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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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清風(fēng)齋里頓時(shí)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第090章 清風(fēng)齋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最后的結(jié)果是黃島主抱著佳人在清風(fēng)齋的西廂飛上飛下,直接將白虎累趴了,也繞得白雕頭暈眼花,最后干脆蹲在桌上一動不動, 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清歡一只手捶著黃藥師的肩膀,讓他將她放下。 黃藥師倒也好說話,將四姑娘放了下來。江清歡看著已經(jīng)累趴下的白虎, 走了過去, 伸手摸了摸白虎光滑的皮毛,笑著說道:“以后可不許這樣了啊?!?/br> 白虎掀起眼皮, 看了小jiejie一眼, 然后翻了個身, 露出肚皮讓小jiejie摸摸。 江清歡干脆就在白虎身邊坐下, 幫它摸摸肚子又撓撓下巴。 其實(shí)對于動物來說, 道理它們并不懂, 許多事情對它們來說都是很直接的, 但它們會服從強(qiáng)者。黃藥師這次讓它們服氣了, 倒也是好事一樁。 黃藥師看著江清歡和白虎的模樣, 忽然說道:“以后不要讓白虎跟你一起睡覺?!?/br> 白虎聽見了, 一個翻身朝黃藥師吼了一聲。 黃藥師挑了挑眉,目光朝白虎掃了過去, “怎么, 不服氣?不服氣可以再來?!?/br> 白虎剛才和白雕一起聯(lián)手,都沒占著黃島主的便宜, 如今看到黃島主這個模樣,敢怒不敢言,十分委屈地低吼了兩聲,然后趴在小jiejie的身邊,頭還往小jiejie的腿上擱,求摸摸。 黃藥師看著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貓,此刻竟然像是小家貓一般的模樣,抽了抽嘴角,無語。 倒是蹲在桌上的白雕動也不動得看著黃島主,它也不像白虎那樣有委屈的表現(xiàn),它歪了歪腦袋,然后飛了過去,停在了江清歡的肩膀上,那個肩膀,還是挨著黃島主的肩膀。 黃島主:“……” 其實(shí)剛才的雞飛狗跳有什么意義嗎?并沒有。 梅絳雪和聶小鳳母女已經(jīng)相認(rèn)的事情,是聶小鳳告訴江清歡的。當(dāng)時(shí)江清歡正在喝水,一口水不上不下,將她嗆得死去活來,咳得驚天動地。 聶小鳳看著她咳得臉都紅了的模樣,有些無奈。伸手拍著她的后背,語氣有些責(zé)怪地說道:“別大驚小怪的,穩(wěn)重點(diǎn)?!?/br> 江清歡好不容易順過一口氣來,聽到師父的話,差點(diǎn)又要被嗆。雖然她早就覺得梅絳雪就是師父的女兒,她也早就料到了師父和梅絳雪會母女相認(rèn),可這么神速,她真的很意外??! 而且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豈止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師父,這怎么能怪我不穩(wěn)重呢?”江清歡拍著因?yàn)榭人远行┌l(fā)疼的胸膛,有些哀怨地看向師父。不管是誰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反應(yīng)都是這樣的! 有時(shí)候令人震驚的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知道事情真相后的眾人的態(tài)度。好比江清歡早就知道梅絳雪是聶小鳳的女兒,梅絳雪也知道她是聶小鳳的女兒,可她們一開始都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這件事情,揭露真相的那一刻,該要怎么面對,她們也不知道。反正江清歡是沒想過這件事情會是這樣從師父的嘴里得知,她還以為自己會見證一場感人肺腑的母女相認(rèn)的場景呢。 江清歡抓著師父的手,問:“那師父,三師姐如今人呢?” “清歡,你找我?” 動聽的女聲,大概是早就放下了心結(jié),如今又與母親相認(rèn),梅絳雪眉目都浸染在一片笑意之中,她手里還拿著幾枝剛減下來的花,走了過去。她看見江清歡側(cè)頭瞅著她,不由得笑了笑,款款走過去在江清歡的另一邊坐下,特別在剛才剪下的花枝中挑了一朵最好看,別在江清歡的發(fā)間。 “名花傾國兩相歡,配小師妹就剛剛好?!?/br> 江清歡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師姐說反了吧?” 梅絳雪臉上笑意不改,那雙美眸看向聶小鳳,笑問:“娘,你說對嗎?” 聶小鳳臉上的神情,顯然柔和了許多。