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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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玉安怎么會白白做工呢,找了個村里不上工的日子,領(lǐng)著葉家的男人,推著獨輪車就到了后山坡的小土包上挖土,一趟一趟的,愣是把院子墊起來半米高,到了這會兒,村里眾人才知道為什么宋玉安的房子要蓋那么高,感情是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不過村里人也不眼紅,主要還是這太費時費力了,花幾百個人工,就為了那一點點菜地,腦子有病吧,這都夠買多少菜了! 宋玉安對院里的地做的可不止這點。 葉家人上工以后,他又一個人推著獨輪車進(jìn)了山。老林子里密不透風(fēng),樹葉一年年的落下來全都腐爛在根部,那就是上好的肥泥,后世城里修建公園,搞綠化,許多營養(yǎng)土就是中介去農(nóng)村收的,一麻袋泥土收幾塊錢,賣到城里就是幾十塊。 宋玉安挖的淺,也不在一塊上挖,最大程度的不去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但這老林子自由生長了上百年了,那土厚實得很,一個白天,宋玉安空間里就多了幾十包。這才推著獨輪車上打掩護(hù)的幾包回了村子。 葉維國帶回來的退役軍犬叫黑豹,年齡九歲,一條威武雄壯的狼犬。它被訓(xùn)練得很好,性子溫柔,葉維國把它介紹給寶珠以后,它就成天跟著寶珠,從來不亂跑。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雙胞胎七個月了,剛剛會怕,對它好奇的不得了,兩個熊孩子經(jīng)常爬它身上各種蹂躪它,黑豹也不生氣,還會小心的護(hù)著不讓他們摔倒。 寶珠對黑豹更上心了,每日里他們吃什么,便給黑豹吃什么。這已經(jīng)是極好的待遇了,畢竟這念頭別說狗糧,全國大把狗吃的都是豬食,甚至更腌臜的東西。 黑豹也乖覺,整個家里它最親近的就是寶珠。 每天吃完晚飯,葉衛(wèi)軍就把黑豹牽過來新房子這邊看院子。 還是要再找兩條狗,葉衛(wèi)軍顯然也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抽了一個白天,進(jìn)山以后買回來三條小黑狗。 “這是一窩生的,其它兩只被別人討走了,我看過了,父母都是好獵狗,昨兒還往家里叼兔子呢,看家護(hù)院夠了。” 兩條公狗被宋玉安取名黑虎、黑龍放在新院子。寶珠對兩個名字嫌棄得很,給唯一的一條母狗取名黑珍珠。 “我叫寶珠,它叫珍珠,一聽就是一家的?!毙」媚锉е葒}噠的小狗糯糯的說,黑豹就蹲在她的旁邊,也不欺生。 院子里有了狗,宋玉安終于放心的把他的寶貝果樹種上了,桃樹,櫻桃,李子,杏子,楊梅,海棠,蘋果,雪梨,葡萄,提子還有兩棵小葉茶樹。 這些都是他精心培育出來的溫帶樹木,別看現(xiàn)在只有一兩棵,等到幾年以后長成了大樹,一株就能折下無數(shù)枝條來嫁接。 不僅僅是院子里,院子外頭,宋玉安還沿著墻根種了一圈核桃,板栗,這兩種樹木都要五年以上才能長成,也不怕村里人看出果型有什么不一樣。 寶珠和宋玉安相處了大半年,自然知道他的興趣。而且他確實很有本事,去年六月里他們撿菌子挖回來的那幾株蘭花,今年有一株就長了花苞,亭亭玉立的可好看了。 知道宋玉安重視這些樹,寶珠每天都帶著黑豹過去澆水,澆完就把門鎖好,誰也不知道院子里有什么不同。 葉寶珠是花朝節(jié)生的,眼看快成年了,兩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葉家開始準(zhǔn)備結(jié)婚要用的東西。劉彩彩把灶上的活接了過來,叫寶珠好好養(yǎng)養(yǎng)。 幾個嬸嬸嫂子是高興的,宋玉安多好的女婿啊,但男人們的心情確實隨著日子越近就越焦躁。 第25章 落水 青春萌動的年紀(jì),大部分人心里,都會有一個夢中情人。 寶珠,就是這小山村諸多同齡人夢里的姑娘。 性格溫柔,長得漂亮,小時候,大家都穿著補丁累補丁的舊衣服,寶珠卻一直都有嶄新漂亮的小裙子。 長大后,姑娘們長年累月做活,皮膚粗糙曬起了高原紅。寶珠卻還白嫩嫩的。 喜歡寶珠的人很多,敢上門提親的卻沒有幾個。因為小伙子們自己知道,自己的家境負(fù)擔(dān)不起寶珠一直以來的生活。 喜歡卻不敢奢求的姑娘要結(jié)婚了,能怎么辦? 當(dāng)然是祝福她啊! 