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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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三天后去赴霍天青的決戰(zhàn)之約,他們決戰(zhàn)的地點(diǎn),不就是在清風(fēng)觀嗎? 江清歡看向西門吹雪, 好奇問道:“清風(fēng)觀都被火燒了, 在那里住的木道人也不在了吧?陸小鳳和霍天青三天之后還會在清風(fēng)觀決戰(zhàn)嗎?” 西門吹雪:“會,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上已經(jīng)有許多人知道霍天青和陸小鳳決戰(zhàn)的事情, 都已經(jīng)聞風(fēng)而來了嗎?” 江清歡無語, 她覺得武林中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兩個人斗個你死我活有那么好看嗎?不管是陸小鳳還是霍天青, 他們死了跟那些圍觀的人難道有一毛錢關(guān)系?江清歡默了默, 然后將空間留給西門吹雪調(diào)息養(yǎng)傷, 不再打擾。 一出門, 就看到侍梭和陸乘風(fēng)在外面。 陸乘風(fēng):“清歡姑娘, 有一位薛姑娘在前廳求見?!?/br> 江清歡皺眉, “薛姑娘?” 侍梭:“四姑娘, 她說她叫薛冰?!?/br> 江清歡一怔,薛冰?那不是陸小鳳的紅顏知己嗎?說起來, 那張留在冥岳女管事房中的紅緞, 還在陸小鳳身上呢。那時候陸小鳳說要帶著紅緞去找神針薛夫人,讓薛夫人看看那紅緞到底是不是花滿樓所說的那家絲綢店所賣。 侍梭上前一步, 問道:“姑娘,要見嗎?” 江清歡眨了眨眼,隨即笑道:“見啊,當(dāng)然要見?!?/br> 薛冰當(dāng)然不會無端端找上門,怕不是陸小鳳弄出了什么幺蛾子,所以薛冰那母老虎就找上門來。 母老虎不是江清歡給薛冰起的外號,是陸小鳳跟花滿樓說的。陸小鳳說武林中有四只母老虎,每只都長得十分漂亮,很不湊巧,每只母老虎都跟他有關(guān)系,其中薛冰是最厲害的那只母老虎,見到他就想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江清歡覺得中原武林的姑娘,跟云南姑娘不太像。云南的姑娘喜歡色彩鮮艷的,可這中原武林的姑娘,似乎都喜歡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 白色的衣裙穿在普通人的身上,并不能顯得人有多漂亮,但若是穿在一個相貌漂亮的女子身上,就顯得那女子清麗出塵,周身好似有幾分仙氣繚繞一般。 薛冰看著年紀(jì)跟江清歡的大師姐蒲紅萼差不多的年紀(jì),長得很漂亮,柔軟的白色衣裙穿在她身上,巴掌大的腰封顯得她的腰不盈一握,長裙是開叉的設(shè)計,走動時能看見她那雙大長腿,窄腰長腿的美女,是陸小鳳最喜歡的類型。 侍梭引領(lǐng)著薛冰到竹意苑的時候,三只鸚鵡正站在鳥架子上有一句沒一句地唱著——“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 薛冰:“……” 江清歡站在鳥架子前,手心里還放著要給鸚鵡吃的零食,見到了薛冰,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薛冰見到一襲紅衣的少女長相不俗,腳步一頓,隨即又向前,“你是江清歡?” 江清歡轉(zhuǎn)身,笑道:“是的呢?!?/br> 薛冰笑哼了一聲,她分明是客人,可到了竹意苑后,卻好像是此間的主人一樣。只見她款款走到院中的椅子上坐下,雙手交疊在膝蓋上,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 “我說陸小鳳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而忙呢,原來竟是為了你。”