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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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簡下意識扯了扯衣服領(lǐng)子,看著她和助理遠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根兒。 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晚上。 丁猛及時結(jié)束了公司的業(yè)務(wù),讓宋金寶把車開到白簡的排練場。 當(dāng)然,為了不至于讓宋金寶太過于受驚,發(fā)生驚險的交通事故,在發(fā)車之前,丁猛事先稍稍跟他暗示了一下。 嗯,所謂的暗示,就是告訴宋金寶,“老子有相好的了,男的,想明白了再打火!” 果然,宋金寶足足過了三分鐘,才把車子打著火。 “猛哥,不是兄弟夸你,你是真牛逼!” 宋金寶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感慨著,那生動的表情,簡直可以為‘真情實感’四個字代言。 “啥意思?” 丁猛瞇起眼睛,宋金寶喜歡拍拍大哥的小馬屁他是知道的,可是眼前這事兒,適合拍嗎? “猛哥,我說的可是心里話,你知道嗎,我跟了你之么多年,殺殺打打的一直到現(xiàn)在,你在我心里頭,是絕對絕對的男子漢、真爺們兒!” “嗯,接著說。” 丁猛倒想看看他這張破嘴里究竟能吐出什么來。 “你也知道,別看我這人長得跟豆芽菜似的,可是天生色大,看見女人就邁不動步,天天圍著裙子轉(zhuǎn),所以也沒有大出息。但是猛哥你不一樣啊,就你這長相、體格、氣度,尤其還有那家伙,那就是千里挑一的大猛男啊……” “等會兒等會兒,你剛才說啥?什么叫我的家伙千里挑一?你特么啥意思?” 前三十年一直是萎哥的丁猛同志,一聽到自己的家伙被人說成是千里挑一,那股幾十年來覺得自己是千里挑一的異類感,一下子又被勾了出來。 沒辦法,做賊心虛,這身上有病的人,也心虛! “嘿嘿,猛哥你還謙虛啥啊,這些年你是不咋出來跟兄弟們桑拿了,可是前些年一起泡澡堂子那會兒,我們也不是沒看過。嘖嘖嘖,你是不知道,兄弟們背后那叫一個羨慕,大家伙還偷著議論過,一樣都是吃東北大米長大的,你咋就能一個人長出三個人的份呢!” “嗯嗯,也就還行吧?!?/br> 丁猛感覺有些飄飄然,想不到多年前那個外強中干、金玉其外、大而無當(dāng)?shù)募一?,竟然還曾經(jīng)給過兄弟們那么強烈地震撼。 “我說你們這幫臭小子,干正事不行,沒事兒扯這些閑蛋倒一個頂倆,行了,接著說,我倒底咋牛逼了?” 宋金寶砸了砸嘴,“就因為你有這樣的長處,所以我這心里呀,就總在想,這世上究竟得啥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大猛哥這樣的人物呢。原來在東北,現(xiàn)在到北京,這漂亮的小娘們兒我也算沒少見,可是不管怎么出色的,一想到和你站在一塊兒的樣子,就覺得差了點什么。你不知道,有一階段我總在那瞎想,這些女人到底差了點什么呢?” 丁猛瞇了瞇眼睛,心里面極度流氓地接了一句,“差個j8!” 宋金寶在后視鏡里瞥了眼猛哥,發(fā)現(xiàn)他神色如常,便又道。 “再加上猛哥你這些年也從來沒找過女人,所以后來我就突發(fā)奇想。我以前聽人說過,說這男人要是生得太兇猛太與眾不同,那就不是女人能包得下的。他就得找跟自己差不多的爺們兒,去征服他占有他,才能得到什么平衡與和諧。要是一般的男人,這事他想都別想,說不準(zhǔn)還得讓別的男人給占有了。所以我一聽你有了男的做相好,我就覺得我想得不錯,猛哥果真是我想像中的那么牛逼閃電!” 丁猛聽著這家伙牽強附會的一頓馬屁,雖然知道他是在扯蛋,可是聽起來卻感覺心情不錯。 不管咋樣,自己的兄弟沒有一聽見男相好這樣的事,就嚇得尿了褲子,總算對得起這么多年的哥們兒感情。 “你他媽就扯吧,什么占有、征服的,你根本屁都不懂。我告訴你,這男的和男的相好,就跟你和女人相好沒啥兩樣,不是一定誰就比誰強,誰一定是在占有誰,懂嗎?” 宋金寶聽得像小雞叨米一樣點頭。 “喔喔喔,懂了懂了,猛哥的意思是……你也不一定總在上頭,也要被占有,對不?” 