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妖在線閱讀 - 情妖(17)

情妖(17)

    【情妖】第十七章·忘恩負義的徐道士和引鬼裝鬼的程庭樹,以及逐漸減少的幸存者(長篇劇情、后宮、luanlun、系統(tǒng)、催眠)“等等!別動!”程庭樹和業(yè)元魁同時喝道。

    原本正欲會合的兩幫人馬頓時愣在了原地,而徐道士卻趁機溜到了業(yè)元魁的一眾保鏢身后,指著程庭樹說道:“大家小心,這小子是鬼!”

    話音未落,那幾名殘存的保鏢頓時舉起手槍,對準了程庭樹。

    程庭樹正準備開天眼,看看對面究竟是人是鬼時,卻聽到徐道士的顛倒黑白之語,頓時氣得面色漲紅。

    而馬兵卻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他直接用眼神示意灰狗和長毛,三人也從貼身處取出手槍。馬兵畢竟只是個混混,他這三支手槍還是從黑市里偶爾淘來的,子彈也不算充足??墒鞘謽尞吘故鞘謽?,雙方對峙,槍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且慢,且慢,何必一言不合便舉槍相向呢!”業(yè)元魁雙手虛按,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他對著徐道士問道:“徐道長為什么說程同學是鬼?”

    徐道士又恢復成那副裝神弄鬼的模樣,他剛想說話,卻聽得馬兵質(zhì)問道:“業(yè)老板,說起來我也對你的來意很感興趣。我們這個旅游是不是你和王耀宗聯(lián)手搞的鬼!”

    業(yè)元魁卻冷冷道:“你在說些什么?誰告訴你的!”

    馬兵便將徐道士告訴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出,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墒浅掏鋮s發(fā)現(xiàn)業(yè)元魁依然面無表情,沒有驚慌或者惱羞成怒,而他的保鏢們卻面露殺意和不屑。

    程庭樹心里暗道一聲不妙,恐怕那徐道士又在誑他們,之前那老癟犢子說的肯定有地方是假的!

    一直等到馬兵憤怒地說完,業(yè)元魁才扶著金絲眼鏡,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有這種想法,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業(yè)元魁這次來五巖山,只是為了找我失蹤的弟弟業(yè)元乙。至于什么寶藏,你以為是玩游戲呢?”

    徐道士也幫腔道:“嘿嘿,你們記得誰是最后一個下崖的?你們知道最后下來的是人是鬼?”

    灰狗忽然反駁道:“可是程哥殺過惡鬼和行尸!”

    徐道士不屑一笑道:“殺過惡鬼的就是活人了?那垃圾堆里為了一點吃食就咬死同類的野狗,估計挺贊同你的話!惡鬼說到底也是人變得,為了一點血食而互相廝殺的事情,太多了!”

    馬兵罵道:“看來是我耳光扇得還不夠多!剛才就該打死你!”

    徐道士眼里閃過一抹怨毒,他冷冷對那些混混說道:“你們也不想想,要是那小子真是活人,真有本事,為什么不帶著你們殺回平臺,重新回黑龍寨?為什么你們的兄弟被各種邪祟殺掉的時候,他連頭都沒回!”

    不得不說,徐道士的真本事沒多少,可是那詭辯之術(shù)卻爐火純青,三言兩語便將馬兵那群手下給說得看向程庭樹的眼神都不對了,有的甚至開始遠離后者。

    灰狗氣得大罵道:“狗東西,是誰剛才像狗一樣,求著程庭樹救命?是誰跪在地上把師父傳得寶貝都拿出來了?這種狗東西的話,你們也信!”

    徐道士卻面不改色,恬不知恥地說道:“我說的,那又怎么樣?韓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跪他有什么問題。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小子是鬼。我要是先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程庭樹一邊握著長刀,一邊伸手進袖子里,那里是一個藥瓶,注冊系統(tǒng)時得到的黃良瘴氣。對于這些持槍之人,正面搏殺顯然過于危險,他準備嘗試用毒。

    他冷笑道:“哦,那你為什么不離開?”

