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阿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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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傅熙川抬手叫住走到半截的陸嬈,“這就是你這段時間以來荒yin無度的理由嗎?” 燈紅酒綠的沉湎,荒妄的邪游,不義的yin樂。 “你背叛了我主?” “背叛?”陸嬈回頭。 “人一生當(dāng)中一直都在背叛什么人,要么是別人,要么是自己。你覺得我這是背叛?真是好笑,你倒是說說,我們所謂的主人可曾管過我們?可曾布下教義,可曾現(xiàn)身說法,可曾,真的存在?” “當(dāng)然!” “陸嬈!我不知道之前犯了什么錯,以至于會被刪去所以有關(guān)于我主的記憶。但你決不能如此胡言亂語,這樣真切的事實擺在面前也是你能否認(rèn)的?” “就當(dāng)這個‘主人’真的存在于我們無所知的某個地方,那又如何?他從沒有說過我們這些人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 親愛的,我們必須承認(rèn),即便真的有神,也不會在意我們這些凡人。你以為你口中的那種存在,真的會有興趣去探知一只螞蟻,甚至某種更下級的生物的所之所想,所作所為嗎!” “停一下?!?/br> 傅熙川扶額,“我們不去爭論信仰的純粹與否,我就想知道,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總不會單純就是為了rou、欲?!?/br> 被撓到了癢處的陸嬈癲癲的笑了起來,“你也看到了是吧?!?/br> “這就是‘歡愉’的力量?。 ?/br> 無可否認(rèn)的是,某種怪物占據(jù)了陸嬈的思想,并使得她充滿了欲望。 這奇怪的欲望并非激起rou欲,而是充塞在腦中,只在腦中,這欲望是思維的蠱惑,擺不去的想法,神秘的瘋狂,堅信這個身體,就是眼前這個身體,注定要圓滿她的生命,她整個生命。 透過色欲的眼睛,你看到的是男性和女性。 如果你看得更深一點,你看到的就不是男和女,而是一個人,如果你看的再深一點,那也許就只是一個欲望著的生物。 “這是什么,你的能力嗎?不管是什么,它改變了你,陸嬈。” “……還能回來嘛?” “不能?!?/br> ———— “她以后都不會再來煩你了。”傅熙川笑著對羅本道,他雖然在笑,可怎么都讓人歡喜不起來。 “你去找他了?” 清嫩的嗓音不知怎么,傅熙川聽了只覺得慚愧,乃至于恐懼?!八f的是真的嗎?” “……” 男孩沉默的樣子似一根針般,扎進(jìn)了傅熙川的心里,他一邊覺得內(nèi)疚,一邊又感到歡喜。也不知何時,也不知怎的,自己從一開始的同情,到奇怪的吸引,再到最后的依賴,或者說是,依戀? “真的有神嗎?” 羅本睜著他那孩童黑亮的眼,目光晶亮卻不清澈。“我都是從前輩那里聽到的神的故事,可惜我加入的晚,沒能親身經(jīng)歷那樣的災(zāi)變?!?/br> “他們知道的也不定是不是真的?!?/br> “那您知道的是真的嗎?” 話題不知不覺中被跳過,傅熙川只覺松了口氣。他脫掉外套,又解掉內(nèi)里白襯最上面的兩個扣子,這才接著道“我只能說部分是真的,但這真實的部分到底是我所知的哪一部分,就連我自己也不能確定。” “在這個地方,沒有什么是堅實而不可摧的,只有人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無常?!?/br> “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秘密,這沒有導(dǎo)致相互之間的距離變近,反倒是愈發(fā)的寬廣。這世間最大的距離,不在時間,不在空間,偏偏就在這人心之間啊?!?/br> 許是覺得屋里的暖氣太過燥熱,傅熙川將他那條藍(lán)白相間的領(lǐng)帶也給去了,“這真真是一個難以琢磨的東西。我能看到他們的記憶,辨識當(dāng)下的想法,好與壞的心思一眼便看的通透。 這聽起來莫測而又高深,其實更像是一種詛咒。 我倒寧愿自己沒有這么高的位階。他們都避著我,非要靠近我,就在心里不斷重復(fù)著阿諛奉承的屁話,我有什么好說的?不過是跟著糊弄過去……” “那你能讀懂我的心嗎?” 傅熙川接觸到了羅本的目光,不自覺的扭過了頭去,他甚至生出了起身立即往外走的想法,但在那樣一雙希翼的眼睛的注視下,他到底還是好好地坐在原地。 “原來可以……” “后來呢?” “后來就看不清了?!?/br> “哦?!?/br> —————— “你要下車?”昆布瞅了側(cè)坐的陳威一眼,“看來你可能誤會了什么,我的任務(wù)只是將你安全的帶回基地,嚴(yán)格來說,你半路上下車解手都是不被允許的。” 陳威皺眉,他這一路上還真沒有去小解,大的也沒有。 “當(dāng)然,你是我們黑色基地的客人,一些簡單的要求還是理應(yīng)滿足的?!边呎f邊抽了根煙出來,昆布的煙癮很大,這半天的功夫得用了有七八包煙,基本上就是煙不離手的狀態(tài)。 “你想去火種區(qū),這本沒什么,我自己就能做主,打不了逛一圈就回來,但現(xiàn)在不行了?!?/br> “……” “前段時間的‘火種暴動’你應(yīng)該是聽說過的吧,直攪的天翻地覆,差點就讓它給完全醒過來,要不是前線的部隊去的及時,嘖”老人幾句話的功夫又解決了一根煙。 “真要有事,你去和那個,”昆布低頭想了一會,“和聶白報備一下,我就掉頭?!?/br> “不用麻煩了?!?/br> 陳威好整以暇的閉上眼,將椅背下放,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深陷進(jìn)椅子里,幾個呼吸間便睡了過去。 “嘖?!?/br> —— “剛才那人是誰?。俊?/br> 蓼藝嵐系著個圍裙,在開放式廚房的中島前洗著碗筷,“他好兇。” “一個老友罷了。” “你和他很熟嗎?” “不是很熟,不過是同事罷了。” “同事?陸嬈,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我們現(xiàn)在這算是什么?你要真想成為我的愛人,就請正視這份感情,我已經(jīng)決定了,既然已經(jīng)和你做了那種事…”她擦了擦手,走到陸嬈跟前。 “決定什么?” “……我們要結(jié)婚!” ———— 聶雷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期間路過了幾處頗有盛名的旅游城市。 換了個心態(tài)的聶雷,再不想以前那樣,在他的主張下,每到一處有趣的地方,他們都會下車,找個當(dāng)?shù)靥厣牟宛^吃上一頓好的,再找個標(biāo)志性的地表建筑下拍個照,全當(dāng)留念。 斯狄歐一直有一個疑問,聶雷的錢是哪來的。 “你說錢?”聶雷好笑道,“大丈夫怎可為這俗事所擾?!?/br> “……” “好吧,我說我說,你別這么看我?!?/br> “我把那啥給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