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那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帶給他的。 可是如果找不回太玄筆,斐鑒依舊要為了詛咒而受苦,甚至不能恢復(fù)原本的實力和身份。 他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了,不能繼續(xù)對不起下去。 兩難。 “我知道太玄筆在哪里,你的心上人命也在我手里。聽我的話,對大家都好?!?/br> 歸虛拿指尖在林賢的眼睛上點了點,說道:“就這么瞎了,真可惜?!彼闹讣夂鋈幌禄话哑×肆仲t的下顎,靠近低聲道:“讓雨如晦把崆峒印交出來,我就讓你的斐鑒回來,怎么樣?” 林賢冷淡道:“不怎么樣?!?/br> 歸虛忽然笑了一聲,道:“險些忘了,手心手背的,都是你的rou。不過你放心,少了崆峒印不會死,但是你若不答應(yīng),本座親自動手,可就不僅僅是要崆峒印那么簡單了。你是想要兩個人都能好好地,還是都不好好的,我想,這個選擇做起來,應(yīng)該非常容易。不是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寫不出榜單了…… 下周一還要考試…… 心中無比悲憤。 ☆、第190章 第 190 章 “崆峒印是雨如晦的伴生之物,你的要求, 我真的做不到。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自己做的孽, 終歸有要還的一天。你現(xiàn)在以為自己占盡了先機,殊不知什么時候, 報應(yīng)就到了。而且,未必報應(yīng)在你的頭上。這世上, 總有人能替你受著。奉勸你一句, 不要到時候,一如我的現(xiàn)在。” 歸虛將手自林賢的下顎移到了脖頸, 一用力,便扼住了他的呼吸。 “你的嘴真毒。怎么就那么可惜, 成了個瞎子,而不是個啞巴?” 林賢立在原地, 沒有掙扎。他勉強的發(fā)聲, 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大概……是為了……毒一下你?” 歸虛冷笑:“很有意思?” 林賢道:“這應(yīng)該是我問你?!?/br> 歸虛笑著沉聲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開陣需要活祭,你若拿不來崆峒印,我就用你的斐鑒來做活祭, 相信那些被封印了那么多年的怨靈們嗅到了他的血氣, 會非常的興奮。” 林賢一字一字的道:“你, 敢。” 歸虛低笑道:“你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我究竟敢不敢。規(guī)則大人?!?/br> “在我后悔之前, 我一定會,先讓你后悔?!?/br> 林賢抬手,撫了撫自己方才被掐的青紫的脖頸。 下手真重。 他心中自嘲的笑道。 歸虛啊歸虛…… 你可真是, 戲多。 他拂袖,撕開空間,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林瑰沉睡數(shù)日之后,終于蘇醒了過來。 她的眸中仿佛沉淀了千萬年的滄桑,卻又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變回了澄澈透明。 看著守在自己身邊的紅衣男子,她眉眼彎彎,扯了扯唇角,發(fā)出細弱的聲音:“珩烎?還是扶桑?” 扶桑溫柔的笑著,輕聲道:“你喜歡哪一個,就是哪一個。隨你?!?/br> 林瑰微微的笑了,她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唔,那還是……叫師尊吧?!?/br> 扶桑低低的嘆了一聲,笑道:“調(diào)皮。” 林瑰低聲哼道:“什么叫調(diào)皮,我這是有活力……” 扶桑拿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道:“說話有氣無力,哪里來的活力?” 林瑰嘟噥道:“慢慢的就會有的?!?/br> 扶桑遞給她一杯溫水,說道:“那等你有了再說吧?!?/br> 林瑰:“……” 這句話很有歧義??! 不過……貌似他沒有意識到? 很好,很好。 林瑰決定安靜喝水,不同他說話。 扶桑逗了她兩句,見沒有回應(yīng),便道:“這些日子,你娘來看了你幾次,被我攔回去了?!?/br> 林瑰抬眸,頓了頓,方才道:“攔回去也好,只是她未必就會相信?!?/br> 或者說,按照晚菁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相信扶桑和他說的“無甚大事”的。 “她總是相信自己看見的?!?/br> 林瑰點頭道:“所以我要盡快好起來,去見她?!?/br> 扶桑接過那喝完的空碗,說道:“不著急。