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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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喉嚨不舒服,就不唱了?!碧K墨風婉拒道,齊妮手中的話筒一下僵在半空中,房里的燈光昏暗,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此時屏幕發(fā)出喧鬧的鼓掌聲,我嚇了一跳,見其他人都齊刷刷看向我,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好意思,我點錯了……” 齊妮默然幾秒,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嗨,扭扭捏捏不像男人,我來。”于天宇一看氣氛不對,搶過齊妮準備拿給蘇墨風的話筒,對著話筒大聲嚷道:“下一首給我點好漢歌,快點快點!” 馬小薇不耐煩道:“別嚷嚷,耳朵都快聾了?!?/br> 于天宇嘿嘿傻笑。 我坐在房角落,手中捧著果盤,動作機械地一顆接一顆吃著小番茄?,F(xiàn)場氣氛微妙,齊妮和尤思麗各坐一邊保持沉默,周宸和蘇摩風兩人看著于天宇和馬小薇賣力地對唱。四面八方高分貝的歌聲一直在轟炸我耳膜,我感到不太舒服,呼吸總有點不順暢,就打開門往外走去,只想尋找個清靜的地方放松放松心情。 不知不覺走出錢柜,站在門口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車流,心中反而有一股平靜感。 剛才我就坐在尤思麗旁邊,一切過程看得一清二楚。齊妮確實沒有碰到尤思麗,但尤思麗卻很“適時”地被撞倒,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我心中一片迷茫,難道一份感情能夠徹頭徹尾地改變一個人?還是說,那份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單相思激出了人性最深處的不堪?我突然發(fā)現(xiàn)跟尤思麗認識那么多年,卻一點都不了解她。 夜色清明,我卻再也看不清這形形色色的人們,面具下面到底是怎樣一副面孔。 錢柜隔壁是夜千色酒吧,這個酒吧在本地有點名氣,因為這是我們市里第一家酒吧,也是地理位置最旺的一家,據(jù)聞最近夜千色請了個圈內(nèi)有名的駐唱歌手,吸引了不少粉絲。此時正是夜千色中紅男綠女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各色男男女女穿著時尚新潮的衣服進出酒吧,偶爾路過幾對動作親密的情侶,我臉一紅,將視線轉(zhuǎn)向別處。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正準備返回房,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余沉?” 我循聲一看,何家?guī)r驚訝地看著我,身后背著一把看似吉他的袋子,正徐徐朝我走來, “你怎么在這里?” 兩人同時問出一句,隨即一愣,對視著笑起來。 何家?guī)r交叉雙手在胸前,高高的個頭俯視我,道:“你這種乖學生也過起夜生活?” “說的什么話,我跟幾個同學來唱?!蔽野姿谎?,“你也來唱?”也不用那么較真吧,背了一把吉他來唱? 何家?guī)r從我的表情猜出我的心里話,拍了拍他身后的吉他,“這是我兄弟?!庇种噶酥敢骨?,“今晚帶它來演出。”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將他從頭到腳看上幾遍,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駐唱歌手吧?” 如果是的話,那真的顛覆我三觀了。 “怎么可能,你說的那個駐唱歌手是我?guī)煾??!焙渭規(guī)r笑嘻嘻地說,抬手看看手表,“我不跟你瞎扯了,就快到演出時間,我再不進去師父就該削我了。”說著就大步往酒吧里走,走到門口處,忽然轉(zhuǎn)過頭問我,“你要不要進來看看?我好不容易跟師父爭取來這么一次演出機會,機會難得?!?/br> 換做是平時,我肯定會斷然拒絕。像我這種書呆子,每天都過著兩點一線的死板生活,酒吧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我壓根想都不敢想。 但那天晚上,何家?guī)r一臉笑容,笑得如夏日的清風般,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燈下,雙眼眸光流轉(zhuǎn),似是充滿了期待地看著我。 我神使鬼差地應(yīng)了聲好。 就是這么一個好字,讓我看到了何家?guī)r的另外一面。我從來不知道他會唱歌,而且唱得那么好聽。我知道何家?guī)r在學校里一向桀驁不羈,周圍的同學都評價他心思難懂,平日笑嘻嘻,但誰也猜不透他的笑容里面真正含了多少笑意。他自信,甚至自負,他身邊圍了很多女朋友,她們見過他體貼溫柔的一面,他手下可能也很多能夠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見過他俠肝義膽的一面。但這么一個何家?guī)r,絕對是其他人從未見過的何家?guī)r。他剛開始還有點拘謹?shù)負芘傧?,進入狀態(tài)后渾身發(fā)出熠熠的光彩,恍如他天生屬于這個舞臺。 二十七、前女友 播放完音樂節(jié)目后,鏡頭切到何家?guī)r的專訪節(jié)目。車上有年長的乘客不滿地嚷道:“怎么老播放這個人的節(jié)目,難道就沒有其他臺看嗎?” 坐在我旁邊的其中一個小女生一下站起來,沖著后面喊:“媽!我就愛看這個!” “這有啥好看的,還不如看養(yǎng)生節(jié)目。” “他是跟楊葶羽對戲的那個呀,您前幾天還夸他戲好人帥,怎么現(xiàn)在又這樣。”小女生不依不饒地對著自己的mama撒嬌道。 “哎喲,原來是他呀,我就說怎么那么眼熟?!焙竺婺俏籱ama笑了起來,也不再提換臺的事了。 我微微一笑,何家?guī)r魅力不減當年,依然是男女老少通殺。 數(shù)年未見,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 大巴車到站后,我獨自拖著行李往的士等候區(qū)走去。方才坐我旁邊的兩名女孩跟那位mama三人跟著我后面,吱吱喳喳討論現(xiàn)下流行哪種發(fā)型和服飾,我心里暗暗羨慕她們年華正好,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給了她們不同的自信。 正在我發(fā)呆時,一個男子一手拿著行李袋一手掛著外套,行色匆匆地迎面走來,我下意識往旁邊躲避,依然不小心擦到了男子的肩膀。 男子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趕時間,車就要開了,所以著急了些,有沒有撞到哪?” “沒事沒事。” 確實沒礙大事,也不想耽誤別人的行程,我笑了笑,并沒有太在意。 男子松了口氣,腳步突然加快往前走去,我心里突然感覺隱隱不妙,還來不及多想,一道頎長的身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個箭步跨上前,伸長手一把拽住男子的衣領(lǐng)。 “這位先生,能否看下你手里的東西?” 這聲音…… 我驚訝地望著竄出來的那人,此刻他陰沉著臉,眼神銳利地盯著那名男子,那名男子被他盯得神情躲閃,心虛道:“你,你在說什么。” “怎么了?”我后知后覺地側(cè)過頭看蘇墨風,問道。 蘇墨風冷哼一聲,用力將那名男子蓋在手臂處的外套扯了下來,男子頓時慌了,忙死死抓住外套,“你松手,不然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