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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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財力和地位,根本犯不著去答應(yīng)一件那么有風(fēng)險的事情。 “于先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素安道,“恕不奉陪。”拒絕得非常徹底。 這個結(jié)果,對方顯然并不意外。 于先生笑笑,拿出一個名片,慎重的給了素安,“如果夫人改變心意,隨時可以來找我?!?/br> 這次說完他就起身離開。 素安并不想搭理此人,隨手把他的名片給了身邊的一個警衛(wèi)兵。 于先生答應(yīng)了做姚家的說客,偏還不顧著姚家的利益和她談條件。 這種人,她可不敢相信。當(dāng)真答應(yīng)合作后,對方指不定什么時候?qū)Ψ骄蜁o她來一刀。 對于這么個兩面三刀的人,素安著實沒什么好感?;氐郊抑泻?,翻出姚婷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先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情況。 姚婷說,“于先生本也和我們不太熟悉。不過是好多年前,我爸救過他,所以他說日后會報恩,時不時的幫一下忙。我爸有事兒找他,他都是來恒城住幾天,辦完就走,不拖泥帶水,卻也沒有和人親近的意思?!?/br> 這倒是出乎素安的意料之外。一般說來,對于救命之恩的人家,心里存了一份感激,會從心底有種親近的感覺在。她對這一點(diǎn)深有感觸。初初回來便是遇到了藺景年,而后兩人愈發(fā)的聯(lián)系緊密。 不過,也是因為藺景年人很好,她才放心的一次次與他接近。 又或者是,于先生發(fā)現(xiàn)了姚家人做事的功利性,因此答應(yīng)報恩,卻沒有繼續(xù)親近素安覺得自己這個念頭有些奇怪。她怎么會冒出來于先生是非分明這個錯覺的? 這時姚婷的一句話引起了素安的注意。 “夫人,”姚婷道,“其實于先生這次本來不打算答應(yīng)我們的。他前段時間就說了,之前我爸救他的恩情,他基本上還清了。這次聽說事情麻煩,又是要拜托夫人來幫忙,所以他答應(yīng)下來?!?/br> 很顯然,姚婷是想強(qiáng)調(diào)于先生對于都統(tǒng)夫人的敬意。 可素安從中聽出的卻是對方的刻意為之。 吃晚飯的時候,素安收到了藺景年的電話。素安本以為他有什么要事找她,結(jié)果說來說去不過是問她今天在醫(yī)院怎樣,另外問了問段素陽的傷勢如何。 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素安耐心的和他說完,想起來今天的種種,和電話那端的藺景年商量,“你幫我查個人吧?!?/br> 藺景年喜歡她這樣找他幫忙的樣子,莞爾,“你說?!?/br> “于京?!彼匕舱f完,又補(bǔ)充道,“這不一定是真名。就是來參加婚禮的那位于先生?!?/br> 于京,便是于先生告訴姚家人的,他的名字。 素安總覺得這不見得是真名。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和姚婷商議過后,她細(xì)細(xì)回想于先生的言行舉止,隱約察覺,于先生在和姚家的相處間,只是為了報恩,沒有別的。甚至于,他有些不太喜歡姚家。 相較來說,他好似更樂意幫助她這邊。甚至于說起條件的時候,也傾向于讓她不出手只拿取好處。 這個念頭出來,素安自己都有些吃驚。畢竟于京這個人那么看重利益,絕不可能會隨便出手幫忙。 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也算不上太大。 后來素安翻看著最新一期報紙上的時尚版塊,就把這事兒從心里給暫時擱下了,沒再多想。 恒城城北的兩家鋪?zhàn)樱粋€制衣一個布行,都在慢慢的有了起色。 雖然凌友青的事情方約瑟幫了忙,她也不會忘記當(dāng)初方二老爺方兆和顧青那些人是怎么對待她的。 即便晨暉布行垮了,方約瑟那邊她也還制約著,打算等到時機(jī)的時候,再和方兆繼續(xù)清算。至于方約瑟,當(dāng)年的事情發(fā)生時候他還小,暫且多看看他的行為舉止再說。 雖然素安暫時把那事兒給擱下,倒是藺景年,回來后主動提了起來。 彼時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擦著濕濕的頭發(fā),問素安,“那件事你想要查到什么地步?” 