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她倒是也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一路跟著到了門口,看那兩個人倒也是有勁兒結實的,這一路上那手上都不帶抖的,老老實實的就給抬到了片場去,她也算是把這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又回到了店里面。 這剛進了屋里面,才站在柜臺后面,把那押金夾在了天鵝湖的蛋糕的訂單后面,那門就被人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看起來大概有著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個子不矮,腳上還穿著一雙皮靴,頭發(fā)黑亮黑亮的,被她綰成了一個團子,高高的盤在頭頂,她的顴骨特別高,瞧著就不太好相處的模樣,這一走進來,就直接沖著柜臺來了,別的地兒那是一眼都沒有瞧過去,踏著那一雙短靴,一路噠噠噠的走到了柜臺前面。 她進來的時候林靜好就已經聽到聲兒了,這會讓人走到面前,林靜好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她。 那女人也沒有急著和老板說話,她現(xiàn)實回頭瞧了一眼那個林靜好放蛋糕的展柜,然后又瞇著眼睛在柜臺前面瞧了半天。林靜好看她這個樣子,正準備開口問她,結果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呢,對方就先開口道:“老板,我是來拿蛋糕的,我在你這兒定了一個天鵝湖,和你約定今天過來拿,沒做好嗎?咋沒看見呢?” 第134章 她沒有說話, 只是細細的瞧了瞧來人。 那人說話間眉毛有一絲輕微的上揚,她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平緩,但是卻還是帶著一絲刁難。 多虧了傅川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拉著她玩什么扮演游戲,那劇本拿到手里面, 除了他的臺詞還有別人的臺詞, 他跟劇組里面那是學了不少東西的, 什么演技的磨練,包括他虛心求教學來那些演技,嘰嘰喳喳的全部都說給林靜好聽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的林靜好差點沒給自個兒聽吐了, 這下大概也明白什么叫做演技了。 眼前這個人,演技明顯不太好。 好記蛋糕屋真的不缺眼紅的人, 生意好價格高,任誰都知道她賺不了虧本的買賣,這些日子更是連電視劇都在這蛋糕屋拍了,還怕不出名嗎? 出名對林靜好那是萬般的好處, 但是對于同行業(yè)來說,那就是搶市場,占份額! 這個道理不要說是省城的這些同行了,在小小的縣城,市里面, 那些個同行也是沒少給她下絆子的,前年那一套舉報就讓她吃了一壺,這點小心思她還看不出來么? 其實這種事情, 在任何年代都有可能發(fā)生,像是她在后世,也沒有少碰到,只是做生意忌諱吵鬧,忌諱紅臉,咱們都用比較溫和的方式解決罷了,盡量不要影響到生意。 對于這種演技拙略的,她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 “您是電話里面訂天鵝湖蛋糕的人嗎?”林靜好翻了翻自個兒定制的本子,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還有取貨的時間,又瞧了一眼墻上的鐘表。 “對。”對方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我的蛋糕呢?”沒等林靜好在說話,對方倒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四下就開始打量起來了,然后轉了一圈也沒有找見,林靜好也不說話,她就繞回了柜臺跟前,然后帶著一些脾氣的對著對面好脾氣的老板說:“你該不會是沒有做吧?” 聽了這個話,林靜好剛準備開口,就被對方又頂了回來,那邊說道:“我都和你說了我今天要過來拿,你這人怎么回事?。