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經(jīng)驗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重生之學(xué)神、每次睡醒都在拯救世界、末世種田忙、仙寵帝尊、末世寒武再現(xiàn)
“你殺了他!” 聶白顫著嗓子,他實在是被氣壞了。 異人最難纏的的地方除了他們特性的絕對性以及對人類的敵意之外,就是殺不死這一點了。 奧古迪姆不想死,聶白也不想殺他,同樣的,奧古迪姆知道聶白不會殺他,聶白也知道對方不會玩自殺逃匿這一套。 但陳威卻非常不講道理的打破了這一潛規(guī)則。 轉(zhuǎn)生的次數(shù)多了,就跟人們感冒次數(shù)多了一樣,會漸漸地產(chǎn)生抗體,有的人會獲得一定的免疫能力,有的人很可能恰恰相反,對這種病癥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很不幸,奧古迪姆屬于后者。 不像其他的異人那樣,死的越多,復(fù)活的就越快,對自己能力的靈物也順之愈發(fā)的透徹。奧古迪姆每死一次,他復(fù)活的時間都會大大延長,雖然復(fù)生歸來的他的確會變得更強,但這期間浪費掉的時間,完全就是他所不能承受之重。 降臨的速度加快了。 ————————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地面的血水形成一股流動的紅色雨泉,漸漸地漫過砂石,漫過樹樁,漫過僵立在雨中的聶白,仿佛要流到世界盡頭,淹沒整個世界 看著空蕩蕩的枯木林,聶白眼睛發(fā)紅,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這大半夜的辛勞不說,死去的這么多人似乎都完全沒有了意義。他發(fā)出一聲長嘆,接著很是頹然的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的看著前方,仿佛魂兒都被抽干了。 看到這個向來以面癱形象示人的馬尾男如今如此失意,陳威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滿足感,在他看過的許多本關(guān)于人類心理研究的論著中,對這一現(xiàn)象有很多解釋。 通俗意義上來將,這就叫幸災(zāi)樂禍。 刺激痛苦和快感的,是思想。 動物則是抑制它們的思想,而它們的身體的感覺是自由的,本能的,一次,幾乎每一類動物都有相同的感覺,只有人類,才會產(chǎn)生各種奇奇怪怪的、感性的、豐富而又獨特的哀喜與怒樂。 作惡確實會給人帶來一些快感。 陳威對這種感覺并不排斥,更不會有什么愧疚心理,隨心所欲,恣意妄為,沒有人能要求他怎么怎么做,能左右他的,只有這件事本身的有趣與否。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白穩(wěn)下心神,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早已沒了陳威的影子,只有艾米莉安靜的守在一旁,見他眼中重現(xiàn)清明之色,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想安慰他,但被聶白打斷了,“我沒事,就是一時被氣到了?!?/br> “這個陳威,真的很奇怪?!卑桌蛩朴行┰箲坏臉幼印?/br> “你想說什么。” “他,會不會也是異態(tài)靈???” 一個普通的人類,是怎么制服的奧古迪姆?一個眼神就把對方干掉了? “不會,他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中國人,我查過他的資料,那上面很詳細的記錄著他幾十年來的消費記錄,再說”聶白頓了一下,“我找“它”確認過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份是真實的?!?/br> “中國人?” 艾米莉?qū)χ袊说挠∠蟛惶?,這個國家太強勢了。 它幾乎包攬了全球九成還要往上的制造業(yè),農(nóng)業(yè)產(chǎn)出也占據(jù)了各國總和的七成左右。這是什么概念?全世界都要看中國的臉色,在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度面前,沒有人敢于發(fā)出一點質(zhì)疑的聲音,不然第二天,這個不開竅的國家的人民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天的工資將會變得連一碗白米飯都買不起。 雖然國籍到現(xiàn)在已不再重要,但中國的小伙子,就是好找姑娘。 艾米莉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能拿到中國的綠卡。但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眾所周知,中國是最難入籍的國家之一,現(xiàn)在尤是如此。 “你在想什么?”艾米莉胡思亂想的樣子被聶白看在眼里,這讓他有些不滿,“扶我起來,我們還有要緊事要做。” “那這些車” 來時候的車隊現(xiàn)在反倒成了大問題,會開車的不會開車的都死干凈了。在聶白的最高權(quán)限下,艾米莉一輛一輛的過去關(guān)機重啟,然后設(shè)置目標(biāo)點,開啟自動駕駛模式。兩人隨便鉆進一輛車里,回了基地。 ———————— 特里斯(浣熊)在房間里悠然轉(zhuǎn)醒,他睜開眼,眸底清光迅速聚攏。然后就看見了坐在一旁保養(yǎng)武器的莫里森。 他二話不說,大腿一個有力的屈膝,噔的一下便彈到了莫里森的臉上,伸出指甲就是一陣抓撓。莫里森哪受得了這個,他抱緊這頭發(fā)瘋的浣熊,卻還是被抓到了臉,頓時抓出一道血痕出來。 “你干嘛!” “啊啊啊啊啊,混蛋?。 ?/br> 口吐人言的浣熊只顧著泄憤,兩人,或者說一人一獸僵持了一會,礙于客觀的生理差異,特里斯很快就沒了力氣。 桌子上有莫里森專門帶回來的一包松花,特里斯昏了一夜,這會兒早就餓了。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跳到桌面上,熟練地剝皮、切塊,再在事先備好的蒜泥醋中涮了一圈,接著張大了嘴,也沒見他怎么嚼,一整個完整的皮蛋就被他填進了肚里。 “不生氣了?” 莫里森拆開一包白色的軟泥藥膏,拿手指頭摳了一點出來,小心的抹在臉上的劃痕上。然后脫掉上衣,對著鏡子自己一個人別扭的涂抹起后背的傷口。 一連解決了三個饅頭大小的皮蛋,特里斯這才有心思往莫里森這邊看去。 “這個,是我剛才弄的嗎?” 相較于臉上一兩道淺顯的刮痕,莫里森背后的傷口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崩裂的傷口還有很多黑色的蟲子在皮rou里爬來爬去。 “你可沒有這么大本事。” 莫里森一直等到聶白離去了,這才帶著幾名年紀不大的新兵來到戰(zhàn)場,這幾人都是些沒見過血的生瓜蛋子,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卻沒有一個人發(fā)出抱怨之類的聲音,因為他們知道,作為這次行動最后的幸存者,他們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再去埋怨。 在莫里森的指揮下,幾人做起來了戰(zhàn)場的打掃工作,聶白到底只是一個科研人員,經(jīng)驗又淺,經(jīng)歷過的收容失效事件基本沒有,這就使得他對于實際的收容cao作不甚明了。 但是莫里森,或者說他的教官不一樣。 老教官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在組織成立之初就已經(jīng)是一名光榮的里世界戰(zhàn)士了。身經(jīng)百戰(zhàn)說不上,但相較于他人來說,到底是經(jīng)驗豐富之輩。作為他最喜愛的手下、甚是是徒弟,他把自己一生所得都盡數(shù)傳給了莫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