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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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許立肖扭頭驚恐地看著程佩佩,“你別亂來,不然萬一惹出亂子……” 程佩佩睨了他一眼,笑盈盈地說:“放心,我只是讓程鵬帶著人去嚇唬嚇唬她而已,不會真的把她怎么樣的。” 許立肖呆呆地點了下頭,然后說道:“那讓他下手輕點,不要鬧出人命了,只要貝芷答應撤訴,和平離婚,財產均分就行了。” 這時候,許立肖也不想著要在財產上多占點便宜了,只要貝芷能答應協(xié)議離婚,哪怕分一半兒的房子出去,他也愿意。 “放心,我心里有數。”程佩佩嘴上應得好好的,心里卻很不屑??蓱z貝芷跟許立肖做了兩三年的夫妻,一點都不了解他的性格。因為有個強勢母親的緣故,許立肖的耳根子很軟,立場經常變來變去,而且依賴性極強,這種人最好那拿捏。這也是她為什么會回頭找許立肖的原因。 當然,這件事許立肖也不是沒有好處,只要他們程家能搞定貝芷一家人,許立肖就不用擔心財產全部落到貝芷手里,也不用怕會坐牢了。 兩人想得很美,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貝芷連同她的父母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消失了。程鵬帶了幾個跟他一樣的混混先去醫(yī)院,撲了一場空,后來又去貝芷家,結果還是沒人。詢問鄰居和小區(qū)保安,都說貝芷父母帶了點行禮,說是要去照顧女兒,然后出門就再也沒回來,至于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 偌大的一個城市,一個人誠心藏起來,就憑程鵬幾人想找到他們無異于大海撈針。 找不到人,這樣不上不下的懸著,讓許立肖備受煎熬。 他現在只能偷偷在心里祈禱,貝芷永遠都不會出現。但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話,所以最終許立肖還是報了警。 警方的速度很快,不久就傳來了消息,貝芷一家并未消失,只是因為天氣冷了,去海南過冬而已。 開庭在即,他們卻去海南過冬,是不打算打這場官司嗎?許立肖不大信貝芷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但他只是知道貝芷一家去了海南,具體的位置并不清楚,因而也沒法找人,只能焦急的等著。 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了開庭的日子。 許立肖站在被告席上如坐針氈,他抬起頭,時不時地望向原告席,貝芷還沒來,莫非她真的打算不來了?許立肖心中竊喜,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左亦揚從容地走了出來,還朝他笑了笑。 這次庭審,貝芷沒來,而是向法院遞交了一封書面意見,理由也很簡單,她懷胎八月,身體狀況不好,需要在醫(yī)院保胎,所以委托左亦揚全權代理她的這個案子。最后她還附上了一紙醫(yī)生開具的證明,證明她的情緒不宜激動,不適合出庭。 這起案子因為人證物證俱全,法院的判決當場就下來了。判處許立肖有期徒刑一年,緩期一年執(zhí)行。另判決許立肖與貝芷兩人離婚,兩人名下的那套房屋判給了貝芷,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的積蓄二十萬元和汽車判給了許立肖,此外,貝芷還需額外付給許立肖十萬元以做房屋的補償。而兩人離婚概因許立肖與他人重婚,需補償貝芷……貝芷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判給了貝芷,撫養(yǎng)費折算在了房產中,許立肖擁有探視權…… 聽到法院的判決,許立肖算了一下,自己滿打滿算就只能從這段婚姻中分得二十萬和那輛車,所以他即將一無所有。許立肖的臉都白了,垂頭喪氣的,像只斗敗的公雞。 旁聽席上的許老太太、程佩佩聽到這個判決也紛紛變了臉色。 