另一邊,喜歡宋玉安的姑娘們見這兩人鬧出這么些事情都沒散,眼下真要結(jié)婚了,便也歇下了心思。連牛招娣都不想了,牛愛黨死后,他們一家日子難過了許多。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以前被他們家欺負(fù)過的人,趁著這個機會都來欺負(fù)她家,并且因為父親是罪犯,她們姐妹幾個都沒人來說親。 她自認(rèn)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識時務(wù),失了倚仗,再喜歡宋玉安,也不敢惦記了。 寶珠不上灶以后,經(jīng)常跟著村里的小姐妹一起做針線活。宋玉安這兩年拿回來的布料攢起來不少,哥哥又寄回來幾塊,夠給家里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了。 她想在結(jié)婚前全部做好,宴客的那天穿。 “寶珠,你和宋知青親過沒有?肯定親過吧?湖西村的桃子說城里的男人家特別會親姑娘,把人親得迷迷瞪瞪的,你家宋知青有這本事不?” 都是十六七歲的姑娘,少女懷春,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這次的新郎官身上。 寶珠一張臉臊得通紅,看了一眼關(guān)得好好的門,放下針線就去打臘梅。 “臭臘梅要死了你,這話叫旁人聽了我還要不要出門了?” “沒事,說吧說吧,我們不笑話你,肯定不往外說?!?/br> 說是這樣說,但一群姑娘自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說說嘛說說嘛,別小氣了?!?/br> “沒有呢,我爹說沒結(jié)婚不能瞎胡來?!?/br> “不信!寶珠小氣鬼!”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看下個集去不?” 葉家隔壁的葉美紅見寶珠不想多談,連忙岔開話題。 寶珠自然是不想談的,她又不傻,別看現(xiàn)在大家都說不往外說,可桃子那事兒是怎么傳出來的,不就是和小姐妹說了以后漏出來的么。 現(xiàn)在幾個村都知道了,成了長輩眼里的壞榜樣。 可她其實也沒做什么,她和那個知青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到底被臘梅這話擾了心思,寶珠不由自主的就會回想到宋玉安掐著她的腰,把她按在懷里親的場景。 怎么不厲害!厲害得她腦袋都成漿糊了! 真是羞死人! 就在葉家人喜氣洋洋的準(zhǔn)備是時候,卻忽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葉家大伯落水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葉大伯居然在劉美芳上廁所的時候跑了出去,一個人沖到了月亮湖里去。 撲騰了不知道多久才被人發(fā)現(xiàn)救上來。 “大夫,大夫來了沒有,紅軍,紅軍你醒醒,你快醒醒啊,都怪我不好,我該找人看著你再去的!你咋就跑到湖里去了?!?/br> 劉美芳抱著葉紅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葉家人今天都上工了,葉衛(wèi)軍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醫(yī)生也背著藥箱趕過來。 這情況都不用說就知道怎么回事,醫(yī)生把葉紅軍翻轉(zhuǎn)過來,一邊扣喉嚨,一邊拍打他的后背,好在沒有淤泥入口,水出來以后,醫(yī)生松了一口氣,但是葉紅軍呼吸微弱的幾乎不可聞。 醫(yī)生蹲下來就把握住葉紅軍的頸部讓他后仰,一邊做一邊對劉美芳說道:“你現(xiàn)在深深的吸一口氣,我捏住他的鼻孔以后,你對著他的嘴,用力把氣吹進(jìn)去,聽明白沒有?” 劉美芳愣了兩秒,然后猛地點頭,吸了一大口氣,看醫(yī)生捏好鼻子以后就渡過去。醫(yī)生松開手。 “再來!”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十幾分鐘,葉紅軍才完全清醒過來。一醒來就張牙舞爪的大喊大叫。 “寶珠,寶珠,救寶珠,芳芳,咱家寶珠掉湖里去了,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你們快救救寶珠??!” 劉美芳眼淚都顧不得擦,攬著他一個勁兒的拍他后背:“咱家寶珠好著呢,他在家給保國帶娃,沒來月亮湖?!?