她說著,從袖中取出那張紅緞放在桌面上,說道:“我的祖母說了,這紅緞確實(shí)是從京城的那家綢緞店所買,而且繡花之人,是個女人?!?/br> 江清歡點(diǎn)頭,“哦”了一聲,隨即笑著吩咐侍梭去泡茶。 客人不將自己當(dāng)客人,她可是得將自己主人的位置擺好了,不然傳出去了,日后令師父丟臉可就不好了。 薛冰望著江清歡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有些不滿,“我是特地來告訴你此事的?!?/br> 江清歡神情無辜地看了她一眼,像是過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笑著說道:“謝謝。” 并不是她想要這么無禮,若是薛冰有她幾位師姐在外面那樣的涵養(yǎng),江清歡也十分樂意做一做門面功夫,喊她一聲薛jiejie??裳Ρ桓毖鄹哂陧?shù)哪?,江清歡心里就很不痛快了。 薛冰側(cè)頭,皺著眉頭看向她。 江清歡卻好像是天生遲鈍不會看人臉色一般,她笑著走了過去,伸手將桌面上的紅緞拿了起來。 江清歡:“我記得前兩天還在陸小鳳身上的,他去水閣見獨(dú)孤一鶴之前,見過你?” 這事情不提還好,一提薛冰的臉就板了起來,她大概是氣極了又十分無奈,原本白皙的臉上都染上了紅暈,不是害羞臉紅,而是氣得臉紅。 “陸小鳳個混賬,他找完我之后,第二天便不見人了。他去見獨(dú)孤一鶴,讓我在客棧等著,可我等了他一天一夜,也不見他回來!”薛冰氣得胸口都有些發(fā)疼,陸小鳳就是那樣,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說最喜歡的就是她,不會忘記她??墒侵灰倏吹狡渌呐?,就會將她忘得干干凈凈。 江清歡看向她,“所以你就來找我,你覺得他會來找我?” 薛冰:“我聽說他是和你一起去找花滿樓的?!?/br> 這時,侍梭端著一杯熱茶上來,江清歡笑道:“薛姑娘,請用茶?!?/br> 薛冰看了一眼侍梭放在桌面上的茶,并沒有喝,她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既然陸小鳳沒來找過你,那我就走了?!?/br> 江清歡微笑,“好走,我就不送了。侍梭,送薛姑娘出去?!?/br> 侍梭應(yīng)了一聲,引著薛冰出門,臨出門前,關(guān)二哥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扯著嗓門——“臭不要臉的,呸?!?/br> 薛冰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目光凌厲地看向關(guān)二哥,素手微揚(yáng),已經(jīng)有幾根繡花針朝幾只鸚鵡飛了過去。 然而“叮叮叮”的幾聲碰撞聲響,那向幾只鸚鵡飛過去的繡花針已經(jīng)被江清歡的七巧梭一一打落。 紅衣少女手中銀色的七巧梭在陽光下折射出光影,一半映在她的側(cè)頰上。只見少女鳳眸眼角微微一挑,目光宛若利劍出鞘,隨即,她像是意識到自己看在陸小鳳的面子上,也該要給點(diǎn)面子薛冰,更何況,不管薛冰手中的紅緞是不是陸小鳳給的,畢竟人家真的是來說這事情的。 于是,少女那長長的睫毛扇了扇,鳳眸已是一片清潤,她露出兩個小梨渦,笑著說道:“幾只鸚鵡不通人性,不過是時常聽到一些粗言粗言,鸚鵡學(xué)舌罷了,薛姑娘何必如此動氣?” 薛冰冷冷一笑:“不通人性口出粗言,何必留它們在此往旁人心中添堵?” 可剛才江清歡露的那一手,薛冰也知道有江清歡在,她可是別想再動那幾只鸚鵡一根羽毛了。而且,再不懂得分寸,她也還知道這歸云莊是誰的地盤,這么貿(mào)然沖撞,也并不合適。不過是幾只畜生,早晚有一天她要將它們身上的毛一根根拔下來。 江清歡目送那個穿著雪白衣裙的母老虎離開,轉(zhuǎn)身便看到梅絳雪站在廊道上。 梅絳雪皺著眉頭,“我覺得這薛姑娘,好像并不簡單?!眲偛沤鍤g和薛冰的對話,梅絳雪都聽到了。 江清歡:“能跟陸小鳳混到一起的姑娘,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br> 梅絳雪微微一怔,“那位薛冰,跟陸小鳳是什么關(guān)系?” 