江清歡看著聶小鳳和梅絳雪兩人之間的互動,說心中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 可是自從江清歡知道了聶小鳳和羅玄的事情,還知道了聶小鳳被迫與兩個女兒骨rou分離之后,她心中覺得自己得到的師父的疼愛,有聶小鳳對兩個女兒的情感的轉(zhuǎn)移。她并不介意師父這樣的情感轉(zhuǎn)移,師父與女兒相認(rèn)之后,或許也會將對她的疼愛和情感,重新轉(zhuǎn)移到兩個女兒身上去。 她心里會有感覺,有點(diǎn)悵然若失,也有點(diǎn)酸酸的。 可那都是正常的,江清歡并不回避自己心中的感覺,因?yàn)槌酥?,她對師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師父的養(yǎng)育之恩片刻不敢忘,她希望師父從前受過的苦,會有日后行云流水般的圓滿來彌補(bǔ),與親生的女兒相認(rèn),只是開始而已。 江清歡彎著那雙清亮的鳳眸,看著聶小鳳和梅絳雪。 聶小鳳看著她那笑瞇瞇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看什么?” 江清歡:“我看師父高興?!?/br> 聶小風(fēng)大概是真的好心情,看了江清歡一眼之后,問她黃藥師呢? 江清歡:“黃島主剛走。好像是回了東廂罷?師父有事找黃島主么?” 聶小鳳睨了她一眼,“沒事。” 江清歡“哦”了一聲,又開始cao心其他的事情,她問聶小鳳什么時(shí)候去仁義山莊。既然要跟仁義山莊結(jié)盟,那就宜早不宜遲,不然快活王要攻到仁義山莊時(shí)再結(jié)盟,好像有點(diǎn)被動。 聶小鳳看了若有所思的江清歡一眼,沒忍住叮囑了她兩句:“別亂cao心,師父有自己的打算。” 江清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大概是因?yàn)樯砩详庩柹?,又大概是因?yàn)槭芰它c(diǎn)內(nèi)傷,她好像忽然就變得十分疲憊,眼皮好似千斤重。 沒一會兒,她就在桌面上趴著睡著了。 梅絳雪看著趴在桌面上睡著的江清歡,眉頭微蹙,看向聶小鳳:“娘,清歡會有事嗎?” 聶小鳳眉目間也有幾分難掩的憂心,她雖久不到中原,可中原的這些人她都知道。自從白靜成名至今,她還沒聽說過有誰中了白靜的陰陽煞,可以自行醫(yī)治的。黃藥師看著對解除江清歡身上的陰陽煞頗有把握,但許多事情,也是關(guān)心則亂。 聶小鳳伸手輕撫了一下江清歡披在身后的青絲,動作溫柔,她看著江清歡的睡顏,輕聲說一定會好的。 江清歡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房里。她睜開眼睛時(shí),看到的是一輪明月。她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恍若做夢。 “醒了?”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靠在黃藥師的懷里,身上蓋著他的青色披風(fēng)。江清歡眨了眨眼,“黃島主,我怎么會在這里?” 黃藥師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雙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說道:“我將你抱過來的?!?/br> 蜿蜒的回廊,軟榻放置在回廊上,朗月清風(fēng),十分宜人。但這里的景色并不是西廂的景色,而是東廂的。 江清歡才睡醒,覺得渾身沒勁兒,她軟軟地靠在黃藥師的懷里,并不打算憋著心中的疑問。 “這不是西廂,你將我抱過來,我?guī)煾钢绬???/br> 黃藥師點(diǎn)頭,“知道。” 江清歡:“……” 師父居然會讓黃藥師這么光明正大的將她抱到東廂……難道是因?yàn)閹煾负蛶熃阆嗾J(rèn)了,所以就這么輕易地讓黃島主將她帶走嗎? 雖然江清歡心里覺得自己喜歡的,師父也一定會喜歡??伤恢庇X得師父就算是對黃藥師挺滿意,也不會輕易就將她推出去的。 師父有了女兒,就不要徒弟了。 難過。 黃藥師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將她抱了起來換個姿勢。結(jié)果就是江清歡橫坐在黃藥師的腿上,十分親密又曖昧的姿勢。 江清歡雙手抵著他的肩膀,她對這樣的親密依然有些抗拒。 黃藥師卻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抗拒一樣,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令她抬頭看向他。 “怎么了?不痛快?” 江清歡搖頭,嘴硬,“沒有不痛快。” 黃藥師笑著,湊上前跟她溫柔接吻。吻完之后,那溫?zé)岬拇竭€摩挲著她泛著水光的紅唇,笑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岳主擔(dān)心你,所以才愿意讓我將你帶到東廂來,以便就近照顧?!?/br> 江清歡擰著眉毛,“我身上的傷和陰陽煞都很嚴(yán)重嗎?” 