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他從江宇典嘴巴里什么都撬不出來,但是又想把江宇典給抓在手里,不想放過這么個眼看著馬上就要紅了的搖錢樹。 但他平時,除了說工作,也找不到什么機(jī)會跟江宇典保持聯(lián)絡(luò)了。 施小邦跟他說了會兒話,事情又來了,就走了。 江宇典在后臺跟幾位主持人互關(guān)了微博,留了微信,就趕著深夜回了北京。 第二天他沒工作,但還是得外出,因?yàn)楣徘锲窖埶タ础渡倭炙隆返氖子扯Y。他不用穿得非常正式,因?yàn)檫@電影也不是他演的,他頂多算個捧場的,戴個口罩當(dāng)個普通觀眾就好。 古秋平送了兩張電影票給他,他順帶把賀庭政給捎上了。 首映禮上播放的電影長達(dá)三個半小時,到時候電影院上映的,就只剩兩小時。觀影廳里沒有媒體攝像,江宇典摘了口罩,慢慢品起了電影——等會兒出去還有媒體,萬一逮著他采訪,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就很好笑了。 看到一半,賀庭政偷偷把手伸過來,湊了個圓圓的東西在他嘴旁,他嗅了嗅,聞到一股奶香,知道這是奶糖。 他張嘴吃掉,把糖含在嘴里,側(cè)頭看他一眼。 透過電影熒幕的微光,他目光深邃,鼻梁直挺,手指在下面輕輕摸了摸他的手,最后扣住他的手掌。 江宇典低頭給他發(fā)了條消息,賀庭政拿出手機(jī)一看: “你看電影還帶奶糖!” 賀庭政回復(fù)道:“給你帶的,我兜里還有,你要吃我給你剝?!?/br> 江宇典扭頭看著他,嘴里包著的糖慢慢融化了,他掙脫開賀庭政的手,把手伸進(jìn)他的衣兜里,摸了幾塊糖出來,揣在自己包里。 電影結(jié)束,出去的時候他和古秋平合了影,多家媒體蹲著為他們照了相,古秋平側(cè)頭問他:“電影怎么樣?說實(shí)話。” “好看啊,三個小時我還嫌不夠呢,特別是最后老和尚圓寂那一幕,您看我眼淚都出來了。這票房至少十個億——不過您要讓我寫影評就有點(diǎn)為難我了,我文采不太好。” “承你吉言?!惫徘锲焦笮?,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低聲問他,“《sinking》明年七月才開機(jī),我的團(tuán)隊(duì)在籌備下一部電影了,劇本也出來了,有個合適的角色,我發(fā)給你。” “謝謝古老師了?!?/br> 他回去就休息了,第二天有個巧克力廣告要拍。 雖然日程很滿,但他倒不是覺得累,覺得沒有在盲目無意義的工作,所以過的很充實(shí)。而且這種狀態(tài),正巧可以強(qiáng)迫他去忽略一些事。 他知道娛樂圈不好混,需要機(jī)遇,但他的機(jī)遇就不錯,一直都有人在背后幫他。 他欠賀庭政的債越來越多,感覺自己已經(jīng)還不起了。 他經(jīng)常想要怎么解決,可是常常都不知道怎么辦——很少有問題能夠難住他。 好在他工作夠忙碌,來不及細(xì)想又要去拍巧克力的廣告了。 非常巧的是,和他拍巧克力廣告的女明星,正是前兩天和他拍寫真的男演員林雪峰的妻子。 陶蘇比她老公林雪峰更紅,算是很有實(shí)力的演員。兩人是圈內(nèi)模范夫婦,可結(jié)婚六年——還沒生孩子。有小報傳聞?wù)f幾年前林雪峰帶著老婆去北京一家三甲看婦科,同年又去了美國看病,可這肚子就是沒點(diǎn)動靜。 拍攝前,金招弟在車上神秘兮兮地跟江宇典說:“有人去過林雪峰他們家,看見他們家里有六味地黃丸。” “八卦,”江宇典說了她一句,“還有什么料嗎?繼續(xù)說?!?/br> 金招弟嘻嘻笑:“老板你也挺八卦的?!?