許老太太是心疼兒子年過四十了,還背上了官司,要坐牢,名聲掃地,房子也沒了。她氣得直罵貝芷:“賤人,立肖可是你孩子的父親,就是不為其他人著想,也該為孩子想想才是,孩子有個有案底的父親,對你有什么好處?” 只是不管她罵得多厲害,貝芷都聽不到。許老太太罵咧了幾句覺得沒有意思,只得恨恨地閉上了嘴。 而程佩佩的心情就更復雜了,她之所以想跟許立肖復婚是因為情人拋棄了她,她青春不再,算來算去,許立肖竟成了她如今最好的選擇,尤其是許立肖跟她離了婚后竟住上了大房子,開上了好車,過上了她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這更是讓她又艷羨又后悔。 但現在一切都泡湯了,大房子成了貝芷的,許立肖竟只拿了二十萬和那輛車,甚至連過去他們曾居住的小房子都沒有了。程佩佩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這么折騰一番究竟有何意義,更不明白,明明許立肖是越過越好了,怎么一離婚又打回了原形。 她怔怔地站在那兒,完全沒注意到許老太太從前排走了過來。 “都是你這個害人精,當年跟人跑了,如今又回來害我兒子!”許老太太抬起手扇了程佩佩一耳光。她將找不到貝芷的怒氣一并算在了程佩佩身上。 程佩佩挺著大肚子,身體笨重,被她用力一推,肚子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臉色煞白。 旁邊的程鵬見了,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站起來,狠狠推了一把許老太太:“你個死老太婆,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害,你還是不是人?” “你jiejie這種水性楊花,拋夫棄女的女人,誰知道她肚子里的是誰的野種?我們老許家可要不起,也不敢要,不然哪天頭頂綠油油了都不知道,告訴你,哪怕立肖離婚了,程佩佩想進我們許家的大門,除非我死!”許老太太毫不相讓,她真是恨死了這個前兒媳,若非她,自己兒子一家過得還好好的,哪會有今天這種事。 這會兒,許老太太完全忘記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許立肖立場堅定,潔身自好,程佩佩就是有再多想法也不可能成功。 “你這老太婆真是嘴賤,若不是你重男輕女,天天嫌棄我姐只生了個女兒,每天給我姐臉色看,我姐當初怎么會跟許立肖離婚?現在你倒是將一切都推到我jiejie頭上來了?!背贴i氣結,也不管許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打得許老太太一個趔趄,人像倒栽蔥一樣滾了下去,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殷紅的血從她的褲子上浸了出來,嚇得附近的人放聲尖叫。 程佩佩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拽住程鵬:“快,快打急救電話?!?/br> “我只是拍了她一下而已?!背贴i見到許老太太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也有些懵了,喃喃自語道。 最后還是程佩佩看不過眼,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這場鬧劇又上了當地的社會新聞。 左寧薇看到時候,報紙上連許老太太的診斷結果都出來了。 許老太太傷到了腿,因為她年紀太大,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下降,幾乎沒有完全康復的可能,所以許老太太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而程鵬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處了有期徒刑三年。 聽說為此,程佩佩一家和程鵬的父母爆發(fā)了激烈的沖突,而程佩佩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不管是程鵬父母還是許立肖都不領她的情,反而將責任都推到了她的頭上,一個怪她害了自己的母親,一個怪她害了自己的兒子。 