她沒覺得有什么異常,除了比以前更容易困之外,并沒有覺得身體不好,就連先前的胸悶,如今也沒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內(nèi)力被鎖住了,體力就變得十分不濟(jì),不能飛上飛下陪雕兒和白虎玩耍,心里有些不太痛快而已。 黃藥師:“不嚴(yán)重。” 江清歡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黃藥師牽起她捶在身邊的手,十指相扣,然后他將她的手舉至嘴邊,輕吻她的指尖。 “快活城中機(jī)關(guān)重重,你師父想與仁義山莊結(jié)盟,攻進(jìn)快活城。” 江清歡一愣,看向正在低頭輕吻著她指尖的男人,他的神情溫柔而虔誠,令她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寶。 “師父讓你出手嗎?” 黃藥師聞言,抬眼看向她,笑道:“我想要得到心愛的姑娘,總得要像她的師父表示一下我的誠意。否則,如何能讓你師父愿意將你交給我?!?/br> 江清歡愣住了,“???師父這樣就愿意將我交給你了?” 黃藥師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沒有,她沒說愿意,也沒說不愿意?!?/br> 略頓,黃島主又笑著說:“你真不愧是你師父的徒弟?!?/br> 江清歡聽得一頭霧水,想問黃藥師的話是什么意思? 可黃藥師已經(jīng)抱著她靠向身后的墻壁,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江清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吞回了肚子里。 黃藥師想起不久前聶小鳳來找他時(shí)說起快活城之事。他知道聶小鳳這次來中原,并不只是要走走而已。她到來中原,是要將冥岳發(fā)揚(yáng)光大,不管是以何種方式。 聶小鳳有意要與仁義山莊結(jié)盟,黃藥師并不奇怪。只是在說起快活城中機(jī)關(guān)重重時(shí),黃藥師便知道聶小鳳想請他出手破了快活城的機(jī)關(guān)。 黃藥師覺得殺快活王何須破了機(jī)關(guān)這么麻煩,只需他和聶小鳳二人潛入快活城中,不論是他還是聶小鳳,都可與快活王一戰(zhàn)。 誰知聶小鳳卻說:“我對快活王的人頭并無興趣,我要的是快活城?!?/br> 黃藥師瞬間就想起如今被他抱在懷中的姑娘,當(dāng)初在追查幽靈宮鬼面女的事情時(shí),搖著手指跟他說,她要的不是白飛飛,是整個幽靈宮。 真不愧是師徒,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大膽自信。 黃藥師微笑著,手輕撫著江清歡的后背,因?yàn)槭軅完庩柹?,她最近都十分虛弱?/br> 黃藥師抱著江清歡,說白飛飛如今既然已經(jīng)愿意帶著幽靈宮為冥岳效力,問她后面打算如何處置幽靈宮。 說起這件事情,江清歡就有點(diǎn)頭疼。因?yàn)橛撵`宮的人之所以對白靜死心塌地,是白靜對她們用了毒藥。那種毒藥,每年都要服下解藥才能維持生命。 如今白靜死了,苗族女也死了,幽靈宮眾多鬼面女身上的毒性要怎么解除,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江清歡趴在黃藥師的懷里,跟他將這些事情都說了。 “白靜或許有解藥的配方,或許沒有。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洪七哥哥打死了,就算她有解藥配方,我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兒?!?/br> 黃藥師:“后悔找少幫主一起去找白靜嗎?” 一說起冥岳的事、幽靈宮的事,江清歡就忘了自己此刻和黃藥師親密曖昧的姿勢,她枕著黃藥師的肩膀,笑著說道:“怎么會?白靜連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白飛飛都能下毒手,更何況是那些鬼面女?她就算是有解藥的配方,也不會交出來。她寧愿拖著所有的人跟她一起下地獄,都不會讓別人好過。我覺得白靜用來控制鬼面女的毒藥,還是很容易解的?!?/br> 黃藥師:“哦?” 江清歡說苗族女雖然擅長毒藥,可她與陳天相是戀人。他們彼此相愛,一個是用毒能手,一個是神醫(yī)首徒,陳天相一定十分了解苗族女余罌花的用毒習(xí)慣。既然是可以每年一解的,想來也不是什么特別歹毒致命的毒藥,交給陳天相,一定可以解決。 黃藥師聽到她的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覺得陳天相愿意解決?” 江清歡:“為何不愿意?醫(yī)者仁心,更何況那是他所愛之人造的孽。那些鬼面女也不見得是愿意幫白靜做事,只不過是因?yàn)樾悦笤诎嘴o的手里不得不為而已,陳天相應(yīng)該是愿意救她們的。” 黃藥師被她的理所當(dāng)然弄得十分莞爾,不他由問道:“那要是他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