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權(quán)限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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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那種靈魂的飽脹感又一次出現(xiàn),雖然沒有上次失控那么強烈,但是這種靈壓會逐步的一點點的烈度升級,最終一定還是會有失控爆發(fā)的一天,所以陳威決定去做個實驗,順便緩解一下當前的壓力。 他偷偷的潛入了對面的房間,這是很容易的事,這家公寓今晚并沒有入住幾間房,即便真有人之前聽見了這里的聲響,也不見得會愿意過來怕染了晦氣。 地上躺著的一對男女早早地沒了氣息,女的是一身風(fēng)塵女的打扮,死的時候也是衣衫不整。 至于地上的這個男人,大約四五十歲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身形肥胖、人高馬大,有著一臉濃密的絡(luò)腮胡以及一頭蜷曲的的棕色頭發(fā),整個人軟趴趴的癱在那里。 屋里也沒有什么明顯的血跡,死因應(yīng)該是被電擊或者脈沖之類的隱秘性的致死性武器所傷。 陳威回憶著當時感染陸嬈的經(jīng)過,在他模糊的印象中自己只是咬了她一口,體內(nèi)的壓力就像找到了泄洪口一樣呼啦啦的順了出去。 這絕不是簡單的病毒或者感染,真要讓他形容的話,是一種形而上的精神方面的痛苦在折磨著他,他能感覺有很多細碎的意念在自己體內(nèi)發(fā)育然后成熟,細胞也不過是它們的一種載體,當有限的軀殼不足以足夠的承載空間,擁擠帶來的就是靈魂深處窒息一般的壓力。 當自己的細胞通過咬傷的傷口接觸到陸嬈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那些繁雜的意念集合也接觸到了她,在高低差以及本能的促使下,一股腦的就涌進了陸嬈體內(nèi)那片未被開發(fā)的處女地。 但這顯然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現(xiàn)在他又開始感到煩躁就很能說明問題,就像田里的莊稼一茬一茬,每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就又會有新季的作物冒出頭來。 但即使是種地,也會有播種、鋤草、殺蟲、打枝、授粉、灌溉、收割等等項目,真正干起活來也決不拘泥于一種姿勢,一種動作,一個關(guān)注點。 這段時間陳威一直都在嘗試聯(lián)系這些意識體,他認為這都是可控甚至于可以溝通的智慧存在,他試圖找出某種方式,一方面能夠消弭到這些雜念對自己的影響同時又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利好的因素。 現(xiàn)在他就準備拿這兩個人做下實驗,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如果成功的話,他們的記憶不出意料也將完全不設(shè)防的向陳威打開。 先是用的男人的尸體,陳威在他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口子,但是沒有血流出來,陳威這才意識到他們的血早已經(jīng)不流動了,當下再沒有什么放不開,干脆在原處又開了個洞,里面的臟器直接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醞釀了一番感情,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指尖上,繁雜的意念在那一小塊區(qū)域里擁擠交互,陳威漸漸感覺失去了指尖的感知,他又劃開手指,逼出來幾滴血,把手伸進地上男人的肚子里攪了幾圈,如他所想的是手指很快恢復(fù)了知覺,那團意念體也隨之逼進了男人的體內(nèi)。 透過肚子上破開的大口,陳威能直觀的觀察種子帶來的異化過程,劇烈蠕動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在快速的發(fā)生著改變,以一種不太符合現(xiàn)實規(guī)律的方式完成了整個寄體的改造。 得益于男人滿身的厚重脂肪層,基礎(chǔ)的能量供給得到了基本的保證。又因為腦死亡而消散的本體意識沒有帶來阻礙,異化的過程出奇的順利。 但是同樣是因為這本就是一具死尸,異化的結(jié)果也只是激活了這具身體的基本功能,整個人卻是顯得木訥極了。 留有余力的種子又開始進一步的改造并占據(jù)這具身體,并與本體取得了一定的聯(lián)系,這不同于簡單的分享記憶、思維以及感受,陳威現(xiàn)在完全可以取而代之的完全接管這具身體。 “分身?”陳威抬了抬手,坐他對面死而復(fù)生的男人也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他試了試切換視角,雖然有些別扭,但他確實用另一個人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沉思的樣子。 很快就熟悉了這種隨時切換帶來的眩暈感,陳威輕易的就適應(yīng)了這種同時cao控多具身體的感覺,就像事先早已練習(xí)過千百遍一樣。 陳威的接管反而刺激了男人體內(nèi)零散的記憶碎片,它們重新結(jié)合在了一起后,形成了一種類似于雙層人格的第二人格,陳威試著收回了自己的意識。 男人先是大口大口的猛喘氣,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似乎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一樣,他咳的兩眼通紅,睜開眼睛便要水喝,陳威拿過床頭柜上的一瓶水遞了過去,他咕嚕嚕的一口氣就把整瓶水灌進了肚子里,這才回過魂來的樣子。 尤金來先是呆愣了片刻,接下來才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只見他面色驚恐,張口結(jié)舌,滿額虛汗,神情委頓,面上透著一股青白,最后干脆啪嘰一聲跪了下去,低著頭卻是再不敢看陳威一眼了。 —————— 他是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 那是怎樣的偉大存在啊!有如超越了世間與出世間的諸天神佛,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在自己體內(nèi)游走了一遍。 偉大意志沒有在自己體內(nèi)停留太久,很快就平復(fù)了,就像是“船過水無痕”,可是即便在波浪平復(fù)的時候,在尤金來的心里好像也并未立刻消失,又或者只是隱去了身形,有如一滴血滴入了海里,他就是有能力嗅到。 好比那蒼鷹盤旋的軌跡,哪怕飛走了遁去了,空中什么也沒有了、水面什么也看不見了,他也知道那只是飛得高了遁入了云層,游的深了潛入了淵海,那種存在此刻定立于某處虛空中俯視著渺小的自己。 他從未如此為自己前半生的罪過感到懊悔,早已忘掉的老信仰,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如此迫切的希望神能寬恕自己的罪孽,卻不知正是他心目中的神,親手為他種下了邪惡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