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3、那甜甜會屈服嗎? 不會屈服,也不會放棄,而是會爭取,和開機甲是一樣的。 題外話,這篇文可能會有點現(xiàn)實,因為趙元辰不會因為是“男主”,就會無條件地對是“女主”的白黎好,把所有的一切捧到她面前,無條件地寵愛,她必須自己blingbling發(fā)光,他才會這么做,而這也是最不現(xiàn)實的地方,現(xiàn)實沒有這么童話,但是雞湯喝喝么也無妨,畢竟已經是養(yǎng)生少女了(拿起我的保溫杯)。 第30章 機甲比賽 朱莎早就注意到了白黎,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女主,占有主場優(yōu)勢,必須知己知彼才好百戰(zhàn)不殆。 在她看來,白黎就是典型的三流言情小說里灰姑娘女主的模板,出身低微,努力自強,帶有野草般的生命力,但外表通常不甚出眾,有著奇妙的自尊感,經典臺詞“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我雖然窮也是有尊嚴的”,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吸引了男主的注意力。 她不歧視這樣的女生。然而,如果不是白黎有女主光環(huán),她本該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得到趙元辰,就算見到了,兩個人也不該有任何交集——因為這是小說,所以命運會制造一個又一個契機,促使云泥之別的他們相識相知,最后成就一段貧民窟少女到太子妃的完美逆襲。 在此過程中,原主就是一個助攻,一個讓“不可能”變成“可能”的道具,深情男配,惡毒女配,簡簡單單的標簽之下,是一個人可笑的一生。所以,雖然綁定這個系統(tǒng)是因為走投無路,她內心對這些任務并沒有太多的抗拒。 那些因為要成就主角而把自己的弄得一團糟的配角們,也有權利擺脫“配角”的標簽,找回自己的人生。 * 這是個周末,趙元辰拜訪了朱莎的外公嚴老先生。從老先生父親那輩開始,嚴家就專攻古地球的華夏文明,是名副其實的詩禮傳家,書香門第。 趙元辰曾向嚴老先生學習過幾年,就是那時出入嚴家頻繁了些,和同樣來外家的朱莎有了些許交集。 如今,嚴老先生已經退休,只掛著個文化部門顧問的閑職,但趙元辰禮節(jié)周到,常來看望,以全師生之誼。 “老朽惶恐。”嚴老先生看著又來探望自己的趙元辰,深深嘆了口氣。 趙元辰微微笑了笑,果然,朱少將瞞著誰也沒有瞞著自己的岳父,把朱莎逃婚的事告訴了老先生,怕也是希望他從中說和一二:“老師不必多禮,我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唉!”嚴老先生愁白了頭發(fā),婚禮現(xiàn)場逃婚可不比取消婚禮,外孫女做出這樣的事,完全是沒把皇室當一回事,他哪有臉在趙元辰面前求情,“家門不幸。” “老師言重了。”趙元辰面色平靜,“朱小姐是受人蒙蔽,情有可原。” 這話一出,嚴老先生暗暗松了口氣,把事情定性為被騙而非主動逃婚,看來不是沒有回還的余地。他見好就收,主動岔開了話題,聊起自己最近淘到的古書古畫:“殿下可愿一觀?” “自然。” 兩人便往藏書閣去。 走過窗邊時,趙元辰看見桌案前坐著一個人,手握羊毫,正在專心致志地修補古畫。嚴老先生輕咳了聲,剛想開口,趙元辰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出聲,而后徑直走了進去。 朱莎握著毛筆,輕點硯臺,筆尖掃過宣紙,落下的墨跡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缺損的古畫在她的筆下漸漸顯露出完整的面貌,毫無滯澀,仿若就是原主人親筆。 待她畫完一部分,嚴老先生才咳嗽了聲:“莎莎?!?/br> 朱莎如夢初醒,訝異地看著進來的外公和趙元辰,連忙放下筆:“見過殿下。” “不必客氣。”趙元辰低頭看著她的畫,笑了笑,“補得很好。” 朱莎面上閃過復雜的神色,半晌,才別過視線,淡淡道:“謝謝?!?/br> 原主一向以自己的專業(yè)為傲,謙虛是不存在的,可惜偏偏在最得意的地方被白黎比了下去。但她不是原主,白黎是穿越女又怎么樣呢?她在古代生活過幾十年,當過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皆已爐火純青。 “既然外公和殿下有事,我就先告退了?!彼酝藶檫M。 趙元辰果然道:“沒什么事,不必如此?!?/br> 她站住,仿若為難。 嚴老先生看她一眼,嘆息道:“你這孩子,還不去泡茶來?” “嗯?!彼^也不回地走了。 嚴老先生十分為難:“這丫頭受了回罪,越來越沒規(guī)矩了?!?/br> 趙元辰微微笑了笑:“本來就不必太拘禮,而且,這幅畫是真的不錯?!?/br> “是進步很大,開竅了?!眹览舷壬牢繕O了。 趙元辰問:“聽說朱小姐轉了系,實在是有點可惜了?!?/br> “唉,她心意已決,我們做長輩的自然只有支持?!眹览舷壬m然惋惜,但卻非常明理,“孩子開心就好,而且進軍隊打磨打磨,未嘗不是件好事?!?/br> 趙元辰點了點頭。 嚴老先生不再多言,找出幾冊古書:“殿下請看?!?/br> 古書有電子書籍不具備的美,紙質的觸感,墨跡的濃淡,無一不展現(xiàn)著古老時代的風雅。 趙元辰不是文人才子,于風花雪月不過看看而已,不多時,就被坐在角落里泡茶的朱莎吸引了注意力。 原來的朱莎也是會泡茶的,但就是同一個人,現(xiàn)在給他的感受卻截然不同。過去的人純白如紙,心思都寫在臉上,現(xiàn)在的她卻似一潭深水,表面看似清澈,實則望不見底。 挫折會讓人一夜之間成長到這個樣子嗎? 