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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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郁衎暫時不能再探望,那她正好能睡一覺,一覺醒來找閆清聊聊……白植的問……題…… 這是蘭瑞莎清醒時最后一個念頭。 在這個念頭之后,她就徹底跌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 窗外是昆侖山呼嘯的寒風(fēng),夢中則是折射著陽光的粼粼海水 ——還有海水中,正值巔峰時期的龐大金龍。 但這一次,金龍沒有徑直從蘭瑞莎頭頂上方游過去,反而是若有所感地低下頭,隔著流動的水波和海底的蘭瑞莎視線相交。 金色的眼睛對上黑色的。 蘭瑞莎一愣,只見金龍五爪輕輕劃動水流,低頭俯身,朝她緩緩游了過來。 蘭瑞莎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 她還在感慨呢,夢里的郁衎可沒現(xiàn)實中此時的他那么暴躁。 比如說,現(xiàn)在她伸出手,朝她游來的金龍就沒有發(fā)出威脅性的低吼,反而主動將他的頭顱放在蘭瑞莎的手掌下。 當(dāng)指尖觸碰到金龍頭頂堅硬卻又溫潤的龍角時,蘭瑞莎驀然睜眼,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手掌。 當(dāng)然,她的手還是她的手,并沒有長出毛或者多出一根龍角,但是無論是手指還是掌心都明顯比之前大了一點。 不僅是手…… 蘭瑞莎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發(fā)現(xiàn)那里也大了! 應(yīng)該說,發(fā)育完全了! 她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就跑進(jìn)衛(wèi)生間。 在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里,蘭瑞莎看見一個黑發(fā)黑眼,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 女子高鼻深目,又有眉眼又有東方人的婉約柔和,眼尾微微上挑……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二、十、歲”! 她……她成年了??。?! 怎么回事? 不就是在夢里摸了一把還長在郁衎頭上的龍角,她怎么就成年了? 疑惑中,一股巨大的驚喜涌上蘭瑞莎的心頭: 不管有沒有后遺癥,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成年了就意味著她的實力有著質(zhì)的提升! 就算白植真的是魔神,或者是試圖召喚魔神的主使,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應(yīng)對! 第93章 面對蘭瑞莎的一夜長大成人(?),有人比她本人表現(xiàn)得還要激動。 那個人就是頗具研究精神的龍神醫(yī),龍傲天先生。 他見到成人版蘭瑞莎后第一反應(yīng)是怔住,三秒后,就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握住蘭瑞莎的手深情款款含情脈脈。 蘭瑞莎被他這副姿態(tài)嚇了一跳,一陣惡寒。 龍傲天似無所覺,眼下還掛著忙碌多日未曾休息的黑眼圈,這種生理上的疲憊跟他眼中的狂熱形成鮮明對比,更顯詭異: “你發(fā)生什么了?你怎么就忽然成年了?妖族壽命漫長,成年需要的時間也遠(yuǎn)超過人類,如果要在固定的年紀(jì)之前成年,肯定需要什么秘法或者外部力量幫忙!你昨晚做了什么?不,這不是重點,你一定要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我活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一個提前成年的妖族!尤其是看你氣色這么好,神光內(nèi)斂,竟然沒有受到多大反噬唔唔唔——” 他還沒徹底說完,就被一個人捂住了嘴巴。 閆清不知從哪竄出來,一手卡著龍傲天的脖子捂住后者的嘴,一手將一疊還未拆封的衣物交給蘭瑞莎:“你試試,應(yīng)該合身。” 蘭瑞莎面無表情拽了拽剛才險些掉下來的床單,陰惻惻瞥了眼閆清以及還在掙扎的龍傲天,懶得問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尺寸,總歸她現(xiàn)在的確需要換一套衣服。 而等她換好那身出奇合適的衣物再次走出房間后,走廊上閆清和龍傲天都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蘭瑞莎朝天翻了個白眼,放下了蠢蠢欲動的拳頭。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風(fēng)雪卻未曾見小。 呼嘯冰冷的山風(fēng)夾雜著雪粒拍打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噼啪的清脆響聲。 蘭瑞莎再次找到閆清時,他正站在抄手游廊里靠著一根紅柱,抬頭望著外面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北分部那位筆妖真不愧是書畫大家,這棟他設(shè)計畫出來的四合院里不僅雕欄畫棟,連內(nèi)院里的植物都不忘畫上。 