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他們始終沒有復(fù)婚,蘇婷現(xiàn)在是完全放開自我了。 她有了女兒之后,人生圓滿,一直在拍戲或者拍戲的路上,追逐著自己的夢想。 陸修遠(yuǎn)始終站在她背后,他們?nèi)匀幌鄲郏m然并未復(fù)婚,但是和夫妻無疑,自從他尊重了她的夢想之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不少。 開始時候,陸家老一輩的人也頗有微詞,但是陸修遠(yuǎn)帶了桃桃回去,這小女娃娃要把眾人的心揉碎了,什么都拋之腦后了,只恨陸修遠(yuǎn)連女兒都爭不到。 這情況,多少和霍瀾庭有點(diǎn)相似。 他現(xiàn)在身家和從前不一樣了,可搬出來之后,盡管霍家老爺子幾次三番讓人叫他們回去,但是他們也未回去同住,有了兒子之后,霍老爺子更是親自來看過,總是要他們多多回去,他想孩子,想和孩子多多親近。 可惜這孩子和他不親,他和蘇守信以及徐老爹更親一些。 霍瀾庭更喜歡徐家父子的氛圍,倒是偶爾會去徐家住上兩日,霍家老爺子知道了,氣的不行。還是徐老爹再三相勸,他才帶了妻兒回霍家走動走動,蘇守信過生日,這仿佛是一個契機(jī),大家又都聚在了一起。 晚宴過后,蘇守信和徐老爹一起去下棋了,名軟和蘇婉在客廳抱了兩個孩子逗弄著,東園的樓上洗手間除了房間中有,剩下就是長廊頭上那側(cè)梯旁的了。 蘇唯穿了拖鞋,和霍瀾庭在房間里面膩歪一會兒,走了出來。 紅玉在洗手間給貓兒洗澡,她想要去側(cè)梯旁的那個,穿著拖鞋走了長廊上面,客廳當(dāng)中笑聲片片,長廊上燈光昏暗,幾乎是悄無聲息的,走得快到側(cè)梯前面了,忽然聽見了窸窣的輕微動靜。 伴隨著女人輕低的哼哼著,還有男人的低笑聲:“幾天不摸,好像又大了些?!?/br> 她下意識站住了,女人也傳出了一點(diǎn)笑意:“別鬧,讓人看見了怎么辦……誒呀……嗯……” 緊接著,欲拒還迎的輕吟聲就從側(cè)梯下傳了出來。 雖然很低,但是男人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看見了怎么,大不了就把你這就帶回沈家去?!?/br> 女人又叫了一聲:“今天是大日子,要是讓小姐丟了臉面,那我還有活路嗎?” “她就在客廳中,想想就很刺激……”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她也不是不知道,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又有什么不行的,一起和你們兩個玩也不是不行……” “誒呀真不行……” 這兩個人,膽子也實在太大了。 蘇唯目光一轉(zhuǎn),在一旁的玻璃上,看見了二人的影子。 男的是沈明君,女的是蘇婉身邊的小丫頭,這會她身上的衣服半掀著,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男人一手在她上身里面揉吧著,一手在她褲子里進(jìn)進(jìn)出出。 她輕轉(zhuǎn)身,不等走開,那兩個人已經(jīng)交疊在了一起去。 沈明君將人按了窗邊,不輕不重的啪啪聲傳了出來,蘇唯慢慢后退,最后轉(zhuǎn)身走回了客廳當(dāng)中去。陸修遠(yuǎn)倒水回來,桃桃就奔著他沖了過來。 他坐了地毯上面,哄著女兒喝水,蘇婉在旁邊看見,目光復(fù)雜:“沒想到姐夫還會做這些事,我jiejie真有福氣,桃桃像個小公主,我jiejie就是大公主?!?/br> 陸修遠(yuǎn)低眸看著女兒,笑意沉沉:“這分明是小魔鬼,哪里是小公主?!?/br> 話是這么說,可笑得溫柔。 名軟抱著外孫,笑得溫婉:“桃桃是淘氣了些,不過蘇婷小時候也這樣,再大些就好了,女孩子有點(diǎn)脾氣才好,不然養(yǎng)成習(xí)慣了,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委屈自己,成全別人了?” 蘇唯站他們背后站了一站,看著蘇婉,想了下,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臥室里面了,霍瀾庭正在桌邊寫字,她走過去,低頭一看,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兒子什么時候喂奶,她什么時候該吃些補(bǔ)品,多半都是她和孩子的事情。 從背后抱住了他,她伏身貼在了他的后背上面:“瀾庭,我剛才出去,碰見沈明君和蘇婉的丫頭在一起行茍且之事了,你說這件事,蘇婉知道不知道?他既已以婚姻相許,為什么還會這樣呢?” 