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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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要給家人留下好印象,誰也不喜歡不遵守時間的家伙。” “有我在,不會錯過時間?!痹捯袈?,周遭景致驟然發(fā)生變化,已經(jīng)來到了正堂外的花園,往里面走上幾步就能夠看到方家眾人了。 姜元咂舌,“爽,回家的時候也這么來,不想坐車繞著盤山公路幾小時了,嗖嗖嗖地回昆吾居多好。” 姜元的要求,方晟言無有不應(yīng),“好?!?/br> 兩人肩并肩地走進正堂,今日中秋家宴,一家人已經(jīng)全到了,就等著方晟言和姜元的到來。 本有人挑三揀四要說上幾句,但爺爺不介意他們兩個來晚了,其他人就算是心里面有一堆的埋怨也不好說什么。 等互相打完了招呼,坐在側(cè)廳內(nèi)說話、看電視的時候,袁方拿著一杯鮮榨的柳橙汁走近了方晟言,薄胎的玻璃杯內(nèi)柳橙汁上浮動著幾塊透亮的冰塊,杯壁上沁出了細細的“汗水”。 姜元用手指戳了戳方晟言的背,看看袁方喲,竟然和他穿的差不多。姜元的打扮向來以休閑清爽為主,方晟言最喜歡看他健康活力的模樣,所以準備的衣服偏向于運動系,看著就是個陽光明朗的大男孩兒,笑起來富有朝氣。長輩也喜歡這樣的孩子,能夠使人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觀袁方,雅痞風(fēng)的西裝已經(jīng)脫去,穿上了牛仔褲和半袖的t恤,外罩煙灰色的夾克衫,為了有點兒身高優(yōu)勢,內(nèi)增高的白色籃球鞋穿上,迎面走來竟隱隱地比姜元高一些。 袁方:“言哥……” 方晟言抬手阻止,“袁方,我此前就說過,你我年齡一樣,不用以兄長稱呼我?!?/br> 姜元爪子動了動,故意往方晟言身邊湊了湊,“言哥,我要喝飲料?!背蛄嗽绞稚系牟AП?,“喝柳橙汁。” 方晟言:“好?!闭惺?,就有服務(wù)于方家的侍者送來了新鮮榨取的橙汁。 袁方不著痕跡地瞪了姜元一眼,笑著說:“我知道言哥喜歡偏涼的食物,我在橙汁里加了冰塊……” 方晟言再一次強調(diào),“袁方,無須這么喚我?!?/br> “對?!狈疥裳缘谋砻米吡诉^來,淡淡地說:“我看到過你的身份證,二月份出生的,比我哥要大?!?/br> 姜元接橙汁的手抖了抖,差點兒笑出聲。 表妹是補刀高手,不咸不淡地說:“你穿這一身,很奇怪?!?/br> 袁方臉色猙獰了一瞬,心理素質(zhì)強硬的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我在家時一直這么穿,到了姑爺爺家就想著顯得成熟正式一些……” “你本來就很成熟,不用顯得?!?/br> 袁方:“……” 不行了不行了,姜元已經(jīng)趴在方晟言的身上抬不起頭了。 說實話,強行扮嫩真的非常不適合袁方,大概是長得比較成熟的關(guān)系,他穿上了年輕派的運動系就像是老人家穿童裝,不倫不類。被表妹三言兩語地懟得下不來臺,但袁方?jīng)]有氣餒,始終待在旁邊找存在感,沒有人搭理他,他能夠自己找話題。 走到方晟言身邊,袁方很知道自己容貌的優(yōu)點是什么,側(cè)臉比較好看?!敖裉觳灰娦∈迨?,他看著憔悴了不少。” 方晟言的小叔叔姜元比較在意,就想看看是什么樣子的人將前世的方晟言逼到了角落。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個陌生的男人,精心修飾的外表完全擋不住內(nèi)心透出來的憔悴,那就是方晟言的小叔。 