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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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蹊低頭擺弄手機,聽見他這么說眼里都含著幾分笑意:“是啊,你打算怎么辦?找人家打一架嗎?” 夏樂輕輕的哼了一聲,抬手一把抱住李蹊,霸道又蠻橫的道:“我才不理她呢,她有本事喜歡你,有本事讓你喜歡她嗎?” 李蹊被他攬著,背后一片溫溫的觸感,只覺得心里柔軟而充滿力量,低聲笑著點頭不語。而夏樂則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意愿,唇角翹起一個略顯得意的弧度,輕哼了一聲,手上卻抱得更緊了。 他們在越發(fā)堅強,而支撐起這一切的,除了世間那些美好動人的善意外,就是他們對于彼此的信任和扶持。 因為他們知道,無論世界怎么改變,總是有這么一個人,讓你能夠放心的維持初心,不做改變也不必害怕。 關于薛波的事,第一個發(fā)布聲明的,是羅一鳴這邊。公司表明了態(tài)度,對薛波的行為作出道歉,并且要求他停止一切面向公共的活動,無限期雪藏。 接下來跟著的,就是女團這邊,她們的聲明發(fā)了兩份,其中一份是夏迎斐單獨的,她錄了一段道歉視頻,一直鞠躬道歉,并在視頻中說自己會中止演出事項,去學習一段時間,雖然沒說雪藏,但也差不多了。 另一份是由桑悅、肖寧和蔣薇薇三個人聯(lián)合簽署的道歉信被掛在微博置頂?shù)奈恢?,信中三個人表達了對誤用別人原創(chuàng)歌曲的抱歉和反思,其中她們明確表示了“盡管并不知道這首曲目不是正規(guī)途徑取得的原創(chuàng)歌曲,但是在演繹前沒有確認,也是她們的責任,她們愿意承擔,并且接受大眾的監(jiān)督?!?/br> 這樣誠懇的態(tài)度,確實是為女團搏回了一波好感,至于夏迎斐那邊,雖然說翻身是有點沒有可能了,但好歹不至于天天被人刷著話題罵,也開始有人去微博對她說些安撫類的話語了。 最后是尹川工作室的官方微博,這邊就更加簡潔,直接發(fā)了一張律師函,走個過場撇清關系就好。反正想跟影后炒緋聞的,一年下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都發(fā)習慣了。 對于網(wǎng)上一波一波的熱潮,夏樂他們已經(jīng)有些習以為常,也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事情上了。他和李蹊正在研究下一期的土星記,他們是尹川定下來的常駐嘉賓,最近最密集的活動就是這個綜藝。 只是李蹊和丹尼爾會抽空商量新的歌曲,他們心里還是有唱歌這個夢想的,雖然一直都在參加綜藝,但每次都努力找機會在節(jié)目里唱上一兩句,過過干癮,所以一直沒有扔下基本功。 綜藝可以提高他們的人氣,而人氣則是為了最后的出道。 這次李蹊和丹尼爾沒聊上兩句,婁清就敲門了:“李蹊你出來一下。” 李蹊答應著走出去,他以為婁清來找自己還是有關于最近這一段時間的緋聞事,沒想到婁清卻說道:“你和我來,有人要見你?!?/br> 李蹊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婁清的表情,好似也不像是為了那個無稽的謠言,那么到底是誰見他,竟能讓婁清過來。 定下的見面地點不是在附近,他被一輛熟悉的車帶到一個會所門口,李蹊第一眼看到門口的人之后,心中就了然了。 金秘書對著李蹊露出一個甚為冷靜的笑容,他寒暄著道:“李先生,里面請?!?/br> 李蹊點點頭,一邊問道:“夏叔叔只見我一個人嗎?”他以為上次一說,夏國賓氣的已經(jīng)不想再理自己了。 金秘書哪里敢猜測夏總的做法,此時神色不變,緩聲道:“老板的確是只邀請了李先生。” 李蹊被帶進去的時候,夏國賓的神情冷淡,甚至有些冰冷,他抬頭看到李蹊的時候眼中還帶上了兩分不悅。 李蹊:??? 他這段時間也沒招惹夏叔叔?。∫恢倍级阍跇巧铣曰疱?,根本沒出過門啊。 