可她確確實實就是朱莎本人,體檢報告他已經拿到了,dna吻合,身體一切正常,和婚前時得到的數(shù)據相差無幾。 與此同時。 朱莎頂著趙元辰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泡著茶,心里卻暗暗皺起了眉,莫非是她的表現(xiàn)和原主給他的印象差不多,所以難以產生驚艷的感覺?是了,白黎出身平凡,會對古地球文化有所了解,自然大大出乎他的預計,而朱莎一直如此,肯定比不上女主有反差。 看來還是要在機甲比賽上下功夫啊。 不過,朱莎倒也沒有太多后悔,這是她的優(yōu)勢,一定要保持住才行。 水注入杯盞,茶葉的香氣隨著白霧飄溢開來。 “殿下,外公,請用茶?!?/br> * 白黎是在清理郵件時發(fā)現(xiàn)的“第十屆虛擬輕型裝甲比賽”。顧名思義,這是虛擬機甲的比賽,選手通過機甲模擬器cao作,是非專業(yè)性比賽中最廣為人知的一個,娛樂性和傳播度都是一等一的。 報名者要求年齡18歲以上,無重大疾病史,不要求有任何相關經驗,符合條件即可參加,通常報名人數(shù)會在千萬人以上。 初期的比賽是通過智腦進行隨機分配,把所有報名者均分為十個賽區(qū),報名者隨機匹配對手,贏者升級,敗者淘汰,決出前100名后,十大賽區(qū)合并,進行千人組比賽。 等決出前48名以后,比賽會在星網的各大平臺全程同步直播,收視率一般不會低于30%,民眾可以實名投票,為喜愛的選手打call。既有海選,又有競技,堪稱帝國最受歡迎的全民娛樂活動。 白黎津津有味地逛了幾個帖子,然后關掉論壇開始寫作業(yè)。 和她有個屁關系啦。 她才學會cao縱機甲平穩(wěn)地走路呢。 到時候看看直播就行了。 * 同樣的問題,朱莎也有。 虛擬機甲比賽三年一次,但按照她的計劃,三年后她肯定已經進了軍隊,沒有時間參與這樣的比賽。何況,轉系一個月贏得比賽的學生,和訓練多年贏得比賽的軍人,哪個更有驚艷感不言而喻。 她不能錯過:“系統(tǒng),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盡快掌握機甲cao作?” “宿主可以購買隨身指導?!毕到y(tǒng)說,“價值10000積分。” 高昂的價格讓朱莎微微皺了皺眉,她完成任務積攢下來的積分已經不多了,大概只有12000分,要是買了這個外掛,多少有點捉襟見肘。不過,有投資才會回報,她思索片刻,決定道:“就要這個?!?/br> 系統(tǒng):“隨身指導裝載中?!?/br> “安裝完畢?!?/br> 朱莎戴上模擬器,進入實戰(zhàn)練習,果然,在她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金色的圓圈提示:“攻擊此處?!?/br> 她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動作偏離?!?/br> “建議切換武器。” 隨身指導非??孔V,不斷糾正朱莎的錯誤動作,間或給出攻擊提示,慢慢的,她通關“蟲族入侵”的時間從三個小時降為兩個小時,再降成一個小時。 而這些經驗,機甲系的學生們至少要花費兩到三年才能體悟掌握。 公平,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 機甲模擬器只有訓練大樓里有,每個班級錯開時間使用,平均下來,白黎每天在機子上的時間僅為兩個小時。 其余的時間,都是個體的訓練,格斗、擊劍、射擊是必修課。 白黎已經get了仰臥起坐的時候背歷史、揮劍的時候背政治、吸著營養(yǎng)劑做數(shù)學題的人生訣竅。 一個月后,她有了無比清晰的馬甲線,每天八千米成為日常。 但生了一種每天不吃巧克力就渾身不舒服斯基的病。 人生太苦了,連看瑪麗蘇小說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靠吃糖甜甜嘴了。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宿舍的喬昔告訴了她一個驚天大八卦:“白黎,你聽說了嗎?太子妃好像在我們學院!” 白黎:“噗——你說什么?” “是真的,大家都在說?!眴涛羯衩刭赓獾赝嘎?,“網上有大神扒出來了,說我們大三的朱莎學姐就是一直不肯露面的太子妃,你不知道吧?她的父親是軍部大臣,她是實打實的貴族小姐,我之前遠遠見過她一次,氣質特別好。” 白黎假裝震驚:“居然有這種事?!” “對啊,而且這次她也報名了機甲比賽,是第二賽區(qū)的第六十名,她才轉系不到兩個月,聽說以前是學藝術的,太厲害了。” 比普通人厲害一點點,會為人嫉妒,但比普通人好上無數(shù)倍,旁人便只有羨慕的份。 白黎是真的吃驚了:“六十名?這么厲害??” “對啊,大家都說她是個天才?!眴涛暨駠u,“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人呢?!?/br> 白黎:“……”她哪知道。 喬昔又說:“對了,這次機甲比賽的總決賽會在我們學校的場館里舉行,你說到時候太子殿下會不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朱莎:聽說大家都不喜歡我,who care(要加s嗎?),我只要完成任務就好。 女配是想營造天才的人設,引起懷疑也無所謂,反正不會有任何證據,何況天才本來就是存在的,她家世雄厚,也不怕惹人注意。而且,有的時候,懷疑=注意=留意=好奇=產生感情。 昨天的是“參考答案”而不是“選擇題”,所以全部都是,趙元辰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甜甜了。 講真,不喜歡她,他有什么好猶豫的?猶豫的剎那,他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