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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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去哪? 為什么要逃? 陸嬈不是很理解自己這伴生靈的意思,只覺多半應(yīng)該是她自己想差了。 出于某些原因,她和自己的精靈之間產(chǎn)生了某種薄弱……卻又非常明顯的隔膜——她明知道對方有著完整而又清晰的意識,偏偏就是聽不懂對方說的話。 其實也能聽的懂。 只不過要連蒙帶猜,還不一定對。 “你又在搗亂了?!?/br> 敲了下精靈花生大小的腦袋,陸嬈決定不去管她的警告,準(zhǔn)備出去看看。 —— 街面上的人很多,近幾天大家都很少出門,智械也少了不少。陸嬈不知道為什么,她也不關(guān)心這些,其實要不是歡愉精靈的警告進(jìn)一步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還真不一定出不出門。 隨便拉了一個路過的中年漢子,如果陸嬈沒記錯的話,這人還和自己有過一夜的春風(fēng)。 她本以為會像從前一樣,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不想?yún)s被人給狠狠的甩了開來。 那人如遇瘟神般,再次加快了腳步,就跟陸嬈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陸嬈試圖利用上位種的通感,去探查對方的意思,卻突然感到一陣劇痛,似有千萬支毒針扎在她的腦子里,直刺的她兩眼發(fā)黑,接著便干脆的昏了過去。 路過的許多人里沒有一個上前攙扶她一下。 —— “那是什么聲音?” 羅本被街道上吵雜的聲音驚醒。 他好不容易才克服身體的不適堪堪睡下,這會兒睡意方興,迷迷糊糊中似有什么東西闖進(jìn)了他的心臟,宏偉的意識光團(tuán)在他的眼前閃爍。 “……那是什么?” ——— “他來了。” 傅熙川矛盾極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也加入街上的人群,前去迎接神主的到來。 理智告訴他自己必須盡快趕過去,要趕在所有人前面。 不只是理智,本能也在督促、或者說強(qiáng)制著他的身體,他的每一塊肌rou、每一根骨頭,都進(jìn)入了一種蓄力的狀態(tài)——他在和自己較勁。 “‘他’是誰?” 羅本依稀間已經(jīng)猜到了問題的答案,他看上去很興奮,面色潮紅,眸底晃動著渴望的光。 “是‘他’對嗎?” “……” “我可以去嗎?”可能自己也覺得這要求太不現(xiàn)實,羅本喪氣的垂下腦袋,“我真的很想親眼看他一眼。哎,你別管我了,我在這躺著就好?!?/br> “…… 真的。 還愣著干嘛?快去啊。 你是‘鎮(zhèn)長’,怎么能落于人后,快去吧,哎呀,去??!” 傅熙川咬緊了上下兩排牙,他有些說不清話,但還是堅持咕噥道“唔……你知道我必須去。 ……你再睡會兒吧,我馬上就回來,我保證!” “去吧,我很困,你不用擔(dān)心我?!?/br> 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傅熙川,羅本暈暈乎乎的重又閉上眼,可越是這樣,那個偉大存在的光芒就越是清晰,他又哪里能睡得著呢? —— “你真的是神嗎?”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叫羅本?!?/br> “我……快要死了?!?/br> “能讓我再多活一段時間嗎,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除了……” “……對不起,我太擔(dān)心了?!?/br> —— “前面就是你的老巢了! 陳先生,我們這一趟一定會順利的對不對?” 艾米莉伸長脖子,望著前方的松樹林一陣躊躇,“這里的人應(yīng)該都聽你的話對吧,我知道你的能力——其實這些人都應(yīng)該被收容起來,但是并沒有。你知道為什么嘛?” “為什么?” “火種源沉睡的必要條件就是周圍必須有大量的智械活動,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不然他就會覺得不高興,興許是太寂寞了,他會起來創(chuàng)造新的智械,新的孩子?!?/br> “這和我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光有智械也不行,還得有人類,或者其他的智慧生物作陪,并且必須是尊智械為首,以智械為主的社會形態(tài),這樣才會讓火種覺得自己的子民生活的很好。” 這便是新鎮(zhèn)奇怪的社會模式的由來。 有所人從事的幾乎都是智械相關(guān)的服務(wù)行業(yè),常見的人類社區(qū)應(yīng)有的民生機(jī)構(gòu)反倒少的可憐,整個鎮(zhèn)上原本只有兩家便利店,南北兩頭各一個(現(xiàn)在只剩一個半了)。 醫(yī)院、學(xué)校、圖書館…… 不好意思,統(tǒng)統(tǒng)沒有。 —— — “他不是沒有清晰的意識嗎,怎么會有這么重的……種族榮譽(yù)?” “我不知道,但事實就是這樣?!?/br> “也正因如此,這些不再純粹的人類,才會被允許繼續(xù)生活著這個地方,您是知道的吧?他們的來歷。” “…克隆。” “沒錯,他們都是些可憐人。其實還有一部分是犯了罪的死刑犯,被洗了遍腦子,后添上虛假的記憶——他們都是很安全的d級人員?!?/br> “我知道?!?/br> “我知道你知道,我只是想說……” “我不生氣?!?/br> “……那就好?!?/br> 艾米莉怕的就是這個,她怕陳威對這里的人類團(tuán)體產(chǎn)生不必要的憐憫,又或者是同情。 其實她大可不必?fù)?dān)心,陳威對新鎮(zhèn)人民的悲慘人生并不感興趣,如若不然,早在剛知道這些東西的時候,他肯定就已經(jīng)做過自己想做的事了。 ——— 車子下了高速,穿過松林,越過田野。 等到這時,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看見很多人守在那里。 — 陳威開門,下車。 周圍人的目光刺在他的身上,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反倒是司機(jī)女士局促的不得了,只能尷尬的笑。 她扯了扯陳威的衣角,“是你把他們叫來的?!?/br> “不是?!?/br> “那他們……” —— “散開吧?!?/br> 陳威清淡的聲音回蕩在現(xiàn)場每個人心底,這讓他們確信,眼前這個清瘦的男子,就是帶給他們?nèi)绱酥喔淖兊脑搭^,他們的主。 也不知誰帶的頭,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陳威繼續(xù)站著,一時沒有人開口,沉默的每一秒都讓氣氛變得更緊繃。 “我說……散了?!?/br> 眾人再不敢亂做表現(xiàn),紛紛起身,呼啦啦的散了開去。 —— “他們都是能力者!” 艾米莉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為驚人的秘密,這讓她禁不住地顫抖起來。越是腦補(bǔ)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她就越是覺得惶恐……和興奮。 —— “這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