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先去三岔灣,將你爺爺留在老宅里的物件取出來后,再取分水劍?!?/br>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回三岔灣 聽見衛(wèi)君瑤的聲音,我先是一愣,接著點點頭,將玉姐給我的衣服換上,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身我曾提過,最喜歡的黑色中山裝。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一頭白發(fā),滿臉的胡渣,再配上一身中山裝,出去說自己二十多歲,估計都沒人信。 看著自己在鏡子里的模樣,不自覺地嘆了口氣,收拾了下應(yīng)用之物轉(zhuǎn)身離開房門,玉姐站在院門口,手里掛著一串車鑰匙說:“走吧,再送你一次,小乙長大了,有吳山公主在,以后想送,怕都是沒有這個機會了?!?/br> 看著玉姐滿含笑意的眼睛,我感覺鼻子有些發(fā)酸,凜了凜心,笑著挽上玉姐的手里離開姚宅。 渡厄托運,我則直接坐上了通往鄭州的飛機。 出了機場,包車從鄭州再前往開封,輾轉(zhuǎn)到三岔灣,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 故地重游,心中少了之前的感慨和唏噓,多的卻是迫切挖出老宅物件的心,和急于救出爹那迫不及待的心情。 車子停的地方離三岔灣有些距離,我怕驚動了守在里面的金門眾人,沿著河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往前走,離著三岔灣不到一公里位置的時候,便看見布滿河面密密麻麻的獨木船,船挨著船,連成一片,幾乎不留絲毫縫隙,并且隨處可見人影在船上攢動,這讓我不由得想到了三國中火燒赤壁的篇章,如果待會兒真打起來,想辦法用油往上面一澆,那畫面,簡直美的無法想象。 不光是河面,就連靠近河岸上也都是來來往往,神情戒備的金門眾人,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入三岔灣壓根就不可能,而且我一度懷疑九泉府究竟只是將金門的那幾位佛頭煉成了行尸,還是金門上上下下皆落得此下場,眼前的這些人都是行尸還好,但如果全是活人,我捫心自問,即使不懼,卻也下不了手。 想了想,躲在靠近河水邊的一處泥凹子里,白天不行準(zhǔn)備晚上再想辦法,可是趕等到了黑夜,暮色一點點將黃河兩岸的景和人逐漸吞噬后,那突然亮起的一簇簇火把宛如滿天繁星,整個陣勢看起來似乎比白天的人還多,這讓我心頭驀的一沉,心道孤掌難鳴,要是再多一個人能去分散他們注意力我趁亂闖入也好,眼下這個局勢,靠硬闖,估計行不太通。 踟躕之際,就聽見衛(wèi)君瑤的聲音在腦海中淡淡回響道:“用招魂幡。” 我一愣,接著一拍腦袋心說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可隨即又有些猶豫,那些甘愿留在招魂幡里的水鬼冤魂生前并無作惡,只是單純地為了報答爺爺渡河之恩才心甘情愿地聽候差遣,先前在姚宅的時候已經(jīng)在嗔怒佛的手中魂飛湮滅了不少,再度將他們喚出充當(dāng)馬前卒的角色,著實心有不忍。 仿佛是洞察了我的心思,衛(wèi)君瑤沉默了半晌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難道你忘了那日在黃泉河中,對你翹首以盼的十萬陰兵了么?” 十萬陰兵? 昔日夢中的畫面再度浮現(xiàn)在眼前,我咬著抬頭看了眼天色,伸到袖中取出招魂幡,輕輕一晃道:“白家白小乙,請命!” “得令!” 熟悉的話音落罷,卻等了半晌,眼前空空一片,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聽我使喚了?” 微微一怔,耳邊廂突然響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順著聲音驚愕地轉(zhuǎn)過頭,就見那些遍布在河面上的獨木船已在這眨眼的功夫覆滅了許多,一雙雙慘白的手掌不斷地河水里掙扎著涌出,掀翻一艘艘船只,將落水之人悉數(shù)拽入水中,一時間整個河面宛如修羅地獄,看在眼中忍不住從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一陣惡寒。 “就是現(xiàn)在了。” 短暫的失神后,看著河岸上的火把正窸窸窣窣地朝著河面上瘋趕,我凜了凜神,將包裹著渡厄緊緊攥在手中,朝著正前面不遠(yuǎn)處的金門守衛(wèi)身后,快速就沖了過去。 在守衛(wèi)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手刀便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后頸,一聲悶哼倒地后,便繼續(xù)朝著下一個目標(biāo)奔去。 雖然河面上的sao亂吸引了大量守衛(wèi)的前往,可留在上面的依舊不在少數(shù),足足有半晌的功夫,才隱約見到三岔灣最外面的那些房子,而且像是已經(jīng)有高手趕往了河面,水鬼蔓延的局勢很快得到遏制,我心道一聲這樣下去斷然不行,再度揮了揮手中的招魂幡,將剩下的水鬼冤魂悉數(shù)收盡,準(zhǔn)備另想它輒時,有一陣更大的sao亂,瞬間在三岔灣的下游炸響。 