江清歡這時,終于察覺到自己的師姐好像對陸小鳳有些過于關(guān)心。她本也不信什么一見鐘情之類的,可才見識了峨眉四秀的孫秀青和石秀雪,江清歡終于覺得一見鐘情也好,二見傾心也好,在這地方好像都跟家常便飯似的。 陸小鳳這人,當(dāng)朋友是很好的。可若是真正喜歡上,那可就不太好了。 江清歡和梅絳雪離開冥岳之后,兩人雖然尚未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可師父不在,臨走前師父還叮囑了,希望她們相互照顧對方。江清歡心底還是不希望自己的三師姐經(jīng)歷情傷的,于是趁著梅絳雪尚未泥足深陷,跟梅絳雪說道:“嗯,我并不十分清楚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但花滿樓說,薛冰與陸小鳳,是相互喜歡的關(guān)系?!?/br> 略頓,她好像還嫌不夠,又說道:“江湖上關(guān)于陸小鳳的傳聞,或許有的是假的,但有一點(diǎn)是他親口承認(rèn)的,那就是陸小鳳睡覺的時候,他的身邊都會有女人。” 梅絳雪聞言,嘴巴微張。她無法想象那天晚上在桃樹下與她共飲,聽她傾訴心事還溫言安慰的男人,竟然真的如同傳言一般。 江清歡見梅絳雪那模樣,覺得讓師姐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的任務(wù)已經(jīng)達(dá)成,于是回過頭來,伸手打了打關(guān)二哥的鳥嘴,“以后不許亂罵人,你以為誰都是黃島主和陸小鳳,被你罵了不計較?!?/br> 關(guān)二哥這只傻鸚鵡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它見江清歡因為薛冰打它嘴巴,大概是十分窩火,于是扯著嗓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梅絳雪:“……” 江清歡被這只嘴欠的戲精鸚鵡弄得簡直沒脾氣,打算要管它兩天以示懲罰。在這么隨便罵人,以后得罪了她打不過的可怎么好?她的鸚鵡三兄弟可是缺一不可的! 薛冰走了,江清歡手中拿著那張紅緞,眉頭微蹙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絳雪和侍梭兩人也沒去打擾她,幾只鸚鵡因為關(guān)二哥嘴欠罵薛冰引火上身,被江清歡關(guān)了起來。于是,院子里就只剩下白虎在江清歡腳邊趴著,而白雕則是蹲在歸云莊最高的屋頂上思考雕生的意義。 而這時,新成員旺財從后院跑了回來。 說起來旺財此犬,真是令它的弟兄們眼紅,無端端地就成為了冥岳的鎮(zhèn)宅犬,小jiejie每天都有好吃的零食給它吃,還有大骨頭啃,狗生十分美滿。雖然小jiejie很好,旺財對小jiejie也忠心耿耿,可旺財沒忘記前任主人對他的好。自從小jiejie說了穿紅鞋子的女人不管老少,都有可能是毒死它前任主人的兇手之后,旺財每天都往外跑,召集他的小弟們一起到市集里去溜達(dá)。家養(yǎng)的小弟就白天溜達(dá),流浪的小弟就晚上溜達(dá),總之是要找到那穿著紅鞋子的女人為止。 江清歡為此還特別跟侍梭說了不用管旺財,狗狗有靈性,認(rèn)了家出去了也會自己回來。侍梭見四姑娘對旺財特別放心,旺財又不像白虎那樣嚇人,于是也隨旺財在后院的狗洞跑進(jìn)跑出的。 旺財跑到江清歡身旁,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腿。 江清歡低頭,旺財坐在她腿邊吐著舌頭哈著氣,汪汪叫了兩聲。 江清歡笑了笑,伸手摸摸它的頭,“怎么了?” 旺財說它剛才有看到一個穿著紅鞋子的女人從歸云莊出去。 江清歡愣住,穿著紅鞋子的女人從歸云莊出去?能是誰? 旺財站起來,它大概是十分興奮,在原地轉(zhuǎn)圈圈,轉(zhuǎn)完了之后又坐下,說白色衣服,頭發(fā)這么黑,腿那么長,鞋子一開始不是紅色的,后來她扯下了一塊白色的布就變成了是紅色的鞋子。 旺財說的,是從歸云莊出去的薛冰。 