    徐道士卻答非所問道:“你們大家應該都是S市本地人吧?你們有誰聽過所謂的黑龍寨寶藏?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信這種謊話!還有我們這邊遇到的都是狼,而你們那邊呢?都是割了舌頭的惡鬼,你們想一想,鬼又不能吃rou,總不能拿舌頭來做鹵口條吧?那是他故意搞出來的,為的就是讓你們害怕。你們一害怕,就著了他的道!你們想想,是誰帶著你們往林子深處鉆?是誰對你們同伴遇襲視若無睹?”

    徐道士的話讓一眾混混心生異志,不少人都朝著徐道士那邊跑過去。

    “呸,一個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馬兵往地上吐了口濃痰,怒罵道。

    而跑過去的混混算是徹底和馬兵撕破臉皮了,他們?yōu)榱擞懞眯斓朗?,紛紛罵道:“你跟著那個孽障,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馬兵剛要破口大罵,卻被程庭樹攔住,他看著瞄準自己的那些手槍,正欲拔開黃良瘴氣的瓶塞。卻聽得盛依依忽然舉著一道靈符,說道:“你們要敢開槍,我就捏碎這道靈符,姓徐的,你要是認為自己可以逃得過我的血咒,那你就開槍吧!還有我勸你們,沒了術(shù)士,你們在這原始森林里就徹底死無葬身之地吧!”

    徐道士頓時一愣,卻見盛依依指間夾著一道纏著黑發(fā)的靈符,只是看不清靈符的咒文。

    “我老公早就猜到你不懷好意,所以偷偷留了你的一截頭發(fā)和鮮血,由我制成了這道靈符?!笔⒁酪揽粗斓朗垦劾锏捏@恐和怨毒,冷笑道:“就算你現(xiàn)在開槍把我打死也沒用,血咒最好的引發(fā)媒介,就是施法者的尸體喲!”

    成行的冷汗從徐道士的額頭流下,他當然知道什么是血咒,那是咒術(shù)師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全力詛咒目標的一種高階法咒??墒茄矍斑@兩個小年輕,真的能夠使用血咒?徐道士心生狐疑,可是他卻不敢賭。

    而盛依依正是看出了徐道士的惜命特點,他故意讓那些混混過去,也是為了防止馬兵的手槍打中自己,弄得一面人rou盾墻。她在賭徐道士不敢賭命。其實程庭樹心里的震驚,完全不亞于徐道士,他看出盛依依指間的靈符,其實是自己給她護身的驅(qū)鬼符,以他的道行也根本沒辦法施展血咒。

    不過程庭樹為了配合盛依依,干脆不去看徐道長,而是看著馬兵和他的兩個心腹,說道:“三位的打算是?”

    馬兵斬釘截鐵道:“沒有程兄弟,我恐怕連那條山溪都游不過來,我決定留下來陪程兄弟!”

    而灰狗也是第一時間答應,唯有那長毛卻面色猶豫,眼神閃爍不定,他遲疑猶豫了許久,方才說道:“我決定還是跟著徐道士他們?!?/br>
    程庭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而灰狗則是大罵著長毛的不義氣,至于長毛似乎是自知有虧,所以任憑灰狗如何咒罵,他都低著頭,完全不還口。

    馬兵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絲微笑說道:“也罷,人各有志,不必強求。你走吧,從此你我兄弟情誼一刀兩斷?!?/br>
    “大哥,我也是……”長毛還想說什么,卻被馬兵一聲怒罵打斷:“滾!”

    長毛面色慘白,他連忙轉(zhuǎn)身跑向了徐道士那邊。而他過于緊張,以至于連滾帶爬,半路還跌倒在地。

    可是就在長毛即將到達徐道士他們這邊時,徐道士甚至故意笑著伸手接他,想要以此惡心程庭樹和馬兵。馬兵突然動手,從抬手、舉臂、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射出,然后一槍打中長毛的背心。鮮血噴濺,長毛滿臉不可思議地倒在了徐道士面前,徐道士被濺得滿臉是血,他的笑容也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啊,??!啊……給我開槍殺了他們!”徐道士先是呆愣了幾秒,然后像踩到老鼠的少女一樣直接原地蹦起,驚恐地吼叫起來。

    而那些保鏢雖說將槍口指向了馬兵,但是沒有業(yè)元魁的批準,他們也不能開槍。業(yè)元魁面色陰沉地看向雙方,最終準備抬起的手臂卻緩緩收回,淡淡地說道:“算了,放他們走吧!”

