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靈泉所帶來的妙處,是目前血云荒地所有的資源都比不上的。 有了靈泉就能自然而然的將血云荒地那本就細微的純正天地靈氣聚集在一起,在濃郁的天地靈氣所滋潤下,血魔不需要再去殺戮就能修煉、進階。 而有靈泉的匯聚,地底可能已有更多的天才地寶能孕育出來了。 雖然羅剎魔殺戮成性,低級的血魔能通過吞噬血rou精華提升自己,但是更高級的羅剎魔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體會到進步的艱難。 進化或者修行,或許是每一個物種的本能。 感應(yīng)著周圍稀薄的天地元氣走向,陳海略一思索,拉著姚老根脫離了靈魂碎片記憶的走向,往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嚴(yán)格來說,所有的艱險地形都不是羅剎血魔的障礙,他們堅硬無比的爪子可以輕松的洞穿堅愈精鐵的巖石,攀爬而上。 陳海的傀儡分身甚至血衛(wèi)姚老根,即便不能御風(fēng)飛行,也能輕松一舉躍過數(shù)十丈的礙障。 可是眼前這座孤峰實在是太過陡峭、高聳,陳海和姚老根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到頂峰。 攀爬的過程中,那股精純的能量波動突然又不見蹤影,在陳海的感知中,方圓數(shù)十里,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仿佛那蘊含著精純的生命氣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站在罡風(fēng)凜冽的峰頂,一個葫蘆形狀的山谷一覽無遺的展現(xiàn)在陳海的面前。 這個山谷雖長達數(shù)十里,但是那眼不停跳躍而出的靈泉,卻像無邊沙漠中的一抹綠意一樣,與在靈泉前盤膝而坐的一頭干瘦血魔身影,死死的印在陳??芊稚淼难t瞳孔之中。 陳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雙眼,明明就近在眼前的靈泉,傀儡分身強大到堪比道丹境強者的識海卻沒有感應(yīng)到,甚至都感受不到靈泉前這頭血魔的氣息。 陳海訝異之下,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復(fù)雜的表情。 血云荒地已經(jīng)被羅剎血魔入侵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十年時間內(nèi),能誕生如此高智慧的血魔不令他意料,姚老根等血衛(wèi)的成長,他也是有目所睹,讓他意外的是,這頭羅剎魔居然有屏蔽整座靈泉氣息的能力,甚至令他在這么近的距離都感知不到,在玄法真訣及神魂上的修行境界,絕不在他之下…… 姚老根臣服陳海這么多年,也跟陳海修行了一些簡單的術(shù)法,但由于之前除了吞噬其他血魔的血rou精華能煉為真元外,還沒有其他修煉真元的辦法,術(shù)法的修煉代價太高,所以姚老根等血衛(wèi)一直也是以修煉戰(zhàn)技、武道為主。 而眼前那個在靈泉前盤膝而坐的羅剎魔,卻能掌握如此強大的術(shù)法神通? 難道這頭羅剎血魔轉(zhuǎn)生到血云荒地之前,專擅的是術(shù)法,此時已經(jīng)將轉(zhuǎn)生之前的術(shù)法神通,差不多完全覺醒過來了? 其他更多的高階羅剎血魔呢? 陳海心中仿佛壓上了一塊兒巨石。 正在陳海沉思的時候,山谷的入口處飄來了星星點點的各色光團。 每個光團中都有一個羅剎魔的虛影在里面左沖右突。 剛開始只有一兩個,慢慢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數(shù)十個光團宛如一道道長虹拖著焰尾往谷中飄去。 長虹飛到靈泉上空,盤旋了幾圈,打著旋往下墜去,融入了那個奇怪的羅剎血魔體內(nèi)。 那羅剎血魔身體一顫,就再無動靜了。 谷外一陣大地震顫,數(shù)十個羅剎魔戰(zhàn)兵手持著簡陋的戰(zhàn)斧、戰(zhàn)戟奔跑過來,在靈泉百米處停了下來,或坐或立,靜靜的等著。 兩個時辰后,一縷縷灰色的光華從盤膝而坐的羅剎身上溢了出來,他屈手一圈,輕輕的一彈指,將這些光團往那幾十個羅剎魔戰(zhàn)兵飛去。 