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無數(shù)網(wǎng)友都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 之前的“愛神zhe”再次發(fā)言:那啥,還是我。頂鍋蓋再說一句,你們難道沒覺得小明星和我們影帝氣場還挺勢均力敵的嗎。 發(fā)完這句話,愛神zhe好像預(yù)料到了接下來的腥風(fēng)血雨,就下線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一些唯粉對這句話表示了深深的不贊同,但也有更多的人加入了cp粉的大軍。 這種兩邊對峙的情況在沈轍點贊一條cp粉的言論后,愈演愈烈,直接到了最高|潮。 一時間沈轍和祁辰相繼都被頂在了熱搜上。 趁著播出后的熱度未消,景年工作室發(fā)布了祁辰在這次《人物》中的部分硬照,更將話題討論度推向白熱化。讓魏希程成功吸了一波粉絲。 隨著粉絲人群的壯大,祁辰的黑歷史也在不斷地被扒和被壓下去,再到后來,這些黑料已經(jīng)被大家放在嘴邊調(diào)笑,卻沒了之前的惡意。 之前的祁辰不過是個孩子,還是個漂亮的孩子。更何況他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只是在舞臺上表現(xiàn)的有些怯弱,大家對他的包容力顯得非常高。 差不多是時候了。 魏希程拿起休息室中的內(nèi)部電話,撥通了妮娜的號碼。 “妮娜姐,我想見見律師?!?/br> “好。但是后面的事情如果需要曝光,你要交給公司來cao作。” “我明白的,妮娜姐?!?/br> “嗯?!?/br> 電話另一頭,妮娜掛斷電話后,轉(zhuǎn)頭撥通了沈轍的電話。 祁辰這個孩子,從一個月前見到的第一面,她就覺得這孩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軟弱,他看起來精致又脆弱,和所有人保持著距離,但骨子里卻有自己的韌勁和傲氣,當(dāng)你和他熟悉,他又會展現(xiàn)出不同的一面給你。 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相處,祁辰也證實了她最初的想法,聰明又機(jī)靈,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這種人是她最欣賞的。 “喂,沈總?!拧唤o他自己解決嗎?……好的?!?/br> 第21章 210 不過兩天,魏希程就見到了妮娜請來的律師。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領(lǐng)帶和扣子都整理的十分整齊干凈。 “您好祁先生,您有什么想咨詢的問題都可以直說?!甭蓭熌樕蠏熘鴾睾偷男σ?,眼神真誠,“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您?!?/br> 坐在座位上的魏希程不安地絞了絞手指,他悄悄看了眼妮娜,接收到妮娜投來的一個安慰的眼神后,才躊躇著開口講述自己在家中的生活。 少年的語氣平靜又緩和,在敘事時沒有多余的個人感情,只是平平淡淡的描述了一個孩子從小是怎么被自己的父親對待,如何被逼著接自己不想要的通告,在完成工作后又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少年空靈的聲音,生出了一些回響。妮娜看著面無表情說著這些話的少年,隱隱心疼,她摸摸口袋里一直通話中的手機(jī),希望自己的老板能真誠地對待這個孩子。 在少年停下來之后,律師翻了翻自己記錄的稿件,收好筆帽,抬起頭看著魏希程說道:“您已經(jīng)年滿十六周歲是嗎?” 魏希程點點頭,然后垂下腦袋,好像剛才的敘述已經(jīng)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 “是這樣,按照您所敘述的情況,您父親作為您的監(jiān)護(hù)人,不顧您的意愿處理您勞動所得的財產(chǎn),并且危害到了您的身心健康和合法權(quán)益。以及他沒能履行作為監(jiān)護(hù)人的基本職責(zé),按照民法總則第三十六條,您可以提出申請,撤銷您父親的監(jiān)護(hù)人資格?!?/br> 魏希程看著自己的手指不吭聲,默默點點頭。 “關(guān)于您說的與您父親的血緣關(guān)系,這個是沒有法律能用來斷絕的。冒昧問一句,您現(xiàn)在的收入能支撐您的正常生活嗎?” “能的能的?!蹦菽冗B忙搭話。 “是這樣的,滿十六周歲未及十八周歲的公民,并以自己的勞動收入作為日常生活來源,被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也就是說,祁先生您和您父親不再是被監(jiān)護(hù)人和監(jiān)護(hù)人的關(guān)系,他無權(quán)干涉您的日常行為和處理您的財產(chǎn)?!?/br> “那我……”魏希程咬咬唇,語氣中的無助聽得電話那端的沈轍死死握住手中的電話。 “就您的敘述來看,您的父親沒能盡到撫養(yǎng)您的義務(wù),并在這幾年間非法處理您的財產(chǎn),您可以選擇起訴或者私下和解。” 律師扶扶有些滑落的眼鏡,語氣溫和,“起訴他是您的權(quán)利,您不必有道德上的顧慮。但是鑒于您公眾人物的身份,我認(rèn)為私下和解可能更適合您?!?/br> “那個溫律師,其他事宜您和我商量就可以,這孩子怕生?!?/br> 看到魏希程陷入了思考,可能一時半會也得不出答案,妮娜連忙輕輕拍了怕魏希程的肩膀以作安慰,示意他可以先出去走走,剩下的事交給她就好。 魏希程看了看妮娜,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被拉進(jìn)了一個溫?zé)岬膽驯Ю?,一只大手撫上他的后腦,摩擦著他的頭發(fā)。 “放心,別怕?!鄙蜣H小心地安撫著懷里的人,語氣溫柔,在懷中人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冰冷如霜。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魏希程把頭埋在男人的懷里,聲音悶悶的,委屈的不行。 沈轍拍拍懷里小孩的腦袋,示意自己會一直在。他原本想讓小孩自己放手去做,通過這件事來磨一磨那拘謹(jǐn)?shù)男宰樱兊么竽懸稽c。卻沒想到放手的后果是在折磨自己。 自從那天在休息室里的一吻,兩人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雖然沒有人正面開口說出一個確定的關(guān)系,彼此確實心照不宣。 魏希程的手在沈轍背后虛虛畫著圈,祁辰永遠(yuǎn)不可能主動說出確定關(guān)系的話,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能忍多久。 “乖?!鄙蜣H將魏希程拉到自己面前,握住他的手,微微俯下身和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少年平視,“遵從你心里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做?!?/br> “嗯。”魏希程應(yīng)了聲,手上微微使力,拉著沈轍進(jìn)了房間。 “溫律師,妮娜姐?!蔽合3炭戳艘谎蹆扇?,最后將視線投在沈轍身上,“我想私了。”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魏希程握握沈轍的手,制止了沈轍要說的話,“這就是我的意愿?!?/br> 少年第一次說出這么堅持的話,一時讓妮娜沒回過神來。在她的印象中,少年一直是軟軟糯糯的,從不主動要求什么,也不會刻意堅持什么。 沈轍看著身邊的祁辰,怎么看怎么喜歡。他像只小鵪鶉一樣拒絕身邊所有人時他很喜歡,做他的小明星和他一起對戲時他很喜歡,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第一次改變自己用這樣的語氣說著話,他也特別喜歡。 滿心里都是喜歡的泡泡,裝滿了小少年的身影。 “只是我的父親……”說到這里少年又變回了那個怯懦瑟縮的少年,連抓著沈轍的手都緊了緊,“他……” “交給我吧?!鄙蜣H再也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他的少年什么樣子他都喜歡,根本不需要通過什么事情來磨練,他只需要好好呆在自己的身邊,享受最好的一切。 在祁辰終于下定決心要和祁父私了的時候,祁辰的照片也風(fēng)靡了全網(wǎng),他帶來的流量和熱度在這期《人物》發(fā)行會達(dá)到了一個最高點。 不等魏希程去找祁父,倒是祁父先尋上門來。 依舊是那天初見時的一身藍(lán)色西裝,不同的是這次祁父的頭發(fā)都梳的一絲不茍,在胸口的口袋里還放了一只sao|包的玫瑰花。 “沈先生,您好。”祁父曖昧的眼神在沈轍和魏希程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容變得更加諂媚,“最近祁辰勞煩您照顧了。” 沈轍淡淡應(yīng)了聲,放在魏希程肩膀上的手沒有絲毫收斂。 