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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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說說笑笑著往舞池去,唐咪看了眼程昊,發(fā)現(xiàn)他默不作聲地跟在自己身后。 繞過一段走廊,就到了巨大的環(huán)形舞池,舞池中央有座十立方的高臺,臺上有熱辣的豹紋舞娘在跳鋼管舞,舞池內(nèi)人頭攢動。 這是一片紙醉金迷、有今朝沒來日的夜場,一切都顯得光怪陸離。 舞臺強光照射下,每個人的表情都藏在明滅的燈影中,看不分明。 唐咪在舞池的東南角看到了秦思思和林智斌的身影,秦思思顯然不怎么會跳,不到十個拍子,已經(jīng)接踩了林智斌五六次。 她沒什么興趣地轉(zhuǎn)過頭,卻不意對上程昊的視線。 他站在那不知看了她多久,幽藍(lán)的燈影落在漆黑的睫毛下,留下一片扇形的睫影,皮膚被映得像吸血鬼那樣白,連眼下的淚痣都被暈成了幽藍(lán)色。 英俊得不像話。 “跳舞嗎?” 唐咪承認(rèn)自己深度顏控,不能自拔。 重新回去抱大腿,除了女主的瑪麗蘇光環(huán)不可控外,恐怕還有一層因素,是基于程昊這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帥臉。 程昊從侍者托盤上拿了一杯長島冰茶,搖頭拒絕: “不跳?!?/br> 唐咪不強求,她有一顆舞者的靈魂,雖然不怎么純粹,可這音樂,卻讓她有放飛自我的沖動。 薛祁軒眉飛色舞地過來:“小唐,跟我來一段?” 正好,舞曲換成了熱烈的探戈。 唐咪將披肩一摘,人就像穿花蝴蝶一樣旋了出去,裙擺四散飛揚開來,長腿在明暗的光里若隱若現(xiàn),細(xì)編帶小高跟交替踏出細(xì)碎而魅惑的舞步。 強燈交映下,她眼角有銀星閃爍,眼波柔媚、腰肢纖細(xì),整個人都如同是舞臺誕生的暗夜精靈,美得讓人屏息。 舞臺周圍的人,不自覺避讓開來。 薛祁軒配合著,也追了上去。 “哇,小唐這是專業(yè)的吧,身材也……”魏冉苒捂著臉,就她一個女人,也看得眼紅心跳,“太、棒、了!” 唐咪之前披了披肩,現(xiàn)下披肩一解,她才發(fā)現(xiàn)這條裙子的心機(jī)。 前面平平無奇,可后背美翻了! 除了兩條細(xì)細(xì)的交叉帶,背部沒一點布片遮擋,蝴蝶骨漂亮得不行,最關(guān)鍵的是,她背上一點坑坑洼洼都沒有! 整個人一“雪背”的代名詞! 臉丑可以化妝,胸小可以擠擠;唯獨背部,卻是甄別骨相的分水嶺。 不能彎,不能駝,頸子必須修長,姿態(tài)必須優(yōu)雅。 而唐咪這樣的,明明就是武俠小說里“骨骼秀麗清奇”的代表! 魏冉苒愛一樣?xùn)|西,必定會把它夸上天。 她注意到,身邊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有意朝程總瞥去,魏冉苒愣了:……這是程總? 她對程總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個冷面大帥比上,可眼下,這個大帥比非但不冷,相反,還非常的hot。 頭發(fā)整個抓亂,幾綹劉海凌亂地耷拉下來,扣到頂?shù)目圩咏忾_三顆,露出來的一點胸肌很漂亮,不是健美先生那種夸張,卻也遒勁有力。 襯衫下擺抽出,換了個站姿,隨意又慵懶,整個像是換了一個人。 像個…… 性感的雅痞。 魏冉苒眨了眨眼睛,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心口卻撲通撲通狂跳,艸,這爆棚的荷爾蒙、男人味! 如果孫特助知道她心中所想,必定要說一聲:少女,你見識太少,資本家都是多變的。 說起來很長,實際很短。 程昊抓了抓頭發(fā),像一只健美有力的豹子,也滑入了舞池。 他腿長人高,不到半分鐘,就擠到了唐咪身前。 “may i?” 薛祁軒知趣地退開,讓位給程昊,他其實跟不太上唐咪的節(jié)奏,唐咪像是專業(yè)的舞者,他只是業(yè)余中的業(yè)余。 唐咪只是拿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與程昊對視了一眼,指尖與他的手掌一觸即分,卻又被迅速拉回,旋轉(zhuǎn)地扯回胸前。 探戈,就是產(chǎn)于曖昧的舞蹈,它若即若離,你與他情深難舍,卻又在最濃烈時丟開,你與他無緣,卻偏偏在平淡中激昂。 強烈的肢體碰撞,摩擦、擺胯,提臀,旋轉(zhuǎn)…… 舞池漸漸給這一對空了出來。 這一對男女,氣度出眾,擁有堪比專業(yè)舞者的技藝,以及……怎么模擬,都模擬不出的激烈情感。 秦思思和林智斌也停了下來。 林智斌腳快被踩廢了,可望向唐咪的那一刻,眼里是怎么遮也遮不去的驚艷,他忘了秦思思,也忘了剛才呢賭咒發(fā)過的狠誓,她像是頭頂?shù)男浅揭粯右邸?