/br> “我不八卦,這叫了解合作對象?!彼迫蛔缘?。 和陶蘇的合作很順利,兩人都很在狀態(tài),基本一條過,但要拍親密一些的動作時,就開始頻出差錯了。 一遍遍的ng,導(dǎo)演對陶蘇說:“剛剛不還挺好的嗎?怎么倒他懷里就不能行了呢?親愛的拿出少女感,忘記自己是個已婚少婦!” 陶蘇不是新人,導(dǎo)演也不太好罵她,ng了好久,結(jié)果后來林雪峰來了,他來接陶蘇的,陶蘇跟他說了會兒話,完了就一次過了。 江宇典拍攝的時候吃了不少巧克力,廣告商的行政經(jīng)理看他這么愛吃還給他送了箱,放在他的保姆車上。 拍完了,他打算走了,但林雪峰提出請工作人員一起吃燒烤,也請了江宇典,他對江宇典道:“下午桃桃給你添麻煩了,她說一直ng,很不好意思,走一起去吃夜宵吧?” 江宇典盛情難卻,他讓保姆車先把金招弟送了回去,賀庭政卻不肯回家,也不跟著一塊吃,就在車上等他。 導(dǎo)演叫了兩打啤酒,江宇典迫不得已喝了兩杯,陶蘇和林雪峰這對熱情的夫妻專門給他點(diǎn)了一堆臭豆腐,讓他甭客氣。 他們還在燒烤店遇到了出來買夜宵的粉絲,他給粉絲簽了名。 他喝的不多,就兩三杯,后來他裝醉,趴著說自己不行了,林雪峰看他臉色通紅,就給他換成豆奶了,但還是一個勁兒給他狂塞臭豆腐:“專門給你點(diǎn)的臭豆腐,你不是特別喜歡吃這個嗎?” 他酒量似乎比以前差了,喝兩杯腦袋就有點(diǎn)暈了。而且由于身體素質(zhì)原因,他喝酒還上臉,喝了兩杯酒后,整張臉包括耳朵、脖子都紅了。 回來的路上,他覺得嘴巴難受,就擰了瓶礦泉水,停了車在偏僻的路邊漱口,一邊漱口一邊抱怨:“難吃死了,啤酒好苦,臭豆腐好臭,辣死了!” 他嘴巴里干凈了,只是胃里還有股味兒。他回到車上,最后還在保姆車上大喊:“不行了,什么都縮水,酒量也縮水!” 他說話聲音特大,有種喝醉的人特有的含混不清??伤孟褚庾R不到自己說話特別大聲似的,手指戳著賀庭政的胸膛,喊似的說:“你他媽長高長大了,我他媽倒縮水了!” 后座上只有兩人,司機(jī)座和后座之間用電視屏隔開了,所以這是一個完全私密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的空間。 賀庭政記得他以前酒量非常好,堪稱千杯不醉——可是酒量這個東西玄乎,每個人狀況不同,原來的江宇能喝,現(xiàn)在的江宇典卻不能喝。 他抱著江宇典,柔聲哄著他:“沒縮水啊,大著呢。你聽你聲音多洪亮啊?!?/br> “洪亮嗎?”江宇典軟軟地靠著他,其實(shí)他也沒醉,但可能有喝了酒激動的,喝醉不是他這樣的,他心里恍惚地很清楚。 “嗯,特洪亮,沒縮水?!辟R庭政摸摸他短短的頭發(fā),又低下頭親親他的臉蛋。 “你別親老子,我他媽熱死了?!彼麧M臉煩躁地抓了下領(lǐng)子,想把衣服揪掉。 車上開了空調(diào),他穿了風(fēng)衣,當(dāng)然熱了。 賀庭政幫他把扣子解開,給他把衣服脫了,將他整個人都往懷里摟著。江宇典脾氣大,人卻不高,身材再好和他對比起來也是矮矮小小的,他很輕易地就把他整個圈在懷里。賀庭政抱著他的腰,他靠著保姆車柔軟的座椅靠背,江宇典也靠在他身上,賀庭政捧著他的臉,慢慢地在他臉上親著,專注而溫柔。 “我沒喝醉,我知道你親我呢?!彼犞劬Φ溃樕奔t。 賀庭政不作聲,親了親他的眼角,又去舔他的嘴唇,像小奶狗進(jìn)食般,一下一下地舔著。在車廂有些悶熱的溫度下,在似有所無的啤酒氣息里,賀庭政專注地吮吸著他的唇瓣,舌頭也探進(jìn)去,在他嘴里攪出很響亮的口水聲。 他的吻既溫柔又漫長,好一會兒,江宇典推開他,兩人唇舌分開,嘴唇中央拉出一條亮晶晶的銀絲。他垂著雙眼,低聲問賀庭政:“舌吻舒服?