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能讓我做剩女、兒媳高能[快穿]、那片蔚藍(lán)色、孤有疾,愛妃能治!、限量寵婚:老公纏上癮、我和主角仇深似海[快穿]、主角總想搶我機(jī)緣[穿書]、糟糕,睡過頭了!、姜府嫡女上位記、小裁縫
“明早啟程,回云慕!”蕭煜祁的聲音又恢復(fù)了慣常的冷淡。 “可是,大表哥,你的身子才剛剛好,怎么能受得住舟車勞頓?”林夢月急道。 “仲秋節(jié)之前必須回到府中?!笔掛掀罾潇o地陳述他的想法,不帶絲毫情緒。 慕欽揚(yáng)站在門外心里暗忖:都說蕭家世子做事狠辣,果不其然,一個連對自己都這么狠得下心的人,難怪了。好在暫時自己并不會與他為敵。 這蕭煜祁要回云慕城了,看來自己也該動身了。他要正大光明地去拜見他的堂姑姑慕雨嵐,也就是蕭煜祁的母親。 慕欽揚(yáng)無意多聽,只稍稍停步便離去了,他要去向顧平安告別。而天字一號房內(nèi)的低氣壓卻遲遲散不開。 林夢月走到蕭煜祁身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大表哥,明日啟程的話,要到仲秋節(jié)趕到可只有三天了。三天時間咱們得快馬加鞭,你的身子……不如過了仲秋再回去吧?” “我意已決?!笔掛掀畹卣f。 林夢月沉默了片刻,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是難以更改的,也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好吧。你肩頭的傷還要換藥,那我先出去了?!?/br> 等到蕭云舒替蕭煜祁換好傷藥包扎好,蕭煜祁才道:“云舒,辛苦了?!?/br> “世子,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笔捲剖婀е?jǐn)?shù)?,“清河能做的事情,云舒也能做?!?/br> “清河是我身邊人,你不同,你是我蕭家旁支的嫡長子。地位遠(yuǎn)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公子清貴?!笔掛掀钫f。 “世子,您這樣說,云舒心里惶恐?!笔捲剖嬖桨l(fā)恭敬。 蕭煜祁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將中衣的腰帶系好,又批上了外袍:“聽聞赫海城今年水患,不說蕭家米糧收入減少,就連‘醉春風(fēng)’都收入少了四成?” 蕭云舒一聽他如此說,背后倏地布滿了冷汗,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世子恕罪,云舒并未想刻意隱瞞,只是擔(dān)心您身子并未痊愈,所以才想著等您康復(fù)了再告訴您。” 蕭煜祁系好外袍腰帶,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眼,無情無緒道:“你起來吧?!?/br> 蕭云舒這才站起身來低頭立于一旁。他沒想到的是,世子明明看起來才剛剛醒來,明明每天只有自己和林夢月二人接觸他最多,他卻對周遭大事了如指掌了!赫海水患是七月初的事情,而他的記憶是在年初就斷缺了的,這么說,這些一定是有人告訴他了。 那個人是誰呢?莫非是……楚睿?極有可能! 那么,世子他被顧平安救起的事,與顧平安之間的曖昧關(guān)系,是不是他現(xiàn)在也清清楚楚呢? 林夢月端了湯藥進(jìn)來,看見蕭云舒默默立于一旁的樣子有些奇怪,便問:“大表哥,云舒哥哥他是做錯了什么事惹你生氣了嗎?” 蕭煜祁將匕首放在桌上,當(dāng)時他發(fā)現(xiàn)這匕首時就心里存了疑問,自己從不離身的東西,怎么會到那個丫頭手里? 他對她說:“沒事?!闭f完,只淡淡說了聲,“你下去吧?!?/br> 蕭云舒不出聲地行了個禮,退下了。 林夢月拿起那把古樸精致的匕首,拔出來看了看刀鋒:“大表哥,這匕首可真好看,看起來很鋒利的樣子呢。” “嗯?!笔掛掀钜豢跉夂韧炅送肜锏臏?,將碗放在桌上,抬眼看了林夢月一眼,“月兒,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大表哥?” 林夢月臉色一僵,但瞬間又綻開笑容:“大表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月兒會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呢?” 蕭煜祁走到書岸旁,從堆在桌上的厚厚一沓冊子中拿起一本開始查閱,林夢月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認(rèn)真沉靜的面容,心里有些發(fā)虛。 許久之后,蕭煜祁突然從書冊中抬起頭來,淡淡道:“想明白了?” “大表哥,月兒真想不起來有什么事情瞞著你?!绷謮粼碌男θ菝黠@有些僵硬。 蕭煜祁的目光涼涼的,落在她的身上如冰霜般冰冷。林夢月強(qiáng)自鎮(zhèn)定,笑容就想是入了秋的荷花,眼見著就要一片一片凋落下來,他卻重又看起冊子來:“你出去吧?!?/br> 林夢月出了門,徑直敲開了蕭云舒的房門:“云舒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大表哥今天很奇怪?” “他不但想起了以往的種種,怕是這幾月在清水村的情況……他也大致了解了?!笔捲剖嬲f。 “是嗎?”林夢月低著頭,喃喃道,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陰森從她眸中快速劃過。 看來,她做的還不夠狠! 283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八月十三下午,蕭煜祁一行人出了畫水縣城直往東而去,他的傷口才剛剛?cè)?,馬車上搖搖晃晃不免牽動傷口。 林夢月與他同乘一輛馬車,看見他面色蒼白,忙撩起車簾對一側(cè)策馬跟隨的蕭云舒說:“云舒哥哥,讓車隊(duì)先休息休息吧,大表哥他臉色很不好?!?/br> “好?!笔捲剖鎰偦卮?,只聽得蕭煜祁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用。繼續(xù)趕路。” “可是,大表哥,你的身體吃得消嗎?”林夢月關(guān)切地問。 “我心里有數(shù)?!彼f。 已是仲秋,路邊黃葉紛飛,秋高氣爽偶有幾排雁鳥飛過,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 林夢月無話找話:“大表哥,咱們蕭府不是一直喜好養(yǎng)鷹隼嗎?月兒前些日子看見何三手里竟有一對,只是他不知如何馴養(yǎng)白白浪費(fèi)了一對好鳥兒,不如,咱們把它們要過來養(yǎng)著吧?” “嗯。”蕭煜祁淡淡哼了一聲。 林夢月見他應(yīng)允下來,很是高興。 其實(shí)那對鳥兒她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和蕭府馴養(yǎng)的雛鳥一個樣兒。昨天她在蕭云舒房中出來之后,心煩便走到樓下去透透氣。正巧店里沒什么客人,何三在柜臺前逗弄著那兩只鳥兒。她見狀便問:“何三,你這兩只鳥兒打哪里來?” 何三見是她,笑臉相迎:“林小姐,這是顧掌柜的和……世子爺當(dāng)時托給我照顧的?,F(xiàn)在顧掌柜的辭去掌柜的一職,我想著是不是要將鳥兒給她送回去呢。” “不用了,既然是大表哥讓你照顧的,我們自會帶回云慕城去。”林夢月說。 “可是,顧掌柜的那邊……”何三有些猶豫。 林夢月用指節(jié)敲了敲柜臺,橫了他一眼:“何三,你是不是記性不大好???顧平安她現(xiàn)在還是‘醉清風(fēng)’的掌柜的嗎?你一口一個顧掌柜的,是何居心?” 何三見她眉頭緊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支吾道:“林小姐,何三一時沒轉(zhuǎn)過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