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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德妃日常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阿奴臨死的時候也要惡心一把人, 而且她的確是做到了,而后的引頸自刎更是讓人無處辯駁。

    經(jīng)此一戰(zhàn), 準噶爾的精銳損失殆盡, 再無威脅清廷、兵臨京師的可能。美中不足的是, 噶爾丹終究還是逃了。康熙嘆息不已,到底無可奈何, 只得下令回鑾,又命大阿哥斷后犒賞三軍, 給這次寸功未立的長子一點挽回顏面的機會。

    四月初,鴻雁高飛的季節(jié)剛過,梅子成熟的季節(jié)之前,紫禁城迎回得勝歸來的主人。胤祚在路上撞見三阿哥的小太監(jiān)偷偷離隊, 往沿途城郭里采買珍珠。西北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 能買到什么好珠子?他不由詫異。

    沒多久兄弟們都知道三阿哥偷偷向太醫(yī)打聽“珍珠美白方”的事情了,卻罕見地沒人嘲笑他,誰不想清清爽爽地回去見額娘、免了她們一頓嘮叨傷心呢?于是剛征戰(zhàn)沙場歸來的鐵血之師里突然掀起一股修面、做衣裳的古怪風(fēng)潮。

    然而曬黑的頭臉是可以養(yǎng)回來的, 但是掉下去的rou膘可就沒那么容易長回來了。胤禛原本就瘦,尚且不顯;胤祚卻如同一顆白白嫩嫩的夾心湯圓,出去一趟,成餃子了。繡瑜坐在永和宮正殿的寶座上受了他們的禮, 差點驚掉手里的茶盞。

    十三十四早在神武門慶功大典的時候就收了六哥不少賄賂,忙撲上來賣萌打岔。胤祚又拿出早就編好的花言巧語, 總算把這第一關(guān)蒙混過去了。

    然而小姜總歸是沒有老姜辣,午膳后竹月領(lǐng)了何太醫(yī)進來請安, 四六兄弟倆頓時在心底暗呼失策。胤禛先前仗著自己年輕抱病帶兵的事情,瞞過了康熙,瞞過了額娘,卻瞞不過太醫(yī)院圣手的兩根指頭。

    聽了何太醫(yī)“五臟俱弱,神思過慮”的診斷,繡瑜還是好生了一場悶氣。她記得歷史上老四就不是長壽的,她光顧著鼓勵這孩子建功立業(yè),怎么倒把這個忘了?要是她活過了雍正十三年,可怎么受得了?慌亂之下竟然掉下眼淚來。

    這下不僅兩個當事人,連幫著攪渾水的十三十四也嚇呆了,在他們印象里額娘總是一副淡定從容、智珠在握的模樣,別說哭了,一年到頭能叫她皺皺眉頭的事,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清。

    胤禛起身圈了她的肩,不甚熟練地安慰著,好半晌才說:“兒子……”

    “又想說‘兒子不孝’嗎?光說有什么用,得記在心里才行!”

    胤祚見狀趕著兩個弟弟忙不迭地走了。

    繡瑜才收了眼淚,嘆道:“我知道,老六拖累你了……他長到如今還是這個無憂無慮的樣子,都是因為你在前面替他擋了不少災(zāi)禍。”

    “并無此事,您想多了。只是那幾日帶兵去土拉追擊準噶爾殘部多費了些精神,主要是由于這天氣的緣故……”胤禛不動聲色拿了旅途中見聞出來打岔。他轉(zhuǎn)移話題的功力不在胤祚之下,用的不是那種插科打諢耍賴皮的方法,而是貌似認真地跟你討論相關(guān)話題,八分真兩分假,避重就輕,把嚴重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

    “故而有些受寒,幸虧奴才們照料得仔細,喝了兩碗姜湯就沒事了?!?/br>
    繡瑜縱然知道他說的不全是實話,到底松了一口氣:“今晚額娘在永和宮設(shè)宴,算是給你們接風(fēng),你可想吃些什么?”