/br> 秦思思卻覺得,臉上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狼狽不堪。 程昊剛才的“不會跳舞”言猶在耳,現(xiàn)在卻毫不在意地跟唐咪合舞,他跳得那樣好,豐姿迷人…… 她癡癡地看著,心里的欲望,卻在這激烈的靡靡之音里,越發(fā)膨脹起來。 舞池中的程昊始終能及時地接住她遞來的節(jié)律。 他俊朗而落拓,瀟灑而不羈,視線在她眼角的星星徘徊,在她明媚的笑容里迷失。 再一次的碰撞里,程昊憶起第一次的怦然心動,那時是在學(xué)校的九十周年慶典上。 那個揚言要追他的女人,在校慶上當(dāng)著全校師生的面,為他單獨跳了一支舞,他看到了她舞步里燃燒的靈魂,如同不屈的鳳凰,他從前往后都不曾再見,驚艷至今,不曾有一刻忘懷。 探戈激昂的音樂漸漸柔緩了下來,換成了慢步舞曲。 程昊手一放一收,唐咪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鹿旋到了他懷里,臉上還殘留著運動過后的紅暈,她緩緩搖擺著腰肢,兩人耳鬢廝磨地靠在了一起。 氣氛一時因這癲狂的舞池,也曖昧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 唐咪仰著臉問,眼角的星星在閃,兩人靠得極近,幾乎鼻息相聞,程昊幾乎一低頭,就能親到她。 他看著她,卻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視線落到她鎖骨。 “這個鏈子,你還留著?” 唐咪眸光閃了閃:“當(dāng)然留著啊,好歹是你當(dāng)年攢了很久才買的?!?/br> 程昊眼里的冰霜漸漸軟化下來,他知道,她就是利用他這點心軟。 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回憶太動人,他知道,這一刻,自己的意志力全面潰敗。 “啪——” 剛才還閃得瘋癲的燈突然齊刷刷滅了。 唯有主持人一聲:“bravo!午夜十二點,逢魔時刻,拽住你身邊的人,來一場熱吻吧!” 唐咪想:終于來了。 她踮起腳尖,雙手環(huán)住他,程昊幾乎立刻攫住了她的雙唇。 這是重逢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親她。 第20章 善后 一片濃重的黑暗里,整個世界都仿佛消失, 只剩下他們兩人。 唐咪被動地承受著程昊的親吻。 過去, 他們也無數(shù)次親吻, 校園湖畔, 花前樹下, 宿舍樓前, 可沒有哪一次,有這樣的驚濤駭浪。 何昊正通常溫柔而克制些, 親她時總帶著小心翼翼, 好似她是一尊精美的琉璃。 可程昊, 卻更像一個殘忍的掠奪者, 他如鷹隼般快穩(wěn)準(zhǔn)地咬住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齒,裹挾著狂風(fēng)暴雨,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 身后是guntang的大掌, 裸露的后背完全在他手掌之下, 唐咪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下。 她往后退了退,誰料卻被摟得越發(fā)緊,兩人緊緊地貼在一塊, 嚴(yán)絲合縫。 唇齒交纏間,呼吸越發(fā)急促, 輕薄的衣料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曖昧而熱切, 唐咪感覺到有熱鐵一般的東西抵住了她。 “你……” “別說話?!?/br> 程昊舌尖卷住她, 聲音發(fā)啞,連眼角的淚痣都像染了一層欲望。 他勁瘦有力的手臂把她往上提了提,迫她將頭仰著,薄唇雨點似的落在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直至鎖骨。 他的攻勢,在鎖骨處又變得柔緩了。 唐咪被他親得發(fā)顫,恍恍惚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烘熱的夏天,宿舍小而單薄的硬板床上,少年少女生澀地探索著彼此的身體。 知了在旁邊一聲又一聲地叫喚,連汗液都是guntang。 “阿正……” 她睜開眼睛,窗外的一點微光泄露進(jìn)來,散碎地落在程昊刀刻一般的俊臉上,睫毛很長,斂住那雙漂亮的玻璃球體。 程昊也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兩人對視。 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爆烈開來。 程昊一把拽住她,唐咪提著裙擺,兩人快速穿梭過熱吻的人群,跌跌撞撞地走出舞池,侍者奇怪地看著他們。 可他們已經(jīng)顧及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