    徐道士立刻跳了出來,像個潑婦一樣喊道:“怎么能這樣,放過他們后患無窮??!”

    業(yè)元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于這個上躥下跳的術(shù)士也是有些厭惡,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我是馬兵,也不會放過在關(guān)鍵時刻,和我不齊心的手下!”

    徐道士頓時面如土色,仿佛不認識業(yè)元魁一樣。

    而程庭樹對于殺伐決斷的馬兵也有一絲贊賞,他將盛依依推到身后,低聲道:“你們先撤到林子里,我馬上來?!?/br>
    盛依依不是那種敵人快殺過來,還傻叉到抱住男主喊我不要走,我們死在一起的傻白甜,她高高舉起那道靈符,和馬兵、灰狗朝著森林里撤去。

    待到三人消失在森林里時,程庭樹也握緊戰(zhàn)刀開始后撤。

    三十步……五十步……眼看就要到八十步時,徐道士忽然眼珠一轉(zhuǎn),他竟張嘴發(fā)出業(yè)元魁的聲音,“都給我開槍,給我斃了那小子!”

    最新找回原本就處于神經(jīng)緊張,注意力全投到程庭樹身上的保鏢們,在耳邊聽到自己老板熟悉的聲音后,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而程庭樹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抬手對著他們射出一枚暗器,然后身形極速后撤,待到森林邊緣時,猛地一個懶驢打滾,側(cè)翻在地,幾乎同一時間,他原先所在位置后面的樹木被三枚子彈擊中,四濺的木屑砸在程庭樹的臉頰,砸得他也是一陣rou痛。

    程庭樹聽到徐道士發(fā)出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密集的彈雨襲來,他縱身躲入?yún)擦珠g,無數(shù)木屑飛舞,樹皮崩潰。他也幾次差點中彈,直到躲進森林深處,槍擊聲才逐漸減弱。

    “我去,程兄弟你暗器丟得真準?。∫荤S就割了那個姓徐的王八蛋的一只耳朵!”馬兵翹著大拇指夸贊道。

    程庭樹苦笑不止,要是他真的打得準,那么徐道士早就應該被當場射殺了!

    而且雖說他左躲右閃,后背還是被彈片給掠過,鮮血早就將衣衫的那片區(qū)域印成了深色。

    “可是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馬兵舔著嘴唇問道。

    程庭樹看著四周一片死寂,卻暗伏殺機的密林,嘆息一聲,他從懷里取出在黑龍寨里折斷的安魂香,然后割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在安魂香上,用情妖真氣將其點燃。伴隨著香煙寥寥,原本還有些慌神的數(shù)人心神都逐漸安定下來了。

    “這是什么香啊,我怎么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松快了!”馬兵吸了吸那香煙,好奇地問道。

    程庭樹面無表情地回道:“這叫安魂香,是給游魂野鬼的補品!”

    馬兵嚇了一跳,他連忙問道:“那你現(xiàn)在在干啥?”

    程庭樹嘆息道:“我必須要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忌諱。所以必須要引鬼問路!而這安魂香是最好的見面禮!”

    “那你不怕招來惡鬼?”馬兵臉都白了。

    程庭樹搖頭道:“沒辦法,我們現(xiàn)在只能這么做,否則貿(mào)然行動,可能會遇到大麻煩。”

    “你們確實遇到了大麻煩!”一個厚重磁性的聲音,從某棵古木的樹冠上傳來。

    程庭樹扶刀看去,卻見一名穿著清朝服飾,梳著金錢鼠尾辮的中年男鬼,正坐在樹冠上冷冷地看著他們。

    “敢問大仙尊姓大名?”程庭樹恭聲問道。他還沒有實力能夠御鬼,所以對待引來的鬼魂,還是得客氣一點。

    那中年男鬼擺了擺手,回道:“什么大仙,鬼就是鬼,你要是高興就叫我……嗯,叫我張三吧。對了,你那個香還有嗎?”

