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曲素把頗為神秘的小箱子往旁邊放了放,跟他一起走進(jìn)廚房,“等會再看?!?/br> 她洗了洗手,“過來,我?guī)湍惆褔菇庀聛??!?/br> 景鈺愣了愣,張開手,笑著逗她,“這樣解?” 他看著溫潤,其實(shí)脫下衣服后寬肩窄腰,是最標(biāo)準(zhǔn)不過的模板身材。只是,窄腰是相對于他自己來說的,對于曲素來說,環(huán)住仍舊不是很輕易,恐怕…… 曲素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上前一步,環(huán)住他的腰,在身后解著繩結(jié)。 景鈺整個人都是一愣,眼睜睜的看著……屬于她的味道撲鼻而來,她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最后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里,睫毛烏黑濃密,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在他的心上撓啊撓。 癢得不行。 “好了?!鼻赝嘶貋?,把圍裙放在旁邊。 景鈺已經(jīng)傻了,懷疑的看了眼天色……竟然真的抱了,不是一個滾字?? “素素…” “怎么了?”曲素看起來沒什么不對勁,只是不自在的把圍裙又拿到右邊,視線沒看他。 ……叫她做什么,怎么那么多事。 景鈺看著她面無表情,像是在忙忙碌碌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美滋滋的,眉眼飛揚(yáng),“沒事,沒事?!?/br> 素素那么別扭,還是別惹惱她了。 咳,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意矜持點(diǎn)。 . 齊故和谷雨去吃飯的時候有什么感慨不說,說句老實(shí)的,齊故整個吃飯過程中七想八想,腦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熬到了結(jié)束,看著去刷碗的景鈺,連忙把谷雨拉了出去。 壓低了聲音,焦躁,“你眼神怎么回事…” 他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跟師兄說實(shí)話,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了?” 原本在院子里,他看著谷雨耳根發(fā)紅,還以為她是反省了一夜,不好意思看見曲素。 但沒想到,剛剛他們?nèi)コ燥垼匆娋扒拜叾酥埐顺鰜碇?,只一眼,谷雨的臉色竟然紅透了,還很緊張,眼神里竟然還夾雜著幾分羞窘。 ……反常的太過明顯,讓他不注意都不行。 他當(dāng)時心里就一個咯噔,她不是…看上景前輩了吧。 小師妹心高氣傲,眼光很高,道侶也要找個最好的,昨晚景前輩又算救了她,她看上景前輩也可以理解。 但是不管怎么回事,看上一個有婦之夫都不對,她怎么樣他們茅山上下都可以寵著她,原則性的問題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觸碰。 何況她這是自討苦吃,她可能沒有注意,昨晚景前輩的注意力全程都集中在曲素身上,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明白那需要多么強(qiáng)的……才能做到。 信不信,如果有人對他表達(dá)愛意,先動手的絕對不會是曲師妹。——景鈺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影響他們的感情。 他吃飯的時候就生怕曲師妹和景鈺注意到。從景前輩行為上來看,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谷雨臉色一黑,“當(dāng)然不是?!?/br> 她是有病嗎?景鈺長得是很俊美,可昨天他那手段,正常人都只會懼怕行嗎? 齊故先松了一口氣,他還是相信自己小師妹的,她說不是就信了,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澳窃趺椿厥??” 谷雨想要說什么,嘴張了張,最終又閉了回去,什么都沒說。 她眼神很是復(fù)雜,——他倒是好了,受傷了睡得死死的。 她昨晚……聽了一晚上,花式“啊~啊…哦…嗯…好疼…”的叫.床聲,男人的叫.床聲。 讓她怎么能直視他們兩個人。 簡直不能想象,他們是怎么…… 作者有話要說: 谷雨小師妹(復(fù)雜):……那么高端,還玩臍橙啊。 二更三千二。 大家先睡,早睡早起么么啾。 晚安安。 第53章 陰影里的人看著面前滅了兩根的蠟燭, 伸手掐斷了那兩個蠟燭前的木牌,“廢物。” 最近龍椅的作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變?nèi)趿?,他的軍團(tuán)培養(yǎng)了幾十年,眼看就差這臨門一腳,卻硬生生的卡在這了,要不是陰兵發(fā)育不良需要補(bǔ)全,他還需要這些廢物做什么? 木牌斷成兩節(jié),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诘厣?,隱隱約約能看見上面寫著陰老和骨老幾個字。 陰影里的人轉(zhuǎn)過頭, 嗓音陰戾,“知道怎么回事嗎?” 這九個人吸取過來的氣運(yùn)不少, 除開上交的, 雖化為己用時難免損失十之八九,剩下的也足夠他們逢兇化吉。 