其勢要遠(yuǎn)比水鬼群來的大得多,就好像是有千軍萬馬想要往村子里闖,所有的守備在此刻全都被調(diào)了過去,全都擊中在了下游某處,成片成片的火把聚集在了一起,喊打和廝殺聲此起彼伏,聲勢浩大宛如兩軍交戰(zhàn),著實讓我忍不住愣住了,自己什么時候還多出了幫手? 可不管怎么樣,看著門庭洞開的三岔灣,緩過神來將纏在渡厄上的裹布松解,提劍就快速朝著村子內(nèi)沖了進去。 爺爺?shù)睦险碗x河岸不遠(yuǎn),到了渡口不要五分鐘便能趕到,形式緊迫,不知道那邊的混亂到底能持久多久,沿途遇見的守衛(wèi)我也沒有再手下留情,悉數(shù)斬于劍下,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才終于一只腳踏入到了村子。 人潮涌動,明火執(zhí)仗。 村子里聚集的敵人遠(yuǎn)比我在外面預(yù)想的要多得多,并且當(dāng)中摻雜著大批身著九泉府制式盔甲的陰兵,角角落落遍布整個視線,不留一絲一毫的死角,并且看架勢,其守護的中心,應(yīng)該就是不遠(yuǎn)處爺爺?shù)睦险?/br> 我趴在劉嬸兒家院子的院墻上,微探著腦袋一邊觀瞧眼前的形勢,一邊在心中瘋狂琢磨對策,想來想去,卻發(fā)現(xiàn)除了硬闖進去竟別無他法,可如此一來便會徹底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由偷襲變成了明搶,并且截至目前所遇到的還都是一些處在勢力邊緣的蝦兵蟹將,連一個能稱得上是高手的都還沒遇到,甚至涂佛也沒有出現(xiàn),怕是這會兒全都守在爺爺老宅的院子里,即便是能解決掉外面這些家伙,可再面對大量高手的圍攻,估計撐不了多久,就得把小命交代在這。 耳聽得從下游方向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小,像是即將要分出勝負(fù),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思索了半天,心說干了,無論引不引起外面的這些陰兵注意,到最后還是得面對院中的那些高手,并且天一亮便是爹行刑問斬之期,估計九泉府的那位大人這會兒早已趕回九獄九泉,而金門四大佛頭也已經(jīng)死了兩個,還剩兩個即便都在,只要是想取出老宅的東西,終究須有一戰(zhàn),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到如今也沒了退路,倒不如來個痛快。 心中想定,低頭看了眼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道了聲行不行就看你了,然后抖了抖腕子,將身形提到了極致,持劍便躍過墻頭,朝著面前的陰兵沖了過去。 在施展出隨風(fēng)的一瞬間,我感覺胸口驀的一顫,就像是有一股子氣想要在體內(nèi)噴薄而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在這種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下,卻感覺格外明顯。 現(xiàn)如今一分一秒都格外寶貴,只有在最大節(jié)省力氣的狀況下解決掉外面這些陰兵幫眾,才能有足有的體力去跟院子里的那些高手一決。 而最快的解決方法,便是隨風(fēng)。 第二百九十七章 爺爺留下的東西 隨風(fēng)使出,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這些陰兵的實力無法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劍在手中開始變得游刃有余,而那一陣氣沖血脈的感覺也只是出現(xiàn)了那一瞬便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我心中開始推測,同樣的招式,只要不將自己逼到有出無回的險境,導(dǎo)致氣血上涌,應(yīng)該就在身體的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 心里想著,出手力道開始逐漸有意識地控制,并且發(fā)現(xiàn)自開始領(lǐng)悟劍意之后,手中長劍使出的招式也變得沒有那么固定和死板,心中有決,劍揮灑的就更加隨意,不必刻意去想一招之后該是哪一招,甚至將其順序顛倒,也能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將實力掌握在自身手上是什么感覺,只是從片刻的沉浸中緩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面前的敵人少了許多,整個人如同在尸體上跳舞,扎、拖、鉤、劈、提、攪、鉆……一招招一式式隨著敵人的倒下變得愈發(fā)熟練,趕等殺至爺爺院門,剩下的那些陰兵開始將我圍作一團,只探不攻,可是這卻并沒有讓我感到一絲歡喜,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院子里,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陡然在心頭升起,將渡厄在手中挽出一道劍花,快速解決掉堵在門口的陰兵后,抬腿一腳踹開了院門,就發(fā)現(xiàn)里面漆黑一片,連個鬼影都見不著。 