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歡愉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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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陸嬈一點都沒覺得腹中有饑荒。施虐者轉(zhuǎn)為被施虐者的新奇感受,接連不斷的沖擊著她的欲望神經(jīng),饑餓之類的負(fù)面痛苦,都給一并化為了令人欣喜的愉悅。 石酒將手里的糕點放下,伸手解開了象征意義遠(yuǎn)大于實際意義的麻質(zhì)繩索,啞著嗓子道 “你走吧。” 他一開始確實有過報仇之類的極端想法……趁著對方難得的虛弱期,一舉將對方做掉什么的。事情一開始,或者說一直都進行的很順利,他根本就沒動多大的心思,也沒費多少的力氣,陸嬈就被他給拐到了地下室里。 對方也很配合,沒有反抗,不,她反抗過,一直都在反抗,石酒一開始未此很是有些得意,但很快他就察覺到,對方是在演戲。 是為了蒙蔽自己,以求得恢復(fù)的時間么? 如果是的話……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她確實成功了——陸嬈的弱者姿態(tài)確實刺激到了石酒那顆同樣病態(tài)的心,他沉溺于施暴的快感中,以至于錯過了終結(jié)對方存在的最好時機。 陸嬈之所以會陷入虛弱,完全是因為記起了有關(guān)于陳威的一些事情,觸發(fā)了腦中的記憶鎖,重又將之刪除帶來的,是心的損傷。 這感覺來的烈,去的也疾。 稍稍冷靜下來的石酒,很快就意識到,陸嬈不過是在演戲,她演的很投入、很忘情,一副……樂在其中的意思。這讓他不由得很是喪氣,不知不覺中,又一次充當(dāng)了對方的玩物。 “你走吧?!彼忠淮蔚馈?/br> 拿手抹了抹脖頸的勒痕,陸嬈斂了斂臉上的媚態(tài),“不繼續(xù)了么?!?/br> “不了。” “有點掃興呢。” “……下次吧。” 女人就咯咯的笑起來,她一邊欣喜于這新得的新的樂源,一邊感慨于能力的進一步進化?!笆疲娕c酒,石與舊,你喜歡你的名字嗎?” “不喜歡?!?/br> “可是我喜歡??纯茨悖嗫∏蔚囊粡埬槹?,以前我還不覺得,但現(xiàn)在……” 石酒在來之前,還掛著一張畫風(fēng)偏柔的、符合他自己審美的兔兒臉,陸嬈過去更喜歡他用那種有棱有角的猛男系的硬漢臉來伺候她。 “你看上去很不高興,唔,這樣可不好,你得學(xué)會去接受這一切,學(xué)著去享受它?;蛟S,你會喜歡這個?!?/br> 陸嬈體內(nèi)伴生的歡愉精靈一直都處在一個幾近飽和的臨界點,在這次的刺激下,終于發(fā)生了進化。 現(xiàn)在的她,可以將自己所理解的“歡愉”帶給他人,讓所有人隨她一起一同墮入這場狂歡。 “感受這美好,去傾聽,去贊美,去……服從。” 與她自己的精靈有所不同的是,在一般的歡愉者身上,精靈的地位比之宿主本身要更高一個位格。雖然歡愉本身能夠給他們帶去力量,但與之對應(yīng)的代價就是,要出賣自己的靈魂,成為為了滿足自己欲望而不擇手段的墮落種。 石酒只覺有什么東西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又冷又滑的無形粘液順著自己的口鼻灌入腹中,隨著血管游走于每一個細(xì)小的角落,最后盤踞在下腹之中,凝成了一團胎盤樣的腫塊。 他感到一陣虛弱,身體的養(yǎng)分以及其他的一些他說不上來的東西正在快速流逝,一齊涌入那無形無質(zhì)的腫塊之中。 “感受到了嗎,你的孩子?!?/br> “孩子……?” “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很快就會明白,這是我對你多么深沉的愛意。去吧,去做你自己,做你想要的,什么都好。” 在石酒的感知中,那東西在吸收了足夠的物質(zhì)之后,很快就破殼而出,一種迥異于陳威同化作用的改在正在他身上發(fā)生,哪怕明知道自己正在發(fā)生著某種變化,他卻根本無力去阻止。 甚至就連這過程究竟改變了自己哪里,他都不甚知曉。 就跟凍干的食物見了水,這東西膨脹的很快,以至于很快就填滿了石酒的整個身軀。他覺得自己快要爆掉,就跟馬上要被吹爆的氣球那樣。 這“氣體”還在不斷地膨脹、膨脹…… 終于,“嘭”地一聲。 炸了。 透過他身體的每一處間隙,有什么東西“呼啦啦”的涌了出來,石酒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抽干了體液的干尸,“人都說懷胎九月,我這……” “這是種進化,來吧,看看他,是不是和你很像?!标憢剖滞兄粋€巴掌大的嬰孩,“是不是和你很像……哦吼,一點都不像,他可真丑。真可惜,看來他并沒能繼承他父親的優(yōu)點?!?/br> 再沒有覺醒變臉的能力之前,石酒一直是一個非常丑陋的男子,以至于達(dá)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得虧新鎮(zhèn)全員惡人,沒人會因為長得丑而遭到嫌棄。 某種意義上來說,長得兇惡反倒成為了他的一項優(yōu)點。 歡愉者的歡愉精靈是他們能力的具象化,是他們作惡、享樂以及之后一切的資本,它們的形象都是根據(jù)寄主原貌等比例縮小而來。 看著幾已被自己遺忘的過去的“尊容”,石酒就有點想笑?!案?,是啊,他可真丑?!?/br> 如果自己不是這么在意外在的美丑,自己覺醒的是不是就是其他更實用的能力呢?那樣的話,自己還會淪落到這樣等同于“男寵”的地步么?他過去雖然丑,但沒有人看不起他,他的酒館生意很好,有很多稱得上兄弟的老伙計。 現(xiàn)在呢,哎。他嘆了口氣,想要說點什么,但到底只是認(rèn)命般的低下了頭。 “相信我,你很快就會為此感到慶幸?!?/br> ———— 陳威正在糾結(jié)一個事情。 是回白色基地繼續(xù)他的收容事業(yè),還是做個相對自由的黑牙經(jīng)理人,留在這外面的花花世界。 里世界的詭秘與奇麗,表世界的溫和與……溫和背后的大恐懼,兩者之間其實并不沖突。時代在變化,現(xiàn)在再不是前幾十年那樣,里外之間有著嚴(yán)苛到?jīng)Q不能跨雷池一步的界限。 甚至于組織都開始主動的揭示起這個世界的隱秘。 所謂“收容”,已不再是最開始的“收容”,所謂“保護”,保護的也不再是最初想要守護之物,所謂“控制”…… … 控制…… 已經(jīng)失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