    程庭樹從系統(tǒng)兌換了三根安魂香,張三直接接過去,像嚼香腸一樣三下五除二將安魂香吃掉。末了他還打了個飽嗝,滿臉舒暢道:“痛快,沒想到我張三死后還能吃到祭品,舒坦!”

    程庭樹默默地看著張三吃完安魂香,然后才問道:“不知道張三前輩,此處為何地,那被挖了舌頭的人,還有神出鬼沒的金狼是什么回事?”

    張三竟剔著牙,隨口回道:“無言山唄,還能是哪里?”

    “無言山?不是五巖山么!”程庭樹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前那個導游小賈也曾經(jīng)說過無言山,可是他以為是對方的口誤,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回事。

    張三冷笑道:“看來外面有人想要掩蓋這個事實啊,你們進來這么久,居然沒被割了舌頭,也是厲害!”

    沉默了片刻之后,張三繼續(xù)說道:“小子,你知道龍廷內(nèi)衛(wèi)么?”

    程庭樹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會在一個野鬼嘴里,聽到“龍廷內(nèi)衛(wèi)”這四個字。他的師父瘸腿乞丐曾經(jīng)跟他提過這個組織。這個組織貫穿了整個術(shù)道的歷史,當然在不同的時代,這個組織的名稱也不盡相同。

    傳聞龍廷內(nèi)衛(wèi)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朝,秦始皇曾經(jīng)坑殺了數(shù)以百計,坑騙他錢財?shù)男g(shù)士。同時生性多疑的雄主秦始皇也在擔憂術(shù)士的報復,于是他便組織了第一支術(shù)士組織,絕對臣服于皇室的龍廷內(nèi)衛(wèi)。龍廷代表皇室,內(nèi)衛(wèi)則代表護衛(wèi)皇帝。此后歷朝歷代,龍廷內(nèi)衛(wèi)都依附于皇室,獨立于術(shù)道。他們很少出現(xiàn)在術(shù)道,可是術(shù)道里卻少不了他們的身影,術(shù)道諸多大事都少不了龍廷內(nèi)衛(wèi)的手筆。

    瘸腿乞丐也帶著一絲深藏很深的怨念,說自己會變成這樣,也恐怕是龍廷內(nèi)衛(wèi)的功勞。所以瘸腿乞丐警告程庭樹,以后遇到龍廷內(nèi)衛(wèi)的人,千萬不要靠近,能跑多遠跑多遠,他們蘊含的能量遠超你的想象。

    這時張三忽然冷笑道:“可惜那些平素牛氣沖天的龍廷內(nèi)衛(wèi)進了無言山后,卻和瞎眼的蒼蠅一樣,他們發(fā)現(xiàn)這山的陰陽徹底亂了,無論用什么法術(shù),都沒有走出這片密林。那幾個內(nèi)衛(wèi)直到死,都沒能離開此地。他們只得到一個結(jié)論,這里是一處秘葬,周圍被某個法陣護佑。布陣之人的道行之高,遠超他們的想象,不管什么東西進無言山,都會失去對陰陽和方向的感應,活活被困死于此地!”