東西已經(jīng)被拿走了? 這是我當(dāng)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按下心頭強烈的不安,回頭看了眼在下游處已經(jīng)熄滅的火光,到現(xiàn)在也沒有搞明白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選擇出手幫我,隨后正神邁步走進院內(nèi),看著和昔日無常的擺設(shè),還有虛掩著的房門,甩了甩手中長劍上的鮮血,提劍來到門口,伸手將房門推開,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坐著一個人。 金鵬。 我萬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能再遇見他,并且在他的左右,還分列著兩位穿著一黑一灰的長袍老者,目光攫攫,面色剛毅,特別是脖子上的兩道猙獰的沉沙魚刺青,在此時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留在外面給你練手的那些下人可還滿意,白少主?” 金鵬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我,輕輕打響了響指,耳邊廂突然就響起了一陣陣火把升騰的火焰聲,眼前的視線也驀的變亮,一個個身穿黑衣,氣勢凜冽的黑衣人舉著火把赫然出現(xiàn)在了屋內(nèi)以及院子四周,只是一個探眼,便發(fā)現(xiàn)能逃離的角度全被封死,不由得心中一沉,心說干了,還是他娘的被陰了。 金鵬慵懶地坐在爺爺常坐那條長凳上,一只手搭在桌案,輕笑地看著我,也不說話,仿佛是在享受貓抓老鼠的樂趣,輕輕抖了抖手,給自己滿上一杯茶,放在嘴邊悠閑地品著。 “嗔怒佛就是死在你這個小子手中?” 半晌的功夫,站在他身側(cè)穿著灰袍的老者尖銳著嗓音,發(fā)話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隨后將目光落在金鵬身上,沉聲道:“就這么說,連你也投靠了九泉府了?” 金鵬輕輕笑了笑,將茶杯放在桌案上,悠閑地看著我說:“談不上投靠,我跟他們只是合作,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我跟誰都可以是朋友,包括你?!?/br> “我?” 我冷笑道:“你跟我有何利益可談?” “當(dāng)然有?!苯瘗i想都沒想,拿手指了指爺爺?shù)姆块g說:“這,就是咱們兩個共同的利益?!?/br> 順著金鵬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發(fā)現(xiàn)爺爺房間的房門上被猩紅的朱砂畫滿了一道道詭異的圖案,猙獰刺眼,并順著門縫不斷地朝外滲著涼氣,涼氣打在身上汗毛根根直立,宛如冷到了骨子里。 看樣子他們嘗試過取出爺爺留下的那樣?xùn)|西,卻并沒有得手。 究竟是什么東西竟讓九泉府的鎮(zhèn)府大人親自出馬都沒能輕易得逞,而且照這陣勢應(yīng)該是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什么差錯,才不得已放棄了此物,還將其封印,可那個時候的爺爺實力遠(yuǎn)沒有強悍如斯,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瞞住了所有人,實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見我低眉不語,金鵬淡淡開口道:“你可以開條件,要錢,要人,要名,我都可以給你,甚至去救你爹,我也能答應(yīng),只要你將屋里的東西取出來,沒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緩過神來再看向金鵬,我呵呵笑道:“論實力,論背景,在坐的各位哪個不是在我之上,連你們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憑什么覺得我會有能力解決,未免也太高看我白小乙一眼了吧?” 金鵬聽了卻搖了搖頭說:“到了這個時候就莫要再做口舌之爭……” 可未等他將口中言語說盡,耳邊廂卻猛地炸開一陣悶響,緊接著便是一聲聲房門被劇烈撞擊的陣響,驚愕地轉(zhuǎn)過頭,正看見爺爺房間的房門激烈抖動,一下下撞擊著門框,像是屋里關(guān)著一個惡魔正要破門而出,并且愈演愈烈,眼看著就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卻見畫在門板上的道道朱砂驀的閃過一陣微不可察的暗光,光芒落罷,整個屋子里便再度恢復(fù)到了平靜之中。 這一幕來的極其突然,隨之消失的也很快,我盯著安靜的房門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爺爺在屋子里藏著一個人! 