃過一頓好吃的,今晚便讓我?guī)闳コ韵愫壤薄!?/br> 江清歡聞言,也笑了起來,“可你確定珠光寶氣閣今晚的酒宴,只是單純請你和花七哥哥去喝酒敘舊,而不是鴻門宴嗎?” 陸小鳳和花滿樓不約而同地一愣。 什么意思? 而旁邊的梅絳雪看他們幾人的話如同是打啞謎一般,心里難免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可此時聽到江清歡的話,頓時將那種被排除的感覺拋至云外,神色關(guān)心問江清歡:“清歡,珠光寶氣閣的酒宴,有什么不對嗎?” 雖然梅絳雪也并不認(rèn)識閻鐵珊,可她知道這些武林上有頭有臉的人,有時候就喜歡弄一些酒宴,宴請各方好友,以廣交善緣。閻鐵珊是個珠寶商,做買賣出身的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江清歡迎著梅絳雪的視線,笑著說道:“沒事啊,師姐,你別皺眉。” 陸小鳳此刻卻顧不上看梅絳雪是否皺眉,對此時的陸小鳳來說,江清歡說晚上的酒宴是鴻門宴這話才是他最想知道原因的。而江清歡也沒向他們賣關(guān)子,將那天上官雪兒告訴她閻鐵珊就是當(dāng)年金鵬王朝四大家臣之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小鳳和花滿樓。 陸小鳳:“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們?nèi)チ私瘗i王朝?” 花滿樓在旁邊溫聲糾正:“他不止知道我們?nèi)チ私瘗i王朝,他應(yīng)該還知道金鵬王和上官丹鳳早就已經(jīng)死了?!?/br> 第042章 關(guān)中閻鐵珊, 十幾年前作為一名珠寶商人出現(xiàn)在關(guān)中,從此建立了珠光寶氣閣。 沒有人知道珠光寶氣閣的珠寶從何而來,但光顧過珠光寶氣閣的人都知道,閻鐵珊的珠光寶氣閣, 里面藏有無數(shù)的珠寶,沒有旁人買不到的,只有旁人買不起的。 江湖之上, 人人皆知富甲天下的, 當(dāng)今有三人。 其一是天下首富霍休,其二是江南花家, 其三便是關(guān)中閻鐵珊。 而且最神奇的是, 閻鐵珊不僅有珠光寶氣閣, 他還有一個絕代高手當(dāng)他的總管, 那個人便是天禽老人的孫子霍天青。 江清歡聽著陸小鳳說著閻鐵珊的事跡, 不由嘖嘖稱奇, “這位閻閣主也是個奇人, 離開了金鵬王后混得風(fēng)生水起, 不愧是昔日金鵬王朝的總管?!蓖A送? 江清歡又忍不住笑道:“怕且是他當(dāng)總管的時候, 順手牽羊,拿走了不少庫房里的珠寶, 不然他這珠光寶氣閣是如何建起來的?!?/br> 陸小鳳聞言, 正想為閻鐵珊反駁,可話到了嘴邊, 竟然覺得清歡小表妹的話也十分有道理,于是又將話吞了回去。 陸小鳳嘆息,“但愿你所說的只是一場誤會。” 一旁的花滿樓正在端著茶杯,他拿起了杯蓋撥了撥杯中的茶沫,然后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清茶。 陸小鳳見狀,再度嘆息,“花滿樓,你真是天生不知道著急是怎么寫的么?” 花滿樓微笑著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可我著急又有什么用呢?你要知道,人在平靜的時候,總是能領(lǐng)略到一些旁人無法領(lǐng)略的美好,也能想通一些平常想不通的事情。” 陸小鳳:“哦?那你想通了什么事情?” 花滿樓站了起來,笑著走到?jīng)鐾み吷?,他們一行人此時已經(jīng)從冥岳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再度到了歸云莊的芳華園中。 歸云莊的芳華園,美酒、佳人、鮮花,一一俱全。 花滿樓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月季那淡淡的花香,并不十分甜膩,而是帶著幾分清新香甜的感覺。這些感覺,好似瞬間便能撫平他心中曾經(jīng)浮現(xiàn)過的意難平。 那天他遇見上官飛燕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鮮花盛開的日子。 花滿樓嘴角微揚(yáng)了下,跟陸小鳳說道:“我記得那天你在金鵬王朝埋葬上官丹鳳和上官飛燕的時候,曾跟我說,我和上官飛燕的相遇一開始就是設(shè)計好,因為她人美又聰明,知道該要如何要一個男人心軟,所以我便上了她的當(dāng),與她一起到金鵬王朝。我剛才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十分有道理。