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趙權(quán)卻看著書房的位置“切”了一聲,嗤之以鼻:“就憑她?沒有我,她啥都不是。” 想了想,似察覺到此話欠妥,便又訕訕正色道:“我想創(chuàng)業(yè)?!?/br> “哦?”平安似很有興趣:“說來聽聽,如果是好項目,看能否一起參與?” 得到平安鼓勵,趙權(quán)明顯更有勁,說得頭頭是道:“雖然wto后跟國際接軌,但金融資本市場還基本上是起步階段,還是一片空白的灰色地帶,所以平安你當(dāng)初才能在99年的時候大賺一把。所以我也想,既然這樣,何不自己做莊家?” “很好,有志向?!逼桨矒嵴?,笑得燦爛:“果然這半年在家炒股炒出了心得,還把我的底細(xì)查了個干凈。” 趙權(quán)以為她介意,便不安道:“你當(dāng)年的第一桶金不是早就被別的財經(jīng)記者挖出來了嗎,反正你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是憑自己的眼光及運氣賺來的,有什么擔(dān)心的,誰也不敢詬病你?!?/br> “是啊,我不偷不搶,賺得如今一副身家,我雖問心無愧——”她靠近趙權(quán),突然低聲說道:“趙權(quán)你過來。” “什么?”不由自主,趙權(quán)也朝她靠過去。 平安咬著對方的耳朵說道:“可是這世上最賺錢的方式恰好就是,去偷別人的錢,簡直沒有比這更好、更快捷的方式。” “平安你——”趙權(quán)心下忐忑,不禁抬起頭,正好碰到平安的視線,兩人的距離,也只有幾厘米遠(yuǎn)。 “你們在干嗎?”身后傳來一聲厲喝,不知什么時候起,宋麗麗已走出她的書房,站在門口,愕然看著自己的男友及表姐,那么親密地貼在一起,尤其是趙權(quán)的眼神,那么深邃,別賦含義。 111、攤派(1) 她當(dāng)然知道,趙權(quán)在和她一起前,也曾是平安的裙下之臣;而且一直賊心不死,明里暗里把她和平安比較。就連現(xiàn)在,還時不時地提起當(dāng)年勇:“第一富婆又這么啦,想當(dāng)年,她提著一個破箱子來b大,還是我?guī)退嶂欣钌先サ哪亍:髞硎俏蚁铀炯{,才沒有再追她?!?/br> 還有酒醉之時,她應(yīng)酬晚歸之時,趙權(quán)會借口大罵:“婊子,宋麗麗你就是個婊子,你骯臟得,連平安的腳趾頭、眼屎都比不過?!?/br> 他放下過嗎?應(yīng)該沒有,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sao動,平安這個名字,永遠(yuǎn)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此時見兩人又湊在一起,臉上還都是諱莫如深的表情,宋麗麗便是一肚子氣,雖然她不見得心里有趙權(quán),但面對同床共枕的男友,轉(zhuǎn)眼間就和她嫉恨的女人攪在一起,怎不讓她氣急敗壞? 她走到兩人旁邊,挨著趙權(quán)坐下:“在聊什么呢,敘舊還是暢想未來,這么神秘?” 平安不語,臉上的笑意更深,也更深地往沙發(fā)里陷。 趙權(quán)臉上卻是紅一陣白一陣的,頗覺沒面子:“麗麗你瞎說什么,我正和平安商量股市做莊的事呢?!?/br> “你還坐莊?”宋麗麗冷笑道:“你連散戶都玩不過,還想坐莊?只怕是要把牢底坐穿吧?!?/br> 趙權(quán)也生氣:“宋麗麗你——”臉紅脖子粗,似就要開撕的樣子,卻被聞聲從廚房趕來的趙澤方厲聲制止:“大過年的,吵什么吵,家里有客人在了,也不嫌丟人?!?/br> 又對平安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br> 平安也客氣:“是我meimei不會說話,大過年的,說什么坐牢不坐牢這種不吉利的話,也不怕說著說著,就成真的呢?!?/br> 平安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平安似這才后知后覺,羞愧掩住嘴:“瞧我,也變得不會說話呢,抱歉抱歉。” 嚴(yán)玉蘭拾得臺階下,笑著圓場:“那就不說了,吃飯吃飯?!?/br> 還很是豐盛,龍蝦鮑魚準(zhǔn)備的不一而足,趙家也很熱情,不停招呼平安:“不知你要來,臨時也沒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飯,希望親家不要嫌棄?!?/br> 平安忙推辭道:“太破費了,這還是不知道我要來的情況下匆匆準(zhǔn)備,要是精心準(zhǔn)備,我都不知道這道正餐要豪華成什么樣子。不瞞你說,親家,我家里的伙食都沒這么好,平時也就一些清淡的湯湯水水?!?/br> “誰信啊?!眹?yán)玉蘭哈哈笑道:“親家可真幽默,你要是吃不起,我們就更加艱難呢?!?/br> 她以為平安玩笑話,誰知平安真的放下筷子,正色道:“是真的,親家,其實也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對吃的比較講究,自從有人在我的食物里下過毒之后,說真的,外面的飯菜,不管有多豪華,我都不敢怎么吃?!?