夏國賓這次連茶都沒喝,讓李蹊坐下來之后,下巴微抬,不發(fā)一語。 李蹊有些頭疼,只好自己開口問道:“夏叔叔,這一次的事情,是個誤會?!?/br> 第94章 夏國賓哼了一聲, 開門見山的道:“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 這種亂七八糟的炒作我這些年見的太多了, 不會跟你計較。說正事吧,這次我來見你,還是為了夏樂的事情?!?/br> 這件事他們上次已經(jīng)談過, 但卻還是不歡而散,李蹊心中微嘆,“夏叔叔, 其實咱們之前已經(jīng)聊過了?!?/br> 夏國賓:“夏樂在這里是沒有什么好的人生可以繼續(xù)發(fā)展, 這圈子簡直就是泥沼,什么樣不相干的都能牽扯在一起!我不希望夏樂再在這里!” “叔叔, 看樣子上次我們沒談攏,這一次也很難談好?!崩铛杪牭较膰e與上一次無二的態(tài)度, 心中暗暗搖頭。 夏國賓也回想起上次的不歡而散,他勉強克制自己的脾氣, 咳了一聲道:“這次是你,下一次就會是夏樂,瞎傳那些可笑的緋聞, cao作, 把自己的私事公布在大眾面前,讓他們去評頭論足,指指點點,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夏家的繼承人, 他何必要擔著受這種委屈在娛樂圈里混!” 李蹊想要反駁,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夏國賓話中有一點是說對了的。 夏樂和他不同,他選擇一條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勇氣,當初除了這一條道他沒有別的路可走,夏樂本不用擔心著他的一切都有可能會暴露在大眾的目光中。 但是夏樂是為了和他在一起,登上舞臺。 夏樂的舞臺,遠不止他腳下的這一個。 李蹊本應咬死了說辭,絕不松懈,可“自由”和“占有”這兩種復雜的態(tài)度交織在他心里,倒讓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夏國賓看出了他的遲疑,知道李蹊現(xiàn)在心里也有所動搖了,于是更進一步,眉頭緊蹙,神色嚴厲而充滿威嚇,他說道:“你和夏樂,你們根本都是小孩子,一點都沒有長大。你們這么胡鬧,從一開始夏樂瞞著我參加什么比賽就是個錯誤的開端,現(xiàn)在還遇到這么多烏七八糟的事情,只有讓他從這個圈子里退出才能得到最好的人生!” 李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夏國賓。 夏國賓:“夏樂他和你不一樣,他還有更多可能,所以不應該做這些事,他現(xiàn)在還太小了,做出這種決定他是一時沖動,我比他多活了這么多年,夏樂遲早有一天以后會為現(xiàn)在犯下的愚蠢感到羞愧惱怒,李蹊,我知道你是夏樂最好的朋友,就是因為如此,你做為朋友才應該幫幫他,在這種時候多勸勸他,而不是任由他胡作非為,你們從小就關系一直很好,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br> 李蹊看著能的說出這么長一段話的夏國賓:“其實,夏叔叔,阿姨也跟我表示過,對于夏樂的未來和前景,她也有各方面的顧慮和猶豫??墒恰艺娴牟幻靼?,為什么無論是您還是阿姨,你們?yōu)槭裁炊疾豢献约喝ズ拖臉氛務勀兀侩y道你們都不想了解夏樂最真實的想法嗎?” 夏國賓聽到尹川時,一時間臉上的神情都變了幾度,可之后他就感覺自己里子面子都暴露在李蹊的目光中。他微微別過眼睛,眉頭緊皺,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蹊的問題:“只要你肯答應幫我勸夏樂,我這邊能聯(lián)系到最好的醫(yī)院,可以幫你父親治療他的病,非但如此,只要還有一點機會,也可以幫你哥哥丹尼爾治療?!?/br> 李蹊的眉緊緊皺起,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國賓,震驚道:“丹尼爾怎么了,他得了什么?。俊?/br> 對于李蹊的脫口而出,夏國賓顯然更驚訝,“你不知道?