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陸尚神色有些難看:“約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時間?!?/br> 席澤猶豫的看著和自己一起成長的伙伴,最后終于忍不住說道:“陸尚,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還請你能原諒。” 陸尚一頭霧水:“你要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你……你不會要做什么犯法的事吧,哎,兄弟,三思啊三思,我能原諒你,法律不一定能啊?!?/br> 席澤看著急的手舞足蹈的陸尚,不由笑了笑,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違法的事?!闭f完他便向外面走去 “莫名其妙。”陸尚朝著席澤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 回到車里,席澤翻了翻孫運從許夏住處拿到的東西,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他沉思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林思意的電話。 “席澤,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電話里傳來林思意喜出望外的聲音。 席澤淡淡回道:“關(guān)于上次你和我說的你們公司想找我做代言人的事,我想再和你了解下,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有,當然有,時間地點你定?!绷炙家庀胍参聪刖痛饝?yīng)了。 “好,那我確定后再通知你,對了,你爸最近有沒有來過北城?” “沒有啊,怎么突然問起他了?” “沒什么,就是問問,晚上見面后再詳聊吧。”席澤掛斷電話,然后對孫運說道:“你現(xiàn)在馬上去一趟江城,幫我調(diào)查林氏實業(yè)的董事長林軍這三年的經(jīng)濟動向和人員接觸。” 孫運也不含糊:“沒問題,但出省做事,我要多收三倍的酬勞,而且定金要提高到五成?!?/br> 席澤爽快回道:“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錢,不是問題?!?/br> 席澤公寓。 “大姐,我真的有急事要出門,還請你讓開?!痹S夏有些惱怒的看著堵著門的劉姐。 “許小姐,有什么事等席澤回來再說吧,你現(xiàn)在身體還不大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擔(dān)當不起,大姐我也是苦命人,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那癱瘓的丈夫和兩個女兒和都活不了了?!眲⒔阋话驯翘橐话褱I的哭訴道。 許夏很早就沒了母親,因為這個緣故,從前林秀怎么說她她都能忍,如今劉姐這般她也狠不下心來,但她又很是擔(dān)心昨天被席澤踹壞的門,畢竟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很可能會有小偷進去,錢財她都不擔(dān)心,她害怕自己這幾年收集的資料被偷走。 兩人正僵持著,席澤終于回來了,看著穿戴整齊的許夏,他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抱回房間:“你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br> “我就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別攔著我。”許夏氣沖沖的說道。 “天熱,外面沒什么好轉(zhuǎn)的,不過,如果你是要找這樣?xùn)|西,我已經(jīng)替你拿來了?!毕瘽蓪锏暮窈褚化B紙張拿出來放在床上。 許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良久才問道:“你都知道了?” 席澤搬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恩,都知道了,知道為什么這三年我一直找不到你,也知道了是誰讓我見不了你,但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不愿意告訴我,明明那時候我每天都在和你聯(lián)系?!?/br> 許夏嘴微微抖動:“我怕影響你在國外交流,所以一開始先去找了你父親?!?/br> 席澤問道:“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惹你生氣了?” 許夏搖了搖頭緩緩道:“不,他沒說什么,因為在那之前,你姥爺找到了我?!?/br> “我姥爺?”席澤沒料到還有這么一出:“他找你做什么?” 他的姥爺林道文已經(jīng)在兩年前去世,可是他在去世前什么都沒提起過。 