江清歡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張紅緞,忽然在想,陸小鳳雖然風(fēng)流,但可以看得出來他骨子里很大男人主義,在他心里覺得女人可愛并不意外著他喜歡去麻煩女人,將紅緞交給薛冰,讓薛冰自己去問薛老夫人到底紅緞是那家絲綢店賣的,這好像并不是陸小鳳的風(fēng)格。而且……短短一天之內(nèi),薛冰竟然能從太湖跑回家里去見薛夫人了? 江清歡將手中的紅緞放下,蹲下身體伸手摸了摸旺財身上的毛發(fā),“你讓人跟著那個人了嗎?” 旺財吐著舌頭點(diǎn)頭。 江清歡見狀,彎著雙眸,“你做得真好,晚上讓侍梭給你加餐?!?/br> 旺財高興地在院子里活蹦亂跳,汪汪地又叫了幾聲。 白虎斜眼看了看旺財,又懶洋洋地趴了下去。 可真是沒見過世面的田園犬吧,這點(diǎn)事情還能高興成那樣。 江清歡得到了旺財?shù)南?,呼嘯一聲,將白雕從屋頂上呼喚了下來。白雕展翅飛下,落在江清歡的肩膀,頭習(xí)慣性地蹭了蹭江清歡的臉。 江清歡伸手摸了摸心愛的白雕,問:“雕兒,剛才叫薛冰的女人,你看到了嗎?” 白雕飛在千丈的高空之上,地面的東西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剛才它一直都在歸云莊最高的屋頂上蹲著,哪能看不到薛冰。白雕雖然不像人類,可它總歸不是關(guān)二哥那幾只傻白甜的鸚鵡,它是捕獵者,對各種各樣人類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是特別敏感的。剛才薛冰和江清歡在院子里,白雕可是明明白白地感覺到江清歡和薛冰身上的殺氣。要不是它訓(xùn)練有素,沒有江清歡的命令絕對不會攻擊人類,剛才它早就伸出爪子去抓薛冰的頭了。 江清歡拍了拍白雕,“我去丐幫找少幫主,你先去看她到底去哪兒了,等會兒到丐幫去找我?!?/br> 白雕叫了一聲,隨即張開翅膀飛走了。 江清歡想了想,將桌面上的紅緞收好,然后進(jìn)屋拿了一些藥丸就要出門。 侍梭看江清歡的架勢,有些怔愣:“四姑娘,天都快黑而來,還要出門嗎?” 而且不是剛回來嗎?怎么又要出去了? 江清歡:“嗯,我出去一下?!?/br> 這時聽到動靜的梅絳雪出來,她看了看天色,然后跟江清歡說:“只要入黑歸云莊的陣法就會啟動,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去處理不是更好?” 梅絳雪覺得自從遇見了陸小鳳之后,他們就不斷地遇上一些神神叨叨的人,弄得現(xiàn)在她的小師妹也有點(diǎn)神神叨叨的,說風(fēng)就是雨。從前的江清歡,日出的時候跟與她一起辦事,入黑了就在歸云莊陪陪萌寵玩耍,聽聽她吹曲子,挺好的。可是自從她去了杭州之后,跟陸小鳳和花滿樓混熟了,反而動輒就不知道是要處理什么事情。 梅絳雪沒有要責(zé)怪誰的意思,就是江清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從前在冥岳就只有師父能鎮(zhèn)得住她,如今師父不在,梅絳雪怕自家小師妹要將天捅個窟窿出來。 江清歡聽到梅絳雪的話,嘻嘻一笑,“師姐別擔(dān)心,上次陸莊主跟你說陣法的時候,我都將那陣法記下來了,肯定不會迷路?!?/br> 梅絳雪:“……” 江清歡的心思就沒放在奇門遁甲上,她每次都是仗著自己的好記性記住了陣法怎么走就拉倒。 江清歡朝梅絳雪眨了一下眼睛,“放心,我不找陸小鳳和花滿樓,我去找洪七少幫主?!?/br> 梅絳雪這才放心一點(diǎn)點(diǎn)。洪七是個俠義之士,武功高強(qiáng)性格也十分爽朗陽剛,他既不像陸小鳳那樣吊兒郎當(dāng),也不像花滿樓那樣對誰都有慈悲之心,有洪七少幫主在,江清歡就算要將天捅個窟窿,也有人幫忙擋一擋。 江清歡看梅絳雪神色松動了一下,笑了笑,連大門都不走,施展輕功,紅色的倩影直接在屋頂上幾個起落,就已經(jīng)不見影兒了。 梅絳雪看得又是艷羨又是無奈,她回過頭去,見白虎依然動也不動地趴在廊道上。 她微微一笑,走過去伸手摸了摸白虎的頭。 白虎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