素安一聽,想起來是和于京有關(guān)系的,“略微查一下他的底細(xì)?!卑呀袢盏氖虑楹吞A景年說了,“另外看看他憑什么可以和云天威談條件?!?/br> 兩人都是經(jīng)營糧米類的,按理來說是競爭對手,沒甚可說的。不過云天威主要業(yè)務(wù)都是在恒城,于京在外地,好似又有點(diǎn)不太沖突。 “嗯?!碧A景年應(yīng)了聲,“那我到時候多派些人過去?!?/br> 素安橫了他一眼,“不用那么大動靜,差不多就行了。就是個商人而已,犯得著那么大陣仗?” “說要細(xì)查的是你,說不用太興師動眾的也是你?!?/br> 藺景年說著走到了小妻子的身邊,彎腰,抬手繞過椅子圈住她的腰身,輕嗅著她剛剛沐浴后發(fā)間的清香,低笑著說,“那你說說看,倘若我百分百聽你的,你給我什么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都統(tǒng)大人:求給糖!o(╥﹏╥)o 第 69 章 男人的氣息環(huán)繞在四周, 將她全部籠罩。 素安朝后推了藺景年一下, “熱?!?/br> “是么。”藺景年隨口應(yīng)了句, 提醒道, “別忘了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彼匕矎乃h(huán)抱的椅子旁掙扎著站起來,脫離他的桎梏范圍, 笑道,“你堂堂都統(tǒng)大人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害臊不害臊?!?/br> 燈光下, 她雙眸閃著盈盈水光, 靈動滿是神采。藺景年靜靜看著, 好半晌才慢吞吞說, “不害臊。和自家媳婦兒有甚好害臊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可以?!?/br> 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可以? 明明他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可是那最后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素安莫名的從中辨出來了點(diǎn)莫名的意味。抬眼望過去,他正目光灼灼的望過來。再細(xì)看, 又覺得剛才想的不對。他的眸中哪里是火光?赫然是她平時里看不到的黝黯和深沉, 仿若望不到底的深潭,掩藏著洶涌暗流。 “我……”素安的臉頰有些發(fā)燙, 轉(zhuǎn)身走向梳妝臺,無意識的拿著梳子梳發(fā)。 沒幾分鐘, 眼前投下大片陰影,高大身影站在了她的身旁。 “我的差不多干了。”藺景年低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你也給我梳梳吧。” 剛剛洗完澡,他身上猶還帶著清新 不知怎的, 明明是不怕他的,這個時候她卻察覺到了說不清的慌亂。 正如剛才在椅子上的時候,他的氣息將她全部包裹之時,那若有似無絲絲透來的熱度,灼得她心慌。所以當(dāng)時她才那么著急的逃出了他的掌控。 把梳子緊緊捏在手中,素安深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仰頭笑道,“我可夠不著給你去梳?!?/br> “是么?!碧A景年說著,順勢在她梳妝臺前的椅子上落了座,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里,“這樣坐著應(yīng)當(dāng)就可以了。” 素安中心不平衡跌坐在他的懷中。藺景年生怕她歪倒緊緊摟住。待到素安穩(wěn)定下心神,發(fā)覺兩人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打算站起來。 她剛動了這個念頭,腰身被箍住。 藺景年下巴蹭了蹭她臉頰,“怎么樣?可以梳了嗎?” 竟是心心念念還不忘剛才說的那番話。 素安被他這樣子給氣笑了,忍不住抬手戳著他臉頰,哼道,“自己沒法梳嗎?非讓我來。這么大個人了?!?/br> 話剛說完,她忽然想起來剛才都統(tǒng)大人說過的話,忙拿著梳子給他梳了幾下。 藺景年正要說她太過敷衍,素安卻是自得的晃著梳子,笑道,“剛才你說了,我答應(yīng)你要求,你幫我看著些?,F(xiàn)在我答應(yīng)了你一個要求,你可不許再用旁的事情來為難我了?!?/br> 她這短短幾句話,使得旖旎氣氛引起的曖昧氣氛蕩然無存。 藺景年無奈的捏了捏耳垂。再觀她神色,赫然就是個在和自家夫君‘斤斤計較’的小妻子。 