丁猛:“……” “對你丫的蛋,我他媽被占個屁,去你大爺?shù)?!?/br> 當(dāng)宋金寶看到猛哥從樓里迎出來的男人時,眼珠子險些掉了出來。 弄了半天,原來‘占有’了大猛哥的男人,就是猛哥家后街按摩院里的盲人按摩師。 我的乖乖,原來這男男相好的始作俑者、負責(zé)牽線搭橋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白簡早就告訴丁猛不用來接他,自己一不是七老八十,二不是嬌弱少女,用不著他這個‘霸道總裁’來專程接送。 丁猛卻根本不同意。 他有他的道理。 人家認為自己年已二九,即將而立,卻從來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什么上下班接送、下雨天送傘、燭光晚餐后林蔭路上拖手散步等戀愛橋段都沒有做過,覺得人生太不完整,情感太有缺失。 白簡笑話他挺大個爺們兒還要硬裝浪漫。 丁猛卻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這不是裝浪漫,這是他實實在在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 人家還不忘用老一代的戀愛觀給白簡上課。 說過去流行先結(jié)婚后戀愛,他們倆是先同床后浪漫,反正就是要把戀愛里的甜蜜都補回來。 好吧好吧,白簡看著這個沉浸在愛情中、有點稍稍興奮過度的東北大漢,欣然接受了他的所有提議。 因為他已經(jīng)在率先在身體上感知到了丁猛洶涌澎湃的激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座被迫沉寂已久的活火山,被徹底激發(fā)后,充滿了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力量。 他的身體如此,他的感情,自然也是這樣。 所以,為什么自己不像享受身體的愉悅那樣,去盡情享受這個男人要給予自己的愛情浪漫呢。 “猛子,你沒自己開車?。俊?/br> 看到車?yán)锩嬉荒樸卤票砬榈乃谓饘?,白簡愣了一下,略有些尷尬?/br> 丁猛上下打量著他,眼睛里好像盛滿了喜悅和欲望。 “嗯,打算一會和你喝點小酒,晚上好好溫存一下,開了車,就酒就不方便喝了?!?/br> 白簡斜了他一眼,“那他就一直跟著咱們嗎?我怕會有點不太習(xí)慣?!?/br> 丁猛把手擱在他肩膀上,看似很隨意地搭著,暗中卻用手指撩弄著白簡的脖子。 “小白,這可不行,既然咱們成了一對兒,那早晚得互相適應(yīng)對方的圈子和朋友,對不對?金寶那人沒啥心眼,還挺會拍馬屁,處一處你肯定會習(xí)慣的。” 白簡輕輕打開他的手,“我倒也不是怕那個,主要是……好吧,你看看這,讓他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丁猛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白簡脖子上的吻痕竟然比早上起來時更明顯了,原本是小小的紅色草莓,現(xiàn)在幾乎變成了一塊塊紫紅的云朵。 “我靠,怎么搞的,不會是你感覺sao癢,撓大發(fā)了吧?” 丁猛下意識就想伸手到他脖子上摸一摸,白簡看著車?yán)锩嬲纱笱劬Φ乃谓饘殻泵Ρ荛_。 “才不是撓的,下午排練完就變成這樣了,我根本都沒有碰過。唉,可能是對你的口水過敏吧,以后不許這么用力親了知道嗎!” 丁猛點了點頭,又狐疑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呀,你根本不可能對我的口水過敏??!” 白簡奇道,“為什么不可能?” 丁猛:“這口水和我身體上別的東西不是差不多的成分嗎?那玩藝你這么多天都沒過敏,口水怎么能過敏呢!” 白簡:“……” 第64章 白簡被他這句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弄得面紅耳赤, 再一次深刻地認識到,在一個東北流氓痞子攻面前,你必須隨時隨地做好被耍了流氓還不自知的準(zhǔn)備。 “我不管, 反正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 你讓他回去吧,喝酒就喝酒, 咱們打車回去就是了,好猛哥, 求你, 讓他走吧!” 這還是白簡頭一次在丁猛面前說出這種半撒嬌的口氣。