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北坡雖說是官路,但比起東坡的官路要遠一些,來的人沒有東坡多,加之前幾日聽說這邊出了土匪,來的人更少了。 看今日這個架勢,除了賈赦應該不會在有別人來,出事的這一行人算是有福氣。 由于天降大雨,電閃雷鳴,官道竟然坍塌,路過的馬車直接翻到了溝里,若是沒認搭手相救,遇難的人單憑一己之力定是出不來。 聽到有人聲靠近,翻了馬車上用盡所有的力氣呼救,“救,救命……” 幾人一起叫著,大半的聲音被雨聲掩蓋。 在路上面看不見人,只能看到翻落的馬車,不是太清楚,隱隱約約,看著馬車的裝飾應是大戶人家。 “無名,你帶著人把他們救上來。”賈赦說道。 “是,主子。”無名帶著幾個暗衛(wèi)下了溝,這個小溝對于無名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小菜一碟。 賈赦在路上等著,等著無名把幾人救了上來,暴雨停了,還露出太陽,這種天氣帶著絲絲詭異。 “主子,他們都暈過去了?!睙o名前來匯報。 被救上來的幾人都受了傷,傷勢輕重不一。 “把他們抬到安全的地方?!辟Z赦回道,剛下了大雨,土壤松的很,賈赦擔心在出什么事故。 “是,主子?!睙o名和幾個暗衛(wèi)把這幾人往外面抬了抬。 賈赦走到跟前,打量著昏迷的幾人。 其中一男子,身著墨藍錦衣,靴上嵌玉,臉上雖被泥濘雖染,仍能看著他其貌不凡,該是個有官階之人。 肩膀處有暗紅血跡,應是受了傷。 男子坐的馬車在中間,剛剛官路坍塌的時候,被前后的馬車夾擊了一下,受傷反倒嚴重。 這個穿著,應該是當家的男子。 “公子,我家公子還在……”一個管家打扮的人迷糊糊的說道。 他口中說的公子是個少年,年歲看上去有十歲左右的模樣,相貌和那男子很相似,看起來是父子關(guān)系。 說完這話,管家模樣的人便暈了過去。 這個馬車隊都栽倒了陰溝里,幾乎每人都受傷了,因為男子護著少年,少年受傷最輕,但因為年歲小,此時的少年昏迷不醒。 “把他們搬上馬車,回府上治療?!辟Z赦對無名說道,當務之急救人要緊。 聽賈赦的命令,無名和暗衛(wèi)們先把男子和少年背上馬車。 不遠處有賈赦開的租賃馬車的店鋪,賈赦讓暗衛(wèi)過去找來幾輛馬車,把所有的人都抬了上去。 要救人就全部救,賈赦是相當有原則的人。 帶著受傷的人,賈赦去到自己的別院,請來了郎中,趕緊醫(yī)治,好在眾人受傷雖重,但無性命之憂。 賈赦先救了人,他們的行李還在陰溝里面沒拿回來。 等著聽到他們無性命之憂,賈赦在派人去找他們的東西。 “不知他們到底是何人?”賈赦打量著床上男子的容貌,男子面相看起來挺年輕,讓人猜不透年紀,大概二十左右? 但是看他兒子的年歲,此人應該不止二十,或許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搜索著自己的記憶,而后賈赦搖了搖頭,他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應該不是京城人士?!辟Z赦想到,若是京城的人賈赦應該有印象。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男子醒來恐怕要有一天的時間。 眼看著天色已晚,賈赦沒有回賈府,直接在別院住了下來,不管救的人是誰,總歸是給自己積德了。 淋了一場大雨,回到屋里洗了一個暖水澡,賈赦美美的睡了過去,一夜好眠。 與賈赦相比,平兮夜這邊算是亂套了。 王子清忽然被劫持,絲毫沒有音訊,平兮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無論如何,王子清定不能有事! 平兮夜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把王子清送出平寧王府,直接關(guān)在地牢里就好。 可后悔也沒用,事情已然這般。 “該死!該死!該死!”此時的平兮夜沒了半點風度, 人一著急就容易亂馬腳,平兮夜派了所有的人去找王子清,這般大動作怎能不驚動平寧王。 平兮夜找人的同時,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市井謠言又有了躥起來的趨勢。 “你是不是被那狐貍精迷了心神!”平寧王妃真的要被平兮夜給氣死了,賤人沒了就沒了,她家兒子竟然還要去找。 見平寧王妃如此態(tài)度,平兮夜忽然有了個想法,難不成? “母妃,此時孩兒定處理妥當,您就告訴我她的去處吧,孩兒有難言之隱?!逼劫庖箤ζ綄幫蹂f道。 平兮夜如今急迫的想要找到王子清,也不管自己說這話是否得當。 “你個孽障!”此話一出,真真的把平寧王妃氣的不清,竟然懷疑到自己頭上! “母妃,孩兒真的有難處?!