慢慢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凡人之軀,而是木靈之體,會比先前方便很多,只是需要一段時間適應(yīng)?!?/br> 林瑰想了想,道:“對了,還有你呢……”她支撐著坐起來,對著扶桑微笑一抱拳:“恭喜師尊,你徹底的自由啦!” 林瑰內(nèi)心:看我這么愛你,有沒有很感動? 結(jié)果是被扶桑以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乖乖躺好,別亂動!” 林瑰郁結(jié):“你為什么不配合我一下?” 扶桑:“……” 扶桑沉默了一下,說道:“只此一次。” 林瑰眨了眨眼睛:“啊?” 扶桑道:“這樣自作主張的事情,只會有一次。沒有下一次,永遠不會有下一次?!?/br> 林瑰的心中冒出來一個四字成語:“秋后算賬?!?/br> 再冒出來一個四字詞組:感覺要完。 她決定要搶救一下自己。 于是,便道:“其實……肯定不會有下一次的啦!” 扶桑懷疑的看著她,明顯是之前信譽值太低了。 林瑰感覺自己需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信用問題。 貌似……之前她也沒有干什么壞事??! “你想??!你這個封印,是個一次性的封印吧?我的這個靈根,也是只能融合一下的吧?嗯……既然都是一次性的,那你還擔(dān)心什么下一次呀!只有這一次啊!這一次完了,就沒有下一次了……”她說著,瞧了一眼扶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xù)道:“你說是不是?” 扶桑淡淡道:“聽著像是那么一回事?!?/br> 林瑰一拍手:“什么叫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扶桑笑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么樣。他道:“你當我會聽你的?” 林瑰:“……” 他把她放在外面亂動的手塞進被子里,壓住被腳,說道:“乖一點,好好養(yǎng)身體?!?/br> 林瑰有些不服氣的扭了扭被子里的身體。 “這些天就沒有什么事情??!我很無聊的,你和我說說嘛……”她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都要長蘑菇了。” 扶桑被逗笑了,調(diào)侃的道:“長蘑菇?這個倒是有可能?!?/br> 畢竟是棵樹。 林瑰想打他:“……我就是打個比喻,你一定要那么耿直的接下去嗎?” 扶桑:“……” 扶桑道:“你不是想要聽故事嗎?我和你講啊。” 林瑰把閉上的眼睛睜開來一只,抬了抬下巴道:“嗯,準了,你說吧!” 扶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方才悠然道:“你身上的那個步搖,我給你母親看了。她說她明白了,這東西你帶著好了,沒什么壞處。不過,我覺得略微不妥。” 林瑰聽他說起步搖,這才想起來還有君誠那一樁事。先前事情太多,一樁接著一樁,她都給忘記了?,F(xiàn)在扶桑幫自己辦了,她是松了一口氣的。只是既然沒有什么壞處,那個不妥又是從何說起? “女孩子家,怎么能隨便亂帶別的男人給的首飾?發(fā)簪都不行,更別說是步搖?!?/br> 林瑰有些茫然:“啊?我從來沒有帶過?。∵@有什么關(guān)系嗎?”難道是有什么說法的?還好她一直感覺發(fā)飾什么的太繁瑣,更加上本身懶惰,所以一直都只是用一條發(fā)帶綁起來,實在懶得厲害了,就連發(fā)帶都不用,披著頭發(fā)回歸自然。 扶桑微笑道:“沒有什么關(guān)系。總之,別帶頭上就好了。放在身邊避避邪,其實無所謂?!?/br> 林瑰繼續(xù)茫然的點了點頭,說:“哦?!?/br> 然而其實她內(nèi)心想的是:步搖居然還可以辟邪?難道那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首飾嗎! 還是說,君誠送的東西……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果然,女孩子首飾的世界充滿了謎團?。?/br> 上古之時崇尚自然,還不存在發(fā)飾,上一回轉(zhuǎn)生養(yǎng)魂又是個男孩子,連皮筋都不需要,更加不會知道步搖這種首飾。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林瑰對于“首飾”之類的東西,還處于一片懵逼的狀態(tài)。 其實這其中不無扶桑的功勞。 他一直在刻意的弱化她對于某一方面的認知,并且可以說弱化的非常成功。 當然,這一切都是林瑰所不知道的。 也不能讓她知道。 “那只步搖暫時就不給你了,我留在身邊改造一下?!?/br> 林瑰看了他一眼,詫異道:“你還會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