课疫@個蛋糕著急用呢,特別著急,你今天要是給不了我,你可要給我賠償,我都等了多長時間了。” 這就是搞事情的套路,林靜好一聽這個話,倒是也不著急和對方牽扯這么多了,只能說普法還是有些作用的,林靜好直接問:“請問你有定金單子么?” 她這話一開口,對面的女人先愣了一下,然后看著林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和她說:“我都在電話里面和你預定了,而且啥都說的清清楚楚的,你也答應下來了,要什么定金單子?” “嗯,那就對了。您要是有單子,單子上面都會有具體的交貨時間,也會有具體的賠償事項,您只是口頭預定,而且我們一再確定過時間,是今天的兩點取貨,我一直等到了您四點,您都沒有來取貨,言而無信的人并非是我本人吧?!边@話林靜好說的也并不客氣,她雖然是準備和氣生財,但是并不準備咽下這口氣,所以話說的也不算特別客氣。 這話把對方堵得死死的,愣是看著林靜好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硬生生的往外憋,說:“但是我們在電話里面那都是說好了的,而且我也和你確認過的,你意思現(xiàn)在是沒有蛋糕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您說過,沒有蛋糕這回事吧?”林靜好笑瞇瞇的說道。 被她這么一繞,對方說實話有些慌了手腳,本來是來搞事情的,沒想到人家老板不慌不忙,她問起蛋糕來吧,人家不說話,她要是張嘴搞事情吧,人家要訂單,她再要蛋糕吧,人家又說沒有說過沒有。 “你肯定沒有,我明明看著……”她說到這兒,突然意識到自個兒這個嘴巴實在是個不爭氣的,居然把實話就這么給說出來了,她剛才躲在那不遠處,明明是瞧見有人進來給了錢,然后又提著蛋糕出去了,所以她這里不可能還有蛋糕賣??! “您怎么知道我沒有?又看見什么了?”林靜好問她,別看她說的客氣,可是那口氣中不自覺的帶著一些逼問,就好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戲一般。 “你管我看到什么了?反正現(xiàn)在我就是要蛋糕!”她看著林靜好,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在里面。 “可以的,你把定金單子拿出來,我這蛋糕就給你立馬拿出來?!绷朱o好笑瞇瞇的看著她,想搞事情,把名聲搞壞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也不能一點本錢都不下吧?這定金單子沒有,她不交貨,能拿她怎么辦?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她是就是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到了跟前,林靜好會拿出來這么一個借口來。 畢竟電話里面那都是說好的事情,這定金單子也就不作數了,她起初也是沒有想到,那蛋糕竟然會賣的那么順利,畢竟在她看來,那么貴的蛋糕,不是那么好脫手的。 她這點小心思,林靜好又怎么會不知道,之所以對方會提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不過都是因為蛋糕貴而已,只不過本著做生意的原則,這個單子她還是接下來的,要是真的,她就算是定制出去一個蛋糕,要是假的,她也應該給搞事情的人一個教訓,讓她明白,好記的事情不是你隨便就能搞的。 “我們電話里面都說好了,要什么定金單子,我看你這個老板就是故意的吧?你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現(xiàn)在又不給我蛋糕,要什么條子,我確確實實的定了蛋糕,你也確確實實的和我講了個清楚,現(xiàn)在翻臉不認人?”她有些不高興了,聲音也大了許多。 林靜好聽見那風鈴聲兒想起來,朝著門口瞧了一眼,就看見季向陽走了進來。 法律?。》傻墓廨x?。×朱o好此時腦海里面就這么一句話,來來回回的晃蕩。 這法律是啥?就是規(guī)矩?。?