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常夫子直接嚇呆,賈赦心也蹦蹦跳,連手上受傷都沒感覺到疼。 賈赦楞的功夫,被人直接給拉了起來,身上被點了幾下。 抬頭一看,是秦漠。 “秦公子,巧啊。”賈赦看著秦漠,不知道為何,看到來人是他,賈赦心里莫名的心安了一下。 秦漠陰著一張臉,看著賈赦嬉皮笑臉的模樣,“看來賈公子是不疼?!?/br> “疼?”賈赦有點懵。 他順著秦漠的眼神看過去,瞬間有點暈。 這血流的,都快成小血手了,幸好秦漠給賈赦點了止血的xue道。 “多,多謝秦公子了?!辟Z赦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又不敢多看,越看越疼的感覺。 他剛剛就拍了常夫子一下,怎么霉運還轉移了? 賈赦又走神…… 看到賈赦這個慫慫的模樣,秦漠眉頭又皺了起來,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 霉運轉移了沒有?賈赦此時真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頭頂。 對了對了,差點忘記了還有常夫子。 “常夫子,您沒事吧?”賈赦轉身對著地上的常夫子問道,只見常夫子趴在地上,從表面看應該沒啥大事。 由于手上受傷,賈赦是拉不起來胖胖的常夫子了,秦漠一直握著賈赦的手腕,看樣子沒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老,老夫沒,沒事?!背7蜃优帜樕钒咨钒?,自己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破碎的瓷器,心臟瘋狂跳。 若不是賈赦把常夫子拉過來,這個書架摔下的位置正對著常夫子。 學堂的書架可不是矮書架,而是高書架,瓷器放在架子的最上端,從這么高的地方砸下來,腦袋絕對會被開瓢。 可以說常夫子托了賈赦的福,死里逃生了。 全屋子的人,只有賈赦一人有事…… 一群吃瓜群眾在后面站著,集體發(fā)呆,包括康寧溪,但她的表情最為特別,先是愣住,再是不可思議,而后康寧溪轉身就離開了。 看樣子,她這是課都不上了? 不過,今日不上課也無事,出了這個意外,今個常夫子也不能教學了。 回過神來的常夫子一臉愧疚的看著賈赦,開始他以為是賈赦的惡作劇,他自己摔倒了還要拉自己當墊背的,不想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雖然賈赦他爹不是個東西,但不能因此就否定賈赦。 能在書法大賽中獲得第一,且正大光明的通過宜都學社的考試,不得不承認,賈赦是有真才實學的。 常夫子越想越覺的自己目光短淺。 賈赦剛來,自己就帶上了偏見的目光,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命。 “快快去看看郎中。”常夫子看著賈赦的手,一臉的愧疚。 “沒事沒事,小傷而已?!辟Z赦笑著對常夫子說道。 賈赦越說沒事,常夫子心里就越感覺對不起。 “老夫馬上就找郎中來?!背7蜃诱f道。 “夫子不必客氣,學生自己回去處理就好?!辟Z赦趕緊攔著常夫子。 “不不不,一定要去?!背7蜃討B(tài)度很堅決,臉上一副擔心的模樣。 常夫子都這樣了,賈赦也不好在拒絕。 “那就勞煩夫子了?!辟Z赦還不忘行學生禮。 常夫子這般更不好意思了,賈赦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賈公子的傷交給學生處理就好。”這個時候,秦漠開了口。 賈赦和常夫子一起看著秦漠,似乎沒有聽懂秦漠說這話是啥意思。 秦漠練武,受傷是難免的,雖然他身體感覺不到疼,傷口還是要處理的。 秦家有自己配制的金瘡藥,花銀子都買不到。 讓秦漠處理賈赦的傷口定比外面那些郎中要好的多。 “不必麻煩秦公子,小生找個郎中就成?!辟Z赦說道,他不想欠秦漠人情,而且,和秦漠單獨相處,總點小尷尬,畢竟兩人那天坦誠相見來著。 “確定不用?”秦漠挑起眉頭,“傷口若是處理不好,手會廢了,且不知這是不是普通的劃傷?!?/br> 說這話的時候,秦漠看了一眼地上碎的瓷器。 賈赦和常夫子都是聰明人,秦漠這么一說,兩人一起看著地上的瓷片。 瓷片摔的很碎,按理說宜都書社不會買如此差的瓷器,且瓷器上沒有一絲灰塵,從瓷器摔落的程度看,該是放在了書架最高處。 