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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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音樂從郁衎口袋里傳出來。 蘭瑞莎無語:“國際歌?” 郁衎根本沒搭理她, 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接通電話:“喂?” “沒錯,我是郁衎……你好……是嗎?他有把握嗎?……好,我考慮一下, 稍后給你答復(fù)?!?/br> 蘭瑞莎打量他的表情,好奇:“是誰啊?這么嚴(yán)肅?” 剛才考慮黑泥的時候, 都不見他是這種表情。 “……聯(lián)盟給我的電話?!庇粜b慢吞吞道, “說是他們那邊有個叫‘王知行’的見習(xí)除妖師有辦法處理這些筆記本, 前提是讓他研究一下?!?/br> “王知行?!”蘭瑞莎瞪大眼睛。 “嗯?!庇粜b望了她一眼, “應(yīng)該是你在n市救的那個少年吧。我記得他因此解開了陰陽眼的封印,開始接受家族傳承學(xué)習(xí)成為一名除妖師?!?/br> 蘭瑞莎大腦一片混亂。 各種猜測在她腦子里層出不窮, 其中最清晰的就一個“真的是他?真的是塞繆爾?他真的也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小蘭?蘭瑞莎?”郁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示意她別走神, “你怎么看?” 蘭瑞莎的思維還停留在“我靠那個死神官居然也過來了”的念頭上,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下意識反問一句:“什么怎么看?” 郁衎皺起眉:“關(guān)于是否要將筆記本交給那名見習(xí)除妖師。既然你這么了解這種東西,“他指了指黑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她的意見? 是否要把這個古怪的魔法陣交給塞繆爾研究嗎? 假設(shè)王知行真的是塞繆爾——無論是后者附身到前者身上還是怎么回事——總之,如果王知行真有那個神官的學(xué)識的話,能解開這個魔法陣的奧義也說不定。 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從a市事件之后都過了三個多月了,還是沒人能搞懂這個魔法陣的作用。 無論是除妖師還是妖怪,他們都還停留在初步入門的位置,就算……是郁衎也一樣。 蘭瑞莎轉(zhuǎn)頭看向左邊的書架,上面有一層全是關(guān)于西方魔法陣的研究書籍。 “咳咳咳?!庇粜b用力干咳了幾聲。 蘭瑞莎翻了個白眼,決定這次就大發(fā)慈悲地給他留個面子。 將視線從書架上轉(zhuǎn)回來,她做出決定:”反正我沒意見?!?/br> 如果是那個塞繆爾,那可是人族至上的神官大人,相信他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會把人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除妖師那邊也有人用了筆記本,這樣一來,塞繆爾肯定會盡心盡力解決這件事。 “但是我有個條件?!碧m瑞莎定定望著郁衎的雙眼,“我要親手交給他?!?/br> …… “然后郁會就同意了?”單手放在方向盤上的紅發(fā)青年吹了聲口哨,雙眼直視前方,“他還真寵你啊?!?/br> “那是有原因的。”蘭瑞莎摸了摸膝蓋上的筆記本,哼了一聲,“只有我能保證不會出現(xiàn)意外?!?/br> “倒是你,”她望著紅發(fā)青年,懷疑地瞇起眼,“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這次是你來。我還以為會是郁衎呢?!?/br> 最后一句話她說的超級小聲,可惜還是沒逃過紅發(fā)青年的耳朵。 這個穿著酒紅襯衫的俊美男人笑道:“郁會可沒你以為的那么閑。