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司徒駿似乎也很滿意,拇指肚試了試,指頭剛碰上去,就被割出一道細(xì)細(xì)的口子,有一絲血珠子滲了出來。 司徒駿對司徒域道:“本來一槍就能解決掉你的性命,但我覺得那樣,太沒意思,也不能讓你感覺到,我到底有多恨你,不如這樣,我沒說出恨你的一點,就在你身上割一刀,割哪兒,你可以自己選,我來選深淺,你覺得呢?這樣是不是很公平?。俊?/br> 司徒域沒說話,司徒駿道:“那我們就開始了,我來想想,先說哪個呢?先從……你這張臉開始吧,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張臉嗎?所有人都說你長得好看,可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呢?你這張臉,真的……非常讓人覺得厭惡、惡心!” 司徒駿說完,舉起刀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下巴指了下司徒域道:“到你了,你想好讓我先割哪兒了嗎?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想不出來,那我就割了你的臉!” 司徒駿嘴上這么說,明顯也是很想這么做,刀刃已經(jīng)開始對著司徒域的臉比劃起來。 司徒域眼角瞥了眼不遠(yuǎn)處站著的男人,是之前給他傳話的男人,兩人片刻的眼神交流,司徒域?qū)λ就津E道:“我既不想選,也不想被你割臉?!?/br> 司徒駿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死鴨子嘴硬,怒斥道:“那可由不得你!你以為,你還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太子嗎?” 司徒駿說著,拿著刀朝司徒域的臉割了過去,司徒域身子一歪,躲過了,他一躲,司徒駿可氣壞了,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往哪兒躲!” 椅子就那么大,司徒域再怎么躲藏,也躲不出椅子的范圍,司徒駿這一刀下去,動作幅度很大,眼看著這次肯定要割到司徒域的臉了,忽然一聲槍響,司徒駿一聲慘叫,手中的刀,哐當(dāng)落地,原來是手臂被人用槍給射穿,手那不穩(wěn)刀,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司徒駿也沒想到會這樣,跟著他的幾個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他會開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司徒駿慘叫倒地,指著那人道:“他、他是叛徒,給我把他抓起來!” “是!” 然而這邊剛要行動,外面忽然就是一陣槍響,接著就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聽那聲音人數(shù)眾多,司徒駿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門外他的人沖進(jìn)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軍、軍隊……是軍隊?!?/br> 司徒一愣,道:“你說什么?” 第315章 司徒駿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硪魂囌R的腳步聲,為首的,是廖坤乾,廖坤乾帶著軍隊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狹窄的門,一次只能一個人通過,所有的人都有條不紊,進(jìn)來之后,直接從兩邊將他們包圍其中。 司徒駿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幾十桿槍對準(zhǔn)他一個人,黑黝黝的槍口讓他心里發(fā)慌,司徒駿手還在流血,原本只是被槍打穿的手臂在顫抖,現(xiàn)在整個人都開始發(fā)抖了。 廖坤乾進(jìn)門之后,首先確認(rèn)了司徒域的情況,見司徒域并沒有受傷,只是臉上掛了點彩,挑了挑眉,沖司徒駿身邊幾個還拿著槍的人道:“你們確定還要繼續(xù)反抗嗎?是在監(jiān)獄里安穩(wěn)的度過余生,還是現(xiàn)在就被亂槍擊斃,你們自己選。” 廖坤乾額聲音不高不低,確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見,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司徒駿抖著聲音道:“你們別聽他的,他就是個騙子,現(xiàn)在投降,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br> 司徒駿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身子一歪,差點兒摔個狗吃屎,原來是廖坤乾朝他的膝蓋開了一槍,廖坤乾速度簡直快的驚人,根本沒人看見他是什么時候拔的槍。 廖坤乾這一槍,讓司徒駿閉了嘴,也讓其他人嚇得立刻放下槍跪地抱頭投降。 司徒駿看著面前的場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噗通一下,雙膝跪坐在了地上。 “域!” 肖放不是軍人,雖然槍法也不錯,但畢竟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這會兒看著局勢穩(wěn)定,這才從后面沖了出來,沖向司徒域,替他解開身上的繩索。 “怎么樣?沒事吧?這次真是差點兒被你嚇?biāo)懒?,麻煩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以身犯險?你可是太子好不好?就這樣拿自己當(dāng)誘餌,會把我們這些人都嚇?biāo)篮脝???/br> 肖放還沒說完呢,司徒駿轉(zhuǎn)頭朝他們看了過來,咬牙切齒道:“你說什么?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后面一句,自然是沖司徒域說的,司徒域沒回答,肖放冷笑一聲道:“不然你以為呢?就憑你那么點花拳繡腿,真以為自己能鳩占鵲巢嗎?從你回國開始,我們就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吧?我告訴你,蠢貨,要不是域自己愿意被你綁架,就憑你也想綁架太子?不光門都沒有,窗都不可能好嗎?” 雖然司徒域確實有意被帶過來,但他確實被綁架成功,只是司徒域阻止了肖放之后的解救而已,所以肖放這么說,其實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好好氣氣這個司徒駿,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繼續(xù)囂張,當(dāng)然,估計以后,他也沒機(jī)會繼續(xù)囂張了。 而司徒駿也確實被肖放的這番話刺激到了,二十多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比司徒域差,而現(xiàn)在肖放的一番話,分明就是告訴他,他哪里都不如司徒域,司徒駿哪里受得了這個刺激,也不知那兒來的力氣,完好的那只手,抓起地上的匕首,朝著司徒域刺了過去。 這次廖坤乾倒沒動,不光他沒動,甚至還伸手阻止了其他人開槍,耳邊就聽司徒駿歇斯底里的吼叫道:“司徒域,你敢耍我?我要殺了你!” 然而他的匕首,根本不可能刺中司徒域,就被司徒域一腳踹在了臉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踹在和之前被打的那半邊臉是同一邊。 不過比起司徒駿的拳頭,他這一腳可要重的多,竟然直接就將司徒駿的塞牙給踹掉了,司徒駿跟塊破布似的,摔到了地上,然后“哇”的一口,血里混著牙被吐了出來。 司徒駿都青了,還有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腮幫子鼓的跟塞了個彈球進(jìn)去似的。 司徒駿指甲都在地上被扣斷了,因為臉腫掉牙的緣故,說話都冒風(fēng)道:“師……徒域,你……你不得好屎……” “是嗎?”司徒域的聲音不咸不淡,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絲毫看不出之前被綁架過的樣子,眼角淡淡掃了司徒駿一眼,但司徒駿就覺得,司徒域那眼神特別奇怪,似乎藏著什么他沒看懂的東西。 耳邊就聽司徒域?qū)α卫で溃骸傲未笕?,能否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與司徒駿處理一下我們的私人問題?!?/br> 廖坤乾只是看了司徒域一眼,似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點點頭一笑道:“當(dāng)然可以,你們慢慢聊,我們先出去?!?/br> 廖坤乾一幅“我很好說話”的模樣,招招手,帶著軍隊退出了小房間,順便還不忘把那幾個求饒的一并拖了出來,小房間就剩下肖放和司徒域兩個人。 肖放不知道司徒域要做什么,張嘴剛要問,司徒域道:“你也到一邊站著。” “啥?” 肖放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和司徒域不是從來沒有秘密嗎?當(dāng)然,除了楊陽的是事情除外,可現(xiàn)在司徒域想做什么?為什么他一點看不明白? 不過司徒域都這么說了,肖放還是配合著往旁邊退了退。 接著就聽司徒域?qū)λ就津E道:“你之前說……你想上誰?我當(dāng)時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br> 明明司徒域的聲音和表情看起來都十分寡淡,可那聲音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不光是司徒駿這么認(rèn)為,連肖放也覺得很不對勁,司徒域好像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現(xiàn)在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表面的寧靜而已。 看著面色異常平靜的司徒域,肖放無聲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司徒駿也不是傻子,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司徒域的可怕,可是這種時候,讓他打退堂鼓,那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他自己,于是他沖著司徒域又吼了一遍:“我就是要上楊陽怎么樣?我就是要看看,一個男人生下的,到底會是什么怪物!我不光要上他,我還要折磨他,虐待他,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司徒域!要怪就怪他不該愛上你!” 如果不是時機(jī)不對,肖放簡直要沖司徒駿豎大拇指了,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都敢說的出口,看來司徒駿不是真勇敢,就是二愣子。 