不過事到如今,許立肖倒是愿意跟程佩佩領證結婚了,甚至連許老太太也不在出聲反對。 但輪到程佩佩不情愿了,許立肖現在名聲臭了,工作丟了,房子也沒了,還有一個半身不遂的媽,條件比之當初他們離婚時都還差了好幾倍,她又不是腦子有坑,這時候嫁到許家去,圖什么?。?/br> 所以程佩佩開始拖拖拉拉,準備先觀望一陣,以后再說。 但經歷過這么多事,背后又有一個擅于算計的媽,許立肖這會兒怎么還不明白程佩佩打的什么主意。這個女人當初為了跟自己在一起,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現在見自己落魄了,又開始嫌棄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親自找到了程佩佩家,要求她跟他領證回家。 程佩佩支支吾吾,盡力搪塞:“立肖,現在你家和我家都這么亂,怎么結婚啊,尤其是我二叔二嬸都還在氣頭上,過一陣吧,等過一陣子,他們的氣消了,咱們再結婚?!?/br> 許立肖低頭,幽幽地盯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用她當初的話還她:“我是等得起,咱們的孩子等不起啊,他一出生就要辦出生證明,上戶口,你也不想他成為一個黑戶,連幼兒園都上不了吧……” 程佩佩低頭看著自己挺得大大的肚子,心里跟著嘆了口氣,這孩子還真是來要債的,她都受了這么多回驚,這孩子都還粘著她不放。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將許立肖糊弄過去了。程佩佩揚起笑臉:“嗯,立肖你說的對,回頭我去找找戶口本,等證件都準備好了,咱們再挑個好日子?!?/br> 許立肖抬起頭,陰沉沉的眉眼深深地瞥了她一記,意味深長地說:“希望你早點找到戶口本。” 說完就走了,讓程佩佩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就說嘛,許立肖就是個沒脾氣的男人,她三言兩句就能把他打發(fā)了。 但到了第二天,程佩佩就發(fā)現她放心得實在太早了。因為她一到公司就看見許老太太坐著輪椅,堵在她公司的樓下,見到她立即捂住臉傷傷心心地哭了出來:“大伙兒給我評評理,程佩佩肚子里都懷了我的孫子,結果她家弟弟將我打傷了,害得我這把老骨頭半身不遂,她卻開始嫌棄我家,不肯嫁給我兒子了,你們說有沒有這種道理?” 許立肖的新聞早上了當地的早報和網絡,大伙兒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個個都用驚詫的眼神盯著程佩佩。不是為了搶人家的丈夫,連未婚先孕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嗎?怎么一見男方落難,她就變卦了,還真是勢利。 程佩佩心情很不好,她現在也是名譽掃地,加上前面為了保胎,請了不少假,現在馬上就要生孩子了,又得休生育假,上面的領導本來就不大喜歡她?,F在許老太太這么一鬧,領導肯定更不待見她了,而且她還會淪為同事們茶余飯后的笑話。 一想到這里,程佩佩就氣得臉都青了。她上前按住輪椅,艱難地垂下頭,盯著許老太太,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工作也作沒了才甘心?” 許老太太直接吵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你當初不就這么威脅立肖的嗎?想不到吧,程佩佩你也有今天。我告訴你,除非你跟立肖復婚,搬回去乖乖聽立肖的話過日子,否則我天天到你上班的單位鬧,到你家鬧,到你父母的單位鬧,不弄得你們全家工作都丟了,我老太婆就跟你姓!” “你……”程佩佩被許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 許老太太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昂起頭,將自己的臉湊近程佩佩的手邊:“打啊,你們程家的人不是很能嗎?