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后來南教授只身去了d大,陸南也隨著過去那邊念了大學(xué),m市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座空城,雖然一直沒有爆出陸知行婚變的消息,但隋安若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某些不同。 這種不安感在陸南隔著萬水千山打電話給她說自己改了名字以后叫南望的時候終于得到了證實。個中細(xì)節(jié)南望沒有多說,隋安若也沒有多問,但她聽得出南望看似平靜的聲音里還是夾雜著掩飾不掉的難過與失望。 所以那個時候隋安若沒有問她為什么會改這個名字,但今天說起來,她卻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南望,難忘,如果這個名字是南教授給她改的,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即便被那個人傷透了心,可過去的回憶還是令她不忍丟棄,還是想要放在心里珍藏起來的呢? 南望和隋安若太熟悉了,見她忽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心里就猜到了一半,等隋安若斂著眉問她“你這名字誰給你起的”的時候,也就百分之百地確定了,直接回答道,“我媽說了,給我取一個‘望’字,就是希望我把以前那些虛假的回憶都忘掉,陸南的生活是假的,南望才是真的。” 至于組合成這個奇怪的詞嘛,那實在是因為她mama就姓南,也不姓北啊…… 隋安若被南望這個解釋噎了一下,覺得好好的氣氛被自己搞得一團(tuán)糟,怔了一下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沒心沒肺地笑道:“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有一個有文化的老媽真是不一樣,你看我的名字就很隨便,后來還是我強(qiáng)行解釋說是我爸媽希望我以后能夠‘隨遇而安’放平心態(tài)什么的呢……” 話說到這兒,卻想到自己對陸域最迷戀的那段時間,自己像是傻瓜一樣一遍一遍地重復(fù)‘隨遇而安’,說那是她和陸域的緣分,以后要是有了寶寶,小名就叫安安……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早就退了圈,偶爾看到有關(guān)陸域的消息,也都是些什么社會正能量的洗白通告,唯一的一條桃色新聞?wù)f,他最近有意轉(zhuǎn)戰(zhàn)影視,和一個當(dāng)紅小花私交甚密。 不過媒體嘴里的話向來都是不能信的,她被爆出是陸域金主的時候,還說她們也私交甚密呢,甚密個屁。 南望知道她是想起了那個在那件事后兩人之間再也沒提過的名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自從隋安若知道自己整天掛在嘴邊上的人跟她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關(guān)系以后,這姑娘整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就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拼命想要彌補一樣。 就好比剛剛明明是她破壞了原本輕松愉快的氛圍,可隋安若卻很快就扮演起了嘻嘻哈哈的角色想要將氣氛扭轉(zhuǎn)過去,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她們之間的友誼。naicha 她們之間怎么就走到這兒了呢? “安若……” “哎呀你別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搞得就好像你想對我以身相許一樣?!彼灏踩敉屏艘幌履贤?,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你家程先生我可惹不起,平時約出來吃個飯都難,好不容易今天趁著他不在能跟你你儂我儂一會兒,你別掃興。” 看她把程修謹(jǐn)說得跟兇神惡煞一樣,平時約出來吃飯都難哪里是因為程修謹(jǐn),明明就是因為她上班的地點遠(yuǎn)在e.t園區(qū),結(jié)婚以后來兩個人就搬去了成悅附近住,程修謹(jǐn)不放心她的車技,每天晚上就算不親自去接她也要叫良叔去接她,她索性也就不怎么在下班以后出門了。 不過經(jīng)過隋安若這么一提醒,南望也有點懷疑了,程修謹(jǐn)那家伙該不會就是為了叫她下班趕緊回家才整天看著她吧! 真是什么樣的爹有什么樣的兒子,雖然程修謹(jǐn)自己也知道程夫人被保護(hù)得過不是什么好事,可他明明就是也在身體力行啊! “你這邊的公寓就閑置著?”隋安若的思維比南望還要跳脫,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轉(zhuǎn)換到江畔這邊的地價的問題上了,起身在公寓里轉(zhuǎn)了一圈,扭頭問道:“這不是成悅的房產(chǎn)么,你家程先生那么愛你,沒把這套公寓過給你,還叫你付著租金?” 她只知道因為江畔離e.t園區(qū)不遠(yuǎn),所以南望偶爾會歇在這里,號稱是一塊沒有程修謹(jǐn)存在的自留地,以防止哪天南望不想看見他的時候可以自己冷靜一下。 南望看了一眼這會兒已經(jīng)盤腿坐到飄窗邊上去了的隋安若,默默地回答道:“確實過到我的名下了?!?/br> “這間,還是連同對門那間?”隋安若指了指1603的方向。 南望搖搖頭,“整棟?!?/br> 實際上這件事叫南望非常困擾,這也是她在程修謹(jǐn)沒空來接她回家的時候依然選擇等良叔而不是自己回江畔的原因——她實在接受不了自己一走進(jìn)公寓大堂,整個大堂里的禮賓和安保都朝她九十度鞠躬叫“少奶奶”的情景。 