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楊陽不想讓司徒域太辛苦,從宮里趕過來,在送他回首相府,再趕回去,這樣一來二去,最少要三個小時,楊陽也不想司徒域因為他太過勞累,本來司徒域事情就多。 司徒域聽說卓子昌送他,也放心些,應(yīng)聲道:“也好,那你到家之后記得給我打電話?!睏铌栃Σ[瞇道:“知道了,那我掛了,要收拾收拾回去了,我都餓了?!?/br> 司徒域笑了笑:“回去多吃點?!?/br> 楊陽嗔怪道:“知道了?!?/br> 掛斷了和司徒域的電話,抬眼看到卓子昌一臉促狹的表情,楊陽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頭一轉(zhuǎn),臉盤子與桌面手機(jī)平行。 楊陽和卓子昌一路有說有笑出了圖書館,楊陽正準(zhǔn)備上車,就聽見有人叫他。 “青時大大!” 楊陽愣了一下,抓頭朝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原來是那個叫駿的讀者,因為是混血兒,楊陽對他的印象也很深刻。 司徒駿在那之后一直沒有走,在門口等了好半天了。 這會兒看到楊陽出來,立刻便迎了上來。 楊陽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司徒域,詫異道:“你怎么還沒走?該不會特意在這等我吧?這么冷的天?” 司徒駿咧嘴笑的像個靦腆的大男孩,就聽他對楊陽道:“因為大大送我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報大大,就想在這里等,等大大結(jié)束之后,我想請大大吃頓飯,當(dāng)做報答,可以嗎?” 楊陽與卓子昌對視一眼,轉(zhuǎn)頭對司徒駿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能喜歡我的書,而我把它送給你,就已經(jīng)體現(xiàn)出了它的價值,不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哪里需要什么報答,你快回去吧,這么冷的天,回頭凍著了,家里人會擔(dān)心的吧?!?/br> 司徒駿搖了搖頭道:“不,要謝謝,一定要謝謝,大大,我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就想、想請你吃頓飯?!?/br> 司徒駿說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大……” 楊陽看司徒駿這樣,想了想,道:“不如這樣,你電話號碼多少?今天我有些事情,必須立刻去處理,所以要等過段時間,等我有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我請你吃飯?!?/br> 楊陽這么一說,司徒駿就算想繼續(xù)死纏爛打,也沒道理了,楊陽這話,真是將他防的滴水不漏,司徒駿不禁想,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這不可能,他可是一下飛機(jī)就過來了,楊陽怎么可能會知道,現(xiàn)在就算司徒域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根本不認(rèn)識自己這個表弟。 不過今天這頓飯,是泡湯了。 司徒駿知道不可能了,再繼續(xù)下去,對方就該懷疑了,便笑著點點頭道:“好,那大大,我等你哦,我的號碼是183……” 司徒駿將自己的手機(jī)號報給了楊陽,楊陽用筆在小本子上記下了司徒駿的手機(jī)號,朝人笑著說了一句:“那么,再見?!?/br> 楊陽朝司徒駿揮揮手,便轉(zhuǎn)身上了卓子昌的車,像是怕晚了還得被他問來問去。 卓子昌也跟著上了車,車子開了出去,卓子昌回頭,依然能看到司徒駿站立在原地的背影,卓子昌問道:“陽陽,這人是誰?” 楊陽回道:“不認(rèn)識?!?/br> “不認(rèn)識?”卓子昌一驚,“不認(rèn)識為什么對你窮追不舍?” 楊陽道:“對吧?你也感覺到了對嗎?其實我也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拿到手機(jī)號,還有他的名字,他說他叫駿,卓哥,得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了,萬一是我太敏感,誤會了呢?!?/br> 卓子昌笑道:“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查清楚?!?/br> 楊陽點點頭:“有勞。” 卓子昌回道:“哪里?!?/br> 氺楊陽這邊和司徒駿打了照面,另一邊,司徒域也得到司徒元靜回國的消失,例會結(jié)束后,特意將廖坤乾叫到了書房。 “現(xiàn)在可以肯定,司徒元靜確實和浣芝有關(guān)系。”司徒域道,“查到的消息,原來浣芝居然是姑母認(rèn)的干女兒,他們私下安安接觸,又是在國外,我的人之前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這點,但最近……不,從姑母決定回國,我這邊才發(fā)現(xiàn),意思就是說,這個消息,根本就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br> 廖坤乾抿了抿唇道:“以我對司徒元靜的了解,她會這么做,絕對是有什么原因,或者預(yù)謀,總之,你要多加注意,宮里這邊雖然被你母后清理的差不多,但還有一個最大的隱患?!