    “您做的兒子都喜歡,比起吃,兒子倒更想借您的炕頭好好睡上一覺?!?/br>
    “什么毛病,放著床不睡,倒想睡炕頭。”繡瑜嗔道,“花言巧語,跟老六學(xué)的沒正經(jīng)。”

    弟弟meimei們都不在,胤禛不用撐著長兄的架子,難得在額娘跟前說了幾句俏皮話來:“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方面兒子跟六弟學(xué)學(xué)也是應(yīng)該的?!?/br>
    繡瑜忙不迭地令宮女拿枕頭被褥來,放下簾子,往鼎中添了新的梅香餅,才起身出去了。

    晚上家宴,當然是其樂融融。胤祚亦步亦趨地跟在富察氏身邊,卻又始終保持半米以上的距離,生怕驚了她,誠惶誠恐仿佛她揣了個祖宗在懷里一般,倒叫兄弟meimei們看了好一陣笑話。除此之外也并無甚可敘。

    相似的場景不止發(fā)生在永和宮,出征的七個阿哥回來都受到了額娘的無限憐惜。內(nèi)務(wù)府原本積壓成山、每年都要扔掉不少的各類補品,突然供不應(yīng)求。各宮娘娘們派去送補藥的人成群結(jié)隊,絡(luò)繹不絕,險些把阿哥所的門檻都踩破了。

    什么龍須益氣湯、紅參養(yǎng)胃劑、清火蓮子羹,擺滿了阿哥們的膳桌。六福晉有了身子,偶爾還有心急的娘娘往里夾了鹿血強身湯之類隱晦的期盼。

    半個月之后,阿哥所的奴才們都一個個地臉色紅潤起來。

    最后還是康熙黑著臉到四妃宮里轉(zhuǎn)了一圈,拯救了兒子們。雖然繡瑜覺得他那黑臉不是氣的,而是酸的。帶出去一排白白胖胖的兒子,還回來一堆瘦巴巴的黑煤球,后妃們雖然不敢明著給皇帝臉色看,可茶水湯飯難免就伺候得沒有那么貼心。

    康熙不好和一群女人計較,只是在永和宮的時候就陰陽怪氣地問:”朕聽說你叫娘家人進了鱸魚上來?”

    胤禛喜歡吃新鮮鱸魚。只是鱸魚出產(chǎn)的季節(jié)短,又不好運輸,往年就算是永和宮也少有大張旗鼓費這個事的。今年卻顧不得了。

    其實鮮有人知道康熙也喜歡吃鱸魚,只是因為皇帝喜歡什么東西極易在京城成風(fēng),他覺得如果親貴都競相到江南采買鱸魚,太過糜費,所有很少提起罷了。

    繡瑜忍笑奉茶,只裝作不知,用一句話就把他那點醋意打回去了:“老六的福晉懷著身子,臣妾聽說多吃鱸魚生下來的孩子聰明?!?/br>
    康熙頓時無話可說,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搶孫子的口糧吧?

    繡瑜調(diào)笑一回,到底沒餓著他,晚膳的時候還是端了那熬得奶白透亮的湯上來:“臣妾想給富察氏煲盅湯,又怕手藝不好,先練練,皇上幫著嘗嘗看好不好?”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毫不客氣地喝盡了那盅魚湯。

    梁九功在一旁張口結(jié)舌:“皇上,食不過……”得,撤就撤吧,反正宮里平日也沒這玩意可吃。

    晚膳后,康熙擦了擦手:“朕也不白吃你一盅湯,瞧瞧吧?!闭f著叫人奉上一個黃色小錦囊來,沉甸甸的很是墜手。

    “這是?”繡瑜從中倒出一把小石子兒來。那石頭通體赤紅,呈砂石狀,灰撲撲的毫不起眼。

    “克魯倫河畔的石子兒。那地方水好,草好,晚霞好,可惜都帶不回來。唯有這石頭常年累月受浪濤侵蝕,漸生紋路,還算奇特,倒還值得一觀。”

    繡瑜不由一愣,抓了兩顆在掌心撥弄著,果然見石頭底部長著一圈白色波紋,突然問:“臣妾聽老四說,您在克魯倫河追擊噶爾丹殘部,擊殺王妃阿奴是嗎?”

    康熙驕矜一笑,略一點頭。

    繡瑜突然來了興致,用小銀挑子撥了撥燭芯,笑道:“而今共剪西窗燭,正是該再話巴山夜雨的好時候,給臣妾講講您打仗的事情吧?!?/br>
    康熙瞧著她興奮地喊宮女去拿瓜子點心,又親自取了松山銀針泡茶,不由詫異:“你倒喜歡聽這些?”