蘭瑞莎不認(rèn)得院子里那幾棵植物,只知道白雪紅花綠葉挺好看的,當(dāng)然,至于這么冷的山巔這些植物到底是怎么生長出來就不在科學(xué)討論范疇里了…… 反正這棟房子包括房子里目前住著的三個“人”,以及房子側(cè)后方山洞里那只,哪一個都不科學(xué)。 聽見腳步聲,閆清轉(zhuǎn)過身,一頭耀眼的酒紅色頭發(fā)在昏暗的光景中堪比火焰般耀眼。 “怎么啦?”他問道。 借著最后一縷天光,蘭瑞莎依稀看見他臉上曖昧不明的笑容。 她不由一頓,這才接下去說道:“我想跟你談?wù)??!?/br> 似乎察覺到她的嚴(yán)肅,閆清斂下笑容,靜靜地看著她,一雙桃花眼中幽光浮動,耳垂上的黑色十字架在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fēng)中晃了晃。 “是有關(guān)白植的事。” “……” 閆清安靜地聽著蘭瑞莎一條一條列出她的懷疑,全程一言不發(fā)。 直到蘭瑞莎徹底說完,他沉默許久,才說了一句“知道了,我要好好想想”。 他這個反應(yīng),讓蘭瑞莎有些擔(dān)心。 忍了一下沒忍?。骸澳阍摬粫幌嘈盼野??” 閆清這才抬起眼,笑了起來:“怎么會,只是這件事太過嚴(yán)重,我要仔細(xì)思考一下。這樣吧……晚上,今晚子時你在這里等我?!?/br> “???” 見蘭瑞莎一臉迷茫,閆清笑得更深,意味深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蘭瑞莎還在思考剛才閆清臉上那個笑容的含義。 “神神秘秘的……”她忍不住自言自語嘀咕,“就算要討論白植的事,也不用大晚上跑到走廊上吹冷風(fēng)吧?” 就算他們是妖怪,不會被凍感冒,那也是冷的啊。 難道說,有其他不能說的秘密? 沒等蘭瑞莎想明白,一個轉(zhuǎn)彎過后,迎面又碰上一個熟人。 看到龍傲天,蘭瑞莎就想起他剛才說要研究自己的事,臉色就沉了下來。 龍傲天渾不在意,還主動沖她打招呼,揚了揚自己手里的手機(jī):“你看群了嗎?” 蘭瑞莎搖頭。 龍傲天微笑,一股幸災(zāi)樂禍之氣撲面而來:“那群除妖師終于找出他們內(nèi)部的叛徒了,沒想到還是個高層……謝尤嘉你知道吧?” 蘭瑞莎點頭,那個護(hù)著王知行懟她的女子,真是叫她想忘都忘不掉…… 現(xiàn)在還在她心里的小本本上呢! 只是—— “難道是她?不像啊。”平心而論,說謝尤嘉是勾結(jié)黃慧等人的叛徒,蘭瑞莎是不信的。 “本來就不是她?!饼埌撂煨Φ?,“是她的父親,還是現(xiàn)在聯(lián)盟里的二把手呢。” “哦。”蘭瑞莎不用想也知道謝尤嘉現(xiàn)在在聯(lián)盟里處境肯定不好,不過這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記仇名單是不可能劃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劃掉的。 倒是龍傲天…… “郁衎治好了嗎?沒治好你還在這兒偷懶?!碧m瑞莎盯著這個摸魚醫(yī)生的眼神又不善起來。 她這個反應(yīng)讓龍傲天笑都笑不起來了,他一抽嘴角:“我這不是正在么,只是要查些資料才折回來……算了,我知道你掛心郁會,誰不掛心,走了走了。” 他擺擺手,匆匆離開。 蘭瑞莎斜眼瞅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龍傲天的研究室或者說是治療室不就是在剛才那條抄手走廊的旁邊么,那閆清是故意挑在那個地點要求晚上再見面一次的?會不會跟龍傲天有關(guān)? 結(jié)果到了當(dāng)晚子時,蘭瑞莎就知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無論閆清想說什么,一定和龍傲天沒關(guān)系,因為…… 望著那只在月色和飛雪下,九條尾巴舞動的紅色狐貍,蘭瑞莎徹底傻了。 從她這個角度,正好能越過對面西廂房積滿白雪的屋檐,看見一塊巨大無比,凸出其余地面的石頭。 就在那塊巨石上面,閆清的原型,一只赤毛九尾狐在輕盈跳動,九只蓬松粗長的尾巴來回擺動,在巨石的白雪上留下道道柔媚的黑影,像是在…… 像是在跳舞??? “嗯?狐族的求歡舞啊,真是多少年沒見了。” 身邊冷不丁響起另一個人的感慨聲,讓蘭瑞莎回過神來:“求歡舞?” “以他們的說法應(yīng)該是叫求偶舞。” 龍傲天剛從自己的研究室里出來,渾身上下都是那種特別的草藥味。 他雙手環(huán)胸,靠著廊柱,隨手將額前一縷碎發(fā)歸攏到后梳的頭發(fā)里。 “以前妖怪遍地走的時候,偶爾還能看見狐妖在月光下跳這種舞,到后來就越來越少了?,F(xiàn)在連狐妖都不常見,更不要說這種只有在求偶時才會跳的舞。” 龍傲天不解釋還好,他這么一解釋,蘭瑞莎怎么看那九條尾巴就怎么都不對勁…… 怎么硬生生就從那些尾巴的舞動軌跡上看出色情的味道呢。 龍傲天似乎被勾起了談興,開始大談狐族求偶舞的來源和發(fā)展,中間還列舉了幾個例子,其中就包括九尾狐妲己曾為商紂王跳過的那一支舞蹈。 他說得信誓旦旦,似乎自己親眼所見,結(jié)果被蘭瑞莎這樣反問以后,噎了一下移開視線,拉了拉衣領(lǐng),表情有些飄:“……我沒見過,只是聽說的?!?/br> “……” 看出蘭瑞莎眼中的鄙視,龍傲天不得不想辦法挽回自己的面子。 眼角余光瞥見九尾狐的舞蹈已經(jīng)接近尾聲,頓時腦袋上燈泡一亮,想起一件可以轉(zhuǎn)移蘭瑞莎注意力的談資:“說起來,閆清可真是熟練啊,這估計是他第六次跳了吧?!?/br> “……第六次?”蘭瑞莎的注意力果然偏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