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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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龍弈像還嫌不夠似的,又硬要抓著陸景游覽大陸,當然他說是游覽,陸景卻輕易看透其心思,這還不是想趁機大肆宣揚宣揚炫耀炫耀,就差明晃晃地貼張寫著“我配偶”的紙到陸景臉上了。 陸景默默琢磨龍弈這到底是受過多大刺激,又想著還是好人當?shù)降?,讓龍弈徹底玩?zhèn)€盡興吧。 緊接著,陸景就盡情享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就跟開巡回演唱會一樣,每到一處地方都能迎來數(shù)不清的動物。他們顯然是被龍弈威逼過來的,見到龍弈當即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唯恐他一時發(fā)怒將自己生吞下去。 龍弈難得地和藹可親,一點殺氣都沒有,然而對那些動物來說,他仍是危險不敢隨意觸犯的存在。 帶著陸景炫耀夠了,龍弈總算稍微消停,又蹲著一臉愛意地看陸景拿樹杈叉魚。那是條很淺的溪流,沒大型水生動物,陸景提著樹杈進入小溪,盯準一條小魚猛地落下魚叉。 樹杈尖利的頂端刺透魚身,陸景拿起魚叉取下魚扔到岸邊。他赤裸著上身,薄薄的皮膚覆蓋著四塊結實的腹肌,優(yōu)美的腰線沿著胯骨隱進虎皮里。線條精致的側臉對著龍弈,上身的水珠與臉上的汗水被陽光照的猶如在發(fā)光。 龍弈專注看著陸景,照例沉迷于配偶的美色無法自拔,不敢想象世上竟有這么可愛的人。 吃過陸景烤的魚,龍弈又說要帶他去大陸最神秘的一處地方。他說的神乎其神,也勾起了陸景的興趣。 那所謂的神秘地方就在龍弈洞xue后面的森林里,陸景還進去摘過水果,找過魔窟出口。他總覺得自己既然會掉進龍弈的洞xue,那魔窟出口就必然不會離的太遠。 “那是大陸的禁地,一直歸龍族掌管,禁止任何生物進入。你是我的配偶,當然也能進去,不過那里很危險,你千萬別自己進去?!饼堔念I著陸景走到森林的盡頭,站在壁立陡峭的懸崖邊緣。懸崖一側是繁盛茂密的森林,另一側是云霧繚繞窺探不到底的深淵,甚至這么站著都能感受到迎面刮過來的寒氣。 陸景望著深淵表情不可思議,突然聽龍弈說道:“從這里跳下去就到了。” 他說完更抓著陸景手直接跳了下去,猛然疾速墜落的恐懼危機感讓陸景迅速本能地抱緊了龍弈,然而偏偏陸景這頭剛抱緊,那頭腳就迅速踩到了地面。 原來看似是云霧繚繞的深淵,其實壓根不到五米。陸景手緊纏著龍弈,表情還難掩驚恐,對視上龍弈帶著笑意的臉,頃刻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你故意的是吧?”陸景咬牙微笑。 龍弈迅速搖頭,又表忠心地笑道:“下次我抱著你。” 陸景哼了哼,移開視線認真觀察龍弈所說的神秘之地,很快就顧不上跟他計較有意捉弄自己的事。 他們腳踩著的赫然是座懸空漂浮的獨島,獨島上面是堅硬的石頭,一圈又一圈畫著神秘又復雜的圖案,而這些繁復圖案的中央,赫然是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xue,那洞xue壁面光滑垂直透著神秘,不知最終能夠通往哪里。 陸景完全不敢相信,龍弈竟然主動帶他找到了魔窟出口。 那黑漆漆的洞口對他來說充滿著無窮的吸引力。陸景定定望著洞口,又像是透過洞xue,看見了遙遠久違的家鄉(xiāng)。 第007章 獨島四周是翻滾的濃密的云霧,完全隔絕與外界的互通,將其劈成獨立的空間。那被繁復圖案圈起來的洞口更神秘又充滿誘惑。 陸景定定望著漆黑幽深的洞口,情不自禁地朝前走去,直到突然被龍弈一把抓住。 “小心,別掉進去了,你會死的?!饼堔木o張拽著陸景連退了幾步。 陸景回過神,也有點心有余悸,剛注意到洞口就情不自禁地受蠱惑般走了過去,沒提防都接近洞口邊緣了。 “這是什么地方?”陸景默然片刻,若有所思地問起龍弈。 龍弈沒對陸景設防,見他提問就毫無保留地說道:“這里是黑暗之地,據(jù)說能通往深淵,那里恐怖陰暗,過去的必死無疑。不過沒誰試過,只聽說曾有龍族祖先進去過,之后這里就由龍族看守。這是大陸的秘密,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你看這里的風景是不是很好看?我再陪你多看會吧,你以后要想看風景的話,我就陪你過來,但你自己千萬別進來,要是遇到危險就不好了?!?