    他在兒子面前要顧及父親穩(wěn)重的架子,在群臣面前又要維持不驕不躁的明君形象,都不好夸耀自己的功績。雖然打了打勝仗,親手打臉把老仇人趕出外蒙古,卻無人可以吹噓,難得有后宮妃子不忌諱這些血rou橫飛的殘酷場面,康熙頓時滿意地點頭。

    開始的時候他尚能維持穩(wěn)重的模樣,后來說到興起之處竟然有幾分手舞足蹈、唾沫橫飛之狀;內(nèi)容也從一開始的央視軍事直播,變成了微博軍事點評,倒叫繡瑜聽得嘴角抽搐,對他刮目相看。

    果然古今中外的男人都喜歡吹牛逼,下到乞丐,上到皇帝都不能免俗。

    那夜永和宮的紅燭染了很晚很晚??滴醢l(fā)xiele積蓄的興奮之情,精神奕奕地上朝去了。繡瑜揉著腫腫的眼睛起身梳妝,恰好遇見兩個上學(xué)的小子過來請安。

    十三十四唬了一跳,只當她還為四哥的身體擔憂,以至睡不安寢呢。兄弟倆對視一眼,十四就纏上去賣萌:“額娘,四哥不聽話,您別生氣?!?/br>
    繡瑜順手摟了他,揉搓著小臉醒瞌睡。

    十四眨巴眨巴眼睛,小嘴兒甜得不要不要的:“您放心,將來我長大了一定不出去打仗,就留在京城陪著您?!?/br>
    “噗——”這話入耳,繡瑜腦中的瞌睡蟲都驚飛大半,她沒好氣地加大力度捏著小兒子的臉,咬牙切齒:“呵,男人呀?!?/br>
    果然,古今中外,從爹到大兒子再到最小的,男人的話就沒一個能信的!

    第129章

    大勝歸來的皇子們齊聚宮內(nèi)與母妃共享天倫之樂, 然而那些隱藏在勝利背后陰云仍舊沒有消除。

    太子在胤禛回宮第三日就急急忙忙地召見他,詢問抓土匪追糧一事, 多方探聽他是否打聽到什么消息。

    胤禛早非昔日吳下阿蒙, 經(jīng)過連續(xù)兩場戰(zhàn)爭的洗禮, 要說論政他斷不如太子,但說起兵不厭詐的心計, 太子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高高在上,僅憑三言兩語不僅沒有套到實話, 反而被胤禛將了一軍。

    “臣弟覺得那伙馬匪甚是可疑,他們不過區(qū)區(qū)八百人,雖然無惡不作,但素來只敢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罷了, 如何敢與我二十萬大軍為敵?只可惜當時戰(zhàn)局吃緊, 皇阿瑪騰不出手來過問此事,只叫殺了便罷。如今頭領(lǐng)雖然伏誅,可底下還有不少人被發(fā)配黑龍江, 依臣弟的意思,不如召回他們,嚴加審問,查個水落石出才好?!?/br>
    太子臉色微微一變:“那些亡命之徒做事哪有章法?只怕審了也難有實話, 何苦再為這些宵小費神?”說著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胤禛坦言疑惑,叫太子既放心許多又暗自存疑, 為以防萬一,他又把目光對準了看起來好欺負很多的胤祚。但是太子這回又拿捏錯了人, 胤祚別的或許不在行,裝傻充愣的本事那是一流,況且他還有內(nèi)有康熙撐腰,外有老丈人助陣,實在被逼急了,還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四哥頭上。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毓慶宮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還有內(nèi)宅婦孺可以旁敲側(cè)擊呢!四福晉瞧著悶不作聲,實際跟老四一樣是個綿里藏針的性子。還是年僅十五歲、才進門小半年的六福晉好欺負。

    太子妃最近頻頻被夫君暗示,示意她多多叫六福晉來毓慶宮說話。石氏看著太子跟老四老六的這一系列交鋒,不由心驚膽戰(zhàn)。旁人不知道,她卻清楚這回太子主理京城政務(wù),可是見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

    要說這回出征,老四兄弟倆跟旁人有什么不一樣,就是追查丟失軍糧一事了。太子突然百般打探他們的話,叫太子妃如何不害怕?石氏小心地勸道:“瓜田李下,殿下該避嫌才是?!?/br>
    然而這回出征,皇太子雖然成功打壓了大阿哥,令他寸功未建??衫先嚼掀邊s都有了主管一旗大營的經(jīng)歷,按下葫蘆浮起瓢,大哥這樁心頭大患還沒消除,后頭竟然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了!

