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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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男生女生都圍過來,起哄。 “哇,哈根達(dá)斯,這么大一盒,很貴的耶!” “那倆男的什么意思?” “哇,送星沉不合適吧!” “攪基?” “喂,亂說啥,惡心不?!?/br> 顧星沉正對一盒化了一半的冰淇淋皺眉,手機(jī)就嗡嗡震個沒完,來了幾條短信。 【好吃嗎】 【我剛吃了草莓口味】 【和你】 【是情侶套餐】 【哦】 【!】 【想你】 【要想我哦】 【[熱吻]】 發(fā)件人:許罌 就知道是她。顧星沉淡淡的想。大太陽翻天的,心甘情愿供她驅(qū)使的男生還真不少嘛。 還是兇殘的體隊? 許罌,混得很躁嘛…… 音樂大賽海選兩天,金宇的樂隊抽的是周日,也就是后天。 中午,樂隊幾個一起來步行街的泰國餐廳吃飯。 許罌本來就是被拉來湊數(shù)的,他們說他們的音樂,她一邊拿小勺子喝著冬陰功湯,一邊亮著眼睛跟顧星沉發(fā)短信,獻(xiàn)寶邀功。 顧星沉回過來的時候,立馬放下勺子,點(diǎn)開。 顧星沉:【已經(jīng)化了】 配圖是冰淇淋融化掉的照片。 “咚”,勺子重重放在碗里的聲響引得正在商量賽事的金宇幾個看來。 金宇把許罌上下打量了一眼?!罢α斯媚棠?,誰惹你了?” 許罌把腿上防滴濺小手絹往旁邊重重一扔,挎起自己包,拿了手機(jī)指指外頭?!按騻€電話,罵人。你們慢聊別管我?!?/br> 上班日,商場人不算很多,許罌靠著欄桿打電話,接通就一陣不爽的痛罵。 “瘋子你們怎么辦的事呀?冰淇淋送過去都化了!” “化了能吃嗎那玩意兒?” “啥?” “你還給我找借口!”許罌叉腰。 “你就說,化成那鬼樣子換你你吃不吃吧!” “那不就對了?連你們這種糙嘴都不吃,我家星沉能愛吃嗎?” “行了行了。” “就你們這體能還當(dāng)體尖呢……浪費(fèi)姑奶奶的錢。” 掛了電話,許罌又點(diǎn)開顧星沉的信息,回。 【那】 【改天再一起吃呀】 【[可愛]】 周日這天,顧星沉按照原定計劃,去市圖書館看書。 今天是音樂大賽首場海選的最后一天,地點(diǎn)在東華區(qū)的paradise廣場,顧星沉知道那個地方,那邊是s市最繁華新潮的大商圈,中心廣場四周圍著高樓,環(huán)幅四塊led巨幕,看來這次主辦方是下了本錢。 許罌沒說讓他去現(xiàn)場看,他也就沒關(guān)注。 圖書館電梯的視頻廣告里也植入了音樂大賽的廣告,已經(jīng)上了昨天海選的精彩片段。 電梯里的人小聲討論: “哇塞,十媒一體全方位報道唉!” “陣仗挺大的嘛?!?/br> “初賽開始在衛(wèi)視臺播呀?” “我女兒平時就喜歡看這種奇奇怪怪的音樂……” 因為是海選,選手沒有化妝,表演看著不太華麗,有兩組音樂聽著還挺有特點(diǎn)。 顧星沉沒看見許罌唱歌的片段,才想起來他們好像是今天,應(yīng)該還沒上。 “哇,咋沒看見這個女孩兒唱???” “好漂亮?!?/br> “是啊,長得真醒目啊……” 顧星沉循著旁邊人的視線看去,原來是花絮片段,現(xiàn)場選手休息、交流的場景,攝像師給許多鏡頭給個短袖短裙女孩兒——高束的長馬尾,踩著跟兒的帆布鞋。 這么典型的標(biāo)志,不是許罌是誰。 她正抱著胳膊跟個裝束夸張的男孩兒聊天,那笑看起來有點(diǎn)兒刺頭,大概覺得對方比較蠢,所以敷衍地聽對方裝逼。顧星沉一看許罌那表情就知道她想法。 ——呵,自己就是小笨蛋,還覺得人家蠢呢。 圖書館很大,很安靜。顧星沉拿了一本西方經(jīng)濟(jì)學(xué)概論在看,看到下午三點(diǎn)鐘,來了條信息。 【在那】 【?】 許罌。 指尖在短信箱界面點(diǎn)了幾個字,而后頓了一會兒,長按、全選,都刪掉。 顧星沉點(diǎn)開很少用的微信,里頭稀稀拉拉幾個人,上一條消息是蘇野發(fā)的,時間是兩周前,提醒標(biāo)紅還在,他都懶得看。 然后他找到了許罌的,里頭一串全是許罌的消息,是剛來北方那會兒許罌纏上他,給轟炸的二十多條,他當(dāng)時一條沒回。 顧星沉輕輕笑了下,想起那天清晨落在他枕上的長發(fā)絲,心里比往常多了些小小的沖動。 聰明的少年用了點(diǎn)小心眼兒,他點(diǎn)了定位,發(fā)過去。 然后一字沒說,收好手機(jī)。 一個小時后。 手機(jī)猛震,一聲接一聲,簡直不給人喘息的機(jī)會。 圖書館安靜,哪怕震動也很明顯。顧星沉快步到走廊角落接聽,剛點(diǎn)了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一疊聲抱怨。 “你是不是在跟誰約會啊顧星沉,接電話那么慢!” “討厭死了!” 然后那邊頓了一下,軟和了些說:“我……我來啦,你快出來吧。等你?!?/br> …… 天氣不算好,四五點(diǎn)種太陽就不見了影兒,涼風(fēng)嗖嗖的。 許罌還穿著表演的短袖短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就有點(diǎn)兒冷,抱著胳膊,又使勁兒給顧星沉打電話,顧星沉不接,她正生氣,回頭就看見顧星沉看著她走來,那步子有條不紊的,一點(diǎn)兒沒著急。 “怎么才來!慢死了!”許罌叉腰,偏頭瞪他。 “xx死了”,是許罌的口頭禪,她總是感情特別豐富。顧星沉倒不生氣,脫下外套將她裹住?!斑@樣還冷嗎?” 許罌瞟著顧星沉,然后從生氣變成了笑臉,雙臂一掛他脖子,熱烈地吻上少年的唇。 “好想你……星沉?!彼龎|著腳,邊親他邊呢喃。 等她親夠了,顧星沉才紅著臉垂眸說:“我們……不要在這兒……” 許罌噗嗤笑了聲,瞟他。 ——在人前,想跟這位清冷矜持的少年親熱,可難了。 ——但人后…… “好呀。我也喜歡沒有人在場的時候,你的樣子。” 兩人換了條僻靜的街道走。 許罌嗶嗶叭叭地說了這次海選的事情,遇見什么人、什么明星、什么選手,除了少部分驚嘆,大部分是吐槽奇葩的,說那些樂隊、歌手長像裝束都很奇怪。 聽她口吻,這大賽好像是不怎么樣,因為她那半罐子水居然還給入圍了。 許罌還說起這兩天忙碌的準(zhǔn)備,她后悔上周沒有早點(diǎn)兒抓緊時間,害得最后幾天搞得把人累死。 這種話顧星沉從小不知道聽許罌說了多少遍。臨時抱佛腳是她常干的事兒,初中的時候在學(xué)校也是,不到最后一刻,她絕不會開始做作業(yè)。 拖得很。 最后來不及,每次都來央求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