/br> “我的店規(guī)是明確的貼在門口的,這定制蛋糕全部屬于特殊制品,價格頗高,所以每個蛋糕都是需要全款定金的,如果沒有定金,我是有權可以不提供定制蛋糕的。我們蛋糕店一直都是這個規(guī)矩,任誰來了都一樣,所以您說您在電話里面和我說好了,那沒錯,我是答應您了。但是取貨的時間,您又說的是幾點呢?”林靜好笑瞇瞇的問她。 “我前面就說過了,言而無信并非是我本人,而是您。既然時間到了,您沒有來我店里面取貨,我也有權進行二次銷售吧?”林靜好說。 “你有什么權?別跟我扯這些個有的沒的,我今天就是來取蛋糕的,我管你怎么樣,你必須要把蛋糕給我,否則,我告訴你我今天非要讓你這個店開不下去?!睙o賴總歸都是一副嘴臉的。 “時限到了,你依然擁有這件物品的所有權?!奔鞠蜿枏暮竺孀呱蟻?,那清冷的聲音在女人的背后響起來,但是話是對著林靜好說的。 但是,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直接就把林靜好給說懵了,他在說什么?更不要說那個女人了。 季向陽看著林靜好那發(fā)懵的樣子,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可愛,嘴角也不經意的揚起來,他抑制住心中升起來的那一點點小喜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現(xiàn)在進行的這種交易,叫做買賣。在買賣進行完成之前,這個東西它屬于你,在你沒有和別人進行完整的交易情況下,百分之百屬于你。如果收取了一半的費用,那么就是百分之五十屬于你。至于買賣屬于自由,買方賣方自愿進行,在未售出的情況下,你有全部的處理權利。盡管進行了口頭約定,但是也說明了時限,在口頭約定的時限約定屬于生效狀態(tài),以此類推,時限到期還未履行約定,你有權利進行二次買賣。” 這正兒八經的解釋,讓林靜好愣了神,讓來人傻了眼。 要說林靜好她是聽明白了的,不過也是廢了一些勁兒的,這律師說話就是不一般,不就是把買東西賣東西解釋了一番,結果就變得這么復雜…… 雖然她是半個法盲,但是也知道現(xiàn)在還沒有所為的物權法,但是民法對于這一塊,也有一些其他的法條進行規(guī)范,一些司法解釋實施條例,也對這些有了相對應的規(guī)范,實在不行,還有契約來加成,比如買賣約定啊,口頭約定啊,這都屬于范疇內,可以進行一些約束效力。 別看法律不完善,但是其實后世那些完善的法律,多半都是由現(xiàn)有的法律引申而來,遇上個懂行的,總能說出來個所以然。 像對于林靜好來說,這東西賣不賣,她是賣家,她說了算,這屬于常識問題,但是讓他這么一解釋,立馬就變得高大上了許多,一個常識問題攙和了法律,就好像立馬被定了性一樣。 “你是哪兒冒出來的,我們的事情用得著你插嘴嗎?”那女人倒也不是個傻子,竟然這顛三倒四的聽了個大概,然后硬是最后轉過彎來了,那句話翻譯成人話就是,她沒有給錢,到了時間也沒有過來拿,過期不候,人家老板愛賣給誰就賣給誰,她管不著。 對于她的這番問話,季向陽直接選擇了無視,對于不講理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她不存在。 “我要一個曲奇盒子打包帶走,老人家很愛吃你家的曲奇。”他直接繞過了女人,站在了展柜的前面,然后對著里面的展柜看了老半天,最后鎖定了一個蛋糕,還是老規(guī)矩,手指點上去,清冷的聲音說道:“這個也要?!?/br> 這人在一本正經說了那么多話之后,竟然就無視了那邊的女人,直接要起了東西來。 其實這事兒,季向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他律師樓的窗戶,剛巧就對著僅僅隔了一條斜斜的馬路的好記蛋糕店,能看見半個蛋糕店,要說也是奇怪了,他今兒下午眼睛有些酸疼,站在窗邊準備緩緩,就瞧見這么個女人離得不遠,站在那附近鬼鬼祟祟的。 當然他也不是個想多的,后來就看見那道具組的人從蛋糕店里面抬了個特別大的盒子出來,然后里面那個顯眼展柜上面的蛋糕就不見了,當時也沒多想,只不過一回頭的功夫,他就瞧見那女人興沖沖的進去了。 在里頭的他看不見了,也是覺得累得慌,不如下去換換腦子,就想著也去一趟店里面。 