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孫河看著我愣了片刻放才想起了我是誰,正要開口說話,我卻先一步轉(zhuǎn)頭對東方漪道:“你輸了,下去?!?/br> 東方漪也不是沒有腦子,自然知道再不認(rèn)輸就要半死了,立刻二話沒說就跳下了場。 這一下,就連孫河也說不出話來了。 就算我臨場上臺有違規(guī)則,但是我又不是參賽人員,所以也無甚大礙,而且,我又已經(jīng)讓東方漪認(rèn)了輸,自然也不存在偏幫誰的說法。 只不過,偏偏還就是有人要找事兒。 和林賢一起坐在主臺上的大長老突然一拍面前桌案,道:“不成體統(tǒng)!擂臺之上只要不傷及性命,如何相比皆是弟子的事情,這是誰的弟子,這樣不懂規(guī)矩!” 林賢淡淡道:“雖則如此,但是那弟子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狠辣了一些。阿瑰看不過去,下去幫一把,既避免了弟子受重傷,又沒有干涉比賽結(jié)果,分明就是同門友愛,怎么就成了不懂規(guī)矩,不成體統(tǒng)呢?” 大長老冷笑道:“原來是林長老的侄女。只是,林長老可知,無以規(guī)矩,不成方圓。今日,令愛是好心辦好事,可若是來日,好心辦了壞事,這又該如何是好呢!所以啊,這小孩子,還是要好好地管教管教的,我罰她閉門抄寫昆侖門規(guī)十遍,林長老可有意見?” 林賢微微一笑,連眼神都沒有給旁邊的大長老一個,只是說道:“阿瑰有師尊,她的師尊不是我。按照昆侖的門規(guī)來說的話,若是她的師尊不同意,便沒有人能夠越俎代庖,去責(zé)罰別人的弟子?!?/br> 大長老得意一笑,問道:“哦?令侄女居然已經(jīng)拜了師尊,是誰???” 我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朱紅色的令牌,微笑道:“家?guī)煼錾?,而今尚在閉關(guān),大長老想要見他,怕是有些不便。” 作者有話要說: 這么熱的天。。。晚上停水。。。幸好沒停電,不過還是只能等著不能洗澡,吃了火鍋回來遇見這種情況真是悲劇(╥w╥`) ☆、第111章 打臉套路 大長老頓時有點啞。 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吞了一只蒼蠅,咽不下, 吐不出, 只能堵著。 別人大概是不大知道扶桑是誰,但是他能不知道嗎!不知道就白活那么把年紀(jì)了。 就扶桑的輩分……確切的說, 已經(jīng)沒人能算清楚他的輩分了,總之是歷代掌門繼位后都要喊一聲師叔, 不過這一聲師叔也就是喊喊, 給掌門一個面子而已,沒有誰真的會傻到把扶桑這么個大能當(dāng)成自個兒親師叔, 他們可沒那么大的臉,也沒那么大的膽兒。 大長老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令牌的真實性, 畢竟誰也沒有見過扶桑的令牌。但是扶??偸且簧砑t衣倒是真的。大長老沒有資格也不敢去向扶桑求證那令牌的真實性,但是在他看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不是, 那么日后報復(fù)回去就是了??扇粽娴氖?,他現(xiàn)在卻不認(rèn),那來日他可就要倒霉了。只是, 若是林瑰真的是扶桑的弟子, 那么, 她豈不是和他們是同一輩,甚至還要比他們更加重要? 扶桑留在昆侖是被供著的, 他的喜怒愛好無人知曉?,F(xiàn)在忽然收了個徒弟,那自然是喜歡了所以才收,若是得罪了他的徒弟, 便是觸怒了他,而惹怒了太上長老的這個后果,大長老不敢想象。 大長老想到先前林瑰消失了五年,說是閉關(guān)。他原本以為也就隨便哪里挑個山洞閉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想想,卻覺得很有可能是跟著扶桑。 可以說,大長老真相了,只不過只真相了一半。 我誠懇的道:“如果大長老覺得林瑰實在是錯無可錯,那我還是恭請師尊出關(guān)定奪吧!就好像大長老說的,不能將來犯了大錯,再來彌補??偟迷谶€沒出事的時候,就把這個根給掐了,不是嗎?” 林賢也贊同的點頭,說道:“是啊,雖然現(xiàn)在阿瑰不歸我管,但是我畢竟是他長輩,自然不能放任。她的提議甚好,不如就將太上長老請出來做個定奪,如何?” 大長老:“……” 大長老此時當(dāng)然不能說話,不管他說什么,不都是在自己扇自己的耳刮子嘛!那可真是疼的很! 