感覺就像她穿越回了民國時代一樣。 隋安若卡殼了大概有半分鐘,才挑了挑嘴角,打趣道:“阿望,程修謹(jǐn)這么愛你,就不怕哪天你跑了連帶著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一起卷跑?” 知道程修謹(jǐn)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天價收購恒星置地的股份的時候隋安若就覺得程修謹(jǐn)是瘋了,可沒想到他能瘋到這地步。江畔公寓的地價誰不知道,聽南望這意思,也就是分分鐘的毛毛雨,怕是程修謹(jǐn)把正個成悅都拿到她眼前了吧? 不怕嗎?南望覺得程修謹(jǐn)還真不怕。 某個白日宣yin的事后,她還真的問過程修謹(jǐn)這個問題,但對方的回答可以說是邏輯上天衣無縫,氣勢上霸氣襲人。 男人就支著腦袋朝她淺淺地笑著,然后悠悠地說道:“你為什么要跑,南南?別的地方先不說,m市里比我?guī)浀娜硕紱]有我有錢,比我有錢的人都沒有我?guī)?,既帥又有錢的人都不可能像我這么愛你,我的一切都給你,你為什么會離開?” 其實不用他說那么多的,南望早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腦袋就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了,好了好了她就是開個玩笑嘛。就第一條,哪有人能比他更帥更符合她的審美呢? 不過男人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見她不住地?fù)u頭,忽然欺身上來似笑非笑地吻了下去,一邊放肆還一邊說,“既然這樣都留不住你,只好用些別的方法了?!?/br> 她才從剛剛極致的戰(zhàn)栗里舒緩過來,很快又被他撩撥得心神蕩漾,“嗯?什、什么方法?” 那人低低地笑了,聲音染上了沙啞的情/欲,“造個人?!?/br> 92、[番外]陸域的故事 ... 第92章 進(jìn)軍影視后, 原本就因為“富二代背景”而迅速從之前的丑聞中打了一個漂亮翻身仗的陸域幾乎可以說是二度翻紅,就連某臺一檔門檻非常高的訪談節(jié)目也邀請了他做嘉賓。 像他這樣一出道就有自己工作室的人, 當(dāng)然是有著非常成熟的團(tuán)隊的,陸域雖然不知道主持人會問什么,但早有團(tuán)隊為他預(yù)測好了一切有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 并擬定了標(biāo)準(zhǔn)答案。陸域畢竟是d大出身的高材生,這點東西還是能夠過目不忘的, 只等著到時候按著反復(fù)推敲過的稿子回答問題,妥妥又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了。 隨著演播廳大屏幕上出現(xiàn)的當(dāng)紅某小花的照片, 觀眾席上也是一片sao動,如同陸域料到的那樣, 剛剛播完他和這個小花合拍的偶像劇, 主持人無論如何是不會放過這個八卦的好機(jī)會的。 “詩茗是個非常敬業(yè)的演員,人也很善良,我很敬佩她……因為是我的第一部戲嘛, 很多時候有不懂的地方會請教她,她都會很耐心的幫助我,現(xiàn)在我們私底下也是非常好的朋友, 偶爾也會一起出去吃吃飯之類的, 可能有些時候被媒體朋友們拍到, 以訛傳訛就誤會了。其實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對?!?/br> 隨著他的這一番澄清,兩個人的炒作宣傳期也算是正式畫上了句號,陸域很滿意自己可以借這個機(jī)會在全國觀眾面前做了澄清, 即使他在意的那個人也許根本就不會看到。 但陸域沒想到不按套路出牌的主持人會問出下一個問題。 “說到誤會,不知道這個你方不方便說,大家應(yīng)該都還記得前兩年你和那個……嗯,就是爆出過一些負(fù)面的新聞,當(dāng)時你并沒有澄清過,是為什么呢?我相信很多人對這個問題是十分關(guān)心的……”主持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底下觀眾席上轟然的聲音給淹沒了。 實際上這個問題的確深入人心,不少陸域的粉絲心里都有這么一個疙瘩,即使后來他“總裁長子”的身份坐實,還是因為這個沒有被澄清的緋聞沒有回粉而是選擇了觀望。 “所以這件事……?”主持人試圖撬開陸域的嘴。youzi “這件事不可能是真的?!标懹蛳攵紱]想就斬釘截鐵地給出了答案,“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我也不可能需要她來做金主啊什么的,這個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我沒必要。” “所以你確實是認(rèn)識她的?”主持人很快就抓住了陸域回答中的重點,一針見血,“那你們的關(guān)系是怎么樣的?” 底下坐著的經(jīng)紀(jì)人眼睜睜地看著陸域把爭議話題往自己身上引,這會兒出了一腦門的汗,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就怕陸域說點什么不該說的話,叫他們這幾年的辛苦努力就都白費了。 關(guān)系是怎樣的呢? 陸域沉默了。 初初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簡歷的照片里。她應(yīng)該是不大上相的那種,雖然照片也很美,但畢竟在娛樂圈里,比她美的女明星他見的多了,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她的簡歷上。那時候只是見她小小年紀(jì)得過不少攝影方面的獎項,作品也都不錯,幾個眼熟的模特在她的照相機(jī)下都有了和之前不大一樣的感覺,這才同意了助理將她招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