只能說這老房子就是不隔音,那女人胡攪蠻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來找麻煩的一樣,這一道兒不疾不徐走來的季向陽也不是要聽墻根,只是她那個聲音,想不鉆進耳朵里面都困難,他就聽了個明白,也知道了大概。 倒不是要賣弄學問,只不過看那女人竟然還說了讓這個店開不下去,他心里面那是一千一萬個不舒服。 沖動是魔鬼,盡管他很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是沒能壓抑住心里面的那份不悅,上來搭了個話茬子,他不好說太多別的話,只能說一些行話,把主題明確了就行,他怕老板沒話說,到時候又被她纏的不行。 看起來有些柔弱的林靜好,有時候瞧著還真像個軟柿子,不然這女人也不會這么輕易的鬧上門來,她總是能夠讓人卸下防備。 別看他只是小小的打斷了一下兩個的談話,那女人就是硬生生的接不上了,尤其是剛才那句話出來,直接就變成了針對季向陽本人的,蛋糕的話兒一點都不見了,成功的被新來的人拉了仇恨,轉移了注意力。 等到林靜好把那盒子都裝好的蛋糕遞給季向陽的時候,對面的女人才算是緩過勁兒來,對于不理會她的男人,她也不會過多的糾纏,她終于想起來自個兒今天是來干什么來的了。 也說是巧了,道具組抱著蛋糕回來了。 組長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然后開的老大,上面的風鈴在他輕柔的動作下面都變的乖巧了許多,只是叮了兩聲,就老老實實的趴在了被打開的門上面。 那兩個人對于組長千叮嚀萬囑咐的蛋糕那是一點點都不敢磕了碰了的,畢竟太值錢,組長警告過了,要是碰了,他們就要自掏腰包來賠償,錢,他們是沒有的,所以小心為上啊。 這蛋糕,林靜好在借給道具組去拿給導演的看的時候,就說明白過,這是別人定的蛋糕,只不過還沒有來拿,有可能八成是不要了的,但是也有可能今天會過來取,只不過人家沒有交定金,林靜好心里面也摸不準,所以也放著賣賣看,畢竟大蛋糕,不好賣。 這道具組也理解,這蛋糕吧,他們今兒買了也用不著,畢竟道具都是提前過來預定的,道具組那邊就說了,要是林靜好能夠保存到他們用的那一天,他們是不介意的,畢竟道具的作用還是看,和吃掛不上太的關系,要是保存不了,他們就不要這個,重新做一個一樣的,或者被人拿走了,也是一樣的。 雖然不能確定要不要,但是該說的話,兩個人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一點兒假都沒有。 這不,道具組進來,這蛋糕剛被放在柜臺上面,林靜好就瞧了一眼那女人的對著那組長說道:“您趕得的真巧,人來取蛋糕了?!?/br> 因為之前就打過招呼了,所以道具組的組長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就和女人說道:“您好您好,您可千萬別怪老板,是我瞧上了這個蛋糕,我們那兒拍戲也是要看蛋糕模樣的,我就說拿過去給導演瞧瞧喜不喜歡,不是故意耽擱您取蛋糕的時間的?!?/br> 道具組的人特別客氣,一句話就把女人給說傻了眼,這蛋糕咋又送回來了?啥意思?。窟@話她真的是比剛才那句買賣什么玩意兒的還讓她不想懂了! “您眼光可真好啊,我們導演對這個蛋糕那都是夸贊的不行呢,我跟您說,我們導演當場就同意我們也訂做一個了,加錢咱們攝制組都愿意!老板,你這個蛋糕做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導演說,這要是不放到鏡頭底下,都白瞎了一件藝術品!”那道具組的跟林靜好說著。 她知道,對方說的一點都是不夸張的,現(xiàn)在的導演對于藝術的追求相當高,這工藝品在普通人眼睛里面什么都不是,但是在藝術家眼睛里面,看起來那就是不一樣的。 聽了他這個話,林靜好也沒說話,只是謙虛的笑了笑,然后就把那個蛋糕盒子打開了,蛋糕在里面好好的,一個邊邊角角的都沒有磕碰到,走的時候什么樣兒,拿回來的時候,還是什么樣兒。 “這是您的蛋糕,我這個小店看來還是能開下去了?!绷朱o好把那蛋糕往前面稍微推了推,給那女人看了一眼。 要說也是巧了,她本來想著,今兒就算是被晃點了,這蛋糕賣出去了對方找上門來,林靜好也可以把話咬的死死的,她是言而守信的人,在電話里面,她也曾經專門強調過,要是時間到了不來取貨,那么蛋糕她就要轉賣了,我們話都說的清清楚楚,是對方說了沒問題。 