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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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將他帶過來吧。”慕欽揚說。 當(dāng)顧文楠走進(jìn)來的時候,平安一眼就看見了跟在他身后高高瘦瘦的徐嘉辰! 337未婚夫出現(xiàn)?! 這是她見徐嘉辰的第二回,但是,依然和上次一樣,她的心驀然就被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籠罩了!也許,這就是原主兒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意識殘留!顧平安生前……一定很在乎他吧? 徐嘉辰看著她,眼中滿是愧疚:“平安,你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還好?!焙喓唵螁蔚膬蓚€字將她最近跌宕起伏的境遇和心情一筆帶過。 “姐!”顧文楠忙道,“父親來信說是已經(jīng)從錦都啟程了,想必過不久他該到家了,不如到時候我和表哥來接你回去?臘月你也該及笄了,父親交待了及笄禮定然要在顧府舉行的。及笄禮之后應(yīng)該要定親過采納之禮了,不久之后又要成親,到時候一定忙得不可開交,要是再住在蕭府……也不大好?!?/br> 顧文楠原本還想說裝扮成一個少年跟在慕欽揚身邊也不大好,但快速瞄了一眼慕欽揚十分不悅的眼神,立馬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我要定親成親?!”平安驚訝地問道,眼神不自覺就朝“宋天”看了過去。只見蕭煜祁淡漠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絲迷茫朝自己看過來,心里驀然一緊。 他依然還是不記得自己! 若是以往的大麥,此時他一定會站出來捍衛(wèi)自己對她的所有權(quán)…… “對啊,從小你和表哥定下來的娃娃親,你不會忘記了吧?”顧文楠說,“表哥等了你這么多年,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姐,就是等你及笄后好成親呢!” “身邊沒有丫鬟很奇怪嗎?”蕭煜祁忍不住淡淡開了口。 顧文楠和徐嘉辰都莫名其妙地朝這個侍衛(wèi)看了過去。這慕世子身邊的侍衛(wèi)膽子也太大了些主子們說話的時候竟然沒規(guī)沒矩地插話!而傳聞中性情乖僻的慕欽揚竟然毫無責(zé)怪之意!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為所欲為?連奴才也受到主子的影響變得如此沒大沒??? 蕭煜祁很想說我身邊就一直沒有丫鬟,但他一貫行事沉穩(wěn)有度說話自然不會隨心所欲,所以又以疏離的口氣說:“我家公子身邊也沒有丫鬟?!?/br> 呵,這一點還真能靠點兒邊兒!慕欽揚現(xiàn)在身邊還真就沒有婢女服侍。 但是,他流連花叢?。∨e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安親王府小世子是個浪蕩公子,除了上朝和一眾自己看不慣的大臣們抬杠之外,他最愛的就是待在錦都各大青樓里面。錦都的花魁們不知多少被他給勾得神魂顛倒就像百花樓的玲瓏一般,常常無人處黯然神傷。而他呢,則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絲花香的瀟灑!沒有哪朵鮮花進(jìn)駐過他的心房。 慕欽揚刷的一下打開了扇子,懶懶散散道:“可不是嗎?本公子身邊現(xiàn)在就沒有丫鬟,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他剛開始還因為顧平安那野丫頭和周大麥勢不兩立,知道大麥就是蕭煜祁之后,因為形勢上的需要他不得不與蕭煜祁結(jié)為同盟,雖然欣賞對方但是心里多多少少對這個情敵還是有些膈應(yīng)?,F(xiàn)在憑空又冒出個有婚約的!慕欽揚心中那股排斥的感覺立馬轉(zhuǎn)移到徐嘉辰身上去了! 看吧,要想兩個男人死心塌地地結(jié)盟還有一個捷徑,那就是找個更強(qiáng)大的情敵,而且是分分鐘就能娶走他們意中人的那種! 慕欽揚開口,誰敢反駁?除非不要命了。, 顧文楠只說:“姐!當(dāng)年表哥沒護(hù)住你,那是因為他當(dāng)時才十二歲,他現(xiàn)在都二十二了,已經(jīng)過了及冠之年還沒娶妻,這在云慕城幾個大家的公子哥兒之中可都是沒有的!城西的李家大公子和表哥一樣大,今年都娶了第三個了!表哥對你可都是一片真心!而且,他已經(jīng)置辦好了宅子,到時候你們成親之后就自己單過,再也不用理會顧府的是是非非多好啊。” 平安聞言看了徐嘉辰一眼,只見徐嘉辰一雙微微上揚的丹鳳眼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她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酸。若是原主兒在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的那個人對自己也一直這么用情至深,想必一定會十分開心吧?