這么喜歡親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雨點(diǎn):等我酒醒了,看我不抽死你 第37章 賀庭政不答話, 繼續(xù)親他, 江宇典讓他親得迷迷糊糊、嘴唇發(fā)腫, 眼睛都濕了,還狠狠地對他說:“你等著,我真沒醉, 等我酒醒了,你等著吧!” 他說話已經(jīng)有些顛三倒四了,衣服亂糟糟的,臉脖子紅透了??此@副模樣, 賀庭政只是微微一笑:“沒醉是最好的。”他抱著江宇典, 手掌在他身上撫摸, 順著后背往下, 一寸寸地向下, 隔著柔軟的棉質(zhì)牛仔褲, 抓他的力氣還有些大,沒有分寸。 車子這會兒堵在路上的, 往外一看, 已經(jīng)快到家了。 江宇典靠在他身上半晌,牙齒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下, 似醉非醒地低聲提醒道:“你別過火了。” 車子緩緩?fù)O? 到家了。 江宇典晃悠悠地從他身上站起來, 自行開了車門下車去,深秋的冷風(fēng)一下吹醒了他,他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賀庭政隨之下來, 把他方才脫下來的風(fēng)衣,溫柔地披在他的背上:“小心著涼了。” “我明天什么日程?”江宇典一邊把風(fēng)衣攏上,一邊在冷風(fēng)里問賀庭政。 他腳步飛快地進(jìn)了單元樓,賀庭政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姿態(tài)親密地?fù)е骸懊魈鞗]有工作,你要學(xué)駕校?!?/br> 其實(shí)原本是有日程的,但他專門搞了個江宇典工作室,工作室和經(jīng)紀(jì)公司談妥了,江宇典這邊的事務(wù)由工作室處理,出了事也是他們處理,而公司該拿的錢照樣拿,不違約。 江宇典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進(jìn)入電梯,賀庭政伸手按了樓層:“你去學(xué)駕校,我明天給你提輛車回來?!?/br> “提什么提,錢多的沒地兒花啊?!彼郧半m然車技一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記車要怎么開。而汽車行業(yè)這些年變化也不小,許多新科技新功能,他還搞不明白。 進(jìn)了屋子,他就把外套脫了,掛在玄關(guān)處的衣架上,他把皮鞋蹬掉,穿著拖鞋上樓漱口,而賀庭政賢妻良母地幫他在浴缸里放水。 賀庭政出去了,他就脫了衣服,點(diǎn)了香氛蠟燭,躺光潔進(jìn)浴缸泡澡。 結(jié)果沒兩分鐘賀庭政又再次進(jìn)來了,當(dāng)著他的面把衣服除了,除得一干二凈。滿布黑色紋身的上身,修長光潔卻有力的雙腿——是他以前的真實(shí)寫照。 江宇典看向他,賀庭政卻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喝了酒,我怕你醉了,泡著泡著睡著了怎么辦?!彼f完,就赤著腳踩進(jìn)狹窄的浴缸里。他坐在浴缸的另一頭,浴缸里的水都滿溢了出來,而為此江宇典還不得不曲起腿,給他讓出一半的位置。 這浴缸雖然不大,但也不小,適合家長和孩子兩人共浴,但要是塞兩個成年男人——尤其其中一個還是這么大的塊頭,就有些狹窄了。 江宇典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順勢踹他的小腿,他一踹浴缸里的水就再次溢出去了些,潑在了石磚上:“我是喝了酒,可我又不是腦子不清醒,你滾出去。” 