見到小叔,方晟言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對待爺爺之外的其他親人一貫如此,大家習(xí)以為常。以往小叔以長輩身份出言教訓(xùn)幾句,今天一反常態(tài)地沉著臉不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方爺爺站了起來說:“開宴吧,小言和姜元坐我兩邊?!?/br> 姜元下意識地去看方晟言,上前扶著爺爺?shù)姆疥裳暂p輕點頭,這是爺爺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姜元的看重,承認姜元方家一份子的地位。 小叔不滿地喊,“爸,一個男人不合規(guī)矩!” 方爺爺不滿地看過去,一雙蓄著溫情的眸子頓時帶上了冰渣子,“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2x18年了,不是封建守舊的時候。男人怎么了,只要他們真心在一起的,我就支持。你想反對?” 小叔被親爹這么一看,頓時后脊梁骨冒起了冷汗,那具有洞穿力的一眼仿佛是將他這么多年挖公司墻角中飽私囊、在外面亂搞感情關(guān)系、處處給方晟言使絆子拖后腿、還有獨子陷入牢獄之災(zāi)的種種給看穿了。從知道方晟言帶了個男人回家就滾在喉頭的快意頓時將他噎了個半死,胸口間仿佛藏了一大團的棉花,堵得越來越難受。小叔扯動著肌rou,擠出了個非常難看的笑容,“爸你說什么呢,小言喜歡誰哪里是我一個當(dāng)叔叔可以管的?!卑抵S方晟言不尊重長輩。 方爺爺直接說道:“對,一個爛攤子一堆的長輩有什么資格管優(yōu)秀的晚輩,你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 小叔硬擠出來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呵呵,呵呵……”干干地笑著,心里面如同翻江倒海,腦子里互相博弈地轉(zhuǎn)著兩句話“爸爸知道了?”、“不可能,爸爸不會知道的”。 看得姜元心中驚訝,一個人的臉部肌rou竟然可以又僵硬又抽搐抖動成那樣,小叔也是個人才。 方家小叔是方家家庭環(huán)境還算是不錯的時候出生的,沒有經(jīng)歷過老大成長中的艱辛,在忙碌的方爺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自大狂妄的性格。方爺爺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是發(fā)妻去的太早,最大的悔恨就是知道二兒子性格問題后采用了矯枉過正的教育模式,把兒子壓得太狠,成年后反彈的更兇。 看著年紀一把的兒子這樣,方爺爺心中嘆息,語調(diào)軟了下來,“愣在那邊干什么,還不跟著一起吃飯。” 小叔微微冷靜了下來,心中博弈的結(jié)果是自欺欺人地選擇了“不可能,爸爸不知道”的那一方。 小小的插曲過后,一家人圍坐于桌邊,桌子上是比之中午豐盛許多的席面??雌饋硪恢痪涂煊幸唤锏臉O品大閘蟹一人一只,揭開蟹殼后黃滿rou肥,蟹蓋里滿滿的蟹黃,倒入一點點香醋,用勺子挖著吃簡直人間至味。每人還有一小籠、一籠兩個的黃膏蟹湯包作為面點小食,四五千元一只的黃膏蟹剔出了蟹rou蟹黃后與rou糜混合做成的小包子不過雞蛋大小,嘴張得大些,一口就可以吃掉,奢侈的享受。 還有各色菜點,不說讓姜元大開眼界,畢竟他是見過海底餐廳的人,味道卻讓他耳目一新,好的食材加上好的手藝,收獲的絕對比一加一要多得多。 