只是,不自知。 想到這兒,都統(tǒng)大人的心情大好。也不計較她這個答應(yīng)下來的‘要求’太過簡單了,淡笑著說,“好。我不為難你?!睖惿锨叭?,摩挲著她下巴上的肌膚,在她唇上落下熱吻。 他的灼熱氣息侵襲了她的全部意志。素安氣息不勻,緊緊攀著他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才不至于軟了身子。 晚上歇息同床共枕時,藺景年猶有些氣息不勻。他探手把小妻子摟在懷里,舍不得松開。 剛開始素安還嫌他太熱,又嫌他摟得太緊。可她早已習(xí)慣了他的氣息,兩人這樣相依偎著,她也慢慢的適應(yīng)起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段素陽這次飲酒不少,好生歇了幾日方才恢復(fù)。一好起來就嚷嚷著要回恒城去。說是放不下八寶齋的生意。 剛開始素安好生勸著他,讓他多休養(yǎng)些時候再走。八寶齋里有可信的員工幫忙看著,出不來太大的岔子。 段素陽堅持如此。 素安看百般都說不動他,氣道,“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到時候身子更難受了可別找我哭?!?/br> 氣話雖然說了一籮筐,但是她還是不忍心讓段素陽就這么孤苦伶仃的獨(dú)自回去。而且他身子雖然是恢復(fù)了,離痊愈還有段距離。素安不放心,親自送他回恒城。 方老太太也要跟著回去。這次就連段素陽也跟著勸她老人家?!澳蛣e折騰了,在岍市好好呆著?!倍嗡仃栒f,“恒城有什么好?八成要看到那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扎眼的人,還不如離開的遠(yuǎn)遠(yuǎn)的?!?/br> 方老太太卻不肯。 “安安已經(jīng)成了親,得和都統(tǒng)好好過日子。我如果也不回去,你不就一個人了?”老太太道,“吃飯一個人,屋子里也空蕩蕩的。我老婆子雖然身子不濟(jì),但是幫你看著家門,守著屋子等你回來還是可以的?!?/br> 段素陽撇開眼看向一旁,“我這么大個人了,哪里需要人守門。”說罷,語氣驟然變得惡狠狠,“我就喜歡自己待著,你管不著。” 素安明白段素陽的離開,主要也是因為她。她能隱約察覺出來,自打結(jié)婚后,他在刻意的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說實話,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段素陽也不知道是她母親從哪里領(lǐng)回來的孩子。但她是真心實意把他當(dāng)成親哥哥的??伤盟圃谒楹缶桶阉?dāng)做了外人。 至于奶奶,好似很不喜歡在岍市。不知是因為藺景年,還是因為年紀(jì)大了落葉歸根的思想。 素安的心里泛起了酸酸澀澀的難過。最親近的兩個親人都要回到她的故里,而她卻不能時刻在那邊,要大部分時間在岍市。 即便當(dāng)初想得好好的,婚后她可以兩邊跑。但是想歸想,真的分別在即,那種心里疼痛的感覺遠(yuǎn)比想象中要濃烈。 頭一次,她覺得這親事真有點(diǎn)討人厭。甚至于開始反省,自己當(dāng)初的選擇是不是錯的。 奶奶堅持要陪著段素陽回恒城安宅去。素安舍不得他們兩個,決定在恒城住兩三日再回岍市。 對此,她通過電話告訴藺景年的時候,藺景年沉默后只說,“你記得快些回來就好。不許超過三日?!?/br> “這也太霸道了?!彼匕残φf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掛了電話。 路上大家都坐耿叔的車子,魯叔的車子負(fù)責(zé)放行李。 剛開始車?yán)餂]人說話,氣氛也顯得有些沉悶。待到進(jìn)入恒城地界后,方老太太開始念叨起想吃什么飯菜了。緊接著段素陽加入話題,沒多久素安也跟著說起來。 “你們啊,一個個饞貓。”方老太太笑著打趣了句,沒多久笑容又沉了下來,“可惜安安往后沒法經(jīng)常吃到咱們這兒的東西?!?/br> “不會啊。”素安挽著奶奶的手臂,“您經(jīng)常做給我吃不就行了?” 段素陽聽出她語氣里的眷戀,回頭看她,“你忍心這樣累著老人家?” 雖然他是和素安開玩笑,但是,方老太太知道他也是真的想為她說話。 “不礙事不礙事。”方老太太眉開眼笑,“安安喜歡吃的,我都樂意做。素陽喜歡吃什么?我也做給你吃。” 先前一直不吭聲的耿叔這時候發(fā)了話,“老人家,可是別這么忙活了。您若是累著了,擔(dān)心的還是孩子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