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她給平安十二分支持:“孩子你大膽去做,我下面的商場和酒店,我朋友他們的俱樂部,全世界只要你看上的地方,你大可跟阿姨說,還有資金,阿姨永遠(yuǎn)是你最堅(jiān)實(shí)的后盾。因?yàn)槠桨?,你不僅是在做美容,你是在布道,是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br> 平安被她夸得滿臉通紅:“阿姨我還需歷練,我才——18歲?!?/br> 榮潔瑜不以為意:“18歲又怎么啦,有志不在年高,我18歲時,已一個人完成了兩大銀行的并購。” 平安五體投地。她算是明白這個年愈五十的女人,何以能一邊大著肚子,一邊全世界的奔波呢。 努力也是一種習(xí)慣,哪怕她如今已擁有一切。 平安照顧著她的肚子,自平安醫(yī)好榮潔瑜后,榮潔瑜便不再相信醫(yī)院,只信平安:“這個孩子是你帶給我的,理應(yīng)由你來守護(hù)?!?/br> 平安自然愿意。那是清辰的meimei,比清辰小了26歲的meimei,和清辰留著一樣的血液,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和她的哥哥一樣,也如此善良,正直和強(qiáng)壯。 平安愿把所有美好的秉性都賦予她。 日子就在這幸福的忙碌中,飛梭一樣流逝著。7月最后一門功課考完后,暑假也正式降臨。 這一天,平安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許久未露面的宋麗麗找上門來。 “平安,外婆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回去,自己看著辦?!?/br> 這么快?平安不相信,前世里,老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直到平安墜樓,她還以80好幾的高齡,神清氣爽地健朗活著呢。 平安心里涌起酸澀。幸福的人總是容易變得寬容,那些前世的傷害。還有這一世的疏離,隨著時間,隨著距離變得遙遠(yuǎn),好像已變得沒那么沉重。 再怎么說,老人只是偏心,并沒有直接害她性命。 她放下生意,買了當(dāng)天的機(jī)票,和宋麗麗同一航班,一起飛回x城。 讓平安沒想到的是,趙權(quán)也在飛機(jī)上。 宋麗麗好像總改不了,一有個男人就想帶回家顯擺的毛病。 趙權(quán)看到平安,同樣尷尬,他已聽說上次女友和平安鬧矛盾的事情。 “平安你也真是,上次麗麗好心幫你和蓋子,你卻小心眼把麗麗趕走,你號稱才貌雙全,怎么連這點(diǎn)自信都沒有?!?/br> 呵呵,還想替女朋友出頭。 平安懶得解釋,更不想理會,王八配綠豆,他倆在一起就是為民除害。只冷笑地看著宋麗麗:“你還挺能顛倒是非黑白的嘛?!?/br> 宋麗麗別過頭,看著機(jī)窗外:“清辰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平安:“你把趙權(quán)帶回來就夠了?!?/br> 宋麗麗嘆口氣,在男友面前,她藏起真面目:“你不知道外婆多盼望他能回來嗎,上次清辰參加她的生日,老人現(xiàn)在還記著他的好呢,說清辰長得帥,又有禮貌又會說話,生生把所有人都比下去,是人中龍鳳?!?/br> 是嗎?可平安只記得老人不停詢問清辰家世,當(dāng)還說當(dāng)兵的如果在部隊(duì)混不到一官半職,還不如鄉(xiāng)下種田的。 想是從宋麗麗這里知道了清辰的身份,所以眼巴巴的靠過來吧。 平安突然很懷疑老人的病情。 盡管早有猜測,可平家人的求生欲還是讓她嘆為觀止。 不說一下飛機(jī),就見到出口處,平家兄妹拉出的橫幅“歡迎清辰平安回家”,單是他們臉上堆積的諂媚笑意,已讓平安背上直冒冷汗。 她先是把橫幅一掃而光,扯爛扔到垃圾桶,然后,她分外嚴(yán)肅地對平家人說道:“如果你們再這般鬧,我馬上回去?!?/br> “清辰呢,清辰怎么沒來?”見到平安一個人,他們臉上均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還敢來嗎,這一群蝗蟲。清辰隱姓埋名了二十幾年的身份,自認(rèn)識她后,只怕暴露地一覽無余。 而平安太清楚平家人的心思。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他們才不想平安這條好不容易入網(wǎng)的大魚,又逃之夭夭呢。 平安避開平家大隊(duì)人馬,趁著不注意,偷偷爬上出租車,繞開那伙人,徑直先回了東方花園。 112、親戚間的攀比 跪拜李娟遺像后,平安躺在沙發(fā)上,看著滿屋蒙上的灰塵,累得無力支身。 稍作休息,平安起身去了醫(yī)院。見到骨瘦如柴的劉細(xì)娥,她什么話也沒說,從包里拿出兩萬元,不過不是給在場平家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直接交給醫(yī)生:“給老人用好一點(diǎn)的藥,錢不夠我再補(bǔ)?!?/br> “夠了夠了?!贬t(yī)生忙道:“就是常年cao勞,營養(yǎng)不良,心肺功能也不太行,其實(shí)也沒其它大礙。” 所以,離死還遠(yuǎn)著吧,所以此番把她叫回來,其實(shí)是另有目的的吧。 她猜的果然不錯。 平安還是堅(jiān)持把錢交給醫(yī)生:“記住,用不完就幫我存在您這,出院的以后請不要退還給這里在座的任何一個人?!?/br> “平安你什么意思?”一直在旁沉默不作聲的平常在這時開口了:“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親人,這是奶奶治病的錢,你還以為我們會眼紅這樣的錢嗎?” 平安笑笑,反問姑姑:“那你覺得這錢放在誰手上合適?” 平常在果然不作聲了。要知道,不說這額外多出的一筆橫財,單是之前三家,為老人住院誰應(yīng)多出誰可以少出,就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 平常春則順口說道:“平安你是我的女兒,自然這筆開支應(yīng)該算在我大房門下?!?/br> 言下之意就是這筆多余的住院費(fèi),最后理應(yīng)落到他平常春口袋里。 平常新的媳婦牽著小兒子的手站在人群外圍,這時嘟嚕道:“給你還不如直接交給蔣艷艷呢?!?/br> 誰不知道平常春不過是蔣艷艷的傀儡,把平常春捏得死死的。 按照平常新夫婦的理解,反正平常春后來生的男孩是個弱智,等于現(xiàn)在整個平家,只剩下平常新的兒子這一根獨(dú)苗,于情于理,平家三房都應(yīng)該是主管家族的力量。 而平常在則認(rèn)為,哥哥和弟弟如今都成了家,且家里都是老婆說了算,指望他們將來照顧老人基本上是行不通了,到頭還不是落在她肩上;且女兒照顧母親,本就比兄弟來得仔細(xì)和可靠。所以,這筆錢最好由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