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這不廢話么。”宋彧突然笑出了聲。 顧清池本來不覺得好笑,聽他這么一說,就也笑噴了。 “愛情~就仿佛是那懸崖峭壁上的玫瑰~” “長懸崖峭壁上的那是靈芝?!彼螐俅稳滩蛔⊥虏?。 顧清池拍著大腿狂笑。 一段漫長的開場白念完以后,激昂的音樂聲戛然而止,“讓我們一起迎接這個神圣的時刻!掌聲歡迎兩人新人入場——” 本來還在吐槽開場臺詞挺搞笑的宋彧忽然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嘭嘭嘭—— 宴會廳內(nèi)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 兩位門童同時拉開大門,一道潔白的光束噌地一下,打向紅毯盡頭,照亮了西裝筆挺的兩個人。 禮堂內(nèi)響起了熟悉而又響亮的樂曲,音樂跟掌聲將氣氛烘托得格外莊嚴神圣。 宋彧的心跳如雷,顧清池牽起他的手,笑了。 “正如大家所見啊,我們的這兩位新人呢有些特別,”司儀面向臺下微微一笑,聲音低沉,“他們兩位都是男生……” 臺下鴉雀無聲。 “我想他們在這一路上,必定遭遇過各種流言蜚語的打擊,也接受過眾人審視和批判的目光。他們能堅持走到這里,面對的壓力和艱辛,是我們常人很難想象的?!?/br> 宋彧扭過腦袋跟顧清池相視一笑,其實在兩個人十指緊扣面對一切時,那些艱辛和苦難都不算什么,只要對方在就好。 只有一個人的艱辛,才是苦澀的。 “在這里,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個時代在變,社會在變,人的觀念也在變,我們不應(yīng)該再用過去的一些目光去質(zhì)疑,批判甚至是鄙視同性相愛這件事情。愛情是圣潔美好的,是自由平等的。愛情不應(yīng)該是妥協(xié),湊合,而是勇敢和追求。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選擇另一半的權(quán)利,不該把自己的想法觀念強加在他人身上。畢竟真正陪伴彼此走過一生的,一定是你的另一半。在場的大家,如果說不能接受,不能認可的話,也希望你們能夠多仁慈一些,多寬容一些,不要讓流言成為刺傷他們的利刃。畢竟……相愛本沒有錯。” 臺下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輪到雙方父母講話。 宋正初拿著話筒,醞釀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把司儀準備好的稿子放下了,“我的兩個兒子都很棒,衷心祝愿他們能白頭到老,相守一生,家庭會是他們永遠的避風(fēng)港?!?/br> 宋彧紅著眼眶,沖老爸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念完誓詞,兩人就下臺一桌一桌地敬酒。 知道宋彧酒量不行,宋妧提前將酒瓶里的葡萄酒換成了葡萄汁,敬到同事那桌時很不巧的被抓了包,被罰了三杯。 于是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喝紅酒,顧清池替宋彧擋到最后,膝蓋都有點發(fā)軟,特別想回家躺著睡一覺。 堅持送完最后一批賓客,顧清池的眼睛里已經(jīng)有四五個宋彧連成一片,他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跟著宋彧彎腰鞠躬說謝謝。 宋彧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宋彧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宋彧停下腳步的時候,他把下巴抵在宋彧的肩膀上。 “哎喲,怎么喝成這樣啊,不是都提前把就換成葡萄汁了嗎?”汪慕歡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被同事發(fā)現(xiàn)了唄,酒瓶子都給他們沒收了?!彼螐^腦袋,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顧清池,忍不住想笑。 沈和風(fēng)給顧清池披上了外套,“司機在外頭等著了,你們到家發(fā)個信息給我報個平安啊?!?/br> “好?!彼螐杨櫱宄氐母觳布茉诓弊永?,帶出了門。 顧清池歪著腦袋親了親宋彧的脖子,“老婆香香的?!?/br> 宋妧在一旁跺腳尖叫錄視頻,“我的媽呀——”這是她平常從沒見過的顧清池! “你今天臭臭的,離我遠點。”宋彧一巴掌推開了他沉重的腦袋。 宋妧又把顧清池的腦袋給摁了回去,“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兩剛發(fā)完誓呢,怎么就開始嫌棄他了。” 顧清池嘿嘿嘿地傻笑,摟緊了宋彧的脖子,又舔又咬,糊了他滿脖子口水,“老婆我們回家睡覺吧,我好困啊?!?/br> “我也困啊?!彼螐@一聲,艱難地把人架在自己后背上,本想試著把顧清池背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背不動,只能拖著走。 司機把人送到家的時候,顧清池已經(jīng)完全睡懵叫都叫不醒了。 “喝醉了的人為什么可以這么重!跟抗大米袋似的?!彼螐恋袅艘活^的汗珠,去浴室沖了個澡。 回來看到宋妧還蹲在房間門口,拎起她的領(lǐng)子扔回了房間。 “我要鬧洞房!”宋妧賊心不死地想要追出去。 “滾。”宋彧為了安全起見,把她反鎖在了臥室里。 “過來抱抱。”顧清池聽見宋彧關(guān)門的聲音,抬起了胳膊。 “你沒睡著啊,那剛才叫你你不睜眼?累得我滿頭都是汗。”宋彧關(guān)掉大燈,摁亮了床頭的小臺燈。 “本來是睡著了啊,你妹那嗓子,死了都能被她吼詐尸?!鳖櫱宄匦χ兆∷螐氖终?,往自己的懷里一拽。 “趕緊洗個澡去,這一身的酒氣,我扛不住?!彼螐牧伺乃男「?。 “是么?!鳖櫱宄胤韷涸诹怂螐纳砩?,低頭親了親他的耳垂,“我就親親你,親一下下?!?/br> 宋彧的耳朵被熱氣熏得癢癢的,別過腦袋笑了,“傻帽,趕緊洗澡去?!?/br> 顧清池嘴上是應(yīng)著,舌尖卻不聽話地探出了一點,像小奶貓一樣舔舐著他細長的脖頸。 宋彧微微仰起頭,下巴被顧清池捏在手里,不能動彈,耳邊是粗重的呼吸聲跟親吻聲,一路向下,滑過了肩膀跟鎖骨。 “你不是說困了嗎?”宋彧挺享受的瞇起了眼睛,右手不緊不慢地解著顧清池胸前的紐扣。 “晚上沒吃飽,餓著肚子睡不著?!鳖櫱宄剌p笑一聲,聲音沙啞,雙手不安分地滑進了宋彧的衣服里,“你要不要心疼我一下?” “老流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