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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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蹊,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想清楚沒有,金秘書已經(jīng)過去了,夏樂那邊還是要你勸一勸?!毕膰e還想曉之以理,但是下一秒傳來的聲音就讓他霎時間止住了話。 “你讓金秘書過來做什么?”夏樂開口問道,他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是怎么冷靜下來的,明明心跳的都有些發(fā)疼,夏樂在這一段時間被無數(shù)的信息淹沒,他都不知道是該驚訝他爸讓秘書過來,還是他爸和夏樂有聯(lián)系,而且還不是一次! 夏樂的口氣生硬,態(tài)度也很冰冷,這讓夏國賓有些動怒,“你這是什么語氣,這就是你在外面學(xué)的和你爸說話的語氣嗎?” “我語氣不好,但是你是我爸就可以隨便指揮我的人生嗎?”夏樂又問道:“你到底讓李蹊和我說什么?你讓金秘書過來又是為什么?” 夏國賓冷冷的道:“糾正你的錯誤?!?/br> 夏樂憤怒的道:“我哪里錯了?” 可是夏國賓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夏樂拿著手機(jī),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憤怒之下又覺得自己委屈的夠嗆,酸澀滋味翻滾不止,他從來沒想過李蹊會背叛他。 李蹊恰巧在這時候推門而入,他看到夏樂雙目通紅的模樣怔了怔,下一秒目光就移到了夏樂手中握著的手機(jī)上。 “我爸什么時候聯(lián)系你的?”夏樂拿著手機(jī),抬眼問他?!盀槭裁茨悴桓嬖V我?” 李蹊目光微垂,啞聲道:“我不想你因為這個而心情不好,也不想你們父子的矛盾更大?!比羰亲屜臉分?,他這個脾氣肯定氣得半死,然后當(dāng)天就會沖到夏國賓面前鬧一場。 夏樂向他那邊走了兩步,盯著他道:“那你也應(yīng)該告訴我?。∷€讓金秘書過來?他想要干什么?” 李蹊沉默地站在那,第一次沒有及時說一句安撫的話,也沒有給他像之前一樣的承諾。 房間里沉默了一會,夏樂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他站在固執(zhí)的等李蹊開口,越來越心涼。 這樣的沉默沒有維持很久,婁清的電話隨之而來:“李蹊,帶上夏樂,你們都過來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宣布。” 辦公室內(nèi),李蹊和夏樂沒有像是平時一樣的貼在一起,反而離的很遠(yuǎn)。 婁清坐在座椅上,也皺著眉頭,辦公室里都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僵硬。 婁清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我們下午緊急開了會議,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夏樂,你要離開這里?!?/br> 這就像是一個悶雷炸在他們面前,夏樂氣得夠嗆:“憑什么你們開個會我就得離開這里?這算是什么意思!” 婁清道:“這件事是各方一起做出來的決定,夏樂你的發(fā)展還有很多,不一定非……” “我不要!我不會退出的!”夏樂憤怒的喊著,他總算是知道金秘書是過來干什么的了。 婁清被他連連怒吼,也有些無奈,“你說我們開會不能決定,那行,那就隊里投票,讓夏樂離開的舉手。” 夏樂第一時間看向李蹊。 丹尼爾生病住院,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李蹊頓了一下,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卻沉默地舉起了一只手。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夏樂氣得雙眼通紅,喉結(jié)滾動幾下,看了他問道:“李蹊?你要我走?!” 李蹊沒說話,他的視線一直看向前方,沒有去看夏樂。 夏樂克制著眼中的淚不讓它下來,他咆哮著道:“我他媽就想和你一起在這里唱歌,和你在一起,你不讓我留下你……你趕我走?!李蹊,你真要我走嗎!” 夏樂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插.在李蹊的心上,每一個字就推一下這把刀,刀刃沾血,磨得李蹊心中發(fā)疼。 