許夏沉默了許久才回道:“他說,我爸參與的事影響很大,上面一定會嚴懲,他還說,這世上不僅僅是我和我爸要活命,乾元的兩萬員工和他們的家人也要生活,如果我去找了你爸幫忙,剛恢復(fù)元氣的乾元很可能會被帶進泥潭?!?/br> “所以,你找了我爸要了一個億,然后取消婚約自己扛了?” 許夏痛苦的點了點頭。 席澤想了想又問道:“你那時并不懂金融方面的事,你要的錢做了什么?” 許夏回道:“有人告訴我,把錢還給那些集資的人就可以免罪?!?/br> “那個人是不是林軍?” “是?!被卮疬@個字時,許夏的眼睛里滿是仇恨。 “所以,你離開我是因為受了我姥爺?shù)臍猓瑫r也是怕拖累我對不對?” “也許吧?!痹S夏淡淡道,其實她還有一點沒說,在事發(fā)時,她曾經(jīng)收到過林思意發(fā)來的一段小視頻,視頻里席澤作為代表在國外大學(xué)做演講,臺下是熱烈的掌聲,視頻后面林思意還發(fā)來一句話,真希望jiejie你能陪著席澤站在這里,這句話,看似遺憾,實則挑釁。 那時候陪在席澤身邊的是能力與席澤匹配林思意,她許夏就算去了美國,也根本沒有進入那個禮堂的資格。 所以,在父親犯的事和林思意發(fā)來的視頻雙重重壓下,她選擇了父親。 如今,她與席澤的差距更大,且她又一心想著報復(fù)林思意一家,所以依舊選擇疏遠他。 席澤輕輕抱住她:“謝謝你終于肯告訴我這么多,許夏,這三年來你我被剝奪的,我一定會全力討回來?!?/br> 許夏卻推開他:“不用了,這一切本不關(guān)你的事?!?/br> 席澤卻不愿松手:“你忘了,取消婚約的事我還沒答應(yīng),你還是我的未婚妻?!?/br> 許夏還欲再解釋,但席澤并不想給她機會:“好了,說了要一起吃午飯的,走,看劉姐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還不餓。”許夏拒絕著。 “哦,不餓啊。”席澤不懷好意的說道,“可我餓了,如果你不想讓我吃飯,那吃別的也行,雖然你身體那里受傷了,但其他地方還可以用啊?!?/br> 許夏氣結(jié),明明剛剛他還那樣的深情,可下一秒?yún)s這般的無賴,偏偏他說這樣無賴的話時還一本正經(jīng)。 不過想到他一向是說到就要做到,她還是害怕了:“還是去吃飯吧?!?/br> 席澤見她妥協(xié),心里卻高興不起來,他并不想這樣嚇她。 許夏吃晚飯不由有些犯困,她沒有睡午覺的習(xí)慣,但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卻想睡了。 看著許夏歪在沙發(fā)上,劉姐不放心的問道:“怎么睡的這么快,會不會是把藥放重了?” 席澤輕聲道:“一顆的劑量沒事,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經(jīng)常吃?!闭f完他就將許夏抱回房間。 從昨夜第一次抱她,他就覺得她體重減輕不少,而且睡覺的時候她一直皺著眉頭,嘴里也不斷胡說著什么,可見她精神壓力極大,所以他才給她安神的藥。 等到許夏完全熟睡,他才出門做自己的事,等他離家約莫半個小時后,公寓的門鈴?fù)蝗豁懥恕?/br> 劉姐看了一眼貓眼,迅速的將門打開笑容滿面道:“安小姐,你來了。” 安菲也不答話,徑直向席澤的臥室走去,見到在席澤床上熟睡的許夏,她問道:“這就是席澤帶回來的女人?” 劉姐討好的說道:“對,昨夜帶回來的,叫許夏?!?/br> 安菲湊近看了許夏一眼嘲諷道:“他想金屋藏嬌,還想過河拆橋,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第50章 許夏即便吃了藥,但三年的的牢獄生涯還是讓她養(yǎng)成了警醒的習(xí)慣,所以安菲不懷好意的站在她床邊打量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感覺了。 于是當安菲正準備將她劉海撥開好好看看她的臉時,她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啊呀。”安菲嚇的差點跌倒在地,幸虧劉姐一把扶住。 “你是誰?”許夏疑惑的問道。 “我……我是席澤的經(jīng)紀人,你差點嚇死我了。”安菲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了很大驚嚇。 許夏看了看四周,席澤并不在,既然他不在,安菲理應(yīng)是離開才是,可她卻走進主臥去看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有點太不禮貌了。 “他不在,可能是出去了,你是他經(jīng)紀人,直接給他打電話吧?!痹S夏解釋道。 安菲卻就在房間里坐下,她目光如炬的盯著許夏:“不用了,我找他本來就是想弄清楚為什么他這段時間不愿意工作了,現(xiàn)在,我想我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br> 許夏自然聽出她話中有話:“那您是想說什么嗎?” 安菲點了點頭:“沒錯,我也不妨就直說了,兩年前,席澤急用錢,我們公司提前支給他兩百萬,為了報答我們的知遇之恩,他答應(yīng)服從公司的一切安排,本來他一直很聽話,可是最近一個月他卻越來越不受控制,這樣下去我們公司可是要虧本的?!?