    太子如何能夠放心?老四的忠心,關(guān)系的可是德妃膝下的四個阿哥!太子只好板了臉喝道:“婦人之見,你照做就是了?!?/br>
    石氏波瀾不興地應(yīng)了。等晚上他去了李佳氏的屋子,石氏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才捂了嘴露暗自啜泣。她跟敏珠同一期選秀,又同時被指給皇子,如今連這個說說話兒的人也要離心了。

    再說六福晉汀蘭,她雖然年紀小,卻生得面如銀盆,色若曉花,笑起來兩個圓圓的酒窩,甚是喜人;一口娃娃音頗有幾分南方女子的嬌俏柔美,可說話語速快、聲氣高,倒像蒙古女人似的爽快利落。

    就連原本不算喜歡她的胤禛,被年幼的弟妹一口一口“四哥”喊得干脆,又思及她腹中老六的骨rou,都能擺出笑臉來,其他人就更別提了。繡瑜跟這姑娘相處幾日,忍不住跟康熙開玩笑說:“難怪婚禮當日馬齊的臉黑得像割rou似的?!?/br>
    “朕的眼光,還能有錯?”康熙大言不慚,全然忘記當初是繡瑜自個兒瞧上了馬齊的閨女,豪無愧色地說,“你得了好媳婦,該怎么謝朕?”

    帝妃二人玩笑一回。再說皇子們遠征歸來,當然迫不及待要投入溫柔鄉(xiāng)中。故而這兩三個月來,宮里喜事連連。四妃年輕的時候比容貌恩寵,后來比兒子爭氣,如今已經(jīng)到了比誰孫子多的時候了。誰家兒媳婦要是懷了身子,自然是全宮矚目。

    先是四月中旬,格格劉氏生了五阿哥的長子。宜妃在四妃中年紀最小,最晚生子,沒想到卻頭一個抱了孫子。這又是一個身子健壯、一看就好養(yǎng)活的孩子,洗三當日康熙就賜了名字叫弘升。宜妃自然是喜氣洋腮。

    才吃了宜妃長孫的滿月酒沒兩天,三福晉就懷上了。這回又輪到長春宮揚眉吐氣,榮妃養(yǎng)了這么多個兒子,終于等到了這天,難得敲鑼打鼓做了回主人。

    及至六月,連生了四個女兒、被人打趣是“添瓦匠”的大福晉終于給力了一回,添了個帶把兒的。大福晉臨盆當日,恰好是繡瑜跟惠妃在一處盤御膳房金銀器皿損失的流水賬?;蒎笆啻?,怕在繡瑜面前丟臉,就強撐著沒有去。結(jié)果弄璋的消息傳來,她愣了半天,腳下一軟,若非宮女們扶得及時,只怕摔得不輕。

    康熙喜不自禁,他不信神佛卻信氣運,因此頻頻稱贊馬齊“你這個女兒養(yǎng)得好”,許了富察家的夫人進宮小住看望女兒,又升了親家母的誥封。

    這個當口,太子妃縱然叫了弟妹去,又能把她怎么樣?不僅要好言好語,好茶好水地供著,還落一身埋冤。敢欺負人家小兒子媳婦,德妃又豈是好惹的?在壽康宮請安的時候,她不過三言兩語就哄得皇太后賜給毓慶宮一尊白玉送子觀音。

    那觀世音慈祥的面容落在太子妃眼里卻只余下一片模糊的苦澀。但是男人跟女人看問題的角度總是存在差異,康熙見了這觀音卻暗自點頭。就連太子也被兄弟們的喜事,尤其是大阿哥的嫡子刺激,跟著太子妃一起求神拜佛喝苦藥,把李佳氏等溫香軟玉冷落幾分。

    繡瑜早跟胤禛達成默契,等的就是大福晉嫡子出世,大阿哥原本就不安分的心更加蠢蠢欲動之際,她捧了點心去南書房,言語之間攛掇康熙:“惠jiejie為這個孩子歡喜壞了,她上了年紀的人,大喜大悲容易傷身子?!?/br>
    惠妃是康熙四年進宮的老人了,康熙對她就算沒有情愛,也是關(guān)心的,當晚便去了鐘粹宮?;蒎v橫宮廷這么多年,經(jīng)驗值也不是白漲的。只要皇帝來了,她自有辦法增添兩分香火情。

    這無異于又給大阿哥釋放了一個積極的信號。胤褆豈是忍氣吞聲的人?雖然軍糧一事,他拿不出證據(jù),可太子的尾巴一抓一大把,有的是毛病給他挑。索額圖跟在軍中,固然坑了大阿哥一把,但明珠留在京城,也不是吃干飯的呀!