一個個融入了這些羅剎魔的頭鼎之中。 有幾個受傷了的羅剎魔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而其他的羅剎魔rou身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氣息或多或少都更強了一些。 “吼!”幾十個羅剎魔仰天嘶吼。 不僅僅是吞噬其他羅剎血魔的血rou精華了,眼前這些血魔竟然是在吞噬其他羅剎血魔的神魂來提升自己! 第394章 迷情 只要有充足的神魂精魄吞噬,這些羅剎魔似乎永遠不知道疲累和休息,數(shù)十頭武衛(wèi)級羅剎魔,很快就離開靈泉,再次往山谷外奔去。 看到這里,陳海隱約明白過來了,孤峰腳下的這頭干瘦羅剎血魔,應(yīng)該是以靈泉為誘餌,每隔一段時間,將靈泉的氣息散發(fā)出去,吸引附近的羅剎血魔進入山溝圍殲,然而吞噬它們的神魂精魄來提升自己跟數(shù)十頭血魔部屬。 血云荒地沒有日月,不怎么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陳海耐著性子藏身在孤峰山頂守了兩天,看到前后竟然有數(shù)十頭羅剎魔掉進入了這個陷阱,最后被吞噬神魂,他才帶著姚老根離開,返回往寧海城。 這頭羅剎魔以及手下數(shù)十頭武衛(wèi)級羅剎魔太強了,雖然寧海城這邊已經(jīng)造出來簡陋的弩械,但將上千裝備兵甲的戰(zhàn)兵都調(diào)過去,想圍殲這頭羅剎魔及部屬,傷亡也不會小。 更關(guān)鍵的這一戰(zhàn)要是搞出太大的動靜,或者不能將這些羅剎魔全殲,就可能會引起其他羅剎族群的關(guān)注,他們也沒有可能占下這處靈泉。 陳海決定暫時還是不去理會這邊,返回寧海城,將其他血衛(wèi)也都召集起來。 寧海城及族群規(guī)模難以繼續(xù)擴大,但神魂受他控制的血衛(wèi),可以借助藏在石室之內(nèi)的靈泉,修煉一些玄法真訣繼續(xù)提升實力,還更重要的一點,陳海還是要它們接下來在寧海城附近往地下挖掘,尋找新的礦脈。 靈泉乃地脈之眼,地底常伴有稀缺金屬的礦產(chǎn)。 寧海城的族群規(guī)模短時間內(nèi)無法繼續(xù)擴大,但要能尋到稀缺金屬礦,就可能大規(guī)模鑄造真正強悍的玄兵戰(zhàn)甲,就能在寧海城鑄造諸多天機戰(zhàn)械,寧海城的實力才能得到真正的提升。 將寧海城的一些事務(wù)處理掉,陳海這才將神念收回到雁蕩城。 這次在血云荒地停留了三四天,陳海都覺得精神念力消耗極大,入寂養(yǎng)神好一會兒才稍稍回復(fù)過來。 大帳外面依然喧鬧不堪,不時有整齊的號子聲傳來,好像在搬什么很重的東西,窗外燈火通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 室內(nèi)陣陣幽香撲鼻,卻是蘇綾趴在床頭上睡著了。 陳海這才記了起來,傀儡分身剛回寧海,將諸多血衛(wèi)召集過來商議事情,這邊就感應(yīng)到有人進屋,只是沒有察覺絲毫的敵意,也就沒有急著回來,心想應(yīng)該是這妮子找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來了后發(fā)現(xiàn)他已入定去了血云荒地,等一會兒居然把自己先睡著了。 蘇綾就這么一襲白衫的趴在床頭,雖然有厚重的棉衣遮擋了她的身材,那若有若無的曲線卻是致命的誘惑,這誘惑可比血云荒地那道靈泉的誘惑大多了。 陳海養(yǎng)足了精神,難免就會岔想到其他事情上,加上他這段時間來日夜cao勞,已經(jīng)好久沒有跟蘇綾有過魚水之歡,念起,就覺得嗓子一陣發(fā)干,喉頭蠕動了幾下,緩緩的伸出手往蘇綾的纖腰懶去,還未觸及到,蘇綾仿佛做了什么夢一樣,身子蠕動了幾下,將臉又側(cè)了過來。 燈光下,趴得久了,蘇綾的半邊臉壓出了幾道淡紅的痕跡,痕跡絲毫不能掩蓋蘇綾的妖媚,反倒更添加了幾分略有殘缺的美感。 這時陳海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摟去,蘇綾這時候睜開眼,看到陳海,欣喜地說道:“爺醒了?” 蘇綾自從陪同陳海往橫山而來之后,一直四處奔走,有些體己話兒要說,可看到陳海一直忙碌,也就不好意思打攪。 上次回到灌河城,蘇綾看到陳海為舅父陳烈的一封信函,就神色憔悴的枯坐一晚,她很是心疼,只恨自己沒有什么能力去多幫幾分。 