上官飛燕帶我到金鵬王朝的路上,與我說她本出生名門貴族,只是后來家道沒落,她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做些繡品出去賣,卻在賣繡品的過程中得罪了惡霸,后來便被我所救?!?/br> 江清歡聞言,不由得抬眼,看向那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 花滿樓長身玉立,立在那亭子的臺階前,因為他面向園中,因此江清歡所能看到的,不過是男人的頎長的背影罷了。 花滿樓:“上官飛燕說她知道有一個藏寶圖,可以給她們帶來巨大的財富,只要有了那筆財富,她們一家就能擺脫困境。我曾問她怎會知道有藏寶圖,她與我說,那是她家中曾經(jīng)的仆人告訴她的?!?/br> 江清歡:“你懷疑上官飛燕所說的家中仆人,是指當(dāng)日叛變的幾位大臣?” 花滿樓點(diǎn)頭,“金鵬王窮困潦倒,幾經(jīng)辛苦得知曾經(jīng)的家臣如今或富甲一方,或稱為武林一代宗師,他心中憤恨不平,要那幾個家臣將他們曾經(jīng)取走的財富還給他。家臣不見得就愿意將手中的財富拱手相讓,于是便想出了藏寶圖一事,希望上官飛燕得人得知了消息,便專心尋寶,從此別去打擾他們?!?/br> 江清歡:“可上官飛燕等人死了,這又如何解釋?” 陸小鳳這時微笑著搭話,“能如何解釋?人心不足蛇吞象,定然是上官飛燕得知了藏寶圖一事之后,由于尚未找到藏寶的地方,加上金鵬王那奢華的生活已經(jīng)無以為繼,便隔三差五去威脅那幾個家臣,要他們將身上的錢財盡數(shù)交給她,否則她便要將那幾人的真面目公諸于世?!?/br> 陸小鳳說著,轉(zhuǎn)向江清歡。 江清歡順著陸小鳳的思路發(fā)散,“即便是那幾個家臣得到了金鵬王和上官飛燕等人保證她們得到了藏寶圖之后,定會幫他們保守秘密的保證,但是任何能說出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不管金鵬王還是上官飛燕和上官丹鳳,她們所能想到的,無論如何都會是自己。藏寶圖中雖有無數(shù)珍寶,可以她們奢華的生活作風(fēng),只需要一年半載,或許她們便能將到手的財富揮霍一空,到那時,他們依然會去找那幾個家臣的麻煩。” 陸小鳳點(diǎn)頭,“你說的對,與其隔三差五就被她們威脅,不如一勞永逸。而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江清歡:“所以閻鐵珊他們就干脆先下手為強(qiáng),將金鵬王等人殺了?” 陸小鳳:“按道理說,是這樣。” 江清歡有些無語,她雙手合十放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娠@然這件事情是不能用“按道理”說這幾個字的。如果只是金鵬王的幾位家臣想殺金鵬王,那上官丹鳳又怎么會殺了上官飛燕?那個假冒上官丹鳳的女人,為什么還要將陸小鳳和花滿樓騙到那個鬼地方去? 江清歡皺著眉頭,“藏寶圖到底是什么藏寶圖,花七哥哥,上官飛燕沒跟你說嗎?” 花滿樓輕輕搖頭,“沒有。” 江清歡:“如果只是按照陸小鳳的推測,這件事情到了丹鳳公主被殺,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陸小鳳嘆息:“所以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但我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閻鐵珊找我們喝酒,肯定跟金鵬王朝的事情有關(guān)?!闭f著,陸小鳳看向花滿樓,“花滿樓,我們要去嗎?” 一直面對著園子的花滿樓徐徐轉(zhuǎn)身,那溫潤如玉的公子微微一笑:“為什么不去?” 不去的話,又怎么知道他們今天的推測到底是真是假?又怎么才能知道金鵬王等人之死,是不是真的與珠光寶氣閣有關(guān)系? 這時,白雕從天空上飛下來,直接停在江清歡的身旁。 大概是有過徹夜長談這樣的交情,雖然是陸小鳳單方面跟白雕傾訴,但陸小鳳看到白雕,心情莫名其妙就會變得快樂一點(diǎn)。 陸小鳳看向白雕,微笑著:“雕兄,你來找清歡小表妹啊?!?/br> 雕兄看了陸小鳳一眼,然后轉(zhuǎn)頭,用頭碰了碰江清歡的肩膀,嘰嘰咕咕的,像是在跟江清歡聊天一樣。 江清歡本來有些沒精打采的,大概是心愛的雕兒來了,又蹭著她的肩膀嘰嘰咕咕撒嬌,少女的神情不多時就變了,眉目帶笑的模樣,分外動人。 江清歡站了起來,白雕十分配合地站在她的肩膀。 