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可她什么也說不出,只是眼睜睜看著他下去,走到平安身邊。 蓋子心里,莫名失落。 大勇皺眉道:“敢情他是平安的朋友?這平安也真是,大著肚子也不消停,要不是認識她這么年多,還真以為她水性楊花。不過說來奇怪,她身邊,怎么這么多精彩的大人物。” “別亂說,你知道什么?”蓋子有些煩躁,拉著丈夫的手:“去敬酒吧?!?/br> 再說這邊,杰克走到平安身旁,禮貌地對季杭說:“先生,麻煩你讓一下,我有句話和這位女士聊。” 季杭之前就覺得異樣,滿屋子的人都看著在這個天外來客,奪去所有光芒,還送出那么貴重的禮物,分明是來砸場子的嘛。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沖蓋子來的,他季杭平白無顧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競爭者;待見過男人走下來,徑直朝他走來,他還在心里搗鼓:不會連他這個失敗者,這個外國人也不放過吧。 狼多rou少,尤其是蓋子這樣的絕色。 可萬萬想不到,男人的目標竟然是平安,大肚子的平安,葉家的平安。 062、為什么是我? 當下,季杭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起身:“您坐,您坐,反正這又不是我的位置?!?/br> 杰克禮貌朝他笑笑,對平安說:“你是想我在你身邊坐下,還是我們移去別的地方說話?” 平安頭也沒抬:“我和你無話可說。” 季杭當然聽得懂英文,眼一挑:看這內情,還很不簡單。 杰克無奈點點頭:“那我坐下吧?!?/br> 他朝季杭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季杭正待起身,卻被平安按住:“我跟你走?!?/br> 杰克臉上露出一絲調皮而得意的笑容,對季杭道:“女人是不是都這么口是心非的?” 季杭聳聳肩:“誰知道呢?!?/br> “可我有辦法逼出她們的真實面目?!彼恼Z氣,又變得正經(jīng)嚴肅,而他眼眸里的鷹隼,雖然一閃而過,但卻被季杭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他越發(fā)糊涂:這個叫杰克的帥哥,分明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屁孩嘛,可是他身上那種兇狠的氣息,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氣息,到底從何而來? 小狼狗?像荒原里的狼,又像家里豢養(yǎng)的寵物狗? 難道現(xiàn)今女人,喜歡的就是這款?他以后簽男藝人,是不是應該參考一下? 他眼睜睜看著平安被這個叫杰克的男人帶走;而隨即,一個更高大的異國男子緊跟在他們后面。季杭心里微微一動,他見過這種走路的步態(tài),屬于職業(yè)軍人的步伐。 他家里就有兩位,爺爺和父親的步伐。 又想起上次平安和清辰在z國遇劫的事,平安全身而退,繼而所有風聲都被偃旗息鼓,一夕之間,便掩蓋得嚴嚴實實——季杭心里漸漸明晰,他掏出手機,朝著平安等三人的背影照相,給季節(jié)發(fā)了出去。 平安被杰克帶到地下室,一輛破舊的車里。在這之前,沙巴早已卸下平安身上所有的通訊器材,連手表都被他扔之一棄。 平安忍不住嘲笑:“王子殿下,每次朝拜你,我都要勞民傷財?!?/br> 以前幾百美金的帳篷,如今的勞力士最新款。 杰克點點頭:“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補償你,全部都給你。” “我不要,我可以自己賺?!逼桨矂e過頭:“只要你少嚇我?guī)状危揖桶浲臃??!?/br> 杰克示意沙巴退下,把平安和他單獨關在車里。然后仔細端詳著平安的臉,他日思夜想的臉,越看越覺得奇怪:“你和別的女人也沒什么不一樣啊,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 “你去檢查視力吧,一定是你眼神不好,出了問題?!?/br> 杰克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摸著平安的頭發(fā),不管平安怎么推他的手,他就是有辦法既不離開,又不會太大力,始終溫柔停留。 最后,平安只能無奈告饒:“杰克,你能不能不這么幼稚?” “我喜歡你叫我杰克,我喜歡你這么跟我說話?!?/br> 平安干脆閉嘴。 她現(xiàn)在只寄希望于蓋子能快點給清辰通風報信;可是下意識地,她又不想清辰知道。因為她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傷害自己;而如果一旦清辰知道杰克過來,以他的身份職責,勢必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可這是蓋子的婚禮,她不想鬧大。 她唯有苦苦相勸:“現(xiàn)在你禮也到了,蓋子也收到你祝福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來不及什么?”杰克緊緊盯著她:“我為你來,我找一切理由來看你,我是客人,你們中國人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么?” 平安竟無言以對,啞聲道:“你傻不傻?冒著這么大風險,來看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杰克,你為何要如此執(zhí)迷不悟,天涯無處無芳草——” “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杰克打斷她:“也許過盡千帆,才能等到我要的那艘船。平安我中文造詣也許比你還深,所以你不必用你們中國的古話來勸我。還有,雖然我倆幾乎同齡,但我經(jīng)過的橋,真的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所以你也不必勸我放棄或改變,這一輩子,前世今生,我見識太多人心,也被無數(shù)人愛慕或憎恨過,我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也非常清楚我在做什么?!?/br> 平安呆呆看著他,忍不住問道:“為什么是我?” 杰克嘆口氣,搖搖頭:“要是我知道原因,我也許就能找到源頭,控制住自己的失控?!?/br> 是從什么時候呢?也許最開始,只是好奇他視為精神偶像的葉清辰,能被這樣男人喜歡的女人,會是什么樣子;然后偷偷潛入x市,看她上學,給人治病,在沒有清辰的日子里,依然笑靨如花,照顧每一個她愛的人,并狠狠對決,她的敵人——這種骨子里的堅韌和愛憎分明,讓他一下子被吸引。 因為他覺得,自己也是這種人。 然后是咖啡店的匆匆靠近,他以為是她的女兒,安琪兒一樣的面容,干凈的眼睛,看著他,像星星閃耀。忍不住靠近,直到和她簡短對上話。于是他虜走她的女兒,以為這樣,便一定能引誘她到z國來。 她果真來了,像任何一名母親那樣;可他終究想錯了,那并不是他們的女兒,只是一個和她毫無干系的男朋友的親meimei。一時間,他又惱又喪,看著平安和清辰走入自己的包圍圈,沙巴決定動手的時候,他制止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一個也許能從心理上打倒清辰的主意——這個他人生最強硬的對手,在葉清辰那里,他一次也沒贏過。 至少在平安這里,他想贏一次,因為葉清辰,似乎愛慘了這個中國女人。 而對付女人,瓊恩自覺比清辰更甚一籌。他遠無清辰那種苦行僧的自律及深刻的道德感,尤其在女人問題上,他的經(jīng)驗和外相,遠甚于清辰。 于是他和曾經(jīng)的隊長打賭:“三天之內,我讓你的女人愛上我,如果我贏了,你把圖騰計劃交給我;如果我輸了,我讓你倆平安離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