于是,他使眼色給下座的一位長老,那位長老心想,這種事情,擺明了就是人家一家子聯(lián)起手來要給大長老難看,誰出頭誰倒霉,這大長老怎么回事兒,非得拉著他一起遭人恨? 但是,他心里是這么想著,卻不可以真的不給大長老面子,否則林賢這個笑面狐貍還沒動手料理他,大長老就先弄死他了。兩廂權(quán)衡,這位長老還是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說話。 “這個……請聽在下一言?!?/br> 林賢端起茶盞,微抿一口,道:“華長老但說無妨。” 華長老頓時慫了。這端茶,不就是送客的意思嘛!林賢現(xiàn)在這個檔口朝你端杯茶,不就是告訴你要是敢管閑事就滾嗎? 華長老思及近來林賢越來越狠的手段,只覺得背后發(fā)涼。 林賢久等不見華長老說話,忽然“啪嗒”一聲的把手里茶杯放下了,略微抬高聲音,道:“華長老,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你怎么不說了?” 華長老嚇了一跳,也不去管大長老拼命給他的眼色了,只當(dāng)他在眼抽筋。說道:“在下覺得,此事定要秉公,可千萬不能委屈了林……林姑娘?!痹徦龑χ粋€十二歲的孩子實在是喊不出師姐這兩個字。 林賢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的?!毖酝庵?,還用你多話?下次再敢亂說話,就索性別在這兒坐著了。 可憐大長老在哪里瞪眼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沒能等來一個臺階,看來今天他要是自己不打自己的臉,林賢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于是,大長老只得道:“太上長老閉關(guān),不好貿(mào)然打攪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如林長老說的,林……林姑娘友愛同門,這本是極好的一件事,呵呵,呵呵呵?!?/br> 大長老干笑兩聲,卻聽林賢不緊不慢的道:“哦,是么?在下記得,大長老方才的原話,可不是這般的??!” 大長老內(nèi)心把林賢罵了個遍,面上卻是只得道:“剛剛是我小題大做,小題大做了,我的錯,不能怪林,林姑娘?!?/br> 林賢微微點了點頭,看向臺下,說道:“阿瑰,你覺得呢?” 我微笑頷首道:“那林瑰就多謝大長老不計較了。畢竟,您剛剛一說,我也是無限惶恐。既然您說是小事,那便是小事吧!否則,阿瑰可真是要寢食難安,非得請師尊出關(guān)解惑才行了?!?/br> 大長老被當(dāng)眾兩次打臉,早就待不下去了,此時更是裝都懶得裝,直接一甩袖子,走人了。 我心道,這老頭子一走,臺上顏值都拉高了不少。 林賢對我道:“阿瑰,不許再胡鬧了,來我身邊坐下?!?/br> 我有點想拒絕。畢竟剛和大長老干了一場,現(xiàn)在要是再上面去坐著,還不得被下面觀眾看穿? “阿瑰。” 林賢倒是很堅持,已經(jīng)開始喊了第二遍。 我無法,只得乖乖上去,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 林賢是知道我是扶桑的弟子的,但他還是問了句:“你那令牌……” 我道:“假的。你看,這根本就不是什么令牌,就是快血玉的玉佩?!?/br> 林賢:“……” 我繼續(xù)道:“不過,倒的確是我?guī)熥鹚臀业?,欠我那么多年生辰禮,就只送一件,也太摳了!” 林賢的嘴角抽了抽,說:“能給我看看么?” 我遞給他:“當(dāng)然可以。” 林賢接手那血玉的時候,眼皮又跳了跳。 我道:“你的臉……還好吧?”先是嘴角抽又是眼皮跳,可別是得面癱的征兆! 我簡直無法想象林賢那么好看的一張臉口角歪斜是個什么模樣。 林賢無語的道:“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么?” 我道:“不知道啊!” 林賢感慨道:“太上長老果然財大氣粗。此物并非血玉,而是魂玉。隨身佩戴,修煉速度可以成倍增長,而且,它可以將兩人的命魂相連。其中一個人遇見危險,另外一人也會知曉,可以即刻趕來救援?!?/br> 我問道:“就這點用?” 林賢:“……這還不夠?” 我拿眼看著他。他只得道:“好吧。魂玉是搶不走的。而且,若是其中一方遭遇不測,令一方活著的話,就可以將另一方的魂魄放在活著的人體內(nèi)滋養(yǎng),這樣魂魄只會越來越強大的共存,而不用擔(dān)心消散?!?/br> 我忍不住道:“一體雙魂,這不是成了人格分裂?” 林賢:“……我不想和你說話?!?