江清歡:“我得回去竹意苑一趟。” 陸小鳳一愣,“啊?” 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了?難道清歡小表妹不是正在跟他和花滿樓討論事情的嗎? 江清歡:“我好像聽到小紅的叫聲,它回來了我得去看看?;ㄆ吒绺?,我先回去了,你和陸小鳳有什么事情,再讓人來找我啊。” 花滿樓輕輕點(diǎn)頭,溫聲說好,然后又問江清歡晚上要不要跟著他和陸小鳳一起到珠光寶氣閣去赴宴。 江清歡嘻嘻一笑,側(cè)頭看向她剛才無聊時排在桌面上的幾張?zhí)?,說道:“去啊,聽說珠光寶氣閣到處都是珠寶,能將人的眼睛都閃瞎了,我當(dāng)然要去開開眼界。” 少女說完,就步履輕盈地帶著她的白雕離開了芳華園。 陸小鳳看著少女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而看向花滿樓,“花滿樓,小紅又是誰啊?” 花滿樓莞爾,反問道:“我認(rèn)識她的時間還不如你認(rèn)識她的日子多些,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知道呢?” 江清歡急匆匆地離開芳華園,并不是因為什么特別要緊的事情,就是雕兒跟她說,原本被黃藥師帶去桃花島的汗血寶馬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包袱和兩封信。 江清歡掐著指頭算了算,黃島主離開太湖也有些時日了,最近事情比較多,她都忘了關(guān)心一下黃島主的近況。 回到竹意苑的時候,侍梭已經(jīng)在等著,汗血寶馬正站在竹意苑的空地前,梅絳雪手里拿著一些嫩草,在喂汗血寶馬吃東西。 汗血寶馬看到了江清歡,嘶叫了一聲,那叫聲里,竟然能讓人聽出這駿馬心情頗為愉悅。 江清歡見狀,十分高興地走過去,摟著汗血寶馬的脖子,摸著它的崇毛,順了又順。 站在鳥架子上的幾只鸚鵡看見了,十分不是滋味地七嘴八舌。 “哎呀,想死小jiejie了?!?/br> “小jiejie,摸摸?!?/br> “我也要摸摸。” 梅絳雪見江清歡過去,主動離開了在前方的椅子上坐著。每次她和江清歡待在一起的時候,只要看到江清歡和她身邊的小動物相處,心里就會覺得輕松而愉悅。 江清歡正忙著跟汗血寶馬親熱,梅絳雪就只手撐著下巴,逗弄那幾只總愛胡說八道的鸚鵡。 江清歡無暇顧及幾只鸚鵡和梅絳雪,只聽汗血寶馬說它跟著黃藥師到了桃花島之后,沒過多少天,黃藥師就又要離開桃花島了。本來是想一路到太湖的,誰知在路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道士,那個道士說他們的師父病重,快要死了,臨死前希望能見黃島主一面。 于是黃島主就跟著那道士走了,但黃島主臨走前,寫了兩封信和在它的背上綁了一個包袱,叫它一定要帶回歸云莊。 汗血寶馬悄悄跟江清歡說,它覺得那個包袱里的東西,一定是件了不起的寶物。它本來想暗搓搓帶回來給小jiejie的,可進(jìn)莊的時候被陸乘風(fēng)拿了下來。 汗血寶馬正在嘀嘀咕咕地告狀呢,誰知說曹cao曹cao到,侍梭就來說陸莊主正在苑外,想見姑娘一見。 “我知道了?!彼龖?yīng)了一聲侍梭,隨即就摸著馬頭,跟汗血寶馬說道:“一路辛苦了,我去跟陸莊主說,你以后就跟我們一起待在竹意苑?!?/br> 汗血寶馬仰頭嘶叫了一聲。 江清歡見狀,笑著出去見陸乘風(fēng)。陸乘風(fēng)見到江清歡,朝她抱拳,“清歡姑娘?!?/br> 江清歡也回了個禮,問道:“陸莊主找我有事?!?/br> 陸乘風(fēng)默了默,然后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江清歡。江清歡看著眼前的信件,一愣,不知道陸莊主這么鄭重地將信件交給她是怎么回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里面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呢。 陸乘風(fēng):“這是家?guī)煂懡o姑娘的信?!?/br> 江清歡聞言,頓時釋懷。黃藥師的幾個徒弟,說起師父就跟說起神一樣,如今拿著黃藥師親手所寫的書信這么鄭重其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將信件接過放在手掌里掂了掂分量,輕飄飄的,按照黃島主一貫的風(fēng)格,大概沒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