所以她等到了四點鐘,對方那是一點兒由頭都沒有找到的。 偏偏蛋糕就被道具組看上了,還偏偏現(xiàn)在不需要,又給送回來了,你說巧不巧? 翻糖蛋糕的價格是很高的,就算是放在后世,七八百上千的一點兒都不難見,當初林靜好報價的時候,本來就是個天文數字,攝制組當真不差這點錢,但是對于一個想搞事情的人來說,這價格絕對也算是放一次小血了。 本來計劃的挺好的事情,被攝制組這么一搞,直接涼了。 你看人家道具組給你賠不是那模樣多當真啊,你好意思計較嗎?何況計較又能怎么樣呢?蛋糕好好的,人家都說定金的事兒了,你不來還不興給人看看了? 現(xiàn)在你要是不買,那就是故意的搞事情了。 女人在腦海里面轉了很多個彎兒,想把這個蛋糕給推出去,她不能要,這個錢要是給了,那就是事情沒有搞出來,還給對方送上了一個蛋糕錢,她心里面那是舒坦不了的,咽不下這口氣啊。 可是眼下,還有別的辦法嗎? “您剛才說,這蛋糕今兒是必須要的,您看看要五點了,您這還來得及嗎?”沒等女人這一壺的話開口呢,林靜好這頭突然想起來剛才她為難時候說起來的那句話,于是這一開口,直接把對方就給殺死了。 要是對方當時沒有說出威脅的那個話,林靜好是玩玩不會主動把這個蛋糕賣給她的,就算是放著,也是不愿意的。 偏偏她搞事情的時候,說了太多關于今兒不要就怎么怎么的話,再看她現(xiàn)在滿臉拒絕的神情,林靜好也瞧出來了,對方不想要,或者是對方有點要不起。 那倒是挺好的,既然不想要,又表達出來了千萬分的想要,那就順了她表達出來的意思吧,林靜好當即就用了她的原話出來,總不能什么話都叫別人說了去吧? 這話當時就是她說出來的,今兒這蛋糕必須要,那不要就要讓人家這個店開不下去!可見她當時多想要??!現(xiàn)在可好了,人家拿這個話出來堵她,她要是現(xiàn)在說不要? 這店里面不只是林靜好一個人,從她進來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個客人,都是蘇紅接待的,而女人的聲音一直都不小,那搞事情的架勢是絕對的擺出來了的,所以店里面的客人還覺得,是不是老板真的沒有給她說清楚? 要不是林靜好后面那一番話說的沒毛病,怕是有些客人的心思都要被她帶歪了去,畢竟定制都是提前的,要說到了日子沒拿上,那需要起來的話是很著急沒錯的。 現(xiàn)在好了,蛋糕就擺在你的眼前了! 本來女人還想出來了很多個話說,但是道具組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以為她是認真來訂蛋糕的人,林靜好又不好說的太明白,她也攔不住,道具組那邊好話說了不少,就怕女人不高興,林靜好這邊真的是緊趕慢趕的插嘴,想讓節(jié)目組不要說那么多,可是節(jié)目組那邊就是聽不懂,給賠了好幾個不是。 要沒有這回事,女人推也就給推了,但是她偏偏,推不掉了,想在蛋糕上面找出來一點毛病吧。 她也不瞎,那天鵝湖做的,天鵝一點毛病都沒有,湖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她什么毛病都……挑不出來了! 最后,林靜好看著她不情愿不遠的掏出來錢,在林靜好面帶微笑的注視下,一分不少的遞給了她,然后林靜好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的給她把蛋糕包了起來。 女人伸手就要去接,心里面尋思著,要不就在這屋里面把這蛋糕給摔在地下算了,到時候訛上老板,也不是一件壞事? 結果這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呢,就見對面那道具組的組長,板著臉使喚這兩個小弟說:“你們怎么那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不知道自個兒上去幫個忙還是咋滴?” 畢竟心中有愧,搭把手又不是啥大事兒,兩個小弟也是抬慣了的,當時就兩人架著蛋糕出去了,組長還尊敬的把那女人給請了出去,告訴外面的小弟,務必把人送到公交站,反正公交站也不遠,從這兒走過去,也不過就是兩三分鐘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