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宴會?顧挽皺了皺眉,看向了慕南承拿在手中的請柬。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些許記憶。 男主鮮少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全書也就參加過幾場宴會,其中有一場,令顧挽印象最為深刻,因為男主是帶著蛇過去的。 那就是龍家的宴會。 龍家是個復雜的家族。 男主雖然是人工授精,卻遺傳了父親商業(yè)上的天賦,手段心計更是比父親更上一層樓。 從來都是戴著面具示人,為了保護自己體弱多病的弟弟,不受到龍家那些人的傷害。 慕南承身為他的胞弟,更是從來不去龍家的宴會,也鮮少在公眾露面。 這已經(jīng)是雙胞胎的一種默契。 畢竟家里有了一個很難對付的龍城,要是讓龍家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慕南承,這兩人誰更加好對付。 龍家那群瘋子,肯定會以為慕南承是什么軟肋,瘋狂的攻擊男主的。 思緒百轉千回,顧挽沒想到,沒有了女主,劇情仍然在走。 “慕南承,我和你一起去吧?”顧挽一會去問問老道士,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把她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變回一條蛇。 只要龍家那群小婊砸,敢隨便亂說話,她就咬死他們! 慕南承淡笑:“阿挽別鬧,乖乖在家等我,就吃頓飯的時間,很快就回來了,北城會陪著我一起過去的。” 他瞧著顧挽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仿佛是要過去干架的,便想到了他那個生錯了品種,應該是二哈的弟弟。 要真讓顧挽跟著去了,那成了什么。 人家左青龍右白虎,他左薩摩右蟒蛇? 畫面太美,慕南承并不想去想。 “可是……” 顧挽想到那場宴會,慕南承是帶著林南初一起去的,結果在宴會上鬧出了一些事情,讓男主強行打臉。 這回換了個戰(zhàn)斗力更強的狗族小王子。 顧挽托了托腮,應該能頂倆林南初吧。 想到這里,她也就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那你早點回來,不準喝陌生人遞過來的酒,外邊的女人都是小妖精!”顧挽咬了咬嘴唇,一臉擔憂的叮囑道。 慕南承捏了捏顧挽的臉蛋,寵溺地應了聲好。 接著便上樓去洗澡。 顧挽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將慕南承隨意放在茶幾上的請柬翻開了看一眼,證實了果然是龍家的宴會。 呵呵,辣雞! 她將請柬丟了回去,要不是這場宴會,顧挽險些都要忘了男主那悲慘的身世了。 尤其是那句貴不可言,無福消受的批語。 他們兩兄弟如今不正是同人同命同運了么,同樣被人害死,同樣是死在了壯年。 只不過,慕南承本來就體弱多病,未等魂魄成型,就散了,而龍城則硬是靠著一口怨氣,撐到了老道士為他用軀體還魂。 還魂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但人生處處都能有bug,更何況是小說。 雙胞胎的軀體就是還魂最好的容器,尤其是兄弟倆還在差不多的時間死于非命,就更是難中之難。 偏偏就是那樣的湊巧。 也不知道這樣的機緣,是應了貴不可言帶來的好運,還是無福消受帶來的厄運。 顧挽坐在沙發(fā)上,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時間就過得非常快。 慕南承洗了澡,隨意換上了一套西服下來,顧挽一頭扎進他的懷抱,在懷里蹭啊蹭。 或許這個男人內心苦悶,但他從來不說。 而顧挽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希望能給他帶來一點微乎其微的溫暖。 慕南承自然是不知道顧挽心中所想,一副好笑的模樣摸著顧挽的頭:“怎么了?只是一天不在家里吃晚飯罷了,晚上抱著你,哄你睡覺好不好?” 顧挽抬頭,很認真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要人哄。” “……”重點是后邊么?重點是前邊! 慕南承面對著某條不解風情的蛇,再次選擇了沉默。 沒過多久,慕北城也到了。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果然如同慕南承之前想得那般,斗志昂揚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我哥!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慕北城時不時地,就喜歡犯二。 “看得出來,但我們不是去打架?!蹦侥铣杏行o奈,想讓慕北城將他那矜傲的小表情收起來。 “我們是斯文人,當然不會去打架?!笨墒窃撚械淖煺?,不能少! 別以為龍家那些有異心的都被肅清了。 