第54章 快上車,來不及了 飯后, 院中擺上桌案,桌子上各色瓜果點心、香花香茗圍繞著一堆月餅,有大如圓盤的五仁月餅上寫著“闔家團圓”四個大字,五仁月餅旁邊有巴掌大的小月餅……巴掌大不算是小了,但與“闔家團圓”的大月餅比起來顯得小小的非常精致。白糯的冰皮裹著顏色多樣的水果餡兒, 是冰皮月餅, 盤子里堆成了三層的小山。冰皮的月餅旁邊,是真正不大的小月餅,同樣堆成只有三層的小山,一口一個的小月餅上頭寫著“健康長壽”幾個字。 姜元站在一張長桌的旁邊, 子上蒙著白布,布上放著制作蘇式月餅的所有材料,方家特聘的廚師站在桌子的后面將油酥包進水油皮里面, 愧以前是五星級大酒店的總廚,不只是指他做出來的東西好, 是手法,行云流水間把做月餅做出了藝術(shù)感。 餡料準備了兩種, 豆沙紅棗的甜口,有鮮rou的咸口, 咸的月餅都有,就是這么異端。 長桌邊只有姜元駐足觀看, 師做出了幾個還未送入烤箱的月餅時, 送上了掌聲。 給方家當(dāng)了好幾年廚師的老張心里面老淚橫流, 于有人懂得欣賞自己的手藝了, 不容易,做出來的第一個鮮rou月餅一定要給叫做姜元的小伙子嘗嘗。 方家?guī)缀趺磕甓歼@么過,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新意。 蘇式月餅出鍋還是很快的,姜元聞到了香味不久后,就聽到烤箱發(fā)出“叮”的脆響,廚師老張戴上隔熱手套取出了烤盤,里面層層起酥的月餅上點著紅點,散發(fā)著誘人的rou香。 晚飯吃的挺飽的姜元又有一些餓了,對于美味,吃貨很難控制住好胃口。 老張用白瓷盤裝了個鮮rou月餅給姜元,“姜先生嘗嘗看?!?/br> 還配有刀叉,姜元拒絕了西式餐具,直接用手巾擦干凈手之后拿著吃,像月餅這樣的美味為何要輔助于餐具,手指輕輕觸碰餅皮可以感受到或酥軟或油潤的觸感,沒有送入口就先一步體會到了食物的美妙,對姜元來說,這樣吃起來會有種特殊的儀式感。 外皮酥香,一團內(nèi)陷隱隱可以看到翠綠的蔥花,咸香中帶著松軟,很是完美的一款鮮rou月餅。 “嘗嘗看,我覺得很好吃?!苯苯影炎约撼粤艘豢诘孽rrou月餅送到方晟言的嘴邊。 纏著方晟言一晚上的袁方嗤笑了一聲,想說姜元也太不講究了。就看到方晟言就著姜元的手把剩下的月餅全吃了,末了還說,“很香。” 別說袁方氣得眼睛圓瞪,就是在方家工作了幾年,對這位新任家主有著幾分熟悉的廚師老張也差點兒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詫異過后胸腔中就涌起了nongnong的喜悅,無異于聽到了兒子考上b大、老婆又給自己生了個小閨女、小閨女頭一次喊自己爸爸……四十多歲的老張眼眶發(fā)紅,從方家人特別是方晟言的口中說出“很香”兩個字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是對自己廚師生涯的一種褒獎。 褒獎全因為姜先生,廚師老張感激地看著姜元。 袁方也看著,不過不是感激,他恨不得吞了姜元,狠狠地咬著牙齒,不服輸?shù)啬媒妥约罕容^,他明明各方面都更好! 新出鍋的鮮rou月餅最香,姜元裝了一小盤跟著方晟言往爺爺那邊走。主院的院子很大,院落一角有一棵百多年樹齡的核桃樹枝葉茂密,樹下擺放有桌椅,爺爺正跟姑父對弈,棋盤上黑白子不時落下,沒什么輸贏計較、也沒有太多的絞盡腦汁地算計,下棋圖個開心。 小叔伏低做小一晚上,現(xiàn)在依然在爺爺身邊端茶遞水,就差在脖子上掛一塊牌子,牌子上一定要用黑色加粗的字體寫“我很孝順”幾個大字。姜元送去的鮮rou月餅,得到了爺爺和姑父兩位男士的稱贊,又投入到豆沙紅棗泥餡料的甜口月餅制作當(dāng)中的廚師老張熱淚盈眶,今年做的月餅終于被吃了。 月上中天,在咸甜月餅各異卻不對沖的味道中,時鐘和分鐘滴滴答答到了九點半,老人睡的早,爺爺率先扔掉了棋子站了起來,“小言你把月餅切了,大家吃一塊各自回屋?!?