一個出事還有可能是例外, 那么短的時間連續(xù)損失兩個, 骨老頭的修為還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再說巧合就說不過去了。 對面的人恭恭敬敬,不敢抬頭直視他,把調(diào)查出的東西說了一遍。 “曲素?”陰影里的人默念著這個名字, “玄機(jī)的徒弟?” 看樣子玄機(jī)的這個徒弟身上的氣運(yùn)很強(qiáng)。 “讓童姥和她meimei去一趟?!标幱袄锏娜寺唤?jīng)心的捏了捏一根蠟燭,他們跟氣運(yùn)打交道,最相信玄之又玄的運(yùn)道不過,有的人確實(shí)會相生相克,——這個人不能留。 “是, 師父?!?/br> . 曲素突然打了個噴嚏。 景鈺轉(zhuǎn)過頭看她,皺起眉,“怎么了?”說著就雙手捧起她的臉,把額頭貼上了她的額頭?!笆遣皇歉忻傲??” 曲素一愣,正想往后退,就被他攔住。 “別動。”景鈺嚴(yán)肅道,“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他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故意喊了,還讓她已經(jīng)躺下去又起來擰了他一頓耳朵,當(dāng)時她身上除了薄薄的睡衣可什么都沒有。 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感冒了。 距離太過相近。 曲素靜了靜,退開,“沒事兒,不是感冒。” 確定她的額頭不發(fā)熱,景鈺才放下心,讓她退開,“那怎么回事?” 曲素睫毛動了動,漫不經(jīng)心隨口道,“誰念叨我了吧。” 不都有句話說,一想二罵三感冒什么的嗎? 她這句話真是隨口說的,景鈺卻突然笑容僵了僵,腦子里的雷達(dá)探索器嗖嗖的響起警報,語氣低了低,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誰?” 哪個不要臉的情敵? 曲素看著他瞇著眼睛,憋著一肚子壞水、她說出名字他就要跟人家拼命一樣,眼神透漏出一些無語,原本想出口的“沒什么依據(jù)”被她咽了回去,面無表情,“你猜?!?/br> 景鈺:“………” “素素你真是變壞了…”他摟住她撒嬌。 .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忘了那個快遞的事,快中午的時候趙青云夫妻又上山了一趟。 這趟他們是專門來求平安符的。 當(dāng)然,說是來求平安符,其實(shí)也是為了借著這個借口再送來點(diǎn)錢。 一開始他們給的錢數(shù)是在這個行業(yè)里的一般數(shù)目,不是頂尖也不壓底,不多不少。 但是后來全程看到了景鈺的實(shí)力,當(dāng)然不敢就那么糊弄過去,頂尖的實(shí)力用這個價格請可就不行了。 講真的,這種大佬……再多的錢,能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都不虧,他們夫妻兩是精明人,這點(diǎn)輕重都拎的輕。 景鈺并沒有推辭。 這是他該得的,有錢的話,他可以給素素多買點(diǎn)東西。 她們還把這件事的后續(xù)說了一下。 事情很簡單,沒有想象的那么復(fù)雜,徐凰可能是心里壓力有點(diǎn)大,她們兩個一找到徐凰,說起這些,徐凰一開始還裝的挺好,可等他們拿出證據(jù),知道事情真的徹底暴露之時就崩潰了。 骨老下手的人都是政道人士,不知道什么時候接近了徐凰,跟她說了一個預(yù)言,就是那個時候女鬼聽到的,“……兩鳳相遇,必有一傷?!?/br> 說她和徐凰之間,必定是一個人壓著另一個,一個人一帆風(fēng)順,另一個人必定麻煩重重。 徐凰一開始沒聽。 可后來回去之后,忍不住又想起這段話。 徐凰和徐鳳…小時候徐鳳就自制力很強(qiáng),品學(xué)兼優(yōu),徐凰一路成長,所有的人見到她都會說,哎呀這就是徐鳳的meimei吧。 長大后徐鳳也的確一帆風(fēng)順,反觀她卻完全籠罩在徐鳳的陰影之下。 特別是在徐凰的鳳凰地產(chǎn)遇到麻煩,決定按那人的話做了做就解決了之后。 徐凰忍不住搖擺了很久,輾轉(zhuǎn)反側(cè),最終再三問過這簪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會把她們兩個之間大部分被徐鳳吸收的氣運(yùn),反補(bǔ)給她,選擇了接過簪子。 可能是一直催眠自己,“這些氣運(yùn)本來就屬于她們兩個人,她已經(jīng)享受了幾十年,剩下的也該她來了,她只是拿了自己該拿的東西,她沒有錯,”催眠的好,她竟然還真的在她面前沒露出任何心虛,這也讓趙夫人徐鳳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不管怎么樣,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趙青云夫妻兩個人把事情都說完了,又真的求了幾張平安符。 以前不知道世界上有鬼這種東西存在,認(rèn)為這都是封建迷信,無所畏懼,膽子大的不行,等真的知道了,才覺得這個世界到處是危險。 兩個人最后認(rèn)真的道,有什么事需要他們,千萬不要客氣,之后就沒有堅持留下,很有眼色的說了告辭。 關(guān)系不是一下子就能拉進(jìn)的,再留下說不定獲得的就不是好感而是惡感了。 他們夫妻兩也都是大忙人,職業(yè)不低,前幾天已經(jīng)請了好幾天的假,也沒時間再讓他們留下。 他們剛走,景鈺就把那張寫著很多零的支票上交,然后滿意的從曲素手里換來了兩百塊零花錢,……頗為愉悅。 屋子里,同為男人的齊故身上一寒,默默地摸緊了自己的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