龍家情況可比慕家復雜多了。 畢竟老爺子生了四個娃,性格如同名字,東西南北各個不同。 “嗯。那出發(fā)吧。”慕南承摸了摸顧挽,聲音始終溫柔得說道:“在家里頭等我,很快就會回來了?!?/br> 顧挽點了點頭,將兩張畫好的黃符塞給慕南承。 “你帶著,我今天剛畫的!” 慕南承將其接過來,放入了上衣服的口袋。 顧挽笑了,連同那雙動人的桃花眼都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那是今天新畫的符咒,一個是平安符,一個不知道叫什么。 但是功效十分誘人,此符咒放在別人身上,可以成為一雙眼睛,跟著帶符咒的人看到他所能發(fā)生的。 既然不能去,那她就在家里好好看看,只要宴會上有不長眼睛的,她就讓佘宇去嚇她! 反正黑腹蛇不咬人,原型也挺嚇人的。 第38章 慕南承和慕北城還有充當司機,無時無刻都在出場的十一一同離開了,晚飯只有老道士和顧挽一起吃。 吃完飯之后,顧挽便請教了老道士這個符咒要怎么開啟,一會好用來監(jiān)控下慕南承。 老道士只當是顧挽突然勤奮學習,將方法告訴給了顧挽。 顧挽趕緊回房間,按照老道士的方法閉上眼睛默念咒語,隨即伸手一揮,面前果然出現(xiàn)了類似投影儀的畫面。 慕北城的臉率先出現(xiàn)在視頻中,他一副牙根癢癢想咬人的模樣??磥碓谧约撼燥埖臅r候,已經(jīng)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顧挽沒有辦法通過符咒看到慕南承的表情,只能通過慕北城的一些神情和語氣再結合腦海中自己還記得的小說情節(jié)來推論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慕先生,您能夠過來真的是蓬蓽生輝?!甭暼绾殓姷穆曇魝鱽恚S即畫面轉到了聲音來源處。 年紀約莫四五十歲,中等個子,身上穿著黑色裁剪合襯的西裝,鬢角微微有些許銀絲,眉毛濃黑而整齊,眼睛十分有神,儒雅溫煦。 那個男人,就是龍祁。而他喊的慕先生,并不是慕南承他們,而是慕向東。 “這龍家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前幾天慕向東在慕氏進醫(yī)院的新聞,人盡皆知。 請了他們又請了慕向東,這不就是擺明了在示威么? “大伯真是身強體壯,前幾天醫(yī)生才說斷了幾根肋骨,還沒有好好休息,就坐著輪椅到處亂跑?!?/br> 雙方的距離慢慢拉近,慕北城先開口叫道:“大伯,你怎么過來了?醫(yī)生不是說你身體不怎么好,不能夠隨便亂動么?” 龍祁臉上的笑意在看到慕南承的時候,完全的收斂了起來。 “大伯,我記得醫(yī)生那個可是有吩咐過,斷了肋骨可大可小,你還是悠著點。”慕南承說完后,看龍祁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年輕男人一眼。 兩人的年紀差不多少,但那年輕男人身上的氣勢明顯不足。 從小就自己摸爬滾打的狼,氣勢永遠都比那些被保護在溫室里頭小羊羔強上數(shù)倍。 “龍先生,還沒有祝賀您選出的繼承人,畢竟就剩下這一個獨子了,可是要好好的捧著護著呀?!蹦侥铣袦\笑吟吟,對龍祁舉起了酒杯。 不過,慕南承并沒有喝,而是直接將酒當著龍祁的面上就灑在了地上。 龍祁臉色不虞,面上的肌rou都還是些許抽搐,但他卻什么都沒有說。 慕氏現(xiàn)在的管事還是慕南承,在龍歸沒站穩(wěn)腳之前,他什么都不敢說。 慕北城咧嘴一笑,只覺得我哥哥棒呆了。 “不好意思,我哥哥的身體不怎么好,不適合喝酒,這不是一時沒看住,又讓我哥哥給拿了杯酒?!蹦奖背菍⑹种械木票e高,仿佛在思索著記憶一般:“啊,龍歸是吧?希望你能夠有你哥哥那樣有出息,將你們龍家發(fā)揚光大呀?畢竟他用一輩子來給你鋪路,你可不能辜負了他呀。” 慕北城說罷,嘴角含著一絲諷刺,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明明是主人,卻感覺到無比憋屈的龍祁,理都不想理會這兩兄弟,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就遁了。 看著那兩人落荒而逃,顧挽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想來沒有林南初,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于是將符咒撤掉。 開始修煉去! 可惜顧挽不知道,真正的好戲從她關了符咒后開始的。 慕南承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少爺,老爺想單獨見一見您。”來人是個男人,態(tài)度也是十分恭敬。 慕南承看了他一眼,自然之前面前這個人是誰。 “什么少爺?你可別亂叫,我哥姓慕,不姓龍。不負責給你們家小羊羔崽子鋪路的?!蹦奖背菗踉诠芗业拿媲埃绕睬尻P系。 他們之前沒有半毛錢關系。 管家低著頭,并沒有與慕北城犟嘴,反而看向了一邊的慕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