    而這時程庭樹忽然想到瘸腿乞丐曾經(jīng)跟他提過的一個典故,在清朝末年有一位情妖,在得到傳承前,曾經(jīng)是南方六省黑道總瓢把子,而黑龍寨被滅之后,他為了報復清廷,暗地里聯(lián)絡了黑道里的術(shù)士高手,連他總共十二位高階術(shù)士,都是天神境的高手,有幾個還摸到了陰陽境的門檻。

    那位情妖準備先滅掉清軍的巡山鷹,結(jié)果他們設計包圍了三名從山里跑出來的巡山鷹,將其圍在名為墜鷹臺的險地。原本情報上說,清軍總共帶著四名巡山鷹,可是現(xiàn)在卻少了一人,那代情妖原本還有些高興,只是雙方一交手,那位情妖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對方幾乎是以一敵四,仍然不落下風。

    那一戰(zhàn)極為慘烈,雖說三名巡山鷹全部被擊殺,可是南六省黑道湊出來的十二名高階術(shù)士折損了八人,一人功力盡失,兩人身負重傷,落下殘疾。而那代情妖也是重傷倒地,后來因為某些奇遇獲得了情妖傳承。

    即使到臨終前,那代情妖依然在思索,和他們交手究竟是不是巡山鷹,按理說即使是清廷的鷹王,也沒有以一敵四,而反殺大半的本事?,F(xiàn)在聽到張三提及龍廷內(nèi)衛(wèi),程庭樹有些額前冒汗,師祖他們圍剿的不會是龍廷內(nèi)衛(wèi)吧!

    而這時張三繼續(xù)說道:“那些龍廷內(nèi)衛(wèi)的鬼魂被困在這里一百多年,其中一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生機。”

    “什么生機?”灰狗問道。

    最新找回張三輕笑道:“那就是把舌頭割了,才能走出法陣……”

    程庭樹倏然變色,直接五指沾染朱砂,一掌拍向張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鬼給耍了,如果割了舌頭就能離開這里的話,那他自己為什么不割了?對于鬼魂來說,就算割了舌頭也不會傷到根本,也不會有流血過多的隱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是在忽悠自己!

    張三在程庭樹燃燒般的五指爪擊下,竟像一張毫無重量的紙張,飄進林間。

    他陰陰笑道:“本來還想逗你玩玩,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嘖嘖嘖,可惜你們是走不出去的,還是割了舌頭吧!”

    “閉嘴!”程庭樹猛地踏擊地面,連連轉(zhuǎn)化身形,他舉臂揚刀,冷冽刀氣朝著張三的身形斬去。張三輕蔑一笑,身形直接后撤數(shù)丈之遠,程庭樹一刀斬在了古木的樹皮上,無數(shù)木屑飛舞,樹皮下一團白色類似棉絮的物體頓時漫天飛舞,程庭樹避之不及,臉頰上被一小團白絮沾染,頓時覺得面頰癢得不行,恨不得拿刀剮上幾下。

    這時一道血光灑下,那輪血月再度升起,程庭樹一驚,血月可不是尋常能見的現(xiàn)象。哪怕從術(shù)士的角度來說,只有大兇之地,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才會出現(xiàn)血月。今天他居然遇到了兩次?

    “這是真正的月亮?”就在程庭樹心里狐疑時,張三忽然冷笑道:“血月升起,代表山神爺要收人了,你們就等死吧!”

    程庭樹還想要動手,可是張三已經(jīng)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等等,難道說那些人被割了舌頭的,都是硬生生地把腮幫子都撓爛了?”

    程庭樹忽然想到密林里,那些被倒吊著兩腮挖空,舌頭被割的死尸,或許他們生前也是這樣。

    程庭樹強忍著不去抓撓,卻聽到盛依依略帶心疼的驚呼,“庭樹,你的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程庭樹忽然覺得舌頭也有些癢,恨不得用牙咬斷。

    “先別說話,好像有很多人來了!”灰狗忽然喊道。

    而程庭樹也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還不時有幾聲槍響,十有八九是徐道士他們又遇到麻煩了。程庭樹心里殺意頓起,他環(huán)視四周,忽然眼前一亮,他對盛依依耳語一番,讓她看看附近哪里有陰氣較重的地方。盛依依看了片刻后,指了個不遠處被落葉覆蓋的大坑。

    程庭樹帶著盛依依和馬兵、灰狗四人,朝著那個大坑跑去,鏟去表面落葉,發(fā)現(xiàn)那個坑xue并不算深,大概兩米的樣子。他讓馬兵和灰狗都鉆進去,而自己將從馬兵那里借來的手槍綁在某個隱蔽的樹枝間,用包里的一捆線扯著扳機。然后又在附近做了幾個簡易的陷阱。