/br> 方晟言說:“知道了爺爺?!?/br> 切月餅,就是切桌子上那塊最大的“闔家歡樂”月餅,刀刃切入,月餅在方晟言的手中分成八份,又切出若干小塊,大家象征性地捏了一點點嘗嘗,應(yīng)個景兒。唯有姜元拿了雞蛋大小的一塊吃的津津有味,真正的五仁月餅竟然這么好吃,里面果仁層疊、入口后堅果的香氣濃郁,市面上只有花生、瓜子仁的假五仁月餅拍馬也趕不上。 又說笑了一會兒,姑姑一家率先離開,袁方有心留下,但在方晟言冷漠的目光中心生退卻,訥訥地說了一聲晚安后灰溜溜地走了。 人散去后,依然擺放著果餅桌子的正院一下子陷入了嚴肅當(dāng)中,方爺爺收掉了臉上的笑容,冷著臉的摸樣與方晟言如出一轍,他們站在一塊兒沒有人會懷疑血緣關(guān)系。 氣氛越發(fā)不同了,歡樂輕松盡去,留下的是蕭索的冷靜,蕭索來自于爺爺,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不成氣候,太糟心了。冷靜是方晟言,極少的事情會使他心情起伏。 方小叔強撐著臉上的笑容,“爸爸,我不打擾你睡覺了,先回去了?!彼藕蛄艘煌砩系姆叫∈暹€沒有達成來的目的——讓爸爸施以援手,撈自己一把——瞧著爸爸的臉色,小叔萌生退意,什么都不敢提。 方爺爺輕輕哼了一聲,淡淡地說:“跪下!” 小叔愣住,“爸……” “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爺爺憤怒地指著小兒子的鼻子,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過錯,沒有教導(dǎo)好兒子,所以這幾年兒子有做錯的地方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旁敲打幾句,希望他能夠改正。 可是如今做的錯事越來越多,爺爺心生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自責(zé)、懊悔和茫然,死后他將無顏面對妻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姜元不好再呆在這兒,他爪子上抓著一塊五仁月餅,躊躇了片刻后說:“我到外面的園子里走走?!?/br> 方晟言對著他輕輕點頭,意思是處理完小叔的事情后,他就來。 通過主院的月亮門,外面是夾道,依墻種著花木,走過夾道再走上些許時候就能夠看到不錯的風(fēng)景,姜元記得路線,邊吃邊慢慢走了過去。走過夾道正要轉(zhuǎn)彎,抬腳邁步,這一步還未邁出去就聽到有人在說話,仔細分辨是從墻的另外一側(cè)傳來,因姜元修煉之后耳聰目明,很輕易地就能夠捕捉到安靜環(huán)境中的聲響。 他沒有興趣聽人墻角,聳聳肩正要離開,聽到個熟悉的名字——姜元,他自己的可不就是非常熟悉,隔墻的對話內(nèi)容令他挑挑眉。 說話的是袁方和另外一個不熟悉的人,估計是袁家來的。 袁方的聲音中充滿了惱羞成怒,“我不喜歡男人!你們迫不及待地送來了衣服讓我晚上換上,做的實在是太難看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你能夠穿上身,證明你自己也是認同這種做法的?!绷硗庖蝗寺曇舴浅F届o,平靜地嘲諷,“你來了方家兩年,沒有和何蓮產(chǎn)生情愫,還讓對方厭惡你,手段真是高明?!?/br> 何蓮是方晟言姑姑女兒的名字,姑父姓何。 看不見袁方的表情,想來肯定不是很好,“何蓮清心寡欲的和修道院的老處女一樣,我百般獻殷勤都沒有用,對方不接招,我能夠怎么辦!” “所以讓你轉(zhuǎn)變攻略對象,方晟言才是最好的目標?!