當(dāng)然,肖放覺得,很可能是后者,因為司徒域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了,就見他無聲笑了笑,勾著嘴角看不清眼神,整個人卻好似在冒著邪惡的黑煙,肖放聽見他最后說了一句:很好! 小黑屋里的慘腳,廖坤乾不是沒聽見,只是有些意外,向來規(guī)矩的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格外的……狂野? 廖坤乾倒是覺得挺好,他本來就是個蔣軍,當(dāng)蔣軍的都有點痞氣,這是因為跟一群兵痞子在一起,有時候你得比他們更無賴才行,比起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太子,這樣的司徒域,廖坤乾反而比較喜歡。 差不多過了有十多分鐘,小黑屋的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肖放,但第一個出門的卻是司徒域,司徒域邊走邊擦著臉上的血漬。 這時立刻有人上前道:“太子殿下,您受傷了?” 司徒域只說了一句:“不是我的?!?/br> 那人一愣,看著司徒域擦去鮮血的地方,果然下面的皮膚依然完好無損。 肖放這會兒也跟著出來了,廖坤乾問他:“司徒駿呢?” 肖放看了司徒域一眼,伸手抹了把臉道:“建議廖大人……還是用擔(dān)架來把人抬走比較合適。” 最后司徒駿是怎么走的,司徒域并不關(guān)心,楊陽還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著呢,他要去找楊陽,把楊陽從那該死的地方救出來。 肖放親自開的車,雖然知道司徒域的車技比他好,但這種時候,肖放覺得還是有點不放心,就來給他當(dāng)司機(jī)了。 司徒域也明白肖放的意思,也沒阻止,肖放車?yán)锍脵C(jī)對他解釋道:“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剛好遇上慶王,廖相順道就把他給抓了,楊陽的事情也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是柳顏自己吃藥害了自己的孩子,跟楊陽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元慶也已經(jīng)找到了,這會兒應(yīng)該是跟她丈夫在一起,楊陽那兒我們暫時沒驚動,廖相的意思,還是等你這邊解決的再去接他,這樣對他而言,也安全點,至于暖暖,畢叔已經(jīng)把他送進(jìn)了宮,這會兒跟國王和王后在一起,不會有事,你放心。” 司徒域點點頭道:“這次辛苦你了,肖放?!?/br> 肖放呵笑一聲道:“兄弟之間,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只要你跟楊陽沒事就好?!?/br> 肖放停下車,道:“到了,這會兒卓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人接出來了,你直接去卓哥那兒找人吧,畢竟你一個太子,沖進(jìn)牢房,你不擔(dān)心,我還擔(dān)心把犯人嚇著呢。” 司徒域這次沒有多言,感謝的話,說多了就失去意義了,更何況,肖放說得對,兄弟之前,本就不需要說太多,所以下車的時候,司徒域只是朝肖放點了下頭。 * 楊陽被關(guān)進(jìn)牢房的時候,心中其實并不覺得慌張或者害怕,只是當(dāng)時間被拉長,司徒域一直沒來找他,楊陽才開始有些心慌,他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而是擔(dān)心司徒域,心中不禁想,是不是司徒域出事了,否則他怎么可能這么久還不來找自己。 又或者,是慶王那兒出了什么問題?總之時間越久,楊陽也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而且從剛剛開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老人常說,左財右災(zāi),雖然是迷信的話,但是這會兒,楊陽真的有些相信這話是對的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機(jī)被沒收,楊陽根本沒有辦法聯(lián)系外界,而且他雖然被關(guān)押,但關(guān)押的地方看起來一塵不染,周圍沒有一個多余的人打擾,與其說是坐牢,如果不是因為無法離開,楊陽覺得自己根本就跟住賓館差不多。 可心中的不安,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止過,終于,楊陽見到了卓識進(jìn),卓識進(jìn)來找他了,張口對他道:“太子妃,下官來接您出去?!?/br> 楊陽看著卓識進(jìn),又朝他身后看了看,沒有看到司徒域,楊陽抿了下唇,并未言語,跟在卓識進(jìn)身后,去了卓識進(jìn)的辦公司。 卓識進(jìn)很恭敬,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給了泡了一杯茶,楊陽拿著一杯茶,茶杯緊緊握在手心,手心在冒汗,手指和手背卻是冰涼。 卓識進(jìn)沒有多話,只是說太子很快就到,讓他稍微等一下,楊陽這會兒突然出聲問道:“卓大人,司徒域……我是說太子,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卓識進(jìn)是個穩(wěn)重大人,聽到楊陽這么說,他沖楊陽笑了笑道:“怎么會?太子殿下的能力,想必太子妃也心知肚明,自然不可能會出事?!?