    做好這些陷阱之后,程庭樹無意中發(fā)現(xiàn)陷坑附近,還有具沒有腐爛的尸體,程庭樹大喜過望,他在盛依依耳邊低語了幾句,對方也不嫌惡心,直接和程庭樹坐在了尸體之上。

    不多時徐道士和業(yè)元魁他們狼狽不堪地跑到了附近,從人數(shù)上來看,他們似乎又死了一些人。原本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民工,在看到坐在雜草堆里,正擋在路中央的程庭樹和盛依依時,頓時發(fā)出一聲惶恐的大吼,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

    不得不說,在白霧繚繞,視線不好的密林間,陡然看到兩個坐在雜草堆里,面色蒼白的男女,任誰都會一哆嗦。而且程庭樹嘴角正在流出鮮紅的液體,盛依依也用化妝品弄出七竅流血的模樣,兩人看上去就像是慘死的冤魂。再加上程庭樹暗地里引動屁股下面的尸氣,結(jié)合附近濃郁的陰氣,不是術(shù)道高手根本看不出來。

    “鬼,鬼?。∧莾蓚€人把路攔住了!”那個民工面色慘白,指著程庭樹和盛依依喊道。

    他這么一喊,人群頓時停了下來,可是最后面的幾人還在朝后望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追殺他們。

    徐道士猜到是程庭樹在裝神弄鬼,氣得連連喊道:“你們有槍怕什么,打死他們啊!”

    這時一名保鏢反駁道:“可是槍打不死鬼??!”

    徐道士眼珠一轉(zhuǎn),厲聲喝道:“我給你們的子彈下了符咒,你們肯定能打死鬼!趕緊的,不弄死他們,我們就得死!”

    那些保鏢有些遲疑,他們雖說是武者,可是修為并不算高,對于常人而言,能夠以一敵四,可是面對惡鬼卻有心無力。業(yè)元魁微微蹙額,然后丟了個眼神過來,一名保鏢抬臂舉槍,而程庭樹則拉動手中絲線,綁在樹上的手槍頓時開火。

    只是因為那手槍被綁在樹上,不好調(diào)整射擊角度,直接越過那名保鏢,射中了他身旁的一名民工的肩頭。

    鮮血噴濺,那民工頓時跪地哀嚎起來,他本就是個普通人,接連遭受惡鬼狼群的襲擊,心理早就接近崩潰?,F(xiàn)在中了一槍,直接把他的心理防線給擊潰了,他哀嚎著滿地打滾,而這種負面情緒迅速擴散開來,連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都開始有些慌張,握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對啊,我記得那小子身上沒帶槍吧?他哪來的槍!”一個民工面色慘白地說道。

    他身旁一個混混說道:“肯定馬哥和他們都死了!只有馬哥和狗哥有槍!”

    徐道士還想再煽風點火,可是業(yè)元魁卻忽然上前數(shù)步,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看可否高抬貴手,讓我們過去。”

    程庭樹故意捏著嗓子,用尖銳的嗓音說道:“行啊,你們割了自己的舌頭,我就放你們過去!”

    業(yè)元魁瞳孔一縮,連退幾步,“你……你真的……”

    程庭樹陰陰笑道:“是你們把我倆給趕出來的,你說呢?”

    業(yè)元魁頰rou抽搐,額前也滲出了一絲冷汗,程庭樹注意到對方瞳孔里靈光流轉(zhuǎn),似乎在動用某種秘法檢測自己的生死。他連忙催動尸氣,而且他在自己和盛依依身上都貼了一道行尸符,陰氣加尸氣遮蓋住了兩人的陽氣,除非對方高出自己幾個境界,否則短時間內(nèi)看不出破綻。

    果然業(yè)元魁面色一變,沉聲道:“這位小兄……不對,這位大仙,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盛依依忽然尖叫道:“什么無冤無仇!要不是你們把我老公趕走,我們也不會死得這么慘!”