可惜…… 顧文楠越說,慕欽揚便越發(fā)明白平安這個弟弟就是向著自己表哥的!他有些頭疼!原本就不占什么優(yōu)勢,現(xiàn)在可好了,又來了個競爭對手。 慕欽揚心思百轉(zhuǎn)之后輕聲笑了笑:“不知平安什么時候及笄?” 平安一臉茫然,她哪里知道什么時候! 徐嘉辰看了她一眼,微笑著對慕欽揚道:“臘月初八。” 說實話,他的氣質(zhì)和蕭云舒倒是有些相像,只是比蕭云舒棱角要更為圓潤,脾氣也要更加溫吞。也許是常年寄居別人屋檐下的緣故,他顯得事事都有些隱忍。眼前這個慕小世子看向平安時的眼神他又怎會看不明白!徐嘉辰不傻,自然也知道慕欽揚想方設(shè)法將平安囿在自己身邊肯定不光光是差個書童那么簡單。 “臘月初八……”慕欽揚若有所思地在桌面上敲了敲,不緊不慢道,“那天是臘八節(jié)啊,是個好日子……” “是啊?!鳖櫸拈獏s并不如徐嘉辰那么敏感,一心只想自己jiejie早點兒回顧府,“父親說了,若是年前來得及,讓他們年前就成親?!?/br> 平安不動聲色地接受著這些信息,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焦點,目光從各個方向朝她射來,她不知到底該回應(yīng)誰的,只好低下了頭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鞋尖。 這么尷尬的時刻……突然間好想念以前那個不管不顧拉著她就在旁人面前秀恩愛的大麥…… 平安心里突然就多了一絲悲涼,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望進(jìn)的依然是那樣一雙冰冰涼涼的眸子,心里更加酸澀無比。他……是不是從今往后再也不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周大麥?是不是再也不記得與她相處半年時間的點點滴滴?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對她有多么好……也不記得她一直視他為生命中最重的那個人…… 眼眶不知不覺就有些泛紅。平安心里好累,扭過頭去不再看他。這樣的神情卻讓蕭煜祁的眉頭一蹙。為什么看著她難過的表情,他也會跟著心里堵得慌呢? 338他們已經(jīng)在網(wǎng)中? “姐,父親一月之后定然到家,到時候我們來接你,可不能說要一直待在蕭府了??!”顧文楠臨走的時候再三叮囑。平安只靜靜的不做聲,反倒是慕欽揚,十分開心地說,“好的,到時候你們來接便是!”說完,還示意平安出去送送他們。 平安和孫力勤二人將他們送到蕭府大門口,有些怔愣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出神。孫力勤轉(zhuǎn)身的時候見她一動不動,問:“平良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平安扯出一抹苦笑:“沒什么?!?/br> 孫力勤見她不欲多說,也不再多問,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才走到一半,只聽得湖對岸似乎隱隱傳來女人的哭聲。 “是誰在那里哭???”平安疑惑地問。 孫力勤忙說:“深宅大院有個把丫鬟哭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什么好奇怪的,走吧,平良兄弟,我們早點兒回院子,不然等下公子該久等了。” 平安卻說:“孫管家,我們過去看看吧?看她好像哭得特別凄慘的樣子?!?/br> 孫力勤不樂意,但是沒辦法,平安已經(jīng)朝水上連廊走了過去,他只好跟上。 哭的還真是一個丫鬟,只是她似乎哭得很投入,根本沒察覺自己身后多了兩個人。平安和孫力勤看著她面前的一堆火光,很顯然這丫頭在燒紙錢,也不知是燒給誰的。只聽得她一邊燒一邊哭:“娘啊,小環(huán)不該不聽您的話……您說過不管到哪里都要潔身自好,將來能找個好夫婿嫁了……” 一說到這里,她哭得越發(fā)厲害,像是觸動了心中的哪根弦:“可是,女兒現(xiàn)在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嫁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女兒死都要抓住……” 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抽泣,平安聽得一頭霧水,孫力勤拉了拉她的衣袖,意思是催她回去。 誰知小環(huán)又哭道:“就算是女兒以后到地下無顏見您,女兒還是要去做。這輩子女兒受的苦太多了,女兒再也不想過服侍別人的苦日子了,女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清白算得了什么呀娘,清白不能當(dāng)飯吃,女兒清清白白的身子過了二十八九年,還不如這幾天來得舒暢……公子對女兒好就行了,女兒不在乎當(dāng)個侍妾……” 她抽抽搭搭地又燒了幾張紙,孫力勤已經(jīng)等得十分不耐煩!他重又扯了扯平安的袖子。 小環(huán)又說:“女兒也不在乎多服侍幾個男人……”說到這里,突然悲從中來放聲大哭,“女兒好害怕,女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