他和你父親一樣,得了同樣的病?!?/br> **** 李蹊都不知道是怎么跟夏國賓談完的,他只知道聽見他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腦海里一片空白,他勉強用最后的理智和夏國賓道別,匆匆回來。 他快速的跑下車,甚至還因為動作著急也險些跌到,已經(jīng)顧不得這一幕會不會被人看到,只想著加快腳步朝著住處跑去,去見丹尼爾。 李蹊腦中全都是那一句和你父親一樣,得了同樣的病。 同樣的??? 當年幼小的李蹊躲在家中,門外就是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他蹲坐著,用手臂環(huán)住了自己的膝蓋,聽著外面低沉又帶著遺憾的話語—— “美尼爾氏綜合征?!?/br> “他會活下去,但是會逐漸失去聽力,日復一日中,眩暈感會增強,他會暈倒,而伴隨著每次的昏迷,聽力都會逐漸下降……” “不,不能繼續(xù)演奏,他甚至都無法接受強烈的聲響,這會加劇他的病情?!?/br>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br> “……” 他的父親因為這個病從云端掉落,從此過上了長達十余年醉生夢死的日子。 李蹊跑到宿舍樓下,劇烈的奔跑是李蹊的胸膛都不由劇烈的起伏,他快速的喘息了兩聲,看著這一棟宿舍,他的腦中不斷的回想,無數(shù)畫面交錯回放,他父親砸東西的哭喊,那絕望的面孔,和嘶啞的聲音又想起丹尼爾的笑臉,他那么的喜歡音樂…… 微風吹過,臉上一片冰冷,李蹊胡亂的摸了一把臉,雙手全是濕意,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jīng)哭了。 李蹊將手放在門把手的時候上,這才愣了一下,他走的時候丹尼爾說要去散步,這時候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他打開門,本以為會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可是出乎意料的,丹尼爾在那邊拿著樂譜在哼歌。他神色甚至帶著幾分愉悅和享受,在看到匆忙的李蹊時還笑了,沖他招手道:“回來了啊?見誰了?” 沒等丹尼爾說完,李蹊沖過去就抱住了他,哽咽著道:“你這個笨蛋……” 丹尼爾聞言抬手打他一下,挑眉道,“怎么跟哥哥說話的?” 李蹊抱著他越發(fā)的緊,手臂在顫抖,聲音也是抖著的。 “你為什么要回來,你為什么不在國外接受治療,你為什么啊……你還跟我參加那么多活動,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那么大的分貝,讓你會加重病情啊,你會……你會……”李蹊顫抖著說不出來,說不出來那幾個字。 他想說,哥,你會聽不到的。 可是他沒有勇氣說出那幾個字,李蹊感受著丹尼爾身上的溫暖,他的衣服被陽光曬得暖和,李蹊將自己埋首在丹尼爾的頸邊。 丹尼爾笑著摸了摸李蹊的腦袋,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知道?!?/br> 李蹊憤怒的抬起頭,雙目帶著通紅的血絲:“那你還這樣做!” 丹尼爾滿臉的坦然,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一些:“醫(yī)生說運氣好的話,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我想了一下,如果還能再聽到一些聲音,我想在你身邊,多聽聽你的聲音,我們錯過了十年,但是我還有的一年時間,我想補回來?!?/br> “哥……”李蹊眼睛通紅。 丹尼爾伸出手敲了一下李蹊的額頭,在那上面留下了個痕跡,笑了道:“有什么好哭的。你這么想,一年時間,有那么多天呢,還有那么多的時間讓我可以聽到你的聲音,我在這個時候,還聽到了爸爸的聲音,我沒有什么遺憾了?!彼o李蹊擦了一下又流出來的眼淚,自己都有些無奈了,“不要哭啊,如果這一年里面,我都不能陪你,對我來說才是最大的遺憾?!?