逼劫庖辜拥恼f道。 “難處,你有何難處!區(qū)區(qū)一個賤婦,她也配進王府的大門!”平寧王妃幾乎大吼道。 “她,她有了王府的骨rou?!鼻榧敝?,平兮夜扯了謊。 按照她上輩子的所看,大戶人家最在乎的就是血脈,懷孕這個借口百試百靈。 “你,你說什么?”平寧王妃明顯吃驚模樣。 “她懷了孩兒的孩子?!逼劫庖够氐?。 平寧王妃被平兮夜氣的都顫抖了,上去給了平兮夜一巴掌。 “她也配懷咱們平家的孩子!”平寧王妃才不會認王子清的孩子,這個狐貍精有那么多光彩事跡,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平寧王府的。 “母妃,孩兒這輩子可能就這一個孩子了。”平兮夜再次扔出重磅炸彈。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平寧王妃瞪大了眼睛,她有點不理解平兮夜說了什么。 “孩兒,孩兒……”平兮夜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夜兒,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平寧王妃一臉擔憂。 “孩兒不行……”平兮夜一咬牙一跺腳說道。 話音剛落,平寧王妃差點暈了過去。 “你這是在胡說什么!”平寧王妃扶著自己的頭,面無血色。 平兮夜沒有說謊,上輩子作為仙女的她,如今附在平兮夜身上,她定不會去碰女人,這太惡心人了,且神仙修身養(yǎng)性,對那事是無欲無求。 雖然平兮夜心中有執(zhí)念,執(zhí)念是報仇的執(zhí)念。 平兮夜這輩子不會有孩子。 “孩兒……”平兮夜裝作一臉悲愴模樣。 細想一下,這幾年平兮夜真真的沒有留一個丫頭在房里,這事越想越可疑。 平兮夜開始胡說八道了,“孩兒經(jīng)過高人指點,若想要傳承子嗣,必須找到王家女子,只有她能讓孩兒有骨血?!?/br> “母妃可還記得那個和尚?!逼劫庖箚柕馈?/br> 平寧王妃處在震驚當中,完全不知該說什么好,只木木的點了點頭,癩頭和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記,為了這個,平寧王直接廢了平兮夜的繼承之位,她和平兮夜整整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當時那位高僧就是在為孩兒做法。”平兮夜繼續(xù)忽悠道。 “為何,為何會這般,可讓太醫(yī)看了沒有?”平寧王妃急切問道。 “孩兒這病不是太醫(yī)可醫(yī)治的?!逼劫庖箛@氣,“孩兒如今在研制丹藥,為了就是調(diào)理好身子,不讓母妃擔憂?!?/br> 平兮夜說起假話來著實有一套,這一番假話既解釋了他為何會和癩頭和尚發(fā)生那種意想不到的事情又解釋了自己為何會對王子清如此執(zhí)著。 一旦關(guān)于到子嗣問題,性質(zhì)可就變了。 平寧王妃冷靜下來,若平兮夜說的都是真的,這王子清還真動不得。 “那個狐貍精,為母沒有動?!逼綄幫蹂f道。 “母妃,你可是不信孩兒。”平兮夜一臉急切。 “事到如今,我怎會和你說謊?!逼綄幫蹂氐?,聽她的語氣是真的不知。 #謊話白說了# “你父王那邊我會幫你安撫,定要悄悄的找那狐貍精?!逼綄幫蹂膽B(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改變,若王子清是唯一能給平兮夜生孩子的女人,那真真的死不得了。 “謝母妃?!逼劫庖沟?。 平兮夜二人母子對話完畢,屋外的暗影隨之消失。 畫面轉(zhuǎn)回賈府。 第二日一早,府上的郎中便過來,“主子,那位先生醒了。” 賈赦吩咐過,一旦人醒了第一時間過來通知。 “醒了?”賈赦揉了揉眼睛,不想會醒的這么快,穿好衣衫,賈赦去見被救回來的那幾日。 “多謝恩人救命之人?!辟Z赦剛一進門,屋里的男子便起身給賈赦行了大禮。 “先生客氣,不過舉手之勞?!辟Z赦救人救多了,這話都快成了官方套話。 賈赦上前,伸出手里,想要扶男子起身。 男子抬頭,看到賈赦的那一剎那愣住,“卿卿,是你?” “???”賈赦被男子的這一聲卿卿給叫的愣住了,這是嘛意思? 第179章 “這位,這位兄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賈赦問道,賈赦很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卿卿可是古人對自己愛人的昵稱,閨房里的愛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