/br> “我知道他很厲害,但是我更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出了事,他不可能過了這么久才來救我,卓大人,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可以嗎?” 卓識進(jìn)繼續(xù)笑道:“太子妃擔(dān)心太子很正常,太子公務(wù)繁忙沒能及時趕來,還請?zhí)渝鷼??!?/br> 楊陽搖了搖唇道:“卓大人不肯說,我不問就是,這次,有勞大人費心?!?/br> 卓識進(jìn)見楊陽坐上說不問,可交握的雙手,指尖卻微微有些泛白,卓識進(jìn)想了想道:“我只能說,太子殿下是絕不會丟下您一個人不管的,您應(yīng)該相信他,您只要相信他,就好?!?/br> 卓識進(jìn)的話,算是側(cè)面給了楊陽答案,司徒域確實出事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可即使如此,在沒看到司徒域之前,楊陽的內(nèi)心根本無法安寧。 卓識進(jìn)還是很忙的,并沒有太多時間陪著楊陽,楊陽一個人在他辦公室里等著,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卓識進(jìn)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楊陽轉(zhuǎn)頭去看,門口站著的,不正是微微有些喘的司徒域。 楊陽一下子站起了身,瞪眼看著來人,司徒域舒了口長氣,臉上換上淡淡的笑,朝楊陽一步步走了過去。 沒等他走到楊陽面前,楊陽自己忽然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司徒域嚇了一跳,楊陽可還懷著孕呢,這點他可沒忘記,面對生死關(guān)頭,都不曾見司徒域變過臉色,這會兒卻微微有些變了臉色,就聽司徒域連聲道:“楊陽,別動!” 楊陽卻沒有聽,三步并兩步朝司徒域跑了過來,一伸手,緊緊抱住了司徒域的脖子。 司徒域片刻的慌神之后,伸手回抱住楊陽,溫聲道:“怎么,這么想我嗎?” 楊陽閉了閉眼,在司徒域耳邊松了口氣般的說了一句:“我好想你,司徒域……”擔(dān)心你。 第316章 【完結(jié)】 司徒元靜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司徒駿被送進(jìn)醫(yī)院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她回國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但這一個月里,所付出的一切,確是她這二十多年來,累積的成果,慶王、陳松父子,包括陸大奇,這些被她威逼利誘的手下,哪一個不是朝中重臣,甚至還有皇親國戚。 雖然也曾想過自己會失敗,不過人總是不自主的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司徒駿的失敗,也昭示著司徒元靜的失敗,不!她不可以就這么失敗,絕對不行,她還有時間,即使再等二十年,她依然還有時間卷土重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就是司徒元靜這種人,偏執(zhí)的簡直像個神經(jīng)病。 司徒元靜立刻趕到皇宮,如果說現(xiàn)在還有誰能救得了司徒駿的命,那么就只有太后了。 “……母后!我真的沒有想到,駿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知道,我也有責(zé)任,”司徒元靜跪在太后的面前,聲淚俱下,“獨自帶著他在國外生活這些年,因為跟我姓了司徒,他奶奶家那邊,沒有一個人給過他好臉色,您也是到,a過家族利益大于一切,于他們而言,駿兒和我,根本就是一個外人,再后來,我和他父親離了婚,這件事對駿兒的打擊也不小,如今他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后和駿兒,我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母后,您就看在……看在將來能有個人,為女兒養(yǎng)老送終的份兒上,求王上,放過駿兒吧,我會立刻帶著駿兒離開,從今往后……從今往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王上和太子的面前?!?/br> 司徒元靜一口一個“王上”、“太子”,聽的太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人老了,總希望兒女能夠互相扶持、互相友愛,為此甚至可以選擇性的忽略掉一些真相,太后甚至沒有刨根問底,問清楚司徒駿到底犯了什么罪,僅憑司徒元靜的話,就選擇了原諒。 “靜兒,你先起來,”太后拉起地上跪著的女兒,“我知道,這些年你們母子不好過,母后就是心疼你,也是鞭長莫及,但如今你們這是在國內(nèi),駿兒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他是我的外孫,是你的兒子,也是元良的親外甥,我相信,元良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太過絕情的,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找元良,我去跟他好好說說?!?/br> 司徒元靜站起身,啞著嗓子說了一聲:“謝謝母后?!?/br> 太后拉著女兒,見她哭的眼睛都腫了,一張臉都哭花了,也是心疼,拉著司徒元靜的手帶他去找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