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我們是!”我急忙轉(zhuǎn)動輪椅過去,急切地問醫(yī)生,“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我媽在我旁邊手扶著我輪椅的把后,也是一臉的著急,我抓住了她的手,無聲地彼此安慰。 醫(yī)生摘下口罩,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張口就對我們一頓訓(xùn)斥,“病人已經(jīng)沒事了,既然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就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一下病人,病人營養(yǎng)不良和勞累過度才暈倒的,那么久沒有吃飯,你們都不知道嗎!” “營養(yǎng)不良?”我看向了我媽,有些不解,怎么會營養(yǎng)不良? 我媽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你瀾姨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怎么吃過東西,每次勸她多吃點,她總是說不餓?!?/br> 我竟然全都不知道這些!要不是瀾姨今天暈倒了,我竟然都不知道瀾姨竟然這樣折磨自己! “好了!病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你們進(jìn)去看看她吧!盡量勸她多吃點東西,想開點?!贬t(yī)生也是有些無奈,對我們擺擺手就走了。 我媽推著我進(jìn)了病房,看見瀾姨正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臉色蒼白得可怕,手背上還插著一根輸液管,輸?shù)膽?yīng)該是些營養(yǎng)液。 看到瀾姨這樣,我心里的決心更加堅定,“瀾姨,吃點東西吧!多吃點身體才能好起來,不然阿飛回來了可是要說我不好好照顧你們的!”我從我媽手里拿過保溫盒,打開來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瀾姨聽到我說阿飛,眼睛轉(zhuǎn)動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蒼白的唇輕輕張開,“阿飛……還回得來嗎?” 我媽不忍再看下去,嘆了口氣,別過了頭去,“哎……真是做孽??!” 我轉(zhuǎn)動輪椅靠近病床,拿著食盒放瀾姨的旁邊,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他會回來的,他今晚才和我說的,他沒有死!” 瀾姨聽到我的話眼睛瞪得老大,眼睛里滿滿是驚愕,愣愣地看了我一會,隨后眼角流出了有眼淚,“嬌嬌,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都已經(jīng)去看過阿飛了?!?/br>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瀾姨,那不是他,我也不知道那是誰,但是那絕對不是他!他剛剛才和奶奶打完電話,他說他過兩天就回來了?!?/br> “你是說真的?他奶奶也知道?”瀾姨看到我一臉自信的樣子,不由地也有些相信,眼睛一下就亮了,急急地問我,“他是怎么說的,他還說了什么?” “嬌嬌,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媽在旁邊聽到我和瀾姨的對話,也是一臉的激動,過來急急抓著我的手。 我點了點頭,心里也是很高興,把事情簡單和他們說了一遍,我剛知道韋逸飛還活著的時候,也是像他們這樣,不敢相信又很想相信。 “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快扶我起來!親家母,快給我粥!”瀾姨聽我說的所有的話,紅著眼睛,卻是一臉的笑容,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我能理解。 “哎!”我媽一臉興奮地滿口答應(yīng),急忙把瀾姨扶起來,靠在床頭,從我手里拿過保溫盒放到瀾姨的手里。 看到她們這樣開心,我心里也是高興,只是高興之余也有些擔(dān)憂,這樣會不會破壞掉韋逸飛的計劃? “瀾姨,阿飛本來說先讓我不要告訴你們,他應(yīng)該是有什么計劃的,所以你們還是要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要對別人說,該傷心的傷心,該哭的還是要哭,不能壞了阿飛的事?!弊屑?xì)想了想,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希望韋逸飛的計劃能順利進(jìn)行! 第一卷 第268章 :真真假假的葬禮 第268章 :真真假假的葬禮 看著瀾姨和奶奶的氣色一天天好起來,我心里也高興,但是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天了,韋逸飛除了偶爾給我打個電話外,沒有回來過,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 瀾姨和奶奶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里肯定也是擔(dān)心得不行,天天躺在病床上,在外人面前,還要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在人還活得好好的,還會給我們打打電話,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天了,也應(yīng)該為這個假的韋逸飛舉辦一場葬禮了,不管他誰,死者為大,都應(yīng)該讓他入土為安。 韋逸飛昨晚也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們?yōu)樗e辦葬禮,但不是為他舉辦,而是為他的朋友。 我有些不明白,還是照著他的話來做了,電話里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等他回來再問問他吧! 他還欠我一個解釋,欠我們所有人一個解釋! 我和瀾姨韋叔說了這個事,他們也同意為這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舉辦一個葬禮,也算對他的一種尊重吧! 韋于良找了人給這個陌生人整理了遺容,聯(lián)系了最大的殯儀公司,要為他舉辦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葬禮。 今天一大早我媽就來醫(yī)院接我,給我換上了一套莊嚴(yán)肅穆的黑色衣服,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很多人都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抹悲傷,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前帶著一朵小白花,黑壓壓的一片。 “嬌嬌……”張月看到我媽推我出來,急忙走過來蹲在我的輪椅上,抓著我的手,眼睛紅紅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我沒事,我會有什么事,我只能去參加一個陌生人的葬禮,我的阿飛還活得好好的,很快就會回來,我能有什么事! “阿月,起來吧!”秦立陽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上前來拉起張月,“我們先走吧!石嬌他們還有事要做!” 阿月看了秦立陽一眼,雖然不舍但是還跟著秦立陽走回了人群隊伍。 我沒有事要做,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女人,我能做的只有哭,只有傷心和難過。 我看著這群黑壓壓的人,看著他們臉上的悲傷,心里不免也有些感傷,今天是個好天氣,一個代替阿飛死去的人,愿你一路走好! 等這場葬禮過后,我想我也該出院了吧!我也該回家了! 我媽推著我上了車,去了一家殯儀館,殯儀館里已經(jīng)布置好了,黃白的菊花遍布整個場館,里面已經(jīng)有很多人,梁魏也在里面。 我到的時候,梁魏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內(nèi)心一滯,我以為他不會知道阿飛的事情,但是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也有可能是韋逸飛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他了,畢竟梁魏是很可靠的幫手。 “嬌嬌,表哥他……他真的走了嗎?”阿月一下車,就抱著我的腿一直哭,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她現(xiàn)在反而是一次說完了,“我不信!我不信!表哥他一定還活著!” 張月的哭聲驚動了很多人,本來安安靜靜的會場,陸陸續(xù)續(xù)響起了抽泣聲,我看了看,有很多人暗暗低下頭來擦眼淚。 我想很多人都和張月一樣,不相信韋逸飛這樣就走了,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也還好他真的沒死,不然我現(xiàn)在也該像張月一樣,哭得撕心裂肺,但是該做樣子的還是得做做樣子。 我拍了拍張月的手,看著掛滿白色花圈的靈堂,木然地說,“阿月,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但是他就躺在那里……”說到最后,我已經(jīng)說不下去,里面躺著的人雖不少韋逸飛,但是至少也是一個人,一個本該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韋逸飛的朋友! 安家的人為什么就那么狠心! 靈堂上沒有放韋逸飛的照片,也沒有立令牌,只有一大片白色菊花,韋逸飛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不想讓他接受這些不吉利的跪拜,韋家的人也不想,好在也沒有人問。 我坐在靈堂的前面,清清楚楚地看著下面每一個人的反應(yīng),有很多人是真心的難過,也有一些人只是來做做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