至于我,因為我是負(fù)責(zé)對外交涉的嘛。” “……對外交涉還開女朋友的車?!碧m瑞莎小聲吐槽。 這才是她今天對這人這么不客氣的最主要原因。 天知道她一開始看見這輛車的時候,還以為跟她一起去學(xué)校見王知行的會是閆情,沒想到最后卻是這個人哼著歌,轉(zhuǎn)著車鑰匙出現(xiàn)。 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想騙她:“我已經(jīng)問過梅嫣了,她說閆情現(xiàn)在沒有兄弟姐妹,你這個騙子!” 紅發(fā)青年見到她時自我介紹叫閆清,是閆清的弟弟,當(dāng)場就被蘭瑞莎送了一對白眼。 “我說你那時候怎么那個表情呢?!?/br> 即使被當(dāng)面揭穿了,紅發(fā)青年依舊毫無羞愧之意,依舊掛著輕浮的笑容,那雙細(xì)長的狐貍眼時不時從旁邊瞥向蘭瑞莎:“好吧,我的確不是閆情的兄弟,不過我也不是她男朋友。” 蘭瑞莎更鄙視他了:“吃了還不承認(rèn),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你這個渣男?!?/br> “……”紅發(fā)青年被噎了一下,扭過頭來盯著她,認(rèn)真道,“我真不是。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閆情。” 蘭瑞莎被他看得心慌,一把抓住車門上的固定扶手大叫:“你看前面的路別看我?。 ?/br> 青年這才回過頭去,笑嘻嘻的:“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相信我嘛。怎么,怕出車禍?放心好了,不可能的?!?/br> “的確不可能?!碧m瑞莎面無表情,“因為我會第一時間逃出去的,放心好了?!?/br> 她把他的話原封不動返還回去,目的是為了諷刺一下這人。 沒想到對方聽了這話之后,不僅毫無觸動,反而放聲大笑起來。 笑完之后,紅發(fā)青年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跟閆情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應(yīng)該說目前我跟任何一位異性或者同性都沒有。以人類那邊的話來說,我現(xiàn)在是一單身貴族……” “隨時可以送貨上門哦?!?/br> 男人用眼角勾著蘭瑞莎,意有所指的說。 蘭瑞莎還是沒有表情:“不是很懂你們成年妖的世界,而且我也不需要快遞員或者外賣員。” …… 前方已經(jīng)能看見兩所學(xué)校所在的矮山以及山下的一排店鋪。 今天是休息天,學(xué)生們休息,山下的商家也在休息。 等車駛近,蘭瑞莎看見所有的卷閘門都被拉起,停車場上除了校車大巴也幾乎沒有其他車輛。 八月份的炙熱陽光下,一片靜悄悄,只聽見停車場周邊的蟬叫。 閆清將車子停下,跳下車的時候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頭頂?shù)奶枺г沽艘宦暋罢娲萄邸薄?/br> 蘭瑞莎跟在他身后,開始沿著上山的緩坡往上走。 到岔路的時候,沒有像往常一樣往右轉(zhuǎn),而是沿著直線往左走——除妖師聯(lián)盟那邊要求把地點定在人類學(xué)校。 其實到底是哪所學(xué)校都沒什么區(qū)別,地形差不多,構(gòu)造也如鏡像般相同,等蘭瑞莎進入學(xué)校里,完全沒有進入陌生地方的不適感。 保安早得到消息,領(lǐng)著兩只妖怪來到會議室們前就忙不迭地跑走了,還是閆清敲響會議室的厚門。 不等門里面的人回應(yīng),他就徑直擰開把手向內(nèi)推開。 房間里開足了冷氣,一打開門,一陣冰涼之氣撲面而來。 偌大一個會議室空蕩蕩的,在長長的會議桌上只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校服的少年還在低頭打手機游戲,另一個短發(fā)女人翹腿坐在桌子盡頭。 聽見聲音,少年抬起頭,女人則直接放下腿站起身。 “哦,果然是謝小姐,好久不見。”