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呢？”

    “也沒有。”

    「感官賦予」

    將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賦予到他人身上，這個“感受”不光包括一般意義上的喜怒哀樂，它指代了石酒所有的感官刺激，比如味覺，嗅覺甚至于觸覺……

    強制性的心靈鏈接嗎？

    比那好像要復雜一些，不能說無用，但也不是非常有用的樣子……再說，這和“歡愉”二字根本就不搭邊吧？陳威疑惑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對比陸嬈，他發(fā)現(xiàn)歡愉者能力的表現(xiàn)與進化的需求確實并不一致。

    它要求宿主盡一切可能的去“爽”。

    至于“能力”，不過是附帶的一個基本保證，保證歡愉者有作惡的資本，對于一個沒錢沒權(quán)，沒顏沒硯的普通人來說，等于憑空添置了一個金手指。

    完全隨機的么……

    陸嬈精靈擁有的是那種純粹的力，外在的表現(xiàn)形式是數(shù)只無形卻又無可摧毀的虛無臂膀，石酒覺醒的能力卻和她完全不沾半點邊際。

    陳威讓石酒擺了一桌菜，又讓他施展能力，將其對于味道的感知注入到了這些食物里。

    他試著吃了兩口，發(fā)現(xiàn)確實重又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感動——普通食物所帶給人的感動，但與此同時，卻有種非常明顯的隔靴搔癢感。

    陳威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嘗到了食物的本味，他不過是通過石酒的嘴，拐了好幾道彎，間接探知到了對方腦中對于味道的“感受”。

    這不就是通感嗎？

    他放下筷子，很是掃興的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而去。

    門外咕嚕等了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他面前的茶幾上擺滿了空蕩蕩的酒瓶，見陳威從側(cè)門里走了出來，立馬興沖沖的跑了過去，拉著對方的胳膊笑瞇瞇道，“這里的人都好熱情啊，你看，這都是他們請我的?！?/br>
    這么受歡迎么……

    環(huán)顧了一圈酒館內(nèi)的熱鬧景致，看著艾米莉那張精致而又深刻的臉，陳威一字一句輕聲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陳威嚴肅的樣子并沒有讓咕嚕有所收斂，畢竟不管陳威嚴不嚴肅，他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面癱臉，說話也不帶什么抑揚頓挫之類能表達出感情的語調(diào)。

    “什么事兒，你說吧，我聽著呢?！闭f著就又開了一罐一升裝的散裝白酒，咕嚕嚕的就往嘴里灌。

    “……”

    “說啊?！辈亮瞬磷臁?/br>
    “我想了一下，這個世界很不太平，你不用給我裝傻，我知道你都知道。當然，我也不是不信任你，但你和我確實沒有任何契約上的關(guān)系，你懂我意思么？”

    “不懂。”

    咕嚕和陳威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這么親近，他并不是陳威的眷屬，只有界外火種臨走時遺留的那點暗示，讓他不至于對陳威生出壞心。

    “我會將火種原本的權(quán)限完全移交給你。地下的設施也會重新啟動。”這畢竟不是他的強項。

    “唔……”

    “艾米莉”撓了撓頭，不由疑惑道“為什么？”

    “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我需要你保護我的子民，讓他們不至于陷入死地，實在不行，就將他們?nèi)哭D(zhuǎn)移到地下……”

    “沉睡？”

    “我需要換個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你難道就沒有這種感覺么，一場大的變化即將到來，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發(fā)生改變。一直以來我都太過懈怠，希望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你打算怎么做？”

    咕嚕慢慢也差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本來想問的是，為什么這么突然，話到嘴邊卻還是改了口。

    “我會將這具身體的意識完全打散，放心，我會留一份拷貝文件，這不是自殺，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這不算死，我一直都在，只不過‘睡著了’而已?！?/br>
    “……”

    “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就是他們的最高主宰，我意思是你要負責他們基本的人身安全，至于其他的，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br>
    “……”

    咕嚕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為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沒看見有什么大危機，大災變，你這也……”

    太不負責任了些。

    陳威本不想解釋太多，但考慮到還需要委其以重任，還是斟酌著開了口?！啊愅拇嬖诒揪鸵环N錯誤，想必你也清楚，你我都只是域外的入侵者，我不是人，你也不是。我們不過是某種規(guī)則的化身”

    “所以呢？”

    “我的這些下級分身，一個個都能保持自身相對的獨立性，他們是有著自己完整的靈魂的，你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這是我、是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br>
    “？”

    “過于集中的規(guī)則會將這一優(yōu)勢給白白浪費掉，為了趕上其他‘人’的進度，我必須這么做?！?/br>
    “什么人？”

    “你mama那種人。”

    “……”

    他們二人這一番對話并不是置于口頭之上的表達，一切都行進在思維的鏈接中，在他人看來，陳威和一個身材好到爆炸的藍皮女大眼瞪小眼，似是在鬧脾氣。

    石酒在陳威走后，發(fā)了一會兒呆。

    他經(jīng)常發(fā)呆，有時候是為了壓制那種奇怪的浴火，有時候純粹就是喜歡這種放空一切的感覺。他剛就在想，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對，惹到了先前的那位大前輩，讓人直接憤而離席。

    也沒想出什么所以然的他，揣著滿懷的郁悶剛走出來，就看到了陳威和“艾米莉”對視的畫面，他也沒上前打擾，只是管之前的那個酒保要了一杯白水，隨便找了個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打算看戲。

    “我mama？”咕嚕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他似乎在生氣，“如果你指的是上一代的火種意識的話，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我和她的感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深。”

    “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

    “我覺得你應該懂我意思，好吧，我就直說了。如你所見，這些被我所感染的自然人類，很容易吸引到域外的那些特殊存在，尤其我對某人的關(guān)注越少，他就越是有可能覺醒能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沒錯，‘陳威’必須死，這樣才能讓這個特殊的群體吸引到更多的規(guī)則碎片，這就是我想要的?！?/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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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我打算放飛自己了乁˙˙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