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在一起, 大多時候,都還是直來直去,有一說一。 丁猛登時就覺得半邊膀子酥了一半, 兩只眼睛下意識便瞇起來。 “我cao,小白,千萬別在外面對我這么說話,哥受不了!” 白簡奇道, “撒個嬌而已,有那么夸張嗎……”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目光忽然落在丁猛的身體上, 一下子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想不到,這個曾經(jīng)被隱疾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猛哥,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一觸即發(fā)的強大能力。竟然在自己微微的‘嬌嗔’聲里,迅速給出了強烈的反應(yīng)。 這, 真的是一個萎哥的驚人轉(zhuǎn)變! “哥!白光…” 身后忽然傳來了葉茂的聲音。 丁猛下意識用手遮擋了一下身體,看了白簡一眼。 在他從白光變成白簡后,還是他們?nèi)齻€人在真相后的第一次見面。 而上一次的見面,還是在按摩院里,葉茂親眼目睹鐘情了許久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摘下假發(fā),變成男身。 那一幕,說實在的,曾經(jīng)讓他有一種由驚駭?shù)浇^望再到無奈的心路歷程。 眼下,葉茂看著面前身著男裝,格外英俊秀氣的白簡,上下打量了片刻,慢慢伸出了手。 “重新握個手吧,白…光,不好意思,這名字我叫得太熟了,一時還有點改不過來。” 白簡淡然地笑了笑,也朝他伸出手,“叫什么都只是個代號,不如也跟猛哥一樣,叫我小白吧!” 葉茂還是頭一次聽到他用男聲和自己對話,腦子里,不自禁地便浮現(xiàn)出白光那把略帶中性的女性口音。 “那我可不敢,那是我哥的專用稱呼吧?” 丁猛已經(jīng)平息了身上的火,這會兒大大方方地正過了身體,聽見葉茂在和白簡臭貧,便開口道,“沒事兒,小白這倆字你隨便叫,我的專用稱呼比這個誘惑多了,不過那都是在私密外,你沒有機會聽見就是了?!?/br> 葉茂‘切’了一聲,“哥,不要這么快就撒狗糧行不行,你這樣會刺激到我受傷的小心臟知道嗎!告訴你,本來我是個溜直溜直的鋼管直男,可是你如果總這么秀恩愛,會讓我覺得男男戀非常地誘惑!你也知道,你老弟我是個抵擋不住誘惑的人,到時候,我不管不顧起來,嘿嘿,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唉我cao,我的親哥,你真打啊你!” 看著被丁猛‘暴擊’后抱拳求饒的葉茂,白簡知道,自己曾經(jīng)留在葉茂心中的那些斑駁舊影,已經(jīng)漸漸被自己清晰的男兒真身沖擊掉了。 雖然他嘴里說著一些曖昧的玩笑話,可是身為男人,他們都知道,當(dāng)男人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會格外注意,會與那個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相反,越是心無介蒂,沒有雜念的時候,越會自在放松,什么玩笑都開得出來。 所以身為直男的葉茂,雖然曾經(jīng)失意與傷心過,但想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將白光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的女人,從心里面替換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他可以叫做‘嫂子’的男人,和另外一份,截然不同的感情。 這樣,真好! “小茂,說真的,我不在捍衛(wèi)了,你現(xiàn)在對比賽的把握,有多少?” 白簡認真地問了葉茂一句,這也是他心里很關(guān)心的事情。 雖然丁猛為他組建了‘重生,’可是在他心底,那個曾經(jīng)留下自己無數(shù)歌聲的‘捍衛(wèi)’,依舊讓他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