/br> 許夏回道:“您不應(yīng)該對我說這些?!?/br> 安菲卻擺了擺手:“不不,事情是因許小姐你而起,我覺得你完全有責(zé)任勸勸他,或者是離開他?!?/br> 許夏見她能說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她肯定是知道內(nèi)情的,只是自己也想離開來著,這不是出不去嗎。 她正想著要如何說明情況,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呵,一個破公司竟然敢對我兒子的事指手畫腳,誰給的你們膽子?!绷中悴戎吒瑤еF婦帽挎著名牌包滿臉不屑的走進來。 許夏本來還怏怏的,見到林秀的那一刻,她條件反射的就從床上坐起來:“阿……阿姨。” 林秀見到她在這里并不吃驚,似乎她早就知道一樣,她橫豎將許夏看了幾遍:“不是說你身體不大好么,躺下吧?!?/br> 許夏想了想還是鉆進了被窩,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三年過去了,對于林秀的話她依舊言聽計從的。 安菲也跟著站起來,眼前這個中年婦女既然叫席澤兒子,想來就是乾元的女主人林秀了,見到百億女富豪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立刻討好的打招呼:“想必您就是林太太吧,哎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高貴又有氣質(zhì),真是讓人羨慕啊?!?/br> 林秀呵呵兩聲:“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性格不好,市井潑婦一般,安小姐,你眼神不好啊?!?/br> 安菲被林秀懟的竟不知如何接話,她只好干笑兩聲:“夫人您知道我的名字啊?!?/br> 林秀也不答話,只是對劉姐吩咐道:“劉姐,送客?!?/br> 劉姐對安菲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小姐,我送您到樓下吧?!?/br> 安菲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這劉姐明明是被自己買通了的,為什么看起來和林秀很熟的樣子。 不止是她,就連許夏都很納悶,她現(xiàn)在看到了劉姐的三幅面孔,對席澤的慈愛,對安菲的討好,對林秀的言聽計從,顯然,劉姐和林秀是認識的。 席澤說這三年來,他已經(jīng)和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但她隱隱覺得,事情可能并不是這樣,甚至自己在監(jiān)獄里的那三年,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知。 安菲走后,林秀輕車熟路的打開鞋柜拿出最底層的拖鞋換上,隨后又拿出手帕將安菲坐過的椅子擦了擦才坐下。 “身體怎么樣,還疼不疼?”林秀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之所以不自在,一是因為和許夏三年未見,二是她知道自己兒子昨天干了什么好事,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最重要的部位受傷意味著什么。 許夏聽著林秀的噓寒問暖,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畢竟以前她對自己都是頤指氣使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雖然那里還是隱隱作痛,但還是回道:“謝謝阿姨關(guān)心,已經(jīng)沒事了?!?/br> 林秀見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便咳嗽了兩聲:“叫什么阿姨,還是和以前一樣叫媽吧。” “??!”許夏對于林秀的的這種轉(zhuǎn)變一時接受不了,明明以前她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 “啊什么啊,你和阿澤的婚約還在,自然和以前一樣,還有,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年,你這小媳婦的性格能不能改改,你是席家的人,不是路上讓人隨便欺負的阿貓阿狗?!?/br> 面對林秀的“諄諄教導(dǎo)”,許夏突然就期待席澤快點回來了,畢竟他還算正常的。 而席澤那邊,正在和林思意見面。 “席澤,說實話,你接下我們公司的代言我真的挺意外的。”林思意由衷的說道。 席澤貼心的親自為她倒上紅酒:“有錢誰不賺啊,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同學(xué)。” 林思意臉紅紅的:“謝謝?!彪S后她猶豫了一番問道:“聽說你一直在找許夏,你最近有沒有她的消息啊?” 席澤平靜的搖了搖頭:“沒有,如果你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