祁父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沈轍的手說道:“這最近祁辰的表現(xiàn),我也在網(wǎng)上看到了,您看,祁辰這孩子表現(xiàn)還不錯,您要不直接把他簽了吧。” “嘿嘿,正好我這最近手頭有點緊,祁辰啊,快求求沈先生,爸爸可指望著你呢啊?!?/br> 魏希程扭開了臉,他遇見過許多沒臉沒皮的人,這位祁父也算排的上號,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他卻是靠榨著親生兒子的血過活。 這樣的人,他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注意到身邊小孩的情緒變動,沈轍的眼底結(jié)了一層冷霜,看著祁父的眼神變得銳利。 “祁先生,我想,您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沈轍垂下眸子,掩住自己眼中深深的暴戾,“過兩天,我們會聯(lián)系您的?!?/br> “誒誒,好,好,那我就等著了?!?/br> 說完祁父轉(zhuǎn)身就走,在門外一個花枝招展的妖艷女人挽上了他的手臂,還不停地透過透明的玻璃往里面看,沖著沈轍不停地眨眼睛。 魏希程心頭起了一陣無名火,他伸手捂住沈轍的眼睛,表情兇狠地瞪了回去,嚇得女人連忙轉(zhuǎn)頭,語氣可憐地讓人心疼,“別看……” 沈轍覆上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嘴角彎出一個微微的弧度,“怎么了?” “別看……” 耳邊傳來的喃喃聲若有似無,沈轍扒下少年的手,只見少年臉頰通紅,頭頂都像蒸騰出絲絲的熱氣兒。 沈轍喉頭一動,將少年一把攬進(jìn)自己懷里,徑直向著電梯走去,步伐快的讓懷里的少年幾乎都跟不上,被拖著走。 電梯門關(guān)上,安靜無人的小空間里只能聽見男人壓抑的悶哼聲,少年偏開頭露出潔白的頸窩,沈轍將頭壓了上去,聲音嘶啞,一聲聲地低喚。 “祁辰,小辰,寶貝兒?!?/br> “我、我在。”魏希程只想捂住自己的老臉,這熟悉的稱呼又冒出來了。他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繼續(xù)裝嫩讓這人吃會豆腐,還是直接反撲上去,不管ooc呢。 沒等魏希程想出個章程來,一雙手覆住他的眼睛,“不要想別的,想我?!?/br> 老子就是在想你?。?/br> 魏希程雙手抵在沈轍的胸膛上,盡量控制住自己想要游移的手,“沈、沈轍?!?/br> “嗯?”喑啞又磁性的嗓音灌進(jìn)耳朵,魏希程只覺得這個上挑的語調(diào)要蘇了他半身骨頭。 “快、快……” “什么快?嗯?說?!蹦腥藥е{(diào)笑的聲音堵住了魏希程未出口的話,嘴唇壓在少年的唇上細(xì)細(xì)研磨。 這回沈轍話音剛落,就聽到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外邊人來人往的樓道。沈轍一怔,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外邊的人探來的視線,伸手按了關(guān)門鍵。 快到樓層了啊煞筆。魏希程這回是真的想捂臉了。 上個世界雖然老夫老夫過了一輩子,可是還真的沒有這么丟人過,跟著這人自己臉皮都能厚上一個檔次。赤雞。 隔著電梯門,他都能聽見外邊人的議論聲了!這回好了,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真的被坐實了! 沈轍看著揪著自己襯衫的少年,被自己揉亂的一頭呆毛,濕漉漉的冰藍(lán)色瞳孔染上了一層熱度,正控訴地看著自己,像是無助又像是真的氣惱了,手下的力道都沒能控制住,在自己的襯衫上抓出了條條褶皺。 他攤手,語氣戲謔,“不怪我,不過……” 魏希程唇上一熱,“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第22章 211 警察局內(nèi),祁父摸著臉上的淤青,倒吸一口氣,眼神陰鷙地掃過坐在一邊的幾個小混混。 “說吧,為什么打架?”一個年輕的民警靠在辦公桌上,拿著本子準(zhǔn)備記錄。 一個坐在角落的黃毛咧開嘴,嘻嘻哈哈地朝著他說道:“您看,這不都私人恩怨嗎?以后絕對不打架了!” “沒問你!”民警顯然對黃毛一眾人眼熟的很,轉(zhuǎn)頭看向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祁父,“你說,為什么打架?” “同志,我真不知道這群人為什么……” “敲里嗎!要不是你故意踩我大哥鞋子!誰他媽管你是哪根蔥?”穿著破洞褲的小青年站起來就是朝祁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