绷硗庖蝗苏f的頭頭是道,“只要方晟言對你青眼相加,留著做個情人也是不錯的。沒有想到方晟言會喜歡男人,多年來潔身自好、從不談戀愛,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性)冷淡?!?/br> 姜元竟然有一咪咪點頭的沖動,不是真冷是假冷,真想一舉成神,然后來一場星河下真正的融為一體。 “你們是把方晟言、把方家當(dāng)傻子吧?!痹阶彀屠鞯亻_啟著嘲諷功能,“我在方家兩年多,方晟言要是看得上我,我兩早就成了好事了?!?/br> 袁方心中哀嘆,他如此優(yōu)秀,竟然比不上外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毛頭小子,太悲哀了。 另外一人嘲諷的技能更高,“我們家對方家是什么心思,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用得著遮遮掩掩的嘛,拿到手的才是真實惠。前段時間大哥投資失敗,虧了兩百多萬,局面無法扭轉(zhuǎn)全家的生意都要搭進去。袁家生你養(yǎng)你,讓你舍下臉面去哄哄何蓮、哄哄方晟言都不肯,真是白養(yǎng)你了?!?/br> 袁方:“兩百多萬,這么點兒錢就要讓我賣身?” “你在方家待久了,真以為兩百多萬和兩百塊錢一樣嗎?” 袁方沉默,在方家待久了,真就以為全世界都是這么超然物外、輕松自在的,姑爺爺日常用來泡茶的茶葉價比黃金、方姑姑買個瞧著普普通通的鉆石戒指五百多萬、何蓮拎著逛超市的包三十多萬、方晟言所有的西服沒有低于百萬……花花世界晃花了他的眼睛,讓袁方產(chǎn)生了錯覺——錢不過是銀行卡里面變化的數(shù)字,不值一提。 “我……” “你一直問家里面要錢,一次開口就要幾十萬,我上次看到你買了一件白襯衫就要一萬二。我們供著你,是希望你能夠給袁家?guī)砗锰帯!绷硗庖蝗苏Z氣帶上了哀求,“姑奶奶去了,我們家與方家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老爺子。老爺子年紀大了,一旦走了,袁家能夠蹭到的光就真的沒有了。你努力?。 ?/br> 袁方抖著嘴唇,摸著身上與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的價格,悲哀更濃?!翱墒强床簧衔以趺崔k,脫光了也沒用啊?!?/br> 沉默,尷尬的沉默。 如果方晟言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上一個,他們早就將長得不錯的袁方洗干凈了扔上床,別說袁方,只要能夠攀上方晟言,袁家每個人都愿意?。】墒?,方晟言他不是啊。 不好意思聽了墻角的姜元:“……”可憐袁家的同時他好氣憤,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也不能夠不知羞恥地算計別人口袋里的東西吧,真當(dāng)方晟言、當(dāng)方爺爺沒有腦子。 姜元誤會了,袁家還真是沒有這么認為,之所以肆無忌憚地勾搭方家的人,袁家依仗的就是爺爺?shù)娜萑???傄詾闋敔敳徽f,就是默認了要給袁家鋪一條后路。 隔墻的人大概走了,沒有說話聲再傳來。姜元也失去了看景的興致,百無聊賴地吃月餅等方晟言出來。 噠噠噠—— 熟悉的聲音傳來,姜元轉(zhuǎn)過身看到老鬼叔駕著青布小車過來,車前掛著一盞黃紙蒙的燈籠,燈籠亮著,上面寫著的“昆吾居”三個字異常醒目。 老鬼叔身邊蹲坐著一只貓,大金嚴肅地揮著爪子,“快上車,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