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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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貨的地址為南洲市博物館,收件人姓梁,這位竟然連名字都沒有寫全,加大了姜元找尋客人的難度。 “箱子這么大?!”看到怪力蘿莉·小滿抱著一米八雙開門冰箱大的箱子,姜元有些麻爪。 “一共三百八十塊磚頭,為了防止磕壞了,中間還用宣紙隔著,旁邊墊了泡沫,看起來大,其實不重?!毙M把箱子放在了手拖車上,拍拍小嫩手說:“小老板你完全可以拖得起來?!?/br> 姜元把“不能”給吞了回去,小妹紙都這么說了,他一大男人再說自己不能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面子?!胺凑龥]有多少路,走走就到了。好久沒有去博物館看過,送完貨了我正好在里面溜達一圈?!?/br> 博物館就位于老城區(qū),離著老街六七站的路,按照姜元的腳程不出二十分鐘就可以走到,今天拖了個大件兒、大件兒旁邊再窩著一只大貓,花費的時間也不過才半個小時。 南洲市博物館雖然是地方級博物館,但與國家博物館比較并不遜色,其建筑本身便是擁有幾百年歷史的古董,曾經是皇帝的行宮。正門排隊安檢,姜元憑學生證進去還能夠打折,但箱子進不去,有心將箱子放在外面,讓大金看著,可是大金就是不樂意,還拿出了“監(jiān)工”的嘴臉教訓姜元,命可丟、身體零件可以丟,唯獨包裹不準丟,事關昆吾居面子的。 無奈,姜元只能夠另謀出路。 他對博物館還挺熟悉,知道側邊有個側門,和看門的大爺套套近乎,說不定能夠進去。 大概吧…… 費勁兒地拖著箱子走到那邊卻發(fā)現(xiàn)側門大開,有扛著儀器的人進進出出。 “你說我要是偽裝成其中一份子,能不能混進去?”姜元異想天開地說。 ··· 一輛銀灰色的保姆車低調地靠近,車門推開,從車上下來個老道世故的短頭發(fā)女人,她邊下車邊打電話,還側身對著車內伸出手,很快白皙瑩潤的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搭在了女人的手上。 “小心些,外面太陽大?!迸巳缱o崽的母雞,絮絮叨叨地讓車上的人注意這注意那,體貼入微到極致。 “知道了,紅姐。”聲音甜而不膩,寥寥幾字,宛轉悠揚,勾人心魄,惹人憐愛。 說話的人走了出來,纖瘦卻不失玲瓏凹凸的身子上穿著一字肩的薄紗白色長裙,露出精致修長的脖頸、平直小巧的鎖骨以及圓潤可愛的肩頭,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似美玉一般瑩潤發(fā)光。 美目流轉,解決掉了小三傳聞、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的胡玫莉看到了單手拉著拖車站在陽光下郎朗如白楊的姜元,紅唇微啟,她笑著側頭對經紀人耳語了幾聲,經紀人遲疑地松開了她的手。 得到自由的胡玫莉款步走到姜元身邊,在姜元錯愕中抱住了他,“老板好。” 前后兩輩子,姜元發(fā)誓他成人以來頭一次感受到女人的酥胸,簡直、簡直……沒法形容。 擁抱很短暫,松開姜元的胡玫莉看到一張紅彤彤的臉,抿唇笑了起來,善解人意地沒有調笑,她挽起了姜元的胳臂,嬌嫩甜美的聲音說:“老板是過來送貨嗎?我今天在博物館有活動,要是要幫忙的話盡管說,我可以帶您進去?!?/br> “那就麻煩了?!鳖姓眍^送上來,姜元的心情美滋滋。 “不麻煩呢~”尾調甜美柔和,聽入旁人耳中似羽毛輕輕地刮了兩下,伸手去撓又撓不到,難耐得很。周圍運送器材的人已經呆了,恨不得代替了姜元,成為被胡玫莉挽著的人。 姜元疑惑地側目瞧了胡玫莉一眼,身為狐貍精,媚意入骨,但他之前見過胡玫莉,還不到簡單音節(jié)就使人神魂顛倒的地步。想到胡玫莉從店里買走的原味裹胸,他有些了然,得到了魅力值加成套裝,加技能點了啊。 見姜元眼中只有欣賞而無欲念,胡玫莉有些挫敗,她再接再厲想要抱著姜元的胳臂貼得更緊,身上驀地寒意來襲,心臟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抓住,只要她再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就會暴斃當場。胡玫莉臉色變得慘白,活命的本能讓她松開了姜元的手,威脅生命的氣息才瞬間抽離,踉蹌兩下,差點兒撲倒在地。 “沒事吧?”姜元關切地問。 胡玫莉哪里還敢有什么過分的舉動,連連往后面退了好幾步,感覺太刻意了又向前挪了一下,掩飾性地解釋著,“沒什么,最近拍戲太累,被太陽一曬就有些頭暈。” “那就快進去,你要是當場暈倒了,附近的男士要吃了我嘍?!?