彼就接虻溃骸疤??” 廖坤乾一臉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你大概不知道,這位太后對她的女兒曾經(jīng)也是寵愛萬方,當(dāng)命根子一樣,這次司徒元靜回國,見得第一個人,絕對是太后?!?/br> 司徒域道:“我明白,我會注意的?!?/br> 廖坤乾喘了口起:“總之現(xiàn)在既然背后人已經(jīng)浮出水邊,也算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會有兇險,太子,楊陽就得拜托你好好照顧了?!?/br> 司徒域道:“楊陽是我的愛人,我兩個孩子的父親,我自然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危險?!?/br> 廖坤乾點點頭:“那就好?!?/br> 說完,拿起一旁的外套道:“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既然司徒元靜回來了,阿昭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br> 司徒域道:“羊羊大概也已經(jīng)快到家了,您不用太過擔(dān)心?!绷卫で虼叫α艘幌拢┥洗笠录膊匠隽藮|宮大門?!踝髡唛e話: 第295章 陳昭最近,是徹底過起了米蟲生活,不用工作,每天吃喝拉撒都有人安排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外面天氣太冷了,陳昭不能再牽著馬桶去花園散步了,聽說花園的梅花都開了呢,好可惜! 而且馬桶也被送回了馬場,因為天氣太冷了,總不能讓一匹馬住家里,后院零時搭建的馬棚,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而且一旦雪下得太大,馬棚甚至有坍塌的危險。 所以為了生命安全,馬桶最終“不情不愿”地去了馬場,聽說去了才一天,已經(jīng)因為連續(xù)調(diào)戲了三匹母馬,而被全馬場的馬視為公敵了。 陳昭就不明白,它調(diào)戲母馬到底有什么用?這不是沒事找揍嗎? “哎……兒子不在家,孫子也不在,好無聊啊……” 陳昭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伸手抓了一把薯片塞進(jìn)嘴里,咬得嘎嘣脆。 畢慶生出來看見了,上前就給了人一腳。 陳昭沒防備,被踹的滾到了地攤上個,爬起來怒視著畢慶生道:“你干什么?有病啊!”畢慶生眼神有些恐怖,手里捏著一大支梅花,看著陳昭一字一句道:“陳昭,這是從你房里找出來的,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陳昭腳下轉(zhuǎn)了個外,打了個哈欠往樓梯的方向走,嘴里道:“哎呀,好困,我先去睡一覺,你沒事的話,把這里打掃一下吧,真挺亂的?!?/br> 畢慶生猛地伸出利爪……不,是時伸出手朝陳昭后領(lǐng)抓了過去。 陳昭反應(yīng)也不慢,拔腿跑到沙發(fā)后面,耀武揚威道:“想抓我?做夢吧!” 畢慶生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拳頭捏的咯咯響道:“大人今天不在家,我有一天的時間可以陪你慢慢玩!” 陳昭不服氣道:“干嘛?不就是摘你一支梅花嗎?你這么生氣干什么?再說了,你又沒說不能摘,不知者無罪嗎,大不了下次我不摘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錯,你早點說清楚,我不就不摘了嗎?” “一枝梅花?”畢慶生冷笑一聲,“很好,那我問你,那你為什么要把它藏在你床底下?” 陳昭眨眨眼,一臉無辜道:“什么床底下?都聽不懂你說什么?!?/br> 畢慶生森森道:“陳昭,你別跟我裝傻,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動我的花,別動我的花,你偏偏不聽,不但折了我的梅花,還把它藏在床底下,還好意思惡人先告?” 陳昭見事情瞞不住了,一揚脖子道:“那……花開了不就是讓人折的嗎?我看那花開的香,折一只放在房間里,凈化一下空氣不行嗎?” 畢慶生冷笑一聲道:“行,怎么不行,那我覺得我那話不夠肥,不如我把你殺了,埋在下面當(dāng)花肥,行不行?” 陳昭一抖道:“那當(dāng)然不行!殺人是犯法的,畢慶生你……你別沖動?!?/br> 畢慶生道:“偶爾沖動一回也沒事?!?/br> 說著,畢慶生朝陳昭追了上去,陳昭立刻拔腿就跑,兩人在屋里圍著圈跑了起來。 “畢慶生,你……你冷靜點,大不了、大不了我買一顆梅花回來還你不就好了?” “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蠢蛋,什么都只知道用錢買,你知不知道這株梅花花了多多少工夫,你摘梅花就算了,你特么直接折了我半棵樹是怎么回事?” 陳昭邊逃邊道:“那……那是我不小心,我就是想摘高點的那個,誰知道那樹那么不結(jié)實,我就只是輕輕一碰,它就斷了,那我只好把它拖回來,肢解了放我床底下了。” 畢慶生冷笑道:“這么說,還是我梅花的不是,長的不結(jié)實,居然讓你‘輕輕一碰’就斷了。” 陳昭道:“可不是……” “你說什么?”