    這不,隔日左都御史的密折就送到了康熙案前,隱晦地參太子在主管京城政務(wù)期間聚眾宴飲。

    康熙原本不以為意,跟大臣們一起喝喝酒嘛,這也叫事兒?可是一看那赴宴大臣名單,他頓時不淡定了,步軍統(tǒng)領(lǐng)兼九門提督托合齊,豐臺大營提督齊世武;一個相當于后世的京城警備司令,一個相當于后世北京軍區(qū)野戰(zhàn)軍總司令——都是重兵在握的武將??!

    那么問題就來了,皇帝讓你代管天下政務(wù),你不去親近六部的文官,倒跟一群武將走這么近是想做點什么呢?

    繡瑜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聽說南書房的燭火燃了一整夜。雖然太子有錯,可這還是她頭一次出手挑撥康熙和太子的關(guān)系。

    繡瑜心里一顫,到底只說:“派個人,告訴四阿哥?!?/br>
    可是連著幾夜,康熙都沒有踏足后宮一步,御膳經(jīng)常是送進去又原樣端出來,南書房的燭火每每燃到后半夜,不知在醞釀著何種的風(fēng)暴。

    低階妃嬪們瞧不出這其中玄機;略受寵些的敏嬪王貴人等覺出不對,卻深知自己沒資格cao這份閑心;有資格關(guān)心皇帝龍體安危的人,又大都傷透了心,沒有了心。

    所以七月十五聚到壽康宮請安的人里,唯有繡瑜和宜妃臉色欠佳,脂粉都遮蓋不住眼下的青痕。

    惠妃見了,眉梢眼角都露著冷笑。榮妃看向二人的眼神里則是透著悲憫。皇帝咳嗽一聲就擔心得覺都睡不好,她們年輕的時候何嘗沒有這樣的時光呢?

    倒是西魯特氏拽了繡瑜往小竹林子里頭散步,笑著出言點撥:“我前兒吃魚,叫刺卡了喉嚨。卡的位置太深,要用七八寸長的銀筷伸到喉嚨里頭去,才能取得出來??墒茄屎碇氐?,除了自己,誰敢去動呢?我使喚了好些太醫(yī),到底自己忍痛拔了出來,拔了,就不疼了?!?/br>
    太子漸漸成了康熙喉嚨里的那根刺,然而咽喉重地、國之根本,拔與不拔都只能皇帝一個人做主。西魯特氏這是提醒她千萬別插手,免得惹禍上身。

    現(xiàn)在康熙跟太子的矛盾遠沒有歷史上那么深,他會給予心愛的兒子無限的信任,用親情消除隔閡;還是干脆把他打壓到底,用皇權(quán)消除威脅?

    如果他干脆傳位太子,繡瑜母子自然沒了染指權(quán)利的機會,卻多了平安閑適一生的可能。

    繡瑜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自己提前擠破這顆膿包是好是壞。她立在壽康宮的千秋池邊喂魚,看著那些錦鯉競相浮上來爭食,一時竟看住了。

    直到金烏西沉,涼風(fēng)漸起,一眾宮女漸漸目露焦急,可都知她最近心情不佳,不敢上來勸。最后還是孩子們到永和宮給她請安,等了半天不見人影,九兒才引了胤禛往千秋池來尋她。

    “給額娘請安。”

    繡瑜恍然回頭,卻被胤禛抖開披風(fēng)往她肩上圍了,九兒手上拿了個玻璃繡球燈,笑盈盈地上來挽了她的胳膊。一行三人往正殿辭了皇太后,同乘往永和宮去了。

    永和宮正殿燈火通明,紫檀圓桌上菜肴冒著騰騰的熱氣,一派洋溢的生活氣息。胤祚跟瑚圖玲阿各拿著把象牙梳子,在給小狗梳毛,敏珠跟汀蘭湊在一起閑聊,十三十四趴在炕桌上抓緊時間趕作業(yè)。

    大家見了她呼啦啦一下圍上來請安。繡瑜倒愣了一下:“起來吧,今兒怎么來得這樣齊全?”胤禛和九兒退了下去,換了胤祚和瑚圖玲阿上來扶她,胤祚理所當然地說:“今兒是十五啊。”

    對?。±C瑜瞧了一眼窗外金黃的圓月,搖頭笑開了。她今天去給太后請安,孩子們自然也要來給她請安的。

    望著這紅紅火火的一大家子人,她被千秋池的夜風(fēng)吹冷的心又漸漸活絡(luò)起來,暗笑自己前幾日的癡狂。她是這永和宮的定海神針,不是只知依附恩寵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