這就奇怪了。 落在地上的書都有灰塵,何況是放在最上面的瓷器,其中必有貓膩。 賈赦和常夫子都變了臉色,明顯是有人想動手腳,想借賈赦的手殺了常夫子。 “今日停課一日,大家都先回家吧。”常夫子對學堂外站著看熱鬧的學生說道。 這種事情不能節(jié)外生枝。 “是,夫子,學生告退了?!闭驹陂T外的學生行禮。 常夫子發(fā)話了,誰還敢在留這看熱鬧,在學院里,夫子們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吃瓜學生們都離開了,屋里就剩下賈赦、秦漠和常夫子三人。 “你們先去處理傷口,剩下的事情從長計議?!背7蜃訉η啬唾Z赦說道。 現在當務之急是賈赦的傷。 “是,夫子?!鼻啬氐?。 秦漠握著賈赦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腕朝著門口走去。 賈赦沒反抗,乖乖的跟著秦漠走了。 賈赦走的時候,常夫子仍舊一臉擔憂,“千萬不能有何閃失,不然這份人情老夫如何還的起?!背7蜃釉谛睦锏?。 這件事一出,常夫子對賈赦完全改觀,雖然賈赦受了傷,但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要知道常夫子日后可是大理寺第一把交椅,官位品級雖不是最高,但手上掌握的權利卻大。 常夫子為人是正直,但賈赦畢竟是賈代善之子,若沒這件事,偏見和個人情緒是難免的。 可如今不同,賈赦不但不是常夫子仇人之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兩人之間又有師生這層關系,常夫子對賈赦日后必定不同。 無意間,賈赦是又結交了一名貴人。 秦漠拉著賈赦去了他的偏院,就賈赦的傷來看,瓷器上應該沒有下毒,剛剛秦漠特意夸大了事實就是為了讓賈赦乖乖的。 在秦漠帶賈赦去他偏院的時候,康寧溪已經回到了王府。 她從后門進的,面色不善。 “姑娘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康寧溪走過后花園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王妃身邊的嬤嬤。 一瞬間,康寧溪變成了笑臉,“今天學院出了點事,先生讓學生們都先回來?!?/br> 說著話,康寧溪來到嬤嬤跟前,似是撒嬌般拉著嬤嬤的衣角,“本想著和母妃說說課堂的趣事呢?!?/br> 嬤嬤笑了笑,“姑娘不必沮喪,日子還長著呢?!?/br> 康寧溪點了點頭,“嬤嬤說的是,對了,我昨個找到了一個紅參,我也用不著那個,等派人給嬤嬤送去?!?/br> “這怎么使得?!眿邒呲s緊推辭。 “嬤嬤伺候母妃,怎么就使不得了,不和嬤嬤說了,我要回去溫習功課?!?/br> “姑娘慢走,等我回去和王妃說說,咱們姑娘太好學了,要去考狀元?!?/br> “嬤嬤又打趣我?!笨祵幭缓靡馑嫉男α恕?/br> 等著嬤嬤走遠,康寧溪立馬變了臉色。 她急匆匆的朝著自己院里走去。 “玲瓏哪里去了?!币贿M屋,康寧溪就在找人,不對,確切的說在找一只貓。 康寧溪從小就養(yǎng)了一只貓,叫玲瓏。 “姑娘,玲瓏不知哪去了?!痹豪锏难诀呋氐?。 “你們一個個活人,連一只貓都看不住么!”康寧溪陰著臉。 丫鬟被康寧溪嚇了一跳,她還從沒看過如此暴躁的康寧溪。 “找到貓,送到我屋里?!笨祵幭杂X失態(tài),壓低了說話的語氣。 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見一只白貓窩在她的床上。 “今日為何要沖動。”那貓竟然開口說了人話。 康寧溪一點沒被嚇到,反而習以為常,“你不都看見了,還來問我做甚?!?/br> 那只貓忽然撲向康寧溪,上去就給了她脖子一抓,“你別忘了因為誰你才有的今天!” 康寧溪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角冷笑,今日的計劃完全和預想的不一樣,這般讓康寧溪開始懷疑起某人給她暢想的未來是否能實現。 “你在懷疑我?!蹦秦堊兞苏Z氣。 還沒等康寧溪開口,她忽然臉色大變,捂著傷口瑟瑟發(fā)抖。 “我……我錯了?!笨祵幭ⅠR道歉。 但疼痛仍舊繼續(xù),持續(xù)了有十分鐘的時間,疼的康寧溪衣服都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