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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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蘭瑞莎臉孔都變得猙獰,皮膚從脖子開始覆蓋上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半透明黑色鱗片,一股股黑氣從她身上冒出來,夏茶連忙撲過去:“meimei??!冷靜!不要跟白植這個傻【嗶——】計(jì)較!他早就diss過我的蛋糕無數(shù)回了!” 蘭瑞莎:“……” 被他這一喊,頓時怒火都斷了一截,再想續(xù)上去都有些接不上了。 一時間她的龍化就卡在正中間,不上不下的。 夏茶趕緊再接再厲,舉著她的手捧在胸前,殷切地盯著她的血色豎瞳:“這三層樓可都是我的,你一個激動化成原型把房子壓塌了怎么辦!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所以這才是重點(diǎn)吧! 蘭瑞莎被他鬧得沒轍了,剩下的半截火氣也散得一干二凈。 見狀白植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不行!看他這背影,蘭瑞莎的火氣又騰地上來了。 這次沒等夏茶再開口,幾條死氣化為黑線一下就從她腳下竄出去,張牙舞爪,猶如怪物黑影般直撲白植的后背。 蘭瑞莎想的很簡單,不龍化?可以啊,既然夏茶真心實(shí)意地祈求了,那她就大發(fā)慈悲地滿足他。 但是讓她就這么放過白植? 不可能! 怎么…… 也要絆他一下吧! 在其他黑氣直沖白植腦袋而去時,其中有一條細(xì)細(xì)的黑線伸到了白植腳下,像只觸手般抬起前端,在空中晃了晃。 這條細(xì)得幾乎看不見的黑線像蛇一樣搖了搖頭,然后瞅準(zhǔn)了白植的右腳腳踝,一下纏了上去! “撲?!?/br> 一道輕微的響聲,如一個氣泡的炸裂聲般,一大片白色火焰從白植身上騰地升起。 火焰純白,以至于焰心部位透出隱隱的銀光,火焰的邊緣像水銀,又像海草在水中柔柔飄舞。 那些黑氣一碰上這些白焰,就像暗影碰到日光,迅速向后退散,前面半截沒來得及退開,轉(zhuǎn)眼就被白焰燒得一干二凈。 蘭瑞莎吃了一驚,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白色的火焰。 和她自己充滿死寂的黑焰相比,這些白焰氣息冰冷,又隱隱散發(fā)出一股圣潔的味道。 讓蘭瑞莎臉都綠了。 ——作為象征死亡的黑龍,她最討厭的就是所有神圣屬性的東西,比如說神官塞繆爾。 現(xiàn)在白植讓她想起了那個神官,本來就對他不好的感官瞬間又降低了五百個好感度。 白植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情,明明頭也不回,仍然冷笑了一聲,腳步不停,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這時,他的右腳突然被什么拉了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白植的身子一晃。 盡管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剛剛收縮的白焰再次升高蔓延至腳踝,一下就把那根陰了他的死氣燒掉,但他被陰到的事實(shí)卻無法改變。 白植回頭,直直看向那只膽大包天的小黑龍,后者毫不示弱,一臉“就是我做的”表情雙手叉腰:“我想了想,你應(yīng)該向夏茶道歉,那是他的心血作品。那可是新款!是夏茶想吐了血才想出來的全新版本!” 白植:“……” 他閉上剛剛張開的嘴,這次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不要說白植了,就連夏茶本人都替蘭瑞莎張嘴說瞎話的本事臉紅:“我哪里想吐了血……而且說老實(shí)話,那還真不是新款……” 蘭瑞莎沖他翻了個白眼:“我當(dāng)然知道,我就是想利用一下他的內(nèi)疚!” 楚夷忍不住笑了:“那你利用上了嗎?” 蘭瑞莎搖頭,認(rèn)真道:“我懷疑他把這個詞從他字典里扣了!” 夏茶擺擺手,把手里的奶茶塞到她手里:“算啦算啦,我都習(xí)慣了?!?/br> “……” 發(fā)現(xiàn)小姑娘突然沒了聲,夏茶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句話有歧義,他連忙抬頭解釋:“我不是說我怕了白植!有句說句,白植也不是單單針對你我,他只是……” 蘭瑞莎叼著習(xí)慣,斜眼看他:“只是什么?” “只是討厭任何和人類有關(guān)的東西?!背慕拥溃噶酥柑m瑞莎,又指了指自己,“所以你跟我都在他的黑名單上,哦,夏茶早在名單榜首了?!?/br> 蘭瑞莎:“……” 她想了想,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 自己關(guān)心葉父葉母,這算是和人類扯上了關(guān)系。楚夷是喜歡打人類制造的游戲機(jī)? 夏茶呢?對了,夏茶喜歡賺錢,而一樓的那些人類都是他的上帝。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有毛病吧?他身上穿的衣服不還是人類制造的嗎?” “呃……” “還真不是?!闭f到這兒,楚夷都有些無奈了,攤了攤手,“那是他用自己的羽毛和雪山冰蠶絲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材料,自己捻線織布縫制的。” 