/br> 丹尼爾就像是兒時一般,他幫李蹊擦去了他眼角邊的水珠,又伸手把李蹊的衣服整理好。 “我擔心你的身體?!崩铛钃u搖頭,“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我現(xiàn)在不就是平平安安的?”丹尼爾伸手摸了摸李蹊的頭發(fā),“你是我的弟弟,至少在這一年能和你一起經(jīng)歷這么多,我不會有遺憾了。” 李蹊啞聲道:“可是……” “沒什么可是,如果上天注定我的聽力可以換回和你的相遇,那我也覺得值得。”丹尼爾聳聳肩,“誰讓我的弟弟只有你一個?” 李蹊鼻子發(fā)酸,為了克制奪眶而出的眼淚,李蹊伸出手抱住了丹尼爾,啞聲道:“哥……”他忽然開始壓抑地哭了,所有的難過都無法發(fā)泄,只有哭才可以一樣。 丹尼爾身體一僵,隨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他伸手摸了摸李蹊的后背。 第95章 丹尼爾握住李蹊的手指收緊了幾分, 他輕咳一聲, “你看這個。” 李蹊立刻順從的看過去, 眼睛半分也不肯離開他。 丹尼爾笑道:“看我做什么,你彎腰,來看看這個曲子?!?/br> 李蹊乖乖的應著, 他在丹尼爾面前總是極為聽話的,丹尼爾陪他一起看了一會,輕聲哼唱著調子, “這一段我覺得不錯, 但是上一節(jié)和下一節(jié)連貫的地方是不是要更激烈一點?” 李蹊接過丹尼爾手邊的吉他,猶豫了片刻, 還是丹尼爾對他催促了幾次,這才坐在一旁就彈了起來。房間里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 連細碎的發(fā)絲都好像籠罩著一縷金光,眼角眉梢寧靜淡然。 丹尼爾摩挲著下巴, 心下滿意的聽著他弟弟彈奏著他寫出來的曲子。 這是他從分別以后就盼望著看到的畫面,聽到的聲音,這種日子會一天天的少去, 可是他可以用心多記錄一些, 藏起來留著以后慢慢看。丹尼爾隨著音節(jié),用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他稍稍的別過眼睛,目光似有若無的掠過對面的高樓。 斜對著李蹊所在的房間,被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所有的光芒, 一架鋼琴停留在空曠的房間里。 秦蘇女士坐在那里,她面對著鋼琴,卻難得沒有伸手去觸碰琴鍵。 她的兩個孩子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但她卻無法尋找過去。她有時候在想,他們兩個現(xiàn)在應該是和小時候一樣吧,就兩個人安靜的坐著地毯上一起拿著一張樂譜在哼唱,她最記掛的孩子手中拿著吉他,彈奏著她聽不到的樂章。 秦蘇的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她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高冷之色,她越看眼淚就落得越兇。 她是那么的思念李蹊,可是卻沒有辦法,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見他。 李蹊恨她。 她的孩子成長的很好,秦蘇看的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悲傷。 一旁的尹川默默的遞上一方帕子,秦蘇擦拭著臉上的水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看笑話了?!?/br> 尹川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秦蘇握住她的手,她的一些話不能和李昉說,很多時候都只能埋在肚子里,讓它徹底的掩埋,可是秦蘇也是有憋不住的時候,她輕聲的道:“謝謝你帶我來這里,我沒想到我還能在見到他,我和他爸爸分開之后,我想了他很多年,可是不能找也沒法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