這次她雖然也一起來到雁蕩殘城,卻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看到陳海處理軍事又立時神魂入定去了異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陳海的身邊,不讓他受到干擾。 她雖然知道異域的存在,也知道道禪院的傳承來自這座異域,但她沒有像jiejie寧蟬兒那樣,親自去血云荒域看過,也不知道血云荒域?qū)嶋H孕育著難以想象的大劫,但女人的直覺讓她知道,陳海背負著常人所難以承受的責(zé)任。 心疼之下,看著陳海粗糙、仿佛風(fēng)霜雕刻的臉龐,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慢慢困意涌了上來,也就直接趴在陳海的身邊睡著了。 夢中,陳海和自己又添了幾個小寶寶,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真不想醒啊,這個夢好想一直做下去。 突然纖細的腰肢被牢牢的抱住,一個冷戰(zhàn),蘇綾驚慌的睜開了略顯迷離的雙眼,卻看見陳海正促狹的看著自己,滿臉的笑意。 “爺,您又嚇唬奴家了?!碧K綾嬌羞的把臉往往陳海懷中靠去。 聲音嫵媚,陳海感覺全身骨頭都酥了幾分,但是心中的一團火卻越燃越熱,雙臂微微一用力,在蘇綾的驚呼中,將她打橫抱起,慢慢的往床上放去。 蘇綾先是害羞的閉上眼睛,但是又舍不得眼前的意中人,就微微的瞇著眼,從眼縫中看著陳海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這才微微仰著身子,要迎著陳海而去。 正在此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隨后“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齊寒江在外門扯著嗓門叫喊起來:“爺,天機學(xué)宮有信到!還有,爺,你跟蘇姑娘躲房里已經(jīng)有幾天沒起床了,大家都快有意見了!” “齊寒江!”陳海咬牙切齒地吼道,沒想到他剛想享受一下,齊寒江這混賬跑過來攪局不說,還誣陷已經(jīng)yin樂好幾天了,就想著將齊寒江一腳踢飛開。 聽到齊寒江在外面嚷嚷開,怕是軍營里諸將都聽得見他在嚷嚷什么,蘇綾哪里還肯繼續(xù)留陳海在房中,推著陳海先出去處理事情。 “我現(xiàn)在就出去,這不是太冤了嗎?”陳海咕嚷道,推開門,看天色已經(jīng)大亮,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齊寒江,也不說話,就往中軍大帳而去。 到了帳中,就看到有天機學(xué)宮獨特加密印記的信件擺在桌子上,看顏色分級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原本應(yīng)該是由蘇原、周景元他們處理的,齊寒江這個渾球,偏偏找這么個破借口跑過來攪他的好事。 陳海帶著一肚子怨氣,將信件打開,都是些天機學(xué)宮最近的一些日常動向,見齊寒江還有自以為得計的樣子,心頭是越發(fā)的不爽,沉著臉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么重要事情,一定要我過來處理的?要不然,我最近剛參悟一種苦修秘法,你正好來嘗試修煉一番……” 齊寒江這才知道剛才的玩笑將陳海惹惱了,想到要嘗試陳海新悟的苦修秘法,嚇得魂飛魄散,諂笑說:“爺,俺知道錯了,你怎么懲罰俺都行,但這苦修秘法不能輕易嘗試,要是我這笨腦子,稍有不慎,走火入魔,煉廢了,以后誰來替爺扛旗牽馬?” 陳海掌握第二重風(fēng)雷真意之后,就能引雷煞罡元淬體,也曾想過是否能引雷煞罡元助他人淬體,就拿齊寒江做過試驗。 雖然齊寒江沒有參悟到風(fēng)雷真意,并不能將雷煞罡元與自身的血rou筋骸融合,那次的試驗可以說是失敗,但一道道雷霆真皺在百骸諸竅游走的滋味,是齊寒江這輩子不愿意再嘗試的,那一次他三四天都沒有一點力氣拿起重物。 陳海點著頭問道:“你說吧,你哪里錯了?” “俺不敢說,爺,俺一說那就錯的更厲害了,你罰俺吧,怎么罰俺都可以!”齊寒江唯唯喏喏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俺怎么懲罰你都沒問題?”陳海笑著問。 