/br> 我狐疑的看著他:“這個說話方式……你跟斐鑒學(xué)的?” 我靠近林賢,問道:“你說,斐鑒和雨如晦,哪一個人更好一些,嗯?” 林賢淡定的道:“他們是不一樣的?!?/br> 我道:“怎么就叫不一樣?你這話說出來,萬一斐鑒聽見誤會了怎么辦?” 林賢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我把斐鑒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br> 我:“……可是他沒有把你當(dāng)成父親。” 我忽然很心疼斐鑒。 林賢之所以縱容他,之所以疼愛他,僅僅只是因為,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 這就好像是一個無比讓人噴血的?!澳闶沁@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你對我就像哥哥一樣好?!?/br> 然而,林賢的確是對斐鑒最好的人,可他并不是綠茶婊。性格使然,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一個人的時候覺得也就那樣,過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有人靠近,他又向往溫暖,會盡自己最大的力去對對方好。 我忽然覺得有點無力。林賢究竟是個什么神奇的氣場??!為什么總是能把人掰彎? 斐鑒可以說是臣服在了林賢無微不至“爸爸”式的關(guān)懷下,那雨如晦倒是是怎么彎的??!就因為他們一起喝了兩次酒?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可謂三觀刷新重組。 我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問題:“你……你對女的,有感覺嗎?” 林賢很是認(rèn)真的回問我:“有什么感覺?” 我從乾坤袋里摸出了兩本艷情話本,遞給他,誠懇的道:“好好看看,看完記得燒掉,不用還給我了。但是記得和我說說感受?!?/br> 林賢:“……” 林賢粗略翻了一下,沒有細(xì)看,但是已經(jīng)有點臉紅,畢竟我的話本可是珍品,配圖的。他有些微惱的問我:“小小年紀(jì),從哪里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心道好歹當(dāng)了那么多年魔法師,毛片能沒看過嗎?到了這里只有手繪本,畫的人還有點抽象,實在是不能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把? 不過,這里畢竟也算是古代,人們的思維大多比較的保守,林賢有點接受不了,也算是情理之中。 我眼看林賢直直的盯著我看,非要我老實交代的樣子,只得把一切鍋丟給歸虛:“我爹給我的?!?/br> 林賢的臉色頓時詭異起來。 我想了想,也難怪他臉色詭異,畢竟這世上親爹給親閨女小黃書看的還真是挺罕見。要是真有這種存在,十有八九也是變態(tài)。 我覺得我不能讓歸虛背上變態(tài)的罵名。于是我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以前一直問我娘,我是怎么來的,后來我爹不知怎么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丟給了我?guī)妆井嫳咀?,讓我自己領(lǐng)悟,別去煩我娘親?!?/br> 林賢一臉的恍然大悟,居然真的相信了。 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林賢。 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卻居然是一個情感白癡。所以說,老天爺果真是比較的公平嗎? *** 且說大長老接連遭遇打臉,正覺得牙疼的緊,甩袖就離開了??墒撬吡藳]多久,就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跟在他的后面。 “誰人鬼鬼祟祟?” 孫河腆著笑臉走出來,向大長老行了個禮,說道:“長老,是弟子??!” 大長老認(rèn)出孫河就是那個導(dǎo)火索,心道若非孫河,自己今天怎么會臉這么疼!于是一時間也沒了好臉色,冷冷的道:“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