打我兒子,打我這個老太婆,還逼我兒子離婚娶你這個掃把星,立肖好好的家都被你給折騰散了,老太婆我也被你那好弟弟給打成了殘廢,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們程家人有種的就打死我這老太婆,我在地下等著你們來給我陪葬?!?/br> 看著許老太太眼底刻骨的恨意,程佩佩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知道,這個老太婆認真的,她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做,這老太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偏偏現在許老太太半身不遂,年事又高,還蠻不講理,誰碰她一下都可能被她碰瓷,有理都變成了沒理。 程佩佩有苦難言,她現在總算體會到了當初許立肖被她逼迫時的感受,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現在許老太太什么都干得出來,還真讓程佩佩有些為難。 所以在領導又一次找她談話,暗示她注意點,別影響了公司的名譽時,程佩佩最后不得不做了讓步,跟許立肖領了證。 領證當天,她安慰自己,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把婚給結了,否則以后怎么名正言順地將孩子給許立肖。她一個人沒房子,薪水也不是很高,要養(yǎng)一個孩子太難了。 可領完證她就后悔了,因為不知是不是受的打擊過大,許立肖的性格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陰沉沉的,就連結婚臉上也沒一絲喜色。 領完證后出來,更是等也不等程佩佩這個孕婦,直接去了停車場,將車開了出來,碰到等在路邊的程佩佩,他非但沒有讓程佩佩上車的意思,而且還直接下車奪過程佩佩的包,從錢包里掏出了程佩佩的工資卡,讓程佩佩以后每個月的工資都上繳。 程佩佩怎么可能同意,顧不得自己的肚子都八個月了,當即撲過去跟許立肖搶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又住進了醫(yī)院,當天早產下了一個三斤多重的男嬰。 這孩子早產,身體又弱又瘦,有的器官還未發(fā)育完全,只能待在保溫箱里。于是這錢又如流水一般撒了出去。 許老太太開始還不大愿意,執(zhí)意要讓許立肖跟孩子做親子鑒定,最后確認是他的種,這才同意給掏錢付這孩子的醫(yī)療費。但每天幾千塊的開銷對現在的許家來說是一筆極其沉重的負擔,許立肖沒轍,只能求爹爹告奶奶,拉下臉找了好幾個熟人,從終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可工資卻比先前一份工作減少了三分之一。 如今他們家收入不增反減,而且還要多養(yǎng)一個孩子,許老太太的腿也不能不治,保姆也請不起了,連許老太太都要拖著病體天天做家務。許小婉這個才八歲的小姑娘也得跟著幫忙料理家事,興趣愛好班之類的在別想上了,連過節(jié)買件新衣服都成了很奢侈的一件事。而各種重負壓身的許立肖更是瞬間老了十歲。 他們這段故事也被地方欄目“和氣生財”揪出來當成典型揪出來教育全城市民。 左寧薇在電視上看到許立肖亂糟糟的頭發(fā)和灰白的臉色,大呼快哉:“活該,這種人渣是自作自受?!?/br> “得了,你又不是當事人,這么激憤做什么?”左亦揚揉了她的頭一把,起身邊往臥室走,邊說,“收拾一下,貝芷要請咱們吃飯,你打個電話給風嵐?!?/br> 左寧薇側過頭,噘著嘴望著他:“貝芷姐給你打電話了?為什么她給你打電話,不給我打?明明是我先認識她的?!?/br> “因為你老哥帥啊,連貝芷姐這種即將跨入中年的女士也難逃你老哥的魅力。”左亦揚將頭發(fā)往后一抹,嘚瑟地說。 左寧薇翻了個白眼:“你孔雀變的吧。” 左亦揚打好領結,對著鏡子照了一圈,然后拎著公文包走了出來:“走吧,傻妹子,騙你的呢,貝芷還有件事情要請我?guī)兔?,所以當然打給我了。你不會連你家老哥的醋都要吃吧?” “沒啊,等等我,我馬上來?!弊髮庌蹦弥妨松先?,問他,“離婚官司不是打完了嗎?貝芷姐還有什么案子要委托你???” 