他咬住了下唇里面的rou,咬的血rou模糊,緩了一會才開口啞聲道:“是。” “我不會退出的!”夏樂通紅的眼睛掃過他,又抬頭看向婁清:“想讓我走,不可能!” 夏樂摔門出走,他沒有簽退出的合同,婁清沒辦法,她上前去拍了拍李蹊的肩膀安撫他道:“你做的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回去吧,我會安排最好的老師給你?!?/br> 李蹊搖了搖頭,道:“清姐,我想暫停幾天,我哥病了,我要去照顧他?!?/br> 婁清愣了下,但是看著他還是心軟道:“那好吧,你這樣的狀態(tài),我也不放心你繼續(xù)工作了?!?/br> 第97章 組合里三個成員, 一個真的在醫(yī)院, 另外一個被家中強(qiáng)硬帶回去, 最后一個李蹊也沒有繼續(xù)訓(xùn)練的狀態(tài),轉(zhuǎn)去醫(yī)院陪丹尼爾了。 婁清沒有辦法,也只能暫停了他們的活動。 李蹊在醫(yī)院陪著丹尼爾, 期間見過??倲?shù)次,??偤苊?,但是每次來總是帶一些丹尼爾喜歡的書籍和小玩意兒, 哄他像是哄小孩一樣。不過在丹尼爾開玩笑地提了李蹊一次之后, 常總再來的時候,禮物就變成雙份的了。 李蹊對這些沒有什么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過的太繃緊了,一放松下來就病了一場, 也發(fā)燒了。 他渾渾噩噩的在醫(yī)院過了好些天,慢慢恢復(fù)過來。 丹尼爾坐在他床邊跟他聊天, 兩個人都穿著相同的病號服,李蹊苦笑道:“我還想來照顧你,結(jié)果沒想到, 現(xiàn)在變成你這個病號來照顧我……” 丹尼爾笑道:“你也生病了啊, 這樣互相照顧不是很好嗎?!?/br> 李蹊點了點頭。 丹尼爾又問他:“我很久沒有看到夏樂了,你生病,他不可能不來,前段時間你狀態(tài)不好,我也沒有問你, 你們兩個之間怎么了?” 李蹊沉默了一會,道:“哥,我不想唱了?!?/br> 丹尼爾看向他,臉上的笑意收斂了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李蹊點了點頭,他張口想說什么但是卻像是喉嚨被堵住一樣,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啞聲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丹尼爾擁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肩膀,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早,你再想想清楚吧。我呢,和夏樂一樣的,不管我們在哪里,不管你做了什么決定,我們都支持你?!彼嗔死铛枘X袋一下,笑了說,“休息一會吧,先恢復(fù)精神再說,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糊涂的決定,夏樂也不會怪你的,頂多稍微生氣幾天吧。” 李蹊輕笑了一下,聽話的躺回去了。 丹尼爾一直看著他睡著,才回自己病房里去。 李蹊身體健健康復(fù),但是他沒有等到夏樂回來,卻等到了金秘書。 金秘書把車停在醫(yī)院門口,自己去請了李蹊出來,嘆口氣對他說道:“你跟我去看看小少爺吧。” 李蹊一愣,道:“夏樂怎么了” 金秘書讓他坐上車,然后解釋起來。 夏樂那次和婁清放了狠話不肯退出,又跑去公司和夏國賓吵了一架,父子二人倔起來都是誰也不肯低頭的那種,這次夏國賓實在是生氣了,直接讓人把夏樂強(qiáng)行帶回了夏家,關(guān)了起來。 名義上說讓他反省,但已經(jīng)開始動手準(zhǔn)備出國事項,根本就沒有給夏樂半句反駁的機(jī)會。 夏樂大少爺脾氣上來,就開始鬧絕食,三四天下來一點東西都沒吃,金秘書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李蹊。 李蹊心中慌亂,匆匆的跟著他上車去了夏家,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情況比金秘書說的還要嚴(yán)重,夏樂滿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都已經(jīng)在輸營養(yǎng)液了。 金秘書讓人送了一些飯菜過來,遞給李蹊道:“里面是一些粥,再不吃對胃真的不好,讓他多少吃一點吧。” 李蹊心中著急,點點頭就捧著餐盤走了進(jìn)去。 夏樂聽到聲音皺著眉瞪過來,發(fā)現(xiàn)是李蹊之后先是眼睛一亮,但是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還在吵架,又把頭轉(zhuǎn)回去,不肯看他。 李蹊沉默的坐在夏樂的身邊,用勺子舀了一點粥,遞到夏樂的嘴邊。 