齊寒江連連點頭,看著陳海笑的略有點兒邪惡,又趕緊加了一句:“只要不隨便嘗試什么苦修秘法就成?!?/br> 半個時辰后,蒼羽靈鷹載著陳海和蘇綾沖天而起,隨他們起飛的還有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爺俺錯啦!爺俺再也不敢啦!”原來卻是恐高的齊寒江被靈鷹一對堅如玄刃的鱗爪直接倒抓著而走。 蒼羽靈鷹去勢甚疾,不多時便消失在看的目瞪口呆的筑城眾人視野中。 雁蕩城和天機學(xué)宮的直線距離不過一千多里,兩個時辰的時間,蒼羽靈鷹就已經(jīng)飛到了天機學(xué)宮的上空。 靈鷹以前也沒有讓齊寒江少捉弄,離地面還有四五百米呢,鱗爪就是一松,將齊寒江直接扔了下去。 齊寒江畏高,一直都沒有修煉御風(fēng)類的術(shù)法,這時候只能摧動真元,在周身凝聚道道鋒芒,整個人直直的撞進竹殿前的泥地里,撞出一個大坑。 在一大群不明所以的匠師學(xué)徒注目下,齊寒江狼狽不堪的從泥坑里爬出來,哈哈說道:“侯爺他老人家覺得這大殿前應(yīng)該挖一座池塘,養(yǎng)幾尾錦鯉陶冶情cao,讓你們動手去挖,太費事了,看我直接砸出一個魚塘,多省事……” 第395章 河道 蘇綾謹(jǐn)守自己的妾室身份,不愿意與陳立同時出現(xiàn)大庭廣眾之下,就先回天機崖了。 陳海帶著厚臉皮的齊寒江,往學(xué)宮在聚泉嶺中峰的議事之地竹殿走去。 匆匆往來的匠師及匠師學(xué)徒,看到陳海紛紛揖首施禮,陳海也一一點頭應(yīng)著。 張雄、趙如晦、郭泓判、薛存等人這時候才知道外面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完全是齊寒江在耍寶,而是陳海百忙之中,趕回天機學(xué)宮,一齊將他迎入竹殿的議事廳。 也是趕巧了,張雄、趙如晦、郭泓判等人,這會兒也正聚集在竹殿里商議事情。 與其他宗門或宗閥內(nèi)議事,諸人分列長案后而坐不同,竹殿議事采取的是圓桌制,有資格登堂入室、商議學(xué)宮最高層面事務(wù)的天機級匠師,都圍著一個橢圓形的長桌討論事情。 看著偏殿內(nèi)的擺設(shè),陳海不無惡意的想著,倘若讓這些身穿道袍的老頭子們,都換上西裝或者白大褂,豈非跟地球就別無二致了? 想到了地球,陳海一陣黯然,此生怕是沒有機會再回到家鄉(xiāng)了。 他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問趙如晦他們:“趙師,你們今天在商議些什么?” 除了張雄作為西羌叛亂的禍?zhǔn)祝c兩三萬族人被陳海流放到瀝泉外,趙如晦等人加入天機學(xué)宮,都沒有對龍驤大營及陳海效盡的義務(wù),但抵御蠻兵入侵,本身就是大義所在,是眾人責(zé)無旁貸之事,趙如晦他們今天再次聚集起來,還是在討論,怎樣盡最大的能力,支持榆城嶺防線的建設(shè)。 聽張雄、趙如晦說他們之前所議論之事,陳海微微頷首,諸多工作都還有條不紊的按照自己預(yù)想的方向在推進,說道: “妖蠻大軍開始往北收縮,這個冬天的防御戰(zhàn)已近尾聲,但榆城嶺一線還遠談不上穩(wěn)固,后續(xù)建設(shè)的壓力更大。青壯勞力的輸入,日前已與天水郡談妥,周、吳、屈等族不會再阻攔失地貧戶,北遷到雁蕩原尋找生計,預(yù)計今年就有將近二十萬人,遷入灌河中游沿岸定居,然而大量的精良工具及常用材料,橫山需要兩三年才能將諸多工場建造起來,前期還是要需要從瀝泉運入。只是目前三艘風(fēng)焰飛艇的運力太有限,持續(xù)不斷的使用,同時維修的壓力也是極大——更重要的一個問題,雁蕩原作為一馬平川的平原,境內(nèi)湖澤縱橫,即便地底有礦產(chǎn),也無法開采,筑城所需要的大量銅鐵礦,只能從秦潼山西麓的深山里開采,但運輸出來,則是一件大麻煩……各位有沒有什么好一點的想法?” 秦潼山里的淬金鐵極為稀罕,普通的鐵銅礦很多,天機學(xué)宮早就在西麓發(fā)現(xiàn)十?dāng)?shù)座大型的銅鐵礦脈,但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每年要將巨量的銅鐵礦石,從秦潼山西麓的深山里運出來。 三艘風(fēng)焰飛艇的運力極限,就是六十萬斤,加上氣囊、龍骸、吊艇及風(fēng)焰蒸汽匣等主要部件需要定期維護、維修、更換,一年的極限運力也就是一億斤。 同時,銅鐵礦石往風(fēng)焰飛艇裝卸相當(dāng)不便。