他說話雖然有氣無力,臉紅成那樣,可他該有的威嚴(yán)一點(diǎn)不少。 但這次賀庭政好似不怕他,就勢抓住他的腳踝,寬大的手掌握著他的小腿。別看他在電視節(jié)目上表演全武行,其實(shí)并非是銅皮鐵骨,入手是溫暖光滑的觸感,和水一樣。 賀庭政動作溫柔,目光也是繾綣的,江宇典卻覺得渾身都發(fā)涼,突然說一句:“當(dāng)初你爸爸不讓你跟我那么親,都是有原因的,你為什么不聽他的話?” “我喜歡你,我為什么要聽他的話?”賀庭政反問他,在這逼仄的白色池子里,朝他逼近,高大的身軀從上籠罩下來,一片黑色陰影阻擋了浴室的光亮。 江宇典腦袋都半沉在水里了,又被和賀庭政給撈了起來。 原來是賀庭政把他抱了起來,像奶孩子那樣的抱法,他渾身滴水,與賀庭政rou貼著rou,槍別在腰上,也差不多挨在一塊兒的。 賀庭政抽了個浴巾裹在兩人身上,走路的時候又向下滑,慢慢掉在地上。賀庭政沒有理會,光著腳從白色浴巾上踩過去,直直地把他抱到了床上去,人也帶著壓迫性質(zhì)地欺壓在他身上,直接挑明了道:“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宇典注視著他黑色的眼睛兩秒,接著閉上眼。要是賀庭政都能知道他內(nèi)心深處在想什么,那他就不用混了。他歪著腦袋,重新看著他:“你別鬧了。” 聽他這么說,賀庭政愈發(fā)地執(zhí)著,心里有團(tuán)火在燒,捧著他的臉,重重地親下去,吻了他好幾秒,面貼著面的說:“我沒跟你鬧著玩,也沒拿你取樂。我不小了,我分得清楚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br> 他繼續(xù)舔他的嘴唇,臉頰,拱在他身上姿態(tài)像個動物似的:“大哥,我是真的愛你,你分我一點(diǎn)點(diǎn)愛好不好?” 江宇典輕輕擰眉,也沒說話,因?yàn)橘R庭政的姿態(tài)把他給蹭出反應(yīng)了。 他這身體,太敏感了,稍微一點(diǎn)疼痛就不能忍了,稍微舒服點(diǎn)了,那種酥麻感也是幾倍的,有時候自己都能讓自己舒服得爽上天。 平時他小心,助理和賀庭政都小心,所以他很少會遇見讓他覺得疼痛的事,賀庭政方才的吻細(xì)致而洶涌,他覺得有點(diǎn)疼,但不至于哭的地步。但同樣的,賀庭政的親吻,是很容易讓人動情的。 賀庭政知道他身體的奧秘,一手勉強(qiáng)能握住兩個,并排著掌握。 江宇典什么話也沒說,像是默許他的動作。 賀庭政便略微起身,腦袋向下移,面頰在他肚子蹭了蹭。 江宇典喝了酒,失去自制力,很快就沒控制住了。這次賀庭政沒用紙,兩人都黏膩膩地?fù)肀е?/br> 賀庭政輕聲問他:“舒服了嗎?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好不好?大哥……你可憐我一下,你愛我好不好?”他扣著江宇典的手。 江宇典半瞇著眼看他:“如果我說不行,你是不是也不會走?你爸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要來給我當(dāng)狗?” 賀庭政不意外他會這么說,自己要是讓他快活了舒服了,他就突然愛上自己了,那自己也不會忍了十年。 他心里失望又難過,抱緊他的腰,腦袋垂到他的肩膀上:“那就當(dāng)狗吧,我不走了?!?/br> 江宇典簡直不知道怎么辦了。 他槍林彈雨都經(jīng)歷過了,卻從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