    業(yè)元魁也是神態(tài)不斷變化,程庭樹他們離開了將近半個小時,中間發(fā)生了什么,誰又能知道?

    “那兩位大仙想怎么樣?”魏子云忽然插嘴道。

    程庭樹咧嘴露出滿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說道:“三個人,山神爺要拿三個人當祭品,你們選三個人給我,我就放你們離開?!?/br>
    “這……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是誰趕你們出去的,你們就去找他??!為什么要害無辜的人?”魏子云瘋狂打眼色。

    而徐道士也有些察覺到不對,問道:“什么債有主,逼走他的主意難道不是……”

    “閉嘴,信不信我宰了你?”魏子云怪眼一瞪,殺氣頓顯。

    徐道士被他一瞪,哪還敢廢話,嚇得連連退步。

    盛依依冷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把徐道士留下來!”

    “我就說他們沒死,他們這是在報私仇啊!業(yè)老板,你要……”徐道士立刻跳起來喊道。

    魏子云看了看業(yè)元魁,后者微微一點頭,猛地反身一拳打在徐道士的下頷,徐道士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掀翻在地,捂著下巴痛得說不出話來?!八球_子,打死他!”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句,早就是驚弓之鳥的眾人立刻找到了發(fā)泄點,上去對著徐道士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徐道士開始還求饒幾聲,可是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弱,很快便沒了動靜。

    “還不夠,你們?nèi)ツ抢锵鞲夷竟髯?,朝著他腦門砸,山神爺只要尸體,魂魄散了沒事!”盛依依知道程庭樹心里早對徐道士起了殺意,所以干脆下狠手,讓他魂飛魄散。

    順著盛依依手指的位置,魏子云看到了一棵不知道生長多久的野桃樹,它的樹枝足有常人胳膊粗細,他連忙讓手下砍下一根,然后對徐道士腦門便是一棍!

    后天二品武者的一擊,豈是他個江湖騙子所能抵御的,徐道士慘叫一聲,然后腦門涌出一縷綠色的磷火,徐道士直接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看到仇人被殺,程庭樹猛地仰頭長笑,他手指一勾,綁在樹上的手槍便回到他掌間。他猛地按下全部的陷阱,然后帶著盛依依朝著旁邊的叢林竄去,然后還不懷好意地說道:“桃木可以打鬼,你們就拿桃木殺出去吧!哈哈哈……”

    聽著身后的sao動,程庭樹并沒有帶著盛依依跑遠,他們在馬兵藏身的陷坑周圍不斷跑動,造成一個遠竄的假象。直到周圍sao亂聲越來越大,他才拉著盛依依躲進陷坑里。

    此時馬兵和灰狗已經(jīng)渾身哆嗦,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冷的。

    “程哥,你有酒嗎,我怎么感覺渾身骨頭都在疼?”馬兵牙齒發(fā)出機槍似得嗒嗒聲。

    程庭樹雖說不喝酒,可是他從餐廳里拿了幾瓶二鍋頭帶在身上,現(xiàn)在直接拿了出來,幫他們開蓋,遞給他們,馬兵和灰狗連忙接過酒瓶,仰頭就開始豪飲。

    “你們聽著,這里是個聚陰坑,陰氣會淤積在此,常人在這里,陰氣入體,渾身都會疼。你們先喝著,待會兒吃顆姜丹,依依,你也來點?!背掏涞卣f道:“待會兒鬼潮肯定會來襲,大家說話小聲點,稍微忍一忍,那些惡鬼肯定就會去追殺那些白癡了?!?/br>
    果然沒有多久,大股陰氣開始圍繞著這個陷坑聚集,行尸符和聚陰坑始終無法完全掩蓋他們身上的陽氣,所以那些惡鬼們會在周圍停留,分辨他們是不是藏在了這里。

    程庭樹抬頭看去,他看到了無數(shù)人影正在冷冷地看著下方的陷坑。只是還不確認下面是否有人。程庭樹忽然感覺陰氣下沉,那些惡鬼在試探!陰氣入侵到四人體,即使他們都喝了烈酒,服下姜丹,依然覺得如墜冰窖,猛地打了個冷顫。