閆清迎上去,主動伸出手。 相較于他的熱情,謝尤嘉冷淡許多,伸出手一握即離,涂著正紅色口紅的薄唇剛彎出一個禮貌性的弧度就迅速抿緊。 “別這么冷漠嘛?!遍Z清絲毫沒有被謝尤嘉的冷淡打擊道,還是笑瞇瞇的,“雖然我不是郁衎可能讓謝小姐很失望,但是我也不賴呀?!?/br> 謝尤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想多了?!?/br> 又沖會議桌一伸手:“坐。” 可是不等蘭瑞莎坐下,原本最后一個坐著的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隔著一條長桌,王知行沖蘭瑞莎揮手:“喲大師!好久不見!” “大師?噗……我以后是不是該叫你蘭大師了?”閆清撐著臉頰側(cè)臉看過來。 蘭瑞莎:“……閉嘴?!?/br> 又沖王知行點點頭:“你好?!?/br> 說實話,打從一進這間會議室,她就一直在觀察王知行。 直到現(xiàn)在,她左看右看,都沒從王知行身上看見某個神官的影子。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上次還看見他一臉塞繆爾式的虛偽假笑,怎么今天這么正常? 王知行被蘭瑞莎眼也不眨地盯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臉上有什么嗎?” “沒什么?!碧m瑞莎滿腹疑慮,卻不得不收回視線,避免表現(xiàn)得太奇怪——就這么一小會兒,旁邊的閆清和那位謝小姐眼中都染上一分疑惑了。 她將一直拿在手中的筆記本放在桌面上,朝王知行的方向推了推:“這是其中一本?!?/br> 王知行越過桌面,伸手一撈,將筆記本抓在手心翻了翻:“這是你們那位最先發(fā)狂的半妖使用的嗎?” “……不是。”關(guān)于這一點,蘭瑞莎早跟郁衎商量過了,“這是另一個人的,還未使用?!?/br> 謝尤嘉細(xì)眉微皺:“我認(rèn)為……” “行吧。”王知行低頭翻著本子,似是無意間打斷了謝小姐的話,“沒使用過的更好。” 謝尤嘉望了一眼他,不再說話。 蘭瑞莎見王知行開始端詳起底面上的魔法陣,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知不覺握成拳,還好有桌子擋著,從上面什么也看不出來。 王知行的手指沿著魔法陣的紋路細(xì)細(xì)描繪,好半天都沒說話。 閆清便趁著這個時間對謝尤嘉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們除妖師啥時候都開設(shè)西洋魔法課了?” “與時俱進?!敝x尤嘉冷冷道,“你們不是也開設(shè)了英語課?!?/br> “這怎么能一樣呢?!遍Z清笑著翻翻手掌,“我們又沒去學(xué)什么吸血鬼啊,狼人啊他們的法術(shù)?!?/br> “……”謝尤嘉撇開眼,“學(xué)校沒有開設(shè)?!?/br> 王知行這會已經(jīng)描摹完了魔法陣上的所有花紋,聞言抬頭接道:“這是我個人興趣?!?/br> 他摸了摸后腦勺,靦腆地笑了笑:“不瞞你們說,我從小就對西方的魔法特別感興趣。十一歲之前我還以為自己能收到某封由貓頭鷹送過來的入學(xué)通知書呢。” “這兩個不一樣吧?”蘭瑞莎忍不住插嘴道。 王知行彎起眼,沖她一笑:“是不一樣,但都很有趣。這個魔法陣我才疏學(xué)淺,一時半會看不出什么,要回去翻翻資料才能研究出來,抱歉啊。” 閆清揮揮手:“這有什么好道歉的,本來就說好了的?!?/br> 他站起身,拉了拉襯衫衣領(lǐng),整理一下袖口:“行,東西我們送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三天之后要是沒結(jié)果,就只好用我們的辦法了?!?/br> 謝尤嘉也站起身:“能否再放寬兩天?” 閆清笑瞇瞇地望著她,本就細(xì)長的眼睛瞇成兩條狹縫,跟狐貍一樣:“咦?不是說好了三天了嗎?怎么要臨時變卦?這可不是謝小姐的行事風(fēng)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