/br> 陸景點頭,大腦循環(huán)著一堆又一堆的問題,被龍弈牽著坐到獨島邊緣。 別說,這里風景還真是不錯,漫天遍野的云霧,寂靜又安詳,好像時間完全靜止了一般。 “你去過下面?”陸景指著被云霧全然籠罩的獨島下方。 龍弈緊拽著陸景的手,盡管確定能抓住他,還是擔心會沒注意或是被風給刮下去,必須時時刻刻地緊攥著陸景。 “去過?!饼堔恼f道:“除了獨島,這里什么都沒有,上面,下面,全是這樣的濃霧,我也沒敢走太遠,怕迷失方向找不到路回來。” “你剛剛說,那洞口是通往深淵的路,進去就必死無疑?” “嗯,之前那些誤闖進去的動物全都死了?!?/br> “那你進去過嗎?” 陸景突然想起他被扔進魔窟前還戴著的據(jù)說是龍鱗粉末的項鏈,他掉進洞xue卻發(fā)現(xiàn)項鏈不見了,之后更認真找過都沒找到。然而有沒有可能,那龍鱗粉末的確是真的,更是因為龍鱗粉末,他才僥幸幸存了下來。 他越琢磨越覺得這可能性極大,否則按龍弈說的危險程度,自己沒道理還能毫發(fā)無損地通過。 “沒有。這里很好,我為什么要去深淵,據(jù)說那里連吃的都沒有?!饼堔念H嫌棄地道:“再說地xue很危險,要是進去死了怎么辦?!?/br> 即便強如龍弈,也沒有能安然度過洞口通道的把握。 陸景靜默,眼神遠眺著前方,腦海卻仍想著魔窟出口的事。 他沒想到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出口,頃刻有點慌亂措手不及。 龍弈說完頓了頓,又突然提道:“其實這條通道是今天才開啟的,之前根本看不到。” 陸景迅速捕捉到重點:“今天才開啟?難道還有時間限制?” “嗯,通道每隔三年才開啟一次,三天之后又重新關閉?!饼堔娜魺o其事地說完,絲毫沒察覺陸景的心思,又緊接著轉移話題道:“天快黑了,你餓沒有?我?guī)闳フ液贸缘?。?/br> 離開獨島返回到森林,天色果然暗了下來,大地被染上層暮色,涼爽的風吹拂過來,透著令人神清氣爽的舒適。 龍弈陡然化為巨龍,馱著陸景直奔遠處那座最高聳的山。那山聳立像是直入云端,山勢更陡峭險峻,壓根沒可能直接爬上去。 沿著陡峭的山壁朝上飛行時,陸景不得不緊抓龍弈,以免沒注意滑落下去。 而此刻山巔之上,那結著一顆彩色果實的矮樹旁,正久久蹲守著一頭滿臉疲憊的美艷九尾狐。她是半個月前歷經千辛萬苦爬上山巔的,一直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只為守著這顆果實,準備趁其成熟迅速將其第一時間摘下。 這顆樹三十年開花,三十年結果,一顆樹永遠只長一顆果實,不僅吃起來香甜美味,更能舒經活絡,增強功力。九尾狐盼了這顆果實這么久,眼看它即將成熟,激動迫切的心情完全沒法壓制。 她迅速挪近蹲到矮樹旁邊,眼饞地直勾勾盯著果實,險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繞著果實確認其已然成熟,九尾狐都快喜極而泣了,真太不容易了,不過還好功夫不負有心狐,這顆珍貴的果實最終還是屬于她的。 這么想著,九尾狐便迅速站起來準備摘掉果實。 然而偏偏就在這剎那,卻突然迎面襲過來陣劇烈的旋風,九尾狐被風迷了眼睛,又迅速敏銳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不斷接近。她極其不舍地看眼那果實,還是迅速跑著躲了起來。 不過雖說躲著,九尾狐殷切渴望的眼神卻絲毫沒離開過果實。 緊接著,九尾狐就如喪考妣地發(fā)現(xiàn),那攜著兇猛旋風出現(xiàn)的赫然是龍弈大人。 巨龍龐大巍峨又極具威壓的氣息令九尾狐頃刻臣服,更因恐懼而本能地瑟瑟發(fā)抖。頓了頓,她又突然默默合攏狐貍爪子,祈禱盼望龍弈大人僅僅是路過,別突然對那果實起了念頭。 可惜九尾狐的祈禱完全沒奏效。龍弈大人像是直奔果實過來的。 兇猛如鉤的爪子輕輕一帶,就將她期盼已久的果實直接摘走了。 隨即龍弈大人甚至都沒停留片刻,轉身便迅速飛下了巍峨雄偉的山巔,徒留痛失果實而悲痛欲絕的九尾狐黯然神傷。 回到洞xue,陸景捧著約有芒果大小的彩色漂亮的果實認真觀察。 “它很甜的,又香又好吃?!饼堔膹娏野怖?,又不禁慶幸道:“這果實其實很難結,我還以為會碰不到,沒想到這么巧,剛好遇到成熟了的果實。你快嘗嘗,如果喜歡的話,我以后就給你摘更多的回來?!?/br> 這果實很漂亮,陸景之前還從沒見過彩色,看著很驚奇新鮮。而且隔著層果皮,陸景都能清楚聞到果實香甜成熟的味道,讓他想迫不及待地快點嘗嘗。 