左亦揚側頭看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笑了:“急什么,待會兒吃飯就知道了!” 第八十七章 “說請你們吃飯, 結果這一頓竟然拖到這么久。”貝芷歉意地看著左寧薇三人, 將菜單遞給了他們,“不要跟我客氣, 以后我們恐怕沒有機會再坐在這里一起吃飯了?!?/br> 左寧薇和風嵐眨了眨眼,看向她:“貝芷姐,你這是?” 貝芷抬頭目光留戀地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淡笑道:“我已經申請了調離, 即將去b市的研究所工作?!?/br> 這么突然,左寧薇和風嵐兩人都很意外, 想了想, 還是祝賀貝芷:“不錯, b市的環(huán)境很好,恭喜貝芷姐了。” 貝芷搖搖頭, 手慢吞吞地攪拌著杯子里的花茶, 自嘲一笑:“我實在不想再跟許家人有什么糾葛了,只是勞累我父母, 一大把年紀還跟著我奔波, 背井離鄉(xiāng), 好在我還有個姨媽也在b市, 我父母去了那兒也不算完全沒有朋友。” “算了, 不說這些,不管怎么說, 我也算是解脫了。”貝芷打起精神, 從包里拿出一份材料, 遞給了左亦揚,“今天還要麻煩左律師給我看看這兩份賣房委托合同。” 貝芷將她和許立肖的婚房連同父母的老房子一并出售了,因為她即將分娩,父母要照顧她,也沒時間一直盯著,所以索性全權委托給了中介。但這兩套房產科是他們家最重要的財產,未免出了什么紕漏,貝芷還是想找左亦揚看一看。 這種合同都是制式的,左亦揚很快便掃了一遍,然后指著幾處稍微要注意點的地方跟貝芷提了提,貝芷點頭稱贊。 兩人討論到上菜了才結束,左亦揚以要去洗手間為由,借口出了小包間。 包間里頓時便只剩下左寧薇三人,貝芷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后看向左寧薇和風嵐,真情實意地勸道:“寧薇,風嵐,我這段失敗的婚姻就是前車之鑒,你們以后可千萬別走我的老路,不要因為周圍的同事、親友催促,社會輿論的壓力,就勉強自己。婚姻這種事就像穿鞋,鞋穿在自己腳上,合不合適,疼不疼都只有自己知道,旁人的風言風語可能會讓你當時不好受,可失敗的婚姻會讓人難受一輩子。” “嗯,貝芷姐,我們明白的,謝謝你?!弊髮庌焙惋L嵐齊齊道謝。 貝芷搖搖頭,又說:“還有你們這些未婚姑娘千萬別想不開去做別人的后媽。一旦有了孩子,除非父母雙方異地,老死不相往來,否則哪怕離婚了總少不了牽扯。雖然像程佩佩和許立肖這么惡心的很少,許多離婚的人都跟仇人似的,但后媽難做啊,我以前也總覺得是誰的孩子誰cao心,現在想來,還真是我想得太輕松,太天真了?;橐鲈趪鴥冉^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婚前多考察考察對方的家庭、工作、人品非常有必要……” 左寧薇和風嵐乖乖聽著,她們明白,這一切都是貝芷的肺腑之言,也是她血淚的教訓。雖然說在這場離婚官司中,貝芷占了上風,沒讓許立肖討到便宜,可有幾個女人結婚之初是想著離婚時多分財產的?誰不希望夫妻恩愛和睦,平平穩(wěn)穩(wěn),相扶相持好好過一輩子。從情感上來說,貝芷還是在這段失敗的婚姻中受了傷,還為了避開許立肖和程家人背井離鄉(xiāng),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段失敗的婚姻中,沒有贏家。 “說什么呢?”左亦揚一回包廂就覺得里面氣氛不大對,挑起眉,好奇地問道。 貝芷笑了笑:“沒什么,跟寧薇和風嵐分享一些有趣的故事?!?/br> 作為未婚男士,左亦揚也不好多問,端起茶杯敬了貝芷:“新生活快樂。” 貝芷含笑舉起了杯子,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因為已經懷孕八個多月,飯后,貝芷的父親親自來接她。 左寧薇和風嵐兩人坐著左亦揚的車回去。 路上,左亦揚拉下臉,一直拿眼刀子丟左寧薇和風嵐:“好啊,你們兩個小丫頭翅膀長硬啦,還偷偷摸摸開起了所謂的偵探社,還跟家里說是開店了?” 完了,左寧薇沒想到她家老哥都知道幾個星期了,現在才開始算賬,連忙跟風嵐對視一眼,決定賣慘,苦巴巴地說:“哥,這不是現在實體店生意不好做,咱們開拓副業(y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