/br> 胡玫莉干笑地扯動一下嘴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沒有,什么都沒有,剛才的殺機宛如自己的錯覺。 第12章 洛神女1 通過交流,姜元從胡玫莉的口中得知,博物館正和國家博物館合作,由知名紀錄片大師及金牌綜藝節(jié)目制作人cao刀,拍攝一部講述國寶的前世今生的紀錄片。收藏本站以全國范圍中挑選出來的九家博物館為主角,每家博物館會推出九件珍藏,由真人演繹,將國寶歷經的滄桑歲月娓娓道來。 “聽你的描述,有些《國寶會說話》、《國家寶藏》的味道?!蓖现渥拥慕犕炅撕道虻闹v述之后,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 “我就知道個大概,為了保密,具體的本子還沒有到我手上?!焙道蛏n白的臉龐恢復了些許血色,不過看起來依然不是很健康。她這回學乖了,離著姜元足足有兩米的距離,兩人中間可以再走上幾個魁梧壯漢,說話聲音稍微小點兒,對方都有可能聽不見。 “還是有些期待的,國寶的前世今生,想想便是波瀾壯闊、見證歷史興衰的,于它們而言不過是漫長生命中的不同剪影,于后世而言卻是歷史長河中不可磨滅的存在?!苯桨l(fā)期待起了該紀錄片的出現(xiàn),衷心希望能夠拍出新意和創(chuàng)意,給世人普及老祖宗的輝煌過去。 大概是自己成了雜貨店的主人,過手的東西都是老物件兒,聽到能夠有紀錄片專門講述國寶的前世今生,姜元心中感慨激動。 激動完了就要回歸現(xiàn)實,那位姓梁的客人究竟是哪位?。?/br> 今天是紀錄片開拍之前的統(tǒng)籌日,所有的演員及參與的工作人員都會在,胡玫莉一進大樓就被喊了過去,沒法再幫姜元的忙。 進入側門后,是博物館后起的現(xiàn)代建筑,行政辦公、檔案室、文物修復等等都在這里。 “你好,請問你們這邊姓梁的工作人員嗎?”攔住了個胸前掛著牌子的工作人員,姜元采取了排除法式的詢問方式,“他有個快遞要拿,但沒有把姓名填寫清楚。” 瞄著工作人員的胸牌,姜元驚了一下,他是什么好運氣啊,眼前的這人就姓梁,叫做梁天成,職務寫著館長。一抓就抓到博物館最**oss,姜元覺得自己離開了博物館后肯定要左拐去小賣鋪買一張彩票,說不定可以中大獎。 梁天成館長先是看看姜元,小哥長得帥氣討喜,笑起來嘴角邊的酒窩就很受長輩的喜愛。再看姜元身后的大箱子,他竟然激動得熱淚盈眶起來,五十多歲、保養(yǎng)得宜的男人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越過姜元緊緊地抱住了大箱子,仿佛是見到了失散二三十年的兒子。 “我要找到的客人不會就是您吧?!苯行┛扌Σ坏?,方才還苦惱于怎么找客人,客人卻自己主動跳了出來,任務完成之快,破紀錄了啊。 把箱子當親閨女抱了好一會兒的梁天成平復了心情,從兜里拿出帕子擦掉了眼角的淚,“您一定就是昆吾居的工作人員吧?真是謝謝,謝謝接了我的訂單之后就立刻送過來,我本以為會遲上幾天,沒想到,沒想到……”他撫摸著箱子,仿佛手掌已經穿透了紙箱摸到了里面蒙塵數百年的磚刻畫。 梁天成是普通人,之所以知道昆吾居還是前任館長在退休之時跟他說過,讓他時刻關注昆吾居的動態(tài),發(fā)現(xiàn)了文物就立刻買下來,館內有一筆常備的秘密資金,用途就是在昆吾居里面買買買。 他當館長近二十年,昆吾居關門歇業(yè),再未更新過購物清單,本以為在他退休前再也見不到昆吾居的神奇,沒有想到昆吾居又重新開張了,還給自己帶來了偌大的驚喜。 貨物交接好,拿回了快遞單存根的姜元沒有立刻就走,拖車太重了,梁天成拖不動,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幫手,他便幫著送去梁天成指定的地方?!安┪镳^里面的藏品不是都要有個來處,你們從昆吾居買的,怎么說?” “捐贈或者從匿名藏家那兒購買?!贝u刻畫來了之后,整顆心都踏實的梁天成給姜元解惑。 歷經了兩輩子的姜元在經驗、閱歷豐富者的面前還是有些嫩,需要學習的很多。 “館藏也有一副磚刻畫——《洛神圖》,但那幅是清代匠人根據原作仿制的,仿制的終究少了靈氣,只能夠稱之為藏品而非國寶。只可惜,原作在戰(zhàn)亂中遺失,我們一直在尋找,稍微有些蛛絲馬跡就會派人去看,可遺憾都不是?!绷禾斐芍v述著磚刻畫的前世今生,完美的契合了即將開拍的紀錄片,他說的時候內心百感交集,“我瀏覽店內網頁的時候看到,青磚上的刻紋靈動、圓潤、流暢,隱隱之中有感覺,它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br> “就這么確定?”把拖車推進電梯里的姜元反問。 梁天成哈哈笑了兩聲,“當然,那可是昆吾居?!