霍瀾庭一手回過來背著她,眼簾微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沈明君向來葷素不忌,他經(jīng)常和朋友們提起那些風(fēng)流韻事,向來是來者不拒,什么樣的女人,他都無所謂的,蘇婉不可能一點(diǎn)不知道?!?/br> 不明白,這世上為什么還有那樣的婚姻。 蘇唯更覺疑惑:“她一直渴望的婚禮就在眼前了,可盛大的婚禮,沈家少奶奶,這真的能給她帶來她想要的東西嗎?” 霍瀾庭扣上筆帽,回身看著她:“人和人不一樣,你想想,沈家是什么樣的門風(fēng),不僅僅是沈明君,就是沈弋,他身邊女人也從未斷過,即使他一直對從前的未婚妻念念不忘,但是他何曾真正的穩(wěn)下心過?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br> 的確,不光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是如此。 怪不得蘇婷一直不肯復(fù)婚,她現(xiàn)在是那樣的自由,不僅僅是她,就是霍麒麟,打算終身不嫁,也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和她們相比起來,反倒是她的日子,按部就班的,很普通起來了。 遙想當(dāng)年深宮之內(nèi)的事,仿佛是一場夢的,很不真切。 現(xiàn)在的她有了家人,有了愛人,有了兒子,有了太多的牽掛,可未來還是有很多未知,之前對于分開她沒有太多的感慨,現(xiàn)在忽然想,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邊有他,一旦他不在身邊,那么她怎么辦? 她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幾乎是有點(diǎn)粗暴地推了他一下:“你起來,我問你?!?/br> 霍瀾庭站了起來,低著眼看她:“什么事?” 他從來這樣,一直都遷就著自己,蘇唯順勢靠了他的懷里:“有一句話說,天下男人皆薄幸,你覺得怎么樣?” 她一向敏感,他知道,笑著擁住了,目光沉沉:“不怎么樣,蘇婉能容忍沈明君,沈弋即使身邊有再多的女人,也有人往他身邊去,因為他們身上有她們想要的東西。而你,什么都容忍不了,還得我忍著你,我有什么資本去薄幸?” 說的是,她捶著他的肩頭:“你若有心,早早告訴我,離婚就是,好聚好散,家財一分。千萬別藏著掖著,等我發(fā)現(xiàn)了,就怕你人財兩失?!?/br> 離婚? 她做什么都行,唯獨(dú)這件事不可以。 霍瀾庭絞著雙臂,給人緊緊扣了懷里,一低頭就尋了她唇。 唇瓣柔軟香甜,最近一直帶孩子,都沒有親熱過,他擁著她,直往浴室走去,紅玉早就抱了糖球出去了,浴室門開著,直接給人抵在了門口,氣息交纏。 一夜春色,兒子不在身邊,睡得也香甜。 早起還得趕火車,霍瀾庭醒了,伸手一摸,身邊沒有人。 他看了眼時間,五點(diǎn)多了,該走了,立即掀被下床,床下趴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糖球,他穿上衣服,到浴室門口看了眼,蘇唯不在。 皮箱早就在車上了,他才繞過床來,房門一動,蘇唯抱了孩子回來了。 他上前,接過兒子,逗弄著孩子:“小家伙,等我回來,很快的?!?/br> 余光當(dāng)中瞥見蘇唯手里還拿了一封書信,頓時抬眼:“那是什么?” 說話間紅玉也走了進(jìn)來,她手里還提著一個小一些的女士皮箱,眼睛還紅著:“小姐,不去行不行啊,到處都在打仗,多危險??!” 危險,與其在家里擔(dān)心,不如與他齊頭并進(jìn)。 蘇唯將書信放了兒子的懷里,接過孩子一股腦交到了紅玉手里去:“很快會回來的?!?/br> 說著牽住了霍瀾庭的手,抬眼就笑了:“我給家里人留了書信,我要和你一起去,從今往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別想撇下我一個人。” 她始終記得,子易臨走時候說,等他回來。 然后他沒有回來。 今生,就算任性,也要和愛人一直在一起。 真的是太危險了,霍瀾庭斷然拒絕,但是她始終看著他,滿目都的柔情蜜意,四目相對之下,他忽然懂了,她從未說出口的那些話。 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他到底是幫她提起了皮箱。 好,那以后,就一直在一起。 十幾分鐘之后,紅玉抱著孩子走了落地窗前,小寶寶手里還拿著那封書信,他就像是個見證人一樣,看著父母手牽著手離開。 而離開,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全文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