    程庭樹握著藏著身上的戰(zhàn)刀,猶豫著要不要沖出去拼命,如果真正等陰氣侵入到四肢百骸,那時他連拼命的資本都沒了。他看向周圍幾人,馬兵和灰狗都凍得瑟瑟發(fā)抖,面無血色。而盛依依情況更不妙,她本身是女子,而且還是處女,體內(nèi)陰氣遠勝其他三人,再被這惡鬼陰氣侵蝕,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蒼白。

    “不行,再這樣下去,依依恐怕?lián)尾贿^十息!”程庭樹心里一悸,他連忙扶住盛依依,用手掌抵住她的背心,將情妖真氣輸入到她體內(nèi)。只是情妖真氣畢竟不是純陽類能量,盛依依也不是術(shù)士,所以收效甚微。眼看著盛依依面色越來越差,程庭樹已經(jīng)握緊了刀柄,他剛想要做出一個決定,忽然聽到身旁的灰狗忽然大吼一聲:“我受不了了!”

    灰狗直接從陷坑里躍出,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遠處跑去,連馬兵都難以相信,自己這個心腹居然有這種速度。陷坑附近的身影倏然消失,化為陣陣陰風,朝著灰狗逃竄的方向殺去。不久那股陰冷感便逐漸消失,而那陣鬼哭聲也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密林的遠處。

    馬兵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出去,可惜他爬到外面時,便因為四肢酸痛,而跌倒在地。程庭樹見盛依依面色已經(jīng)慘白到極點,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揮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背,這一刀非常,鮮血頓時流溢而出,他扶起盛依依的腦袋,將她失去血色的唇瓣靠近自己的傷口。

    盛依依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本能地吸吮起程庭樹的鮮血,術(shù)士的鮮血進入她的體內(nèi),兩人竟以這種形式完成了身體的交融。程庭樹作為一個術(shù)士,他的鮮血完全可以代替純陽類靈藥,冰冷而柔軟的唇瓣不斷地吸吮著程庭樹的手背,盛依依逐漸恢復血色,直到她伸出丁香小舌,溫柔地舔舐著對方的傷口時,程庭樹便知道她已經(jīng)緩過來了。

    吃飽了狗糧的馬兵正欲問下一步該怎么辦時,他忽然看到不遠處灌木叢里,露出金狼那雙綠幽幽的眼睛。

    “狼!”馬兵指著那處灌木喊道。

    程庭樹悚然轉(zhuǎn)頭看去,可是那金狼卻沒有偷襲,也沒有進攻,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眼里似乎還有一絲人性化的嘲諷。金狼忽然伸出前肢,朝著自己的胸前擺了擺。

    “它的意思是跟著它?”盛依依有些遲疑地說道。

    金狼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轉(zhuǎn)身鉆進了灌木叢里。程庭樹還是決定跟著它,沒想到金狼似乎是有意讓他們跟著,每跑出一段路程,便停下來回頭看向他們,有時候成聽說他們走得慢了,金狼還會低聲吼叫幾聲,示意他們快點。

    盛依依悄悄指著那頭金狼,低聲道:“老公,你要是有能力,把這頭金狼抓回去當寵物,絕對劃算!”

    程庭樹看著豎起尖耳聽動靜的金狼,苦笑道:“你也太樂觀了,那頭金狼已經(jīng)接近妖類了,恐怕沒那么容易。更何況還是等我們脫離危險再說吧?!?/br>
    就在這時,金狼忽然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不顯眼的洞窟附近,然后渾身毛發(fā)豎起,對著里面發(fā)出了陣陣低吼。

    “什么人,滾出來!”程庭樹舉刀對準漆黑的洞窟,而金狼則是筋rou緊繃,堵在了洞窟的另一個角度。這原本之前還是生死大敵的一人一狼,此時配合都極為默契,以至于在那一瞬間,程庭樹都有將金狼帶走的想法。

    “別,別,別!是我,是我!”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竟是那失蹤已久的王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