/br> 敏兒嚇一跳:“誰這么歹毒啊,還敢給你下藥?!?/br> 平安嘆口氣:“所以說知人之明不知心,防火防盜防身邊人,下毒的就是我繼妹,我繼母改嫁帶過來的女兒。當(dāng)年麗麗把她從家里帶出來交給我,我自問待她不薄,也是真的想教她一門糊口手藝,可這世上的人心,你永遠(yuǎn)看不透,誰能想到她竟然會在我的食物里下毒,還是在我的美容院里?!?/br> 平安頓了頓,突然笑著看向一直凝神聽著的敏兒:“敏兒,要是我?guī)愕脑捘銜粫露竞ξ???/br> 敏兒驚得從座位上站起:“你meimei是狼心狗肺,我趙敏兒不是這樣的人?!?/br> “是啊,誰能想到我自己的meimei,竟然會在背后算計我?!逼桨材闷鹂曜?,夾起一只龍蝦,放到坐在她旁邊,一直低頭沉默的宋麗麗碗里:“好meimei,你覺得呢,和依依比起來,你和我的關(guān)系更親,我們才是血緣至親的親姐妹。而依依自小就聽你的話。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后教唆依依做出這等事,我相信以她的膽色,蔣依依是絕技不敢做出這等齷蹉的事的,麗麗,你是我親meimei,你今天能不能給我個準(zhǔn)信,依依有沒有曾經(jīng)對你說過一些內(nèi)幕,比如,是誰讓她這么做的?” 一桌子的人都望向宋麗麗,均是不解,尤其是趙家二老的眼神,明顯已露出狐疑之色。 宋麗麗的臉漲成豬肝色,她倉促低下頭,回避這些目光:“我哪知道,她又不是什么事都跟我說?!?/br> “是嗎?”平安略微有些失望,又有些釋然:“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呢,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因為有一度,我曾懷疑過,那個背后的人,那只背后的黑手,會不會是你,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呢,你軍師,依依無頭先鋒,遙控著她,一次次害我于險境?!?/br> 平安此話一出,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出了她的針對之意,也知道平安今天來,斷然不是拜年走親戚這么簡單。 宋麗麗的臉,更是青紫一片,她望向自己男友,祈求他站出來為自己說兩句,畢竟是當(dāng)著他家人的面,可趙權(quán)不知是不是還在生剛才的氣,還是平安的氣場太強,他也不敢招惹,他竟全程都不看宋麗麗,沒事人一般,繼續(xù)吃他的芝士焗大龍蝦。 多好,一點都沒變,和前世一樣,除了吃喝玩游戲,其它任何,都提不起他任何興趣。 就在宋麗麗準(zhǔn)備站起來自己捍衛(wèi)的時候,平安卻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又問道:“麗麗,你把男友的家人接來過年了,你父母呢,我的姑父姑母親呢?” 宋麗麗沒想到她突然又不提剛才那茬了,便只得又訕訕坐下,悶聲道:“問我干嗎,你要是還記得他們是你姑父姑母,回去x城找他們就是?!?/br> 平安笑笑,也不再繼續(xù),轉(zhuǎn)而對趙家父母說道:“我可不敢回去找他們,尤其是我那姑母,親家,你是不知道,我那姑母多喜歡替我說媒,以前我還在讀高中時,就天天給我物色老公人選,恨不得我三頭六臂,今天嫁給家里有兩套房子的,明天嫁給有一個門面的,天知道我有多怕他們,唉——” 112、攤牌(1) 她唉聲嘆氣地,轉(zhuǎn)而向事不關(guān)己的趙權(quán)說道:“你丈母娘以前應(yīng)該沒少為難你吧,不過如今你大可挺直腰板做人呢,畢竟你現(xiàn)在住著這么大的房子,我姑媽以前的心思,也算沒白費?!?/br> 趙權(quán)聞言冷笑:“誰不知道她宋家勢利眼——” “你住口?!彼掃€沒說完,趙澤方已厲聲喝住兒子,趙權(quán)看了眼父親,瞥過臉,立即沉悶下去。 趙家人到現(xiàn)在為止,已完全明白平安是存心來找事的呢,且言辭之間,一點好顏色都沒有,完全是想把宋麗麗釘死在恥辱柱上。雖然不知這兩姐妹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說到低,那是人家兩姐妹的事,他們不便插手,也不好插手,畢竟目前情形,孰輕孰重還拿捏不定呢。 雖說宋麗麗是未來兒媳,可平安也不能得罪啊。平安不僅是兒子兒媳的衣食父母,眼下還掌管著敏兒的飛黃騰達(dá)的命運呢。只要平安能把敏兒帶進(jìn)她的生活圈子,還怕不能像平安那樣,飛上枝頭變鳳凰? 想到此,趙澤方先是狠狠瞪眼了他愚蠢的兒子,又按下脾氣,擺出一家之主做派:“吃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爸爸mama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