崩ノ峋泳唧w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老館長對昆吾居的描述令他向往,同時也更加不敢小覷。他半開玩笑地說:“就算是不是,昆吾居出品的磚刻畫肯定也不是凡品,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買下來值了,錯過會后悔一輩子?!?/br> 姜元點頭,認真地說:“對,錯過了找回的可能性機會為零。到了——” 電梯提示音輕響,從電梯里出來姜元跟著館長一路將拖車拖到了會議室門口,院長推開門的時候感激地說:“謝謝小哥,今天館內為了紀錄片的事情,忙得很,要不是你幫忙,憑著我這把老骨頭要把磚刻畫搬上來,難嘍。” 門被推開,姜元幾欲出口的客氣話憋在了嗓子眼兒里,他張張嘴,半響吐出三個字,“老男人?!?/br> “嗯?”館長沒有聽清楚,疑惑地發(fā)了一聲。 看到了眼前的人,姜元眼里就容不得其他了。 方晟言臨窗而立,窗外是博物館的碧樹黛瓦、是粉墻花窗,剪裁簡單素雅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似從煙雨朦朧的水墨畫中走出來,“巖巖如孤松之獨立,巍峨若玉山之將崩”,身姿挺拔,如芝蘭玉樹,瀟灑疏朗。 “方總勞您久等了,會議室嘈雜,煩請多擔待一些。”館長邁步進入室內,率先和方晟言打了招呼,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連一間干凈安靜的房間都找不出來,只能夠讓方氏的老總、紀錄片的投資商待在人來人往的會議室內。 “沒什么,館長客氣了。”方晟言的目光平淡地在姜元身上掃過,就像是看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方晟言的目光一下將姜元從了愣神中喚醒,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清晰而來,此時此刻一百多平米的會議室里頭聚集了二三十號人,雜亂卻放置地井然有序的東西堆得人插不進腳,難為這些工作人員還能夠在里頭毫無障礙地移動。 姜元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有本事大晚上跟著我去古宅,就繼續(xù)仗著本事跟我說清楚真相啊?。。獠豁樀慕獜娖茸约喊蜒壑樽訌姆疥裳陨砩险聛?,木著聲音問館長,“館長,箱子放在哪里?” 館長連忙說:“麻煩小兄弟了,放在角落里就好?!?/br> 角落? 會議室現(xiàn)在可沒有角落,是隨便找個空地放放吧。姜元心中有氣,索性挑了個離方晟言最遠的空處。 “讓讓,讓讓……” 姜元必經之路上突然橫插進來三四個人,正移動著拍攝時需要拍到的古玩字畫卷軸??谥泻爸屪尩哪腥吮硨χ撸贝掖叶鴣?,姜元想要避開,但情急之下箱子因為慣性根本移動不了。 男人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箱子上,箱子竟然被撞得往后倒,可見小滿說的對,箱子看著大,其實并不重。 眼看著箱子要砸下來了,姜元想要避開,腦子有反應了,但沒有經歷過十年困苦的身體養(yǎng)尊處優(yōu),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完了完了。 姜元心里面想著,這要是砸下來,死的可能性不大,被砸出個腦震蕩還是可能的。 有力的手扶住了箱子阻止了它倒下的趨勢,手的主人用力推了一下,箱子恢復了原狀。 還保持著躲避姿態(tài)的姜元視線落在了那只手上,手指修長、手掌有力,手指頭圓潤,指甲因為用力泛著健康的紅艷。沿著這只手,姜元的視線逐漸上移,落到了方晟言的臉上,試圖從始終掛著得體淺笑的臉上找出一些關心自己的端倪。 但令人沮喪的是,老男人的偽裝已經精準到了每一根頭發(fā)絲,無懈可擊。 毫無表情算面癱的話,那萬年不變的淺笑其實也是面癱的一種,前者冷漠,后者同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看到了后者能夠自我欺騙一下。 另一頭,站在窗邊的館長茫然地看看自己眼前,又看看遠處的方晟言,“什么時候走過去的,我怎么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館長你剛才不是讓我看看磚刻畫。”方晟言淡定地收回了手,自然地說道。 “哦哦,對?!别^長接收到了信息,自然而然地順著說:“我敢保證,磚刻畫肯定是《洛神圖》的真品。” 因為變故安靜了一瞬的周遭重新恢復了活力,仿佛剛才那一幕從未發(fā)生過,繼續(xù)著自己手上的事。 