/br> “不是,她說寶珠落水了,那個小姑娘跟我說寶珠落水了!寶珠在哪里,寶珠!” 葉寶珠背上背著一個娃,手里還抱著一個,耽擱到這會兒才氣喘吁吁的趕到,一聽大伯是想救她才落的水,又是愧疚又是自責(zé),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大伯,我在這呢,我沒落水,沒落水,你看看我,我好好的呢?!?/br> “寶珠沒事,咱家寶珠沒事,芬芬,我頭好疼啊,我剛剛在水里沒人救我,差點死了,我好疼?!?/br> 葉大伯見寶珠真沒事以后,抱著劉美芳開始撒嬌,他現(xiàn)在就像六七歲的小孩子,村里人也見慣了。沒人覺得稀奇,劉美芳耐心的哄著他,沒有半點不耐煩。 當(dāng)年她餓得差點讓父母換去別人家下鍋了,是這個男人救了她,背著她跑了一夜。 這世上,沒有人會比這個男人對她更好了,這就是她的命根子,容不得辦點兒閃失。 也不知道是哪個短命的居然想害她男人!要叫她知道了非得砍了這jian人! 今天這事兒算是葉大伯運氣好,虛驚一場。 葉大伯喝了姜湯以后被劉美芳哄睡著了,堂屋里,葉家人的面色卻難看得很。 “咱寶珠就沒落過水,今天這事兒肯定是有人心腸歹毒把大哥騙過去的,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把這狗n的找出來!” 葉擁軍惡狠狠的說道,葉家兄弟感情很好,前頭三個哥哥沒了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傷,現(xiàn)在居然有人想害大哥,葉擁軍巴不得把對方活活掐死! “等大哥醒過來問問就知道了?!比~衛(wèi)軍面沉如水,眼里的寒氣嗖嗖往外冒。 葉大伯雖說傻了,但是一直都聽話得很,叫他干啥就干啥,叫他待著也不會亂跑。他一直都記得家里的孩子,定然是有人騙她寶珠落水了,他才會著急跑出去。 葉寶珠這會兒哭得稀里嘩啦的,三嬸怎么安慰也沒用。 “莫哭了,你大伯不是好好的么,一會兒他看見你哭了,也要心疼哭了。” “三嬸,我害怕,你說大伯要是真出事了怎么辦?到底是誰這么惡毒啊,居然和大伯說這種話?!比~寶珠又是害怕又是氣憤,她實在想不通,怎么會有這惡毒的人,這是會死人的啊! 葉大伯夜里發(fā)起了高燒,整個葉家一晚上都沒敢睡,好在宋玉安在家里留下幾包藥,其中就有退燒的。吃了藥以后,劉美芳和葉保國拿著兌了酒的溫水給他擦身子。到了下半夜,總算是徹底的退下去了。 “大伯,昨天是誰告訴你我跌湖里去了的?。俊钡诙?,葉大伯沒發(fā)燒了,但感冒是免不了的,葉寶珠拿著帕子給他擦鼻涕,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啊?!比~紅軍像小孩子一樣搖著頭想了一會兒,沮喪的開口。 “怎么會不知道呢?大伯沒有看見和你說話的人嗎?還是說,對方不是我們村的,大伯不認(rèn)識?” “沒見著人。”葉紅軍肯定的說。 “那大伯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況嗎?”擦完鼻涕,葉寶珠牽著大伯用溫水洗手,完了剝了個雞蛋遞給他。 “記得的,當(dāng)時芳芳說要上廁所,要我坐在凳子上別動。我一個人在那里玩木、qiang,然后聽見墻那邊喊,葉寶珠落月亮湖 里去了,要淹死了,葉家人快去啊。是個女人的聲音,弟弟不在,侄子也不在,芳芳要上廁所,沒人救寶珠,我就跑去了,可是我在湖里找了好遠(yuǎn)都找不到寶珠,我沒力氣了。” 大伯說道這里很沮喪:“寶珠,我是被騙了嗎?那個人真壞,他為什么要騙我?” 葉寶珠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騙大伯。大伯早年早早去當(dāng)兵,受傷后回來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但他只是心智不全,實際上懂事又聽話,和村里的小孩子玩得很好,大人們因為他打過鬼子,也不會難為他,這些年在村里就沒得罪過什么人。 因為事關(guān)退伍戰(zhàn)士,劉大海知道情況以后,高度重視,整個村的排查,但一無進(jìn)展。 葉衛(wèi)軍三天都沒有個笑模樣,劉美芳更是提心吊膽,視線一分鐘都不敢離開葉紅軍。 三天以后,宋玉安放假回來。聽說了這事兒。 “大伯說,是個女孩子?” “嗯嗯,大伯說聲音和我差不多,但是他沒有看見人?!?/br> “村里這么恨咱家的,怕是只有牛家了,牛招娣那天在干嘛?還有牛家的幾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