這,這就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么……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想到當(dāng)初跟淮北還有紅鯉第一次回到這里,淮北就說過,整個三岔灣的尸氣很重,并且村子里的尸氣都是從這里散發(fā)出去,還曾說過,有人在這個院子里養(yǎng)尸…… 一股股惡寒在心中布滿,爺爺養(yǎng)尸沒錯,可他養(yǎng)的最大的一具尸體,竟然一直都藏在眼皮子底下,就在他的房間里! 我不敢相信地抬起頭,見金鵬等人也才從震驚中緩過神,眼中的恐懼尚未消散,很明顯這些日子以來給他們帶來困擾的,就是屋子里的那個東西。 “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屋里?”我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 金鵬凜了凜神,看向我點點頭:“它就是你爺爺留在這里的那樣?xùn)|西?!?/br> “是什么?”我咬著牙問道。 金鵬臉色變了變,眼中的恐懼更加彌漫,像是回想起了極其可怕的事情,半晌才恢復(fù)如常,卻在愣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盯著我說:“你當(dāng)真想知道?” 見他這幅樣子,我心中的不安愈發(fā)的強烈,強忍著震蕩的情緒,低聲道:“說。” 金鵬忽然哈哈大笑,看向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小丑,一邊笑一邊說:“我只以為天底下只有當(dāng)初的我是個傻子,可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更傻,不對,不是傻,是可悲!” 金鵬站起身目光我在我身上掃量,突然出手如電,瞬間掐住了我的脖子,直接將我舉在了半空中,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寒聲道:“我是有耐心,可也是有限的,要么進去說服那個東西,要么死,你有兩息的時間可以考慮。” 金鵬說翻臉就翻臉,可我卻絲毫不懼,甩去腦中的雜念,同樣也看著他道:“我也給你個機會,說出屋里那東西的來歷,否則我就是死,我也答應(yīng)幫你做任何事。” “你不信我會殺你?”金鵬冷聲道。 “不信?!?/br> 金鵬盯著我看了半天,手上微微用力,只感覺嗓子一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的時候,爺爺房間的那扇門,再度躁動了起來。 第二百九十八章 瘋女人 動靜較之前更大,來勢更為兇猛,整個房屋都微微顫動,積在房梁山的塵土和泥沙簌簌往下掉,瞬間將眼前的視線彌漫。 眾人臉色齊變,我跟金鵬同時轉(zhuǎn)頭,就見爺爺屋里的房門上,映著一個人影! 影子很模糊,只能大致看得出是個人形輪廓,趴在門上,將房門頂出條縫,臉緊緊貼在縫隙間,只露出一張長著黑色斷牙的嘴,大口地喘著氣,散發(fā)股股刺鼻惡臭。 爺爺?shù)降自谶@里養(yǎng)了個什么怪物??? 我盯著那張露在視線當(dāng)中的嘴半天沒有緩過神,可是從脖子上的禁錮讓我忍不住猛然仰起脖子,剛把嘴張開,余光里卻見那趴在門上的人影突然跟瘋了一樣,兩只手劇烈地拍打著門板,從口中發(fā)出一聲聲宛如野獸般的怒吼,連帶著整個屋子的搖晃更加劇烈,本就是破舊,再經(jīng)過洪水洗禮的老宅眼看著磚瓦破碎,層層跌落,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畫在門板上的朱砂,卻再一度亮了起來。 暗光閃爍,如同蝌蚪一般在房門上蜿蜒起伏,像是古老的符文一朝被激活,搖擺的不定的房屋瞬間變得安靜,晃動的房門也穩(wěn)如一塊鋼筋鐵板,連那怪物的影子和聲音也都被覆蓋,一切的sao動,在此刻又安靜了下來。 金鵬攥緊著我脖子的手也與此同時隨之一松,可是臉上的驚喜也不加掩飾,看向房門盯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它在擔(dān)心你,它在擔(dān)心你!” 看著金鵬宛若癲狂般的獰笑,我心頭一凜,卻沒有太搞清楚爺爺屋里的狀況,目光趁機掃過眾人,就發(fā)現(xiàn)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房門方向,雖然無暇顧忌到我,但是爺爺這個屋子太小,一旦動手,無處可避,只有身背后的大門可以逃,但是以他們的身手,反應(yīng)不過是瞬間,而且屋內(nèi)三人的實力個個都在我之上,單挑都未必打得過,圍攻之下更是毫無出路。 兩難之際,就聽衛(wèi)君瑤的聲音在腦海中淡淡回響。 “答應(yīng)他的條件?!?/br> 我聞言一愣,乍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她接著道:“先答應(yīng)他,將門打開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物后再做打算。” 我微微點頭,而這個時候金鵬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淡淡道:“你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