夏樂抬眼看著他,不肯開口。 李蹊道:“你吃一口,我想跟你好好談?wù)?,什么都說清楚?!?/br> 夏樂這才張開嘴吃了一口。 “說吧,你為什么那天舉手,趕我走?李蹊你干嗎這樣?。 毕臉繁緛硎窍胭|(zhì)問的,可是問著問著他就又委屈起來。 李蹊沉默了一會兒,道:“夏樂,你還是回去吧,你和我不一樣的,你爸爸為了你做了不少?!?/br> 夏樂要不是沒力氣,就起來把他按倒了,咬牙道:“我還為你做了不少呢?李蹊你管他做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組樂隊,好不容易到這個份上了,你讓我走?” 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好幾天沒吃東西,便是嗓子都受不住。 李蹊聽得眼眶發(fā)紅,可是他想起金秘書那天說的話。 誰也沒辦法啊…… 李蹊緊緊的抿唇,道:“夏樂,沒辦法的,我們不一樣?!?/br> 這句話就像是火上澆油,夏樂氣得渾身都在打顫,他也不管自己是在輸液,撐著坐起身道:“不一樣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我和你就是一樣啊李蹊!什么叫沒辦法,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吧!”他是那么委屈,委屈的眼睛都在發(fā)紅,可是卻又倔強(qiáng)的壓下了眼中所有的水汽。 李蹊說不出話,他把粥送過去,可是夏樂揮手就打翻了碗。 粥水打翻一地,李蹊看著這一地狼藉,過了一會站起身,對他道:“你好好休息。” 夏樂沒想到李蹊真的就這么走了! 他胸口起伏的劇烈,他坐在床上咬著牙想了好久,猛地站起身來拔掉手中的針頭,一腳踢掉了吊著吊瓶,玻璃殘渣四濺,夏樂穿著睡衣就沖出去,他赤著腳踩過玻璃碎片,只留下滿地的零碎的鮮紅。 外面天陰沉沉的,很快下起雨來。 李蹊垂首在等公交車,下雨的時候公交車也來的很慢,李蹊目光微涼的看著眼前的雨簾,但是后面卻傳來了轟鳴聲,他回過頭,目光錯愕的看著雨中出現(xiàn)的身影。 夏樂騎著摩托車來了,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順成一道水流從他下巴劃過他的脖頸,夏樂一路沖到了公交車站前,停下來看著他,雨水順著側(cè)臉流下來。 李蹊急的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道:“你瘋了,你身體這樣怎么能淋雨!” 夏樂卻一把推開他,沖他喊道:“李蹊你給我說清楚,憑什么就沒有辦法了啊,你管我爸說的那些廢話!我跟你走,不就行了嗎,站在旁邊給你彈吉他的是我爸還是我,你看清楚!” 李蹊要把衣服披到夏樂身上,卻被夏樂一再推開。 李蹊看著眼前這個瘦弱了一些但依舊帥氣倔強(qiáng)的少年,他是這么好,好到他不忍心讓他只站在自己身邊彈吉他。 他這么好,明明可以做更多,更棒的事。 李蹊看著他的眼睛,道:“你爸想的是對的,我不說什么為你好,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到時候你也恨我,你爸選的路對你是最好的……” 夏樂氣炸了,摩托車也不要了,扔到一邊自己跳下來抓住了李蹊的胳膊道:“你憑什么這么對我說話!” 李蹊抬頭看向他:“夏樂,你爸給你的,是最好的。” “那又怎么樣???!”夏樂喊道。 李蹊搖頭,那是他做不到的,給不了的,他希望夏樂能更好。 “你還是快回去吧,我先走了?!崩铛柽B傘都沒要,走入雨中。 夏樂抬腳就追,一邊追一邊咆哮,“你說的都對,我也不傻,我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想要啊!” 李蹊停下腳步。 夏樂腳上傷了,一瘸一拐地跟上來站在他身后,臉上不知道是淚還是雨水,他看著李蹊的背影喊道:“以后的夏樂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十八歲的夏樂不想這樣?。±铛枘悴荒苓@樣,你怕以后的‘我’后悔,就不要現(xiàn)在的我了嗎!” 李蹊沉著臉,他緩緩的握緊了手,這是他的夏樂。 他十八歲的夏樂,他想和他一起組樂隊,一起唱歌,一直在一起的人。 李蹊眼圈兒發(fā)紅,他回過頭,看著雨水中雙目通紅的夏樂說道:“夏樂,你這樣,就真的要和我綁一輩子了,你知道嗎?我給了你一次機(jī)會,是你自己不走的,我以后,也不可能放開你。” 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好像一直是夏樂跟著李蹊,其實李蹊何嘗也不是一直默默束縛著夏樂,他從來沒有這么想要獨立擁有過一個什么人,那個,只屬于自己的寶貝,隱秘的藏在自己心中,誰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