畢慶生大怒,“陳昭,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我就不叫畢慶生!” 從小到他,他最怕的是廖坤乾,因為打不過他,第二個就是畢慶生,因為畢慶生要是想對付一個人,他就會一只盯你到死,直到他報仇雪恨為止! 可以說是毅力超乎常人。 陳昭被追的到處亂竄,眼看著畢慶生要撲上來,陳昭伸手拉開面前的一道門,一個飛躍沖了出去,借著“砰”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 陳昭拉著門把不放,嘴里喊道:“畢慶生,你先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了咱們在好好談?wù)勑胁恍小璫ao,怎么感覺這么冷啊?!?/br> 陳昭話沒說完,打了個寒戰(zhàn),一回頭,入眼的,是一片雪白中夾著幾分翠綠的常青樹。陳昭手還拉著門把不放呢,整個人還沒回過神呢,就聽耳邊傳來落鎖的聲音。 陳昭連忙伸手去扭門把,門這會兒已經(jīng)被從里面反鎖了,根本推不開。 陳昭凍得瑟瑟發(fā)抖,本來就沒穿幾件衣服,寒風(fēng)一吹,陳昭感覺自己腦殼都凍疼了。 冷的實在受不了,陳昭一個勁兒拍打著大門,“畢慶生!你這個卑鄙的家伙,快點開門!快開門!讓我進(jìn)去,你想送死老子??!” 這會兒畢慶生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明顯帶著與剛剛不同的愉悅道:“不是你自己要跑出去的嗎?那你就好好在外面待著吧!” 陳昭被動的左手臂、給手心哈熱氣,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動的鼻子都紅,臉頰卻發(fā)青,陳昭抖著不利索的雙唇道:“畢慶生,快……開、開門,窩、窩就快要被凍shi了,真的……快凍shi了……” 畢慶生道:“你放心,等你真被凍死了,我會替你收尸的,或者……你求我,求我讓你進(jìn)來,沒準(zhǔn)我會同意?!?/br> 陳昭哪里是會出口求人的人,他這輩子就因為嘴硬吃了多少回虧,依然沒能改過來,這會兒畢慶生這么說,就算他把門打開了,陳昭也不會進(jìn)去了,就回道:“最毒處男心,畢慶生,你好狠……” “哼!”門里傳來畢慶生的冷笑,“看來你是想在外面凍一天了,那好,我成全你!”畢慶生說完,轉(zhuǎn)頭喊了一句:“你們誰都不準(zhǔn)給他開門!出了事我擔(dān)著!”畢慶生說要凍他,當(dāng)然不是真的想凍死他,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而已,差不過了好不到五分鐘,畢慶生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陳昭也不蠢,已經(jīng)在公園里跑起步。 畢慶生冷冷一笑:“這家伙到還不蠢,不過……我看你能跑多久!” 結(jié)果陳昭不過跑了二十來分鐘,就累成了狗喘似的,走路都托著腿。 畢慶生拉開二樓窗戶,站在陽臺上問道:“還不打算求饒嗎?” 陳昭仰起頭咬牙發(fā)狠道:不求!死也不求! 畢慶生看他那樣,就明白了,點點頭回了一句:“很好?!?/br> 陳昭雖然已經(jīng)跑得兩腿發(fā)軟,畢慶生看馬戲似的站在那兒看著,還就見不遠(yuǎn)處有人朝這邊走來,那人一頭長發(fā),黑色的大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踩在雪上留下一道道腳印。 而當(dāng)畢慶生看到那人帽檐下的那張臉時,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不同于之前被陳昭摘了梅花,現(xiàn)在的畢慶生,眼中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不過是一瞬間,陳昭的臉色換了好幾個色號,接著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疾步朝樓下走去。 陳昭又跑了會兒,實在跑不動了,走到門邊,趴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里面什么聲都沒有,陳昭凍得有點受不了了,正想著要不要干脆把門踹開算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這一腳下去,很有可能整個大門都得廢,這天寒地凍的,沒了門全都得凍死。 陳昭撓了撓頭發(fā):“怎么辦?畢慶生那家伙,該不會真要把自己凍死吧……” 陳昭正嘀咕著,后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叫到:“陳昭?” 陳昭渾身一顫,原本被動的發(fā)青的臉,這會兒卻白的有些倉惶,甚至一時沒能回過頭來。 身后那人低低笑了笑,卻并非開心的那種,反倒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輕蔑。 “你現(xiàn)在……是被趕出來了嗎?”那女聲繼續(xù)道,“也對,一個喜歡男扮女裝的變態(tài),會被趕出來,不過早晚的事情而已……” 陳昭身側(cè)的拳頭緊握,猛一轉(zhuǎn)身看向面前的人,不正是不久前剛從國外抵達(dá)機(jī)場的司徒元靜嗎? 原來司徒元靜和兒子司徒駿分開之后,并沒有獨自去賓館,而是讓人把車開來了首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