方晟言要走,姜元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西裝下擺,灼灼有光的雙眼逼視著他,近乎一字一頓地說:“你不給說清楚,你就完了,方晟言!” 第13章 洛神女2:方老師 午后燦爛的陽光透過明凈的窗曬進了室內,肩上扛著、手上提著各種仿品古董的人們沉浸勞碌中,和同事說笑著、抱怨著,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軌跡進行,一百多平米的會議室內充斥著人間煙火,脆弱的只要用手稍微撥弄一下,便可以輕易改變。 姜元清朗的眼睛執(zhí)拗地看著方晟言,他只想要個答案。帶著惱怒、有著急躁,還藏著小心翼翼的探尋,他問著:“你認識我嗎?不要騙我,我不是小孩子,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我送貨幾次你都在?!彼欢约涸趫?zhí)著什么,是在乎兩個同甘共苦的十年只有自己知道,還是在乎方晟言隱藏著秘密不愿意與自己相認?他不知道。 方晟言無奈地嘆息,抬過手似要觸摸姜元的臉,卻在即將碰上時錯過落在了姜元的肩膀上,抽手拿開時指尖多了一片不知何時落在姜元肩頭的樹葉?!八闵线@一次,我們總共見過三次?!?/br> 方晟言的眼睛干凈清澈,靜靜的仿佛一泓看不透的潭水,姜元挫敗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了解現(xiàn)在的方晟言了,哪怕有著十年的相處?!澳悻F(xiàn)在不愿意承認,總有一天……算了,先不說這些,我要謝謝你在古宅救我,對了還有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剛才出手,我就砸在箱子底下,不死也殘……” “噓?!狈疥裳载Q起手指壓在嘴邊,臉上笑容淺了幾分,“不要說那個字?!?/br> 姜元眨眨眼,聽話的應了,小聲地埋怨著,“和我外婆一樣啊,聽不得這個字?!?/br> 方晟言望著姜元,他哪里是聽不得,看多了、經歷多了,一顆心早就如鐵石一般,整個世界頃刻間在他眼前化為虛無,對他而言不過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刻。卻不愿意聽到“死”從姜元的口中說出來,那十年,對他的影響比想象的深。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姜元想要問許多卻亂亂糟糟的不知道如何起這個頭,而方晟言看著時而糾結皺眉、時而抿唇深思的姜元,目光在自己未察覺時越發(fā)的柔和,也不愿意開口打破難得的相處。 他們兩個不說話,卻拖著個大箱子擋在會議室的中間占了好大一塊地方,拖車上一只胖乎乎的貓蹲著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剛才方晟言瞬移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波動。琥珀眼落在方晟言的臉上,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想不起來究竟是誰,難道現(xiàn)在人類修士已經厲害到如此地步,可以期瞞過虎爺的眼? 大金堅決不承認,他更傾向于方晟言擁有什么法寶,才能夠隱藏自己的能力。 肯定是這樣! 大件兒杵在這邊太礙事,但因為方晟言氣場太強大,小工作人員不敢靠前,就找了梁館長說,梁館長從剛才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對反應情況的工作人員說了一聲知道了。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梁館長走了過去,笑著說:“方總和姜小哥認識?” “對啊,方老師可是給我上過課的?!绷吼^長不過客氣一語,找個開場白,但姜元恨不得在方晟言渾身上下貼上自己的標簽,搶著告訴梁館長自己和方晟言認識。得意地看著方晟言,“方老師上課生動有趣,我聽得如癡如醉呢?!蹦翘酶韶浭愕闹v座他全程睡了過去,醒過來之后覺得如知如醉,那是看人看的啊,同學們提了什么問題、方晟言有了什么樣的回答,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名師出高徒?!边m當的捧一捧,梁館長深諳其道,“待在這里太過嘈雜,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嗨,為了紀錄片的拍攝到處亂糟糟的,我的辦公室堆滿了雜物,不然就請二位過去坐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