蘭瑞莎:“……” 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很討厭白植裝模作樣的她居然對他有點(diǎn)佩服了! 能固執(zhí)到這個地步也是少見吧? 看夏茶和楚夷的表情就知道了,白植這朵奇葩在妖怪中都是罕見。 至于白植到底為什么這么討厭人類,楚夷兩人就沒再說了,只說等蘭瑞莎長大就會知道。 一聽這就是在敷衍她! 跟人類父母糊弄人類小孩有什么區(qū)別! 蘭瑞莎很不高興地往上走,正要回自己房間,對面房間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郁衎打著哈欠從里面走出來,一臉地困倦,似乎還沒從睡夢中清醒,半閉著眼往身上套衣服。 看到他,蘭瑞莎這才想起打工的事,連忙叫住郁衎,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沒想到郁衎聽說她想在pink love打工,想也沒想就直接擺手否決:“你別想了,后面你都要跟我們回b市,怎么在這邊打工?!?/br> 不等蘭瑞莎開口,他在翻了翻口袋,最后從褲兜里翻出一個錢包,從里面抽出一張卡扔給蘭瑞莎:“這樣吧,這算是雇傭金?!?/br> 蘭瑞莎一想,這也行,不就跟人類里的雇傭兵一樣嘛,本質(zhì)跟在甜品店打工也沒區(qū)別。 “你要我做什么 ?殺什么人?奪什么寶?找什么遺跡?!?。 ?/br> 郁衎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望著蘭瑞莎亮晶晶的眼神一臉無語:“……你在想什么呢?我雇用你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蘭瑞莎嘴角一抽,瞬間萎靡下去。 郁衎一笑,拍拍她的腦袋:“好好干,我相信你?!?/br> 手還沒從她頭上放下,一串音樂就從郁衎的上衣口袋里傳出來。 在郁衎接電話的當(dāng)口,蘭瑞莎控制不住地朝他領(lǐng)口瞄過去。 因?yàn)榇┐鞔颐Φ木壒?,郁衎的衣領(lǐng)比平時少扣了一顆扣子,以至于脖子上的金角掛飾徹底暴露在外面。那金燦燦的色澤,優(yōu)雅的弧度,完美的形狀,真是上天的杰作!看得蘭瑞莎目眩神迷! “康先生?好……我明白了?!?/br> 聽見康樂的名字,蘭瑞莎回過神,好奇地看著郁衎掛斷電話。 她剛才隱約在電話里聽見了李馨葉的名字! 對那個倒霉的人類姑娘,蘭瑞莎印象不錯,此時便多嘴問了一句:“李馨葉怎么了?” 郁衎看了她一眼:“她搶救失敗,身亡了?!?/br> 蘭瑞莎睜大眼睛。 郁衎又拍了拍她腦袋:“不要多想,生死有命。”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 生死有命。 理智上知道郁衎這句話說得沒錯,可她怎么就這么不爽呢。 蘭瑞莎越想越氣,干脆去找趙曉叨咕,果然趙曉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在企鵝上大罵金繡鸞。 一人一妖同仇敵愾,一致認(rèn)為不給金繡鸞判個死刑簡直蒼天無眼。 罵著罵著,蘭瑞莎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發(fā)現(xiàn)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看了看快沒電的手機(jī),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diǎn)。 她翻了個身,正要繼續(xù)睡,卻聽見外面有動靜,還有說話聲。 揉著眼睛打開門,只見外面走廊上燈火通明,郁衎正在和白植說話。 看見白植,蘭瑞莎下意識就朝他的小腹望過去,意料之中,白天的那團(tuán)污漬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道是白植換了一件一模一樣的月白色長衫呢,還是他把衣服洗了。按照白植厭惡人類的尿性,洗衣機(jī)他肯定是不屑用了,那他就是自己親手洗衣服了?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再結(jié)合白天楚夷爆的料,蘭瑞莎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徹底醒過神來! 一抬眼,白植正盯著自己呢。 就連郁衎也滿臉復(fù)雜地望著自己。 蘭瑞莎不知所以,索性按照自己的思路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郁衎這才收回了奇怪的表情,淡淡道:“李馨葉‘復(fù)活’了?!?/br> “……” 蘭瑞莎把他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又過了一遍。 再過一遍。 終于,確定他沒開玩笑,自己也沒聽錯:“什么??。。 ?/br> 十分鐘后,其他妖怪全醒了過來聚集在二樓辦公室里,喬蠻喬翼兩兄弟也在。他們一人穿了一件喜x羊和灰x狼的連體睡衣,惹得蘭瑞莎多看了他們好幾眼。 不過這時候,大家都沒心情在意各人的睡衣,全都緊盯著那張55英寸的電視機(jī)屏幕。 那張一直以來都被楚夷霸占著玩游戲的屏幕上,此時正放著一段錄像,正是剛才除妖師聯(lián)盟那邊傳過來的,一家醫(yī)院里的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