于是陸景將果實直接掰成兩半,一半遞給明顯很嘴饞的龍弈。 龍弈卻搖頭沒接,將果實又推給陸景:“你吃,真的很好吃?!?/br> 陸景品嘗果實的時候,龍弈看起來比他還緊張,直到陸景點頭說好吃,他才放松下來。 到最后,整個果實還是全進了陸景的肚子。龍弈望著美味的果實饞的咽口水,都忍著堅決不愿碰一點,要全留給陸景吃。 當晚陸景突然失眠睡不著,見龍弈望著他也沒睡著,就不知怎地想跟他說說話。 陸景不是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人,龍弈對他的好,對他的坦誠相待與毫無保留,陸景心里全都很清楚,只是他不能更沒辦法回應龍弈。他們各在不同的世界,自己更是要回到人類世界的。 “隨便聊點什么吧?!标懢皞阮^看著龍弈,想了想說:“你多大了?” “我忘了?!饼堔膿蠐项^:“好像幾百歲吧,你呢?” “……二十五?!标懢靶那楹鋈挥悬c微妙。 龍弈也愣了愣:“哦,原來你還是幼崽啊?!?/br> “其實也不是,對人類來說,我這樣已經成年了。” “那你以后會長的很大嗎?我二十五的時候,還是頭體型很小的龍。” 陸景搖頭:“不會,就這樣了。說起來,怎么從沒見過你爹娘?更沒聽你提起過。” “我一百歲的時候他們就突然離開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總之沒再見過面?!?/br> 或許是過去的太久,又或許是龍族本就親情淡薄,龍弈說起這件事表情很平靜隨意。 夜色濃郁,空氣溫度較低,周遭是極致的寧靜祥和。 陸景睜眼感受著眼前寂靜的黑暗,突然有些蕭瑟寂寥,緩緩說道:“我家就跟你不同,情況很復雜。我媽是跟人私奔,突然遭遇車禍去世的。但我一點不怪我媽,她是被我爸傷透了心。我媽私奔之前,我爸一直堅持要將他那位私生子帶回來,說那是他兒子,也姓陸?!?/br> “我媽去世之后,我爸馬上將情婦和私生子接進了門,更嫌我媽給他丟臉,一直不怎么待見我。要不是爺爺心疼我,處處照顧我,我沒準早被那后媽跟私生子弄死了。哼,他們當然想我死,我一死,陸家的家產就全是陸夕宴一人的??蔀榱薽ama跟爺爺,更為了我自己,我絕不能讓他們如愿。” 陸景說著緊緊攥住拳頭:“他們想我死,我就偏不死。他們想要陸家的全部家產,我就偏要爭搶到底?!?/br> 他說的這些關系跟糾葛都太復雜,龍羿基本沒怎么聽懂,對龍族來說,配偶都是一生一世的,絕不存在所謂的偷情或是私生子。 然而這些卻不妨礙他理解陸景此刻低落傷心的情緒。 他頓時挪過去緊抱住陸景,又安慰地輕撫著說道:“你不會死的。以后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你會跟我一起好好活著的?!?/br> 龍羿邊安慰陸景,又邊心疼地想,他的小可愛之前一定受過很多苦。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阿景,好好心疼阿景,再不讓他受丁點兒的委屈。 陸景沒反抗地任龍弈抱著,靜默了幾秒,突然又極其凝重嚴肅地說道:“所以我不能讓,更不能輸。我不能輸,你懂嗎?” 他必須回去,否則陸夕宴的陰謀就得逞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謀害他的殺人兇手滿身榮耀。 龍羿偏了偏頭,輕輕蹭著陸景肩窩,大概還是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陸景頓了頓,沒再重復解釋他想說的話,轉而帶著笑意問起龍羿:“你總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 龍羿搖頭,喜愛地撫摸著陸景,道:“不是,我只對你好?!?/br> “你剛見到我的時候,又不知道我是好是壞,性格怎么樣。” 龍羿沒想那么多:“我就是覺得你好,哪都好,我特別地喜歡,哪都喜歡。” 陸景輕哼一聲,對龍羿這么赤誠坦白毫無技巧的固執(zhí)堅持竟不知該說什么。 “隨便你吧。但記得下次別再隨便對誰好了,要多想想對方有沒有企圖和目的,不然被騙了你還幫人數(shù)錢呢?!?/br> 陸景叮囑完又推開龍羿湊過來